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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少暖妻:重生全民歌後》176.驚嘆接連
音樂開始了。

起來的音樂讓所有觀眾評委一驚。想著那之前張燕隊伍的配樂已經算是小有突破敢用和聲來烘托氣氛,但是,a組隊伍的配樂團隊照樣不得小心翼翼不敢鬧出太大動靜來。相比之下,李薇薇所在的b組團隊配樂,那真的是完全大動作,作出了前面所有隊伍都不敢做的事情。

只聽那小提琴、大提琴、鼓聲,管弦等等,所有的交響樂團的樂器一起上,聲音洪亮,這完全是交響樂樂團的一場演出了。之前哪個隊伍敢這麼做,怕鬧笑話,最多就一兩個樂器一塊演奏。聽得當然遠沒有整個交響樂團那種華麗的感覺了,讓人感覺是很小家子氣。

回頭來說,一個短短五分鐘的短節目介紹,用整個交響樂團的樂器來配樂的話,對於配合的樂隊成員尤其是樂隊總指揮來說肯定是一個超高難度的表演。

這樣的指揮家,說是世界級水平也絕對不會錯的了。評委們互相點頭的神色,表現出了哪怕隻光沖著樂隊指揮敢這麼帶自己樂隊出場的勇氣,都得打個滿分。

更何況,明顯人家是有備而來,而非隨意興起只顧吸引觀眾評委的眼球胡來的。交響樂團的聲音從一開始就是有節奏感的,有起承轉合的順序,專業人士都能聽出來。評委更是交頭接耳,詢問著樂團指揮的名字。聽是嚴彬,有些認識嚴彬的評委不由興奮地說起這個年輕的指揮家,出身於音樂世家,天賦如何,等等,欲罷不能。

甘聲榮在後面看著評委的這些反應,自然是恨不得一開始也把嚴彬當作頭號敵人來對付。結果給輕敵了嗎?隻以為嚴彬身為傳統音樂的佼佼者捍衛者,肯定是遵章辦事,沒有任何創意。比如嚴彬在上回帶領自己學校樂隊參加初選的時候,不就敗在自己太過於保守了嗎?難道今天嚴彬醒悟了,所以一改常態。

想嚴彬能有這麼大的改變,嚴彬自己一個人改變想法,不太可能,必是有人從中從後面慫恿做推手。這個可能是總指導簡辛嗎?

簡辛坐在觀眾席裡的表情和其他人幾乎一樣,那張詫異驚訝,好像原來不知道自己挑出來的總指揮居然能有如此出人意外的表現。

在評委們和觀眾為年輕指揮家和交響樂團的突出表現所鼓舞時,舞台上,趁著台下所有人的注意力被音樂聲轉移的剎那,作為主角舞台上唯一的表演者李薇薇,快速戴上了手上拿的面具。

交響樂聲從一開始的龐大,到接下來的音律緩和,所有人的注意力很自然地回到舞台上。可以說,表演者和交響樂團的配樂形成了巧妙又非常融合的搭配,令人難以想像的高度搭配,因為之前兩者幾乎沒有時間和空間可以溝通。這是事後所有看完節目的人所回想所深思出來的驚嘆。

而現在,人們看著舞台上時,突然發現本該站立在舞台中間的主角不見了。

李薇薇去了哪裏?

那一瞬間,甘聲榮和其他人一樣驚訝地想著。

李薇薇是在——看吧。舞台上沒有道具,這是由局限的場地和實踐所決定的,所有參加短節目介紹的隊伍都不可能把大型道具搬上舞台。否則,之前張燕那組完全可以除了用服飾拉印象分以外,再搬出那些準備許久的華麗道具來,那些道具遠不比張燕那身服飾差一點。然而,沒有能搬道具上舞台,那真的沒有辦法了,舞台上真沒有道具了嗎?

誰能想到。在所有人印象裡,這個舞台除了代表自己隊伍的唯一表演者就是空空如也。其實卻不是。不要忘記了,舞台上還站著那群人,那些其他隊伍的代表都站在那快站了一天了。

原先,真是誰都沒有想到,為什麼讓這些代表一直在舞台上站著。有可能是工作人員的疏忽,有可能是評委故意考驗後面隊伍的體力,使得先發和後發隊伍在某些利益上有所平衡。是,都是這麼想。

可偏偏有個人不這麼想。

觀眾席裡的人們驚呼了起來。

在一個其它隊伍的代表選手身後,猛地突然出現了一張面具。

是李薇薇!

