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江墨禾所承受的一切，就是剛剛他給關小言所造成的痛苦，關小言只是原原本本的還給他。

「我們之間，兩清了。」關小言往江墨禾的肩甲上再狠狠的刺上一刀，再將帶血的刀子拔出，無比冷漠的說了一句，然後就怎麼定定的看著躺在地上渾身是血的江墨禾，一動不動。

江墨禾被捅了不下十刀，雖然都不是致命傷，但血一直流，止不住的流。

靜靜的躺著不能動，切身感受生命在流失，一分一秒等待死亡的來臨，這樣的折磨，比千刀萬剮還要可怕。

「求求你，給我一個痛快吧。」江墨禾知道自己沒有活路了，可相比活著，他更希望能夠死得痛快一點，免得承受著無限痛苦、恐懼的折磨。

之所以求個痛快，只有一個原因，最為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清楚的知道，關小言不會讓他活著。

他掙扎了那麼久，想不到最後還是要死，死在曾經最為親密的兄弟手中，這個結果還真是讓人意外。

「記住，下輩子做人，一定要夠狠夠毒夠無情。」關小言把江墨禾之前跟他說過的話還回去，然後給了江墨禾一個痛快，一刀割喉。

江墨禾死。

殺了江墨禾之後，關小言身上的氣息再次發生變化，渾身散發出的黑氣更為濃鬱，尤其是他的眼神，深沉得可怕，彷彿魔鬼之眼，看一眼就能把人嚇死。

雪凡心被關小言現在的樣子給嚇到了，她是萬萬沒想到最近一系列的事件竟然能把關小言變成這樣，簡直就是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不，不能再說是人，現在的關小言，是魔鬼，是魔。

她好像有點知道阿九救關小言的用意了。

關小言把江墨禾殺了之後，又把剩下的其他人全部殺掉，這才看向雪凡心，用冷硬的口吻問道：「師娘，這樣的結果可還滿意？」

聽到關小言跟自己說話，那語氣冷得，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人都殺光了，就算不滿意你還能怎麼樣？難不成你連我也要殺？不是我瞧不起你，而是以你現在的實力，想殺我根本不可能。這些人如果不是被我控制著，你以為你能殺得這麼輕鬆？」

想不到關小言修為已經廢了，竟然還這麼厲害，真不愧是聚靈之體，光在那裡站著，就能操控周圍的力量為自己所用，根本不需要什麼修為。

不過關小言並不懂得如何利用自己這個天賦。

「你想太多了。」關小言不再像以前那樣嘻嘻哈哈的話嘮，整個人不僅變得冷酷無情，也變得沉默寡言，如果說話的對象不是雪凡心，他連理都不會理。

這個世上除了師父師娘之外，他大概不會對誰再有任何的感情。

做個無情的人，或許才最適合他。

關小言並沒有跟雪凡心多說什麼，隻說了一句就走人，朝出口走去，當走到出口附近時，卻又停下了腳步。

這裡是一個廢棄的工廠，雜物很多，味道很重，曾經是不少流浪人的住所，所以這裡會出現其他人並不奇怪。

只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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