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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少暖妻:重生全民歌後》270.誰的劇本更好
張子聰來到酒店,和鍾其仲見面。

「爺爺怎麼來的?之前並沒有聽說你要來。」張子聰問。

「我來是因為出了點問題。我想問的是,你這邊的計劃進行得怎麼樣了?」鍾其仲背著手說。

張子聰疑問著,回答道:「一切都很順利地進行著。我結交了一批當地的朋友。」

「我怎麼聽說有人要起訴你。」

「哦,你說博蘭基弗那個瘋子。精神科醫生已經斷定他是個瘋子了,所以沒有什麼好說的。到了法院上,會有法官相信一個瘋子說的話嗎?」

「但是從這裏可以看出來,你要進行的計劃並不是一帆風順。你心裏清楚這是什麼原因嗎?」

「因為一些不可預料的因素。」

「錯!你明明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可你並沒有放在心上,你心裏對她留有憐憫,沒有對她下狠手。」

「我下了!」張子聰大聲反駁著。

「如果你下了狠手都沒有贏過她,你認為,你接下來該怎麼做?」鍾其仲追問。

張子聰對於這點必須好好想想。

鍾其仲一雙小眼睛盯著他,道:「殺了她。」

張子聰的內心裏登時驚了下。雖然之前,他爺爺對於她和她父親表露出來的殺機從來沒有改變過,然而,他爺爺終究是沒有對著他下達這樣的命令。會殺她,也不會叫他去殺。

「知道為什麼嗎?因為,你父母是被她父親害死的。這是一,第二,你心裏始終對她存有仁心。而她,自始自終都會成為你的絆腳石,不讓你親自除去她,你一輩子都不能成事!」鍾其仲憤怒地拿起拐杖沖著張子聰驚愕的臉指出道。

張子聰低下頭,對於是不是李康君害死他父母一事,事實上他心裏一直存有相當的疑惑。為什麼他爺爺看不出疑點反而深信不疑。不,他只是單純地想,不能讓真正的兇手逃之夭夭。但是,這些話他是不會對鍾其仲說的,因為他已經看到鍾其仲在某方面近乎變態失去了理智的偏執固執,沒有人能說得動鍾其仲。

「怎麼樣!」鍾其仲逼問眼前的孫子,要他馬上答應他這件事。他是毫無辦法了,眼下,沒有人能依靠了,除了這個孫子可以幫他做到除去眼中釘以外。

「我需要想想怎麼做,爺爺。」

「我給你三天時間,除去她,也除去她父親,她母親。」

「她母親?」張子聰眸子裏一閃。

「是,她母親,是——鄭甘菊。」

「爺爺怎麼知道的?」

「這個你不要問了!」鍾其仲驟然變臉,大聲憤怒地沖他吼了起來,「你要真是我孫子,就該照我命令去做!」

張子聰的眼睛眯著,緩緩低下頭,做了個像是遵從命令的姿勢,轉身走了出去。

鍾其仲手裏的拐杖頭在地板上焦灼地敲擊著,踉蹌了一下,差點兒摔倒。他喘口大氣:「看來得我親自動手才行。這事情必須要快,否則我有可能身敗名裂。她應該什麼都想起來了。」

之所以鍾其仲會發出這樣的推斷,全部都是因為,譚老師和鄭成開受了他慫恿之後,他本來以為這兩人回去會讓趙家和鄭家內訌,到時候這些人還得全部聽他的,去找李康君算帳。可等了一整天,這樣的動靜始終沒有發生。李康君好好地和李薇薇在一起在維也納市裏看風景吃美食,鄭家人完全沒有找李康君算帳的打算。

是不信他的話了?肯定的!不信不是該找回他鐘其仲質問嗎?但是沒有。沒有不意味著他們會放過他鐘其仲,不,相反,只能意味著他們在醞釀什麼大陰謀針對他鐘其仲。

唯一的可能性只剩下一個,鄭甘菊自己想起來往事了。

鍾其仲對此,心裏惴惴不安,同時是回想著當年自己做的事情有沒有紕漏留下。理應是沒有才對的。除非鄭甘菊識破了他當年說她孩子已經死了的謊話,或是說,她連他和她父親的恩怨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終究是個很可怕的女人!早知道該除之為快,只是沒有想到這人沒有死而且改名換姓加整容,直接將他糊弄掉了。

張子聰究竟能不能幫他除去這些人,他心裏現在沒有底了。看來他必須利用另一個人。拿出虛無給他的特殊手機,他找到了那個叫做鐵鷹的人的聯繫方式。

「我想,她現在應該是會找人來對付我的。這樣,我給你個機會。你對她不是一樣很感興趣嗎?你抓到她的話,李薇薇肯定會過來的,進了你的圈套。我當你的誘餌,你幫我抓她。」鍾其仲給對方留下了這樣一串信息。

在等了有片刻以後,對方終於給了他一個回答:「行。」

鍾其仲嘴角一彎,笑了起來。

有兵王在,哪怕有那個喬大爺在,也不用再擔驚受怕。

*

鄭甘菊在房間裡,和老王面對面吩咐著事情:「如果,我有點意外的話——」

「鄭小姐千萬不要這麼說!」老王著急道。

「這樣的意外之前已經有發生過了。所以,我必須把一些有可能需要交代的事情都先交代好。因為你我清楚,我們正在做的事業,是不能因為你或是我倒下了,然後不能再繼續進行。想想那些可憐的孩子吧,老王。」

