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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少暖妻:重生全民歌後》232.幕後的力量
真叫人嘆為觀止的一場演出。

演出結束後,觀眾們不斷地喊安可安可,希望某人再出來表演幾首曲子。可是,那個天才任性到了極致,任憑觀眾們如何呼喚都不再出現。觀眾們最終只能悻悻然地離開演出廳。可以想見,不像一般藝人,這個人,壓根不怕掉粉。

傲氣到了頂點的人,李薇薇不是沒有見過,可是像這種有著實力驕傲到極點的,李薇薇真沒有見過幾個。硬說有,只怕連天后都不敢這樣忘乎所以。不能不說,這孩子稚氣未脫,是個小男孩。本性卻是不壞的,要不然脾氣也不會彆扭成這樣。

待大部分觀眾都離開以後,不喜歡擁擠的李薇薇才起身,和喬大爺一起離開了音樂廳。自始自終,她沒有單獨見到尤金。

出來時,看著外面時間尚早,不到九點半。下了一白天的雪停止了。夜色在這個歐洲城市裏,宛如打翻的葡萄酒那般散發起了迷醉人的氣味。朦朦朧朧的夜景,精緻而夢幻,讓人流連忘返,彷彿一輩子都想停留在這個城市中間不願意離去。

沒有打計程車,李薇薇和喬大爺手牽手,漫步在了維也納的街頭上。國外不像國內,不會到哪處都人滿為患,更何況維也納更像一個老爺爺般的休閑城市,這裏到處流淌著音樂的氣息。出來音樂廳後,隨處都還可以聽見音樂聲音。不少夜晚營業的酒吧店鋪裡,時不時傳來人們拿著樂器,放開歌喉,自娛自樂的歡快景象。

大的商店,李薇薇他們在下午的時候已經看見,是在準備聖誕節了。聖誕節,離現在,大概有兩個星期的時間。緊鄰聖誕節,維也納最負盛名的新年音樂會,舉世矚目的音樂盛典即將拉開帷幕。那時候,如果沒有意外,李薇薇他們也該回國了。

不管怎樣,此刻在這樣一個充滿音樂的城市裏漫步,側耳傾聽都是美妙的樂聲,這樣對於愛好音樂的人絕對是一生中極致享受的經歷,一輩子恐怕都會深深烙在心裏不會忘記吧。李薇薇想著。

身邊,喬大爺自從出來後一直緊握著她的手。李薇薇眨眨眼睫毛,貌似可以感受到什麼。側過頭去看喬大爺的側臉。喬大爺雙唇緊抿,綳著一種難以釋懷的緊張感。李薇薇登時想起那個十六歲的男孩樂此不彼給她設的種種圈套,目的顯然到讓她想發笑。

不過,看來喬大爺真是緊張。那樣美妙的一場音樂會,那樣勝利的一場演出,真的是不會讓李薇薇感到痛苦嗎?當聯想到自己再不能唱歌的時候真不會痛苦嗎?再也沒有鮮花和掌聲捧場,真不會痛苦嗎?

一連串這樣的念頭閃過喬峰的腦海裡,他似乎能感覺到的只有她是一直在忍耐而已,在他面前故作堅強。

說到忍耐,李薇薇是有的,只是忍耐的原因不是他人想的那樣。李薇薇想的是,她該怎麼說,怎麼解釋,或許有些遺憾對於不能唱歌,但是,她因為重生過,所以清楚喜歡音樂有很多種方式,可以說她的事業壓根沒完。不能唱歌而已,她照樣可以像以前那樣寫歌,跳舞,拉二胡,什麼都能做。不會真的離開音樂。可其他人肯定不這麼想,因為他們不知道她的過去,連他肯定都不敢相信的。

李薇薇抓住身邊喬大爺的手,這時候她該說嗎,總不能因為他為她莫名的痛苦一直下去,如果她的嗓子一直不能治好的話。眼看,連全世界最權威的專家都這麼給她定下結論了,好像是不會改變的結果了。說是去其它地方找醫生,可是醫生這個行業真的是憑權威說話的,國內專家國外專家都這麼說了,不能有點心理準備是不行的。

感覺到她在用力抓自己的手,喬峰一絲緊張,眉頭微微皺起,道:「累了嗎?我們找個地方坐一下休息一下,喝杯熱的。」說著看向她的腳。

李薇薇跟著低頭看到了張師傅為她特別製作的棉靴。說真,暖和,不僅暖和,那個鞋底特別柔軟,而且很輕,像踩在棉花團上,老舒服了。

難怪國外的人都要回頭找張師傅做鞋。

李薇薇猛地想起了什麼,掏出手機。

喬峰也想了起來,下午要不是時間趕,早幫著張師傅把鞋子送了。他們是幫著張師傅帶了兩雙鞋過來給張師傅的那位老顧客,那位聽說一雙腳像他太太同樣是大腳丫的老太太。

主要是張師傅給他們寫的送鞋子地址的紙條,也不知道張師傅在電話裡聽對方報地址的時候把其中的哪個英文字母寫錯了,導致他們來到國外後問了幾個人,都說不知道紙條上寫的地址是哪裏。聯繫電話的話,張師傅只有那個人的國內電話,那人出差後到國外,聯繫不上了。至於那位老顧客本人家裏的電話,他們打過去幾遍,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沒有人接聽。