李薇薇把站在舞台上的所有隊伍代表當成了自己的道具,她靈活的肢體,輕盈猶如精靈般的動作,像根漂浮飛躍的羽毛一般,在這些活體道具之間跳動旋轉飛轉。人們彷彿看見了一條流光在舞台上穿梭。

這個與顧長清提交給評委組的劇本裡的時光概念,絕對是百分之百的符合。當然,沒有看劇本的人,此時只能被李薇薇在台上靈活的肢體語言所折服。這個女孩簡直本身就是一隻精靈好不好。

完全讓人捕捉不住她靈巧的身影,更是沒有能捕捉到她所有的全貌,除一開始她走出來舞台的時候,只要她戴上面具那一瞬間開始,她已經化身為那個人,那個劇中穿梭時光儼然變成時光的角色。

台上那些佇立的選手代表和台下的人們一樣被驚呆,等他們反應過來時,第一個念頭自然是不想被敵對隊伍所利用,於是他們用各種動作想來躲避李薇薇。

事實證明,這樣的事做了以後,反而是證明了自己的愚蠢。儼然早有預料到他們有此反應的李薇薇,是多麼輕鬆自如地應對這些活體道具的改變。

有人閃,她就乾脆旋轉到了那人面前擋住了觀眾看那人的視線,對方被迫走上一步,李薇薇又瞬間旋轉到了那人身後,接著露出那張面具臉彷彿做了一個俏皮的鬼臉。

台下觀眾看著這一幕不由哈哈大笑。

這樣情不自禁的笑聲,到後面觀眾席裡的選手和老師們回想起來,是覺得很恐怖很恐怖的!在於,如此嚴肅的篩選,從一開始場上所呈現出來的緊張,可以說是一直只會往越加的緊張發展,導致偶有掌聲出現以外,什麼時候能有過輕鬆的笑聲了?

可在這一瞬間,人們真的忘記了這是一場比賽,每個人都只是看著舞台上李薇薇的表演不自主地放聲大笑。

這,就是真正偉大的表演家,可以讓台下觀眾徹底忘了自我,忘了自己在做什麼,隻記得自己在看錶演,沉入舞台上表演家所製造的另一個藝術世界中。

前面所有人都沒有辦到的事情,李薇薇做到了。光這一點,足以讓甘聲榮全身的汗水洶湧如潮。僅憑個人實力來說,李薇薇那種極高的舞台天賦,真的是張燕方倩她們練多少年都無法趕得上的。

這樣的對比之下,他剛才還得意的巧妙換裝,投機取巧的用服飾來掩蓋舞者的缺陷,豈不是變成了笑話。此刻,恐怕在所有評委和觀眾中,都覺得他被打臉了吧。

甘聲榮的臉色青得不能再青,狠狠握住自己拳頭的時候,誰也沒有想到,這會兒居然有個人說話了。

「她那些面具,都是有意義的,從一開場開始。」

沒錯,發出這句聲音,說出這句話的是鄭甘菊!

其他評委,所有選手和老師在這個時候的那種內心巨大震動,是哭,是笑,是得意,是沮喪?不,是一片空白!

誰都知道,從比賽開始後,鄭甘菊是一個字一個音都沒有從嘴巴裡迸出過的人。右側主評委的鐘其仲好歹面對某些隊伍的表演不做評價也會哼出兩聲。只有鄭甘菊,什麼表情都沒有。

天知道那些表演完的人,想的都是,哪怕被鄭甘菊哼一聲不屑也好過鄭甘菊不發一聲。鄭甘菊不發一聲代表的是他們的節目完全吸引不起鄭甘菊的目標,在鄭甘菊心裏恐怕留個印象都沒有。至於鄭甘菊組所舉出的牌子yes,不如說是鄭甘菊無奈中總得從糟糕中選出不太糟糕的,避免演出時一支隊伍都沒有。因此是鄭甘菊底下的評委所選的,鄭甘菊本人放棄了選擇的權利。

人們到底是想不通鄭甘菊是怎麼了,怎麼對這麼多演出隊伍,連一隻都看不進眼嗎?是鄭甘是太挑剔了嗎?或是說,來參加演出的隊伍真的是都太糟糕了嗎?

現在,答案似乎有了。鄭甘菊發出的這句聲音,透露出了一切。不是她太挑剔,而是真的前面沒有一支隊伍一個選手能掀起她內心裏的藝術波瀾。

為什麼別人不能,李薇薇能?!

