薑遠南因為打架鬥毆，被監禁了五天。

學校也給他記了一個大過，取消了學生會主席的職位。

如果不是因為他成績優異，一向表現良好，那次的事情足夠讓他被學校開除了。

之後，在學校期間她就很少見到薑遠南了。

沒過多久，聽媽媽說他談了個女朋友，帶回去見家長了。

那個時候她只顧著躲開所有熟人，不讓自己狼狽的樣子再出現在任何一個熟悉的人面前。

薑遠南不再出現，讓她鬆了口氣。

仔細想想，當時除了慶幸之外，大概沒別的感覺了吧。

「那次的事情過後。遠南找到我，說同意當我的男朋友。」

程素素撩了一下頭髮，依稀能看到當年那個熱情少女的樣子。

「你知道嗎？從升上高中，我看到他作為學生代表站在台上念著歡迎新生的稿子的時候，就覺得這樣的男人是我的菜。我苦追了他五年，從高一追到大學。」

「我的成績本來不是特別好，但是為了能和他上同一所學校，我拚命學習。高中三年，我不逛街，不化妝，不和同學討論哪裏有好吃的，店裏出了什麼新款。」

「以前的朋友們都管我叫書獃子。這一切都是為了拉短我和他的距離。」

玄離憂抬頭看著她，看她的笑容裡充滿回憶。

也許在追薑遠南的過程裡，才是她在這場愛情裡最幸福的時刻。

這樣卑微而又執著的愛。

都說女追男隔層紗，但她為了追薑遠南卻翻過了千山萬水，換來的也不過是一身的傷，還有愛人的不屑一顧。

「在大學裡，我不再只是學習。我開始嘗試靠近他。我想盡一切辦法混進學生會，就想每天多看他一眼。學校裡幾乎每一個人都知道我。他們甚至不知道我叫程素素，不知道我長什麼樣。但他們都稱我為，學生會主席的追求者。」

「我從來沒有為這個稱呼感到沮喪和難堪，甚至暗暗竊喜自己和他的名字掛鈎了。」

「當我聽到他說要當我男朋友的時候，整個人都懵了。腦子轟的一下炸開，我甚至沒聽到他接下來說了什麼。」

「直到他顯得有點不耐煩的時候，我才意識到自己應該做出反應。」

「我不可置信的問他，我是不是在做夢。他皺著眉頭努力讓自己顯得不那麼厭煩，耐著性子告訴我，和我交往的條件是讓我的弟弟保護他們學校一個叫玄離憂的，被校園霸凌的女孩子。」

「我答應了。我甚至沒問那個玄離憂和他什麼關係，甚至沒考慮過他和我交往是因為什麼。因為我當時已經高興瘋了。」

程素素笑起來，滿臉悲愴，可能是笑自己當時的傻。

玄離憂呼吸驀地收緊。

她把因果關係搞反了！

她以為因為薑遠南和程素素交往，所以程素素的弟弟才會在別人欺負自己的時候偶爾站出來幫自己。

她根本沒想過，這竟然是薑遠南和程素素交往的條件。

不可否認，薑遠南是聰明的。

他知道他和自己不是同一所學校的，一次兩次的幫忙解決不了問題。

所以他用自己的愛情，為自己換了一把保護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