於是,他們隻好想著回頭問朱月紅。畢竟朱月紅在維也納長住,應該能給他們一些信息。也剛好是時間可以給朱月紅回頭打電話了。

馬路上打電話肯定不太方便。兩人走進了一家小咖啡廳,找了個邊角的位置坐了下來,和服務員要了兩杯熱飲。

李薇薇捧著水杯捂手。

喬大爺一隻手放在她手背上繼續給她捂著,另一隻手撥打了朱月紅的電話。

嘟,幾聲長音過後,對方貌似晚上一樣很忙,在鈴聲響到末尾的時候才接了起來。李薇薇就此和喬大爺一樣心裏想著,和簡辛說的一樣,朱月紅真忙。

朱月紅晚上還有專門單獨輔導學生的課程。只能說一個女人在國外要討生活不容易。朱月紅當年是在維也納留學畢業後,因為喜歡著這個城市留了下來。後來不知道怎的一直沒有結婚,隻帶了自己母親過日子。她的父親早已過世。一個人工作,雖然歐洲福利好,但是稅收也高,據聞失業率也高。

外國人移民在這裏生活,要比本地人更兢兢業業,更唯恐隨時會有什麼變數出現。

所以,朱月紅常對簡辛說,在國外生活的人,在國內人的眼裏看似風光無限,其淒苦的深處又有幾個人想像得到。更多的移民華人,在國外不過是乾著底層最艱辛的生活。像朱月紅這樣,政府部門的公職崗位進不去,拚不過人家。才華一般般,進學校教書,同樣學校看不上。自己辦輔導班,又苦又累,收的錢也少,因為人家是徹底的市場化。

國外的種族歧視,實際上一直都沒有改變過。華人在這裏受歧視的地方是經常有的。除非是,像天后那樣,像尤金那樣,才華橫溢,受萬人矚目的真正的天才和大師。可是,又有幾個人能是天才和大師呢?更多的是像朱月紅這種。

朱月紅因此對於簡辛的委託是十分欣然接受的。因為早聽說李薇薇在國外已經有點名氣了,不少音樂大師都很看好李薇薇。這個人,值得巴結。只是下午那會兒真的忙。剛好兩個學生打架,搞得她頭暈腦亂。

到學生家長過來領走學生時,朱月紅還要賠禮道歉,減免了整個下午的學費才將這個事情作罷。等於,一下午的課白教了。

現在接到喬峰和李薇薇的電話,朱月紅馬上打了車過來見他們了。

李薇薇他們等了一陣,後聽咖啡廳門鈴響聲,一個女人推開活動玻璃門走了進來。

是一個年紀稍微比簡辛年輕,燙著流行的長捲髮,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的中年女子。皮膚白皙,保養得要比簡辛好一些,但是可以看出臉上刻意畫了不少化妝品。眼角的皺紋卻是有的,掩蓋不了年歲的痕跡。

中年女子看到李薇薇他們,似乎不用多想,已經一眼認定,直接走了過來。要說,這咖啡管裡黑眼珠黃皮膚的人也沒有,只有李薇薇他們。

「是李薇薇吧?我是朱月紅。」朱月紅脫著自己手上那雙厚重的紅色羽絨手套,邊說邊指道,「你們說的地方,因為不具體,我只能一路找過來,剛好走到這裏窗戶外面,一看,應該是你。」

「朱老師,請坐。」喬峰站了起來,給對方讓了位置坐下,自己坐到了太太身邊的位置上。

朱月紅才想了起來,道:「對,她暫時說不了話是吧。真叫人惋惜呢。」

坐下,點了一杯咖啡。

朱月紅跟李薇薇繼續解釋著:「近來比較忙,因為接近年底了,學校裡大考小考都出來了。沒有考試的,要忙著表演什麼的。國外的音樂生,把出場表演一樣看成是考試對待。因為那將會決定他們未來的命運。沒有過舞台演出,不出名的話,什麼都完了。」

朱老師很辛苦。李薇薇在交流的紙上寫著。

朱月紅見著她寫的字,哈哈笑了兩聲:「都是討生活。要說辛苦,哪個不辛苦。非要說什麼的話,當初選擇回國不回國,真的有些後悔。最少,你們簡老師,現在是公職人員,生活富餘,有國家照顧,要比我好多了。」

國外的福利不是很好嗎?