對於這一點,沒有相當水平的人還真的是領悟不到。比如甘聲榮就是,握著憤怒的鐵拳對身邊的人抱怨著:「怎麼回事?我都看不懂她在演什麼,演一隻活蹦亂跳的小醜嗎?」

然而,他的這個無聊抱怨,得到的卻是四周的人望著舞台上一副癡迷的表情。所有人全神貫注地集中在舞台上,尤其在鄭甘菊說出那句話以後。

甘聲榮無奈之下隻好再回頭去看舞台,這一看較為認真下,很快讓他驚嚇出聲:「變臉!」

變臉,作為他這個國內資深的傳統老藝術家指導老師來說,那是太熟悉不過的了,幾乎是國家對外的一張文化符號。

李薇薇此時那張面具每次在活體面具後面一露臉,實際上都會換了一張面具。這分明是國內戲曲中赫赫有名的舞台獨門絕技變臉沒有錯了。

竟然把變臉糅合到了這樣的一場更像是現代奇幻劇的表演中,甘聲榮內心裏不得不佩服著寫劇本的顧長清。

只是他佩服的對象應該是錯了。在他身邊瞄見他這個表情的張子聰想。張子聰眯著眼睛想著,老師的劇本他是看過的,很清楚的。顧長清老師這個劇本的立意很好,可是沒用,在於一直想不到如何用舞台藝術來體現這個立意。現在,用得上,拿得上台了,而且表現得很好足矣讓人感到驚艷了,全部卻都是李薇薇的功勞。

真的是沒有李薇薇的話,誰能想到能用如此經典傳統的藝術表現方式來體現顧長清劇本的立意。

並且,這個劇遠不止是把變臉這張國劇文化符號拿出來而已。

張子聰可以望到坐在前面舞台上的自己爺爺鍾其仲的嘴巴微微地張開,鍾其仲的嘴唇裡似乎吐露出了些什麼。

鍾其仲不敢說出嘴,可是他知道,只要有點能力的,對整個地球的文化歷史有所了解的人,都會明白到這個劇真正可怕的地方。問題是他不說,不等於能攔得住人們看著劇然後被激發出來的情感。

眼看著李薇薇在舞台上的表演到了高潮,配樂的交響樂團因為她出色的表演被激發了更大的潛力同樣發揮出了平常無法想像的極致潛能。面具每次一變,交響樂團的配樂伴隨之一變。

音樂總是以讓人難以解釋的速度搶奪聽覺,比起視覺有著更直觀的衝擊力進入人們的腦海裡。

有的評委開始說道:「人來到世上,先是聽覺,聽到聲音,才知道自己來到世上。走的時候,離開人世的時候,一樣的聲音是最晚消失的。聽力和聲音,才是最終決定人是否活在這個世界上的開始和結束。」

另一個評委跟著說道:「聲音是這個世界最神奇的魔力,它甚至可以喚醒一個本來看起來已死去的人。我們的藝術因此而來。人類最開始的藝術,也是聲音,這點是全世界所公認的。」

「所以,這支隊伍該多麼神奇,知道在我們或許腦子裏都無法反應過來的時候,先用聲音打開了我們會議的那扇門。」

「我聽見了,我祖國的聲音。」

「Sami說的對,那面具每次出場,都是代表著一個文化符號,是代表了全世界的文化符號!」

甘聲榮的背部猛地一挺,四周所有人和他一樣,身體僵硬著動也不敢動,只能被領悟到的這個劇中含義給征服了。

當意識到了劇中所呈現的含義後,一切的真相隨之在舞台上揭露出來。面具,之所以採用這個看似簡單隨手可以捏來的道具。然而,面具的文化,是全世界所通有的,變臉也不僅僅是一個國家所有。想想美國馬戲團裏帶面具的小醜吧,想想歐洲文化裡最流行的化妝舞會,哪個不是把面具和自家文化串聯在一起,是藝術家所創造,同時又是被所有百姓所接受的藝術。

只有被人類所接受接納的藝術,才叫做真正的藝術。

太可怕了!究竟這個面具的使用是誰第一個想出來的,是顧長清,或是李薇薇?張子聰的腦子裏用力地想著。

不管怎樣的是,人們想通了一點。如果說這次活動是國際交流文化活動,所有參加活動的代表隊伍卻在隻努力宣揚本國文化,只有眼下在台上的李薇薇這支隊伍,很好地詮釋了什麼叫國際文化交流。那就是,本國的文化,其實和世界的文化是一體的,人類所有的文化本不該分國家,是共通的起源。

鄭甘菊的出聲,代表的就是這一點。不是前面的隊伍藝術技巧水平太差,純粹是立意和理解這個活動宗旨的問題。而鄭甘菊之所以能一開始確立精準地鎖住這一點立意,正因為她本身就是著名的文化藝術慈善家,走遍全世界找尋人類的共通。

張子聰微微感到一絲焦慮了。只怕,自己爺爺想否定眼下的舞台都找不出理由了。

觀眾席裡猛然再發出一波驚呼。

原來舞台上表演到了尾聲的時候,本來所有人都以為只有主角在無聲跳舞樂團在配樂應該沒有其它聲音的時候,此時出現了聲音,那是一老一少的聲音,說著:

「我是誰?」

「你,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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