朱月紅道:「我是拿到了國外的戶籍,但是我媽媽沒有。老人家一生病很麻煩,這裏沒有的報銷,都是需要錢。曾經想過把老人家送回國,可是,我媽媽在老家也沒有人照顧了。」

說多了都是淚。朱月紅把話轉回來說:「要說辛苦,每個人都辛苦。比我辛苦的人也大有人在。想想,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也該知足了。」

李薇薇點點頭。

朱月紅卻看著她突然一笑:「怎麼說,你還是個小姑娘,和你說這些七老八十的滄桑話,真是太不應該了。」

沒有什麼。李薇薇搖搖頭。人生不都是這樣。她也不年輕了。

朱月紅不敢相信:「我教的學生,有些年紀跟你差不多而已。她們天天說的是,聖誕節要到了,給誰送巧克力,今年要對幾個男生表白,要去哪個地方聚會倒計時。感覺,完全都沒有長大。我根本不敢和她們說什麼柴米油鹽的事情,怕被她們群毆。」

李薇薇微微地笑了笑。

朱月紅看著她笑,點點頭:「對了,你電話裡,說要問我什麼。」

喬大爺在旁邊拿出了一張紙條,解釋著:「有個朋友,委託我們給她的朋友是送鞋子,說是老人家在國外穿國外的鞋子不習慣,在國內專門製作的鞋子。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這個地址在哪裏。」

「我看看。」朱月紅提拉起鏡框,仔細地研究著紙條上的英文字母,「這個肯定是馬路名字上的英文字母寫錯了,最少寫錯了個x和s,以及y和u。他是抄錯了吧。」

以張師傅那雙老花眼和不會寫英文,抄錯是分分鐘鐘的事情。李薇薇和喬大爺無奈地對了下眼睛。

朱月紅把字母重新寫過,擼好順序,照著念了一遍,感覺沒有問題了,說:「這個地方不在維也納。」

不在維也納?李薇薇和喬大爺同時吃驚了一下。張師傅明明聽人家說是維也納,莫非地址又寫錯了。

「不不不,我想他沒有寫錯。只是,此維也納非彼維也納。怎麼說好呢?這是荷蘭的鹿特丹,同樣是歐洲非常著名的一個音樂聖地。他之所以誤以為是維也納,可能是人家一說是音樂聖地,他以為是維也納。」

這是很有可能的。聽不懂什麼叫做鹿特丹的張師傅,鹿特丹的知名度在國內和維也納相比,對於上了年紀的人來說,是天差地別的。最少張師傅八成聽不懂鹿特丹。

鞋子的主人去到了鹿特丹。難怪他們到了維也納打電話也打不通,是另一個國家的電話了。喬大爺琢磨來琢磨去,要麼自己親自去鹿特丹一趟,要麼只能委託虎子去一趟了。只是,他們對於這位大腳丫老太太有點好奇罷了。

回頭說到這回李薇薇過來維也納,很想見到的那個人。

「譚老師是吧。」朱月紅說,「她是在維也納沒有錯。每年年底,臨近新年音樂會,只要沒有什麼大事纏身,她都會過來。主要是她一些老朋友在維也納,而且,維也納音樂協會,對於她十分尊敬,經常邀請她過來。譚老師最大的成就在於和她丈夫一起,做了許多結合古典與現代的工作。這個你或許不知道,現在整個歐洲音樂圈裏,對於美國音樂劇對於古典歌劇的衝擊以及現在在流行樂壇的統治地位,一直是有擔憂在心頭上的。古典音樂怎麼與時俱進,怎麼保留歐洲音樂發祥地的地位,這都是歐洲音樂大師們深思的問題。譚老師,剛好不是美國派。」

言外之意,譚老師和她丈夫是中立人士,這種中立人士,剛好在音樂圈子裏是各大派別爭先恐後想要拉攏的人,尤其是這兩人真的有能力。譚老師和她丈夫的作品,大多數並不是他們自己在舞台上演出,而是在幕後貢獻著力量。說到任何一種偉大的音樂作品的誕生,舞台上的表演者很重要,但是,幕後的力量才是決定性的力量。

比如被譽為美國音樂劇之父的韋伯,如果不是韋伯寫出了好幾部經典的音樂劇名作,哪裏來的美國音樂劇在國際樂壇上的大放光彩,甚至使得現代人對音樂劇的觀影人數與觀看歌劇的人數媲美。同樣的,古典歌劇之所以出名,依賴的不也是那些大師們的作品。

可惜,現在是,要出一部名作越來越艱難的時代。不知道是人們越來越挑剔,或是說真的天才越來越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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