鄭甘菊的語重心長,老王只能點頭,並且說:「但是,無論如何,鄭小姐你一定還能活很久的。」

「我也這麼想的。可是不怕一萬,只怕萬一。」

「他們答應你,一定會保護好你。」

「然而,他們面對那個兇殘的男人時,不也一樣有過幾次失敗,似乎沒有一次成功過。」

老王內心裏心驚肉跳。是聽說那個叫兵王的,喬大爺他們三番兩次和這個男人對上,都是損失慘重,每次都沒有成功捕獲這個男人過。

「好了,該留下的話,我都寫在這個信封裡了,有必要的時候,你知道它放在哪裏然後打開。」鄭甘菊說完,抓住椅子的扶手努力撐起兩條腿。

老王走過去伸手攙扶她,說:「你看你,走路都還不能走——」

「走多幾步就能走了,又不是腿真的殘廢了。走吧,出發吧。」鄭甘菊說完,朝門口走出去,沒有一點猶豫和躊躇,更不會有回頭留戀迴轉的動作。

在其他人眼裏,這個女人該有多麼的難以想像的一顆心,因為這是邁向死亡陷阱的腳步。有可能一去不復返。而她並不是一個軍人,哪裏來的這種勇氣。

連喬大爺,這會兒都不得不對這個丈母娘肅然起敬。

鄭甘菊走到外面坐上車。之前,鍾其仲已經打過電話給她,說想和她見面,約定好了時間地點。

所有事情彷彿在意料之中。段安已經親自率隊抵達了維也納,和喬大爺等人匯合。

「他們應該聯合了兵王。」段安說。

是,聯合了兵王,而且,兵王也很自信,對付他們這些人綽綽有餘,因為之前他們對付他都毫無辦法,每次都是輸。

「大隊長給我們帶來了援兵。」

所謂援兵,喬峰上回已經在上將那裏聽說了。現在一看,他看到了段安後面的一隊人馬,只有三個人,人數不多,但是,只要一掃那三個人手裏的特殊裝備,喬峰立馬明白到了什麼。

這是新型的短兵接觸武器。

「大隊長和這裏當地的警方進行交涉去了。」段安說。

「說不定,不需要我們出手?」喬峰問。

「這個可能性應該是沒有的。對方也擔心,自己的市民被牽扯到,傷及無辜,而對方如此兇殘,應該會和我們合作。」

應該說,沒有人希望有傷亡發生。

「但是可能會限定我們開槍的一些條件。什麼情況下能什麼情況下不能。」段安道。

「你直接讓大隊長告訴他們,或許我們並不需要開一槍。」喬峰道。

「什麼?」段安訝異的。事實上,喬峰和鄭甘菊的對話,他們似乎只聽見了個片言隻語。有些細節,喬峰和鄭甘菊在現場怎麼交流的,他們並不清楚。

「就你所聽見的那樣。」喬峰對於他的疑問很肯定地回答著。

段安回想著那場對話,之後呈遞到上級那裏批複後的結果,一雙帥氣的眼睛眯成了兩條縫隙。

腿傷還沒有全好的虎子後來也趕到了,說是不讓他出手也行,但是,無論如何想親眼看看那個男人的下場。

一場硬仗即將開始。

鄭甘菊坐車,抵達了和鍾其仲商量好後約定的見面場所。那是一個外景攝影棚,剛好這些天下大雪和休假的緣故,這個攝影棚暫時沒有人用。

對於這個攝影棚是什麼一個情況,既然鍾其仲同意,她也同意這樣一個地點,說明彼此對這個地方都算熟悉。

說起來這個攝影棚,說是攝影棚,真的只是個帳篷,給人休息和存放拍攝器材用的。取外景的話,主要是這裏四周的風景,在冰天雪地下,照樣美麗如畫,屬於大自然完全自然的氣息。

「那裏有樹林,溝壑。」段安看著導航地圖,說,「因為是國外的地點,我們並不太清楚那裏的地形地貌。而且貌似這裏的警察,也不像是對那個地方十分了解。因為他們也不需要常去那裏巡邏。」

「對方了解的情況應該是和我們差不多。」喬峰說。

「你打算怎麼佈置?」

「方案不是都交給你了嗎?」

第一批隊員已經提早出發了,到那邊佈局去了。所以坐在指揮車上的段安和喬峰有些緊張。在於去的第一批人,會不會和兵王的人先對上了。既然知道見面地點約好在那,兵王不可能說不去那裏佈局。

先發的隊員發回來消息報告說:沒有看見對方的人影。

段安的神經進一步繃緊:沒有遇到兵王的人,豈不是意味著對方技高一籌,隱藏到了比他們更加隱蔽的地方?

「石頭。」段安道,「我們必須再謹慎一點行動。」

喬峰沒有回答,彷彿他這話說的是廢話一樣。是,大家內心都清楚要對付那個男人,有多麼困難。所以,段安只是在戰前發泄自己內心裏的那股焦慮。

前面發回來消息,說是鄭甘菊下了車,進入那個攝影棚裡了。所有人不得不全神貫注。

進入攝影棚後,鄭甘菊看到了獨自站在裏面的鐘其仲。

鍾其仲回頭,看見她一個人,挑起眉:「只有你一個人嗎?」

「你也只有你一個人嗎?」鄭甘菊說。

彼此心裏都清楚是怎麼回事。

鍾其仲不由呸的一聲吐在地上:「你真是個陰險狡猾的,我見過的最狡詐心裏最黑暗的女人。」

「承蒙你誇獎,鍾大師,你也是我見過的,心裏面最明亮的男人了。」鄭甘菊道。

鍾其仲呵呵,老臉上卻被她諷刺到一臉肝紅:「不要怪我。你很清楚這件事情該怪誰。」

「我隻想問你一句話。你真是為你兒子兒媳婦報仇嗎?或是說,徹頭徹尾,你只是在借口為了你自己?」

「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我說你孫子並不傻。如果他知道你的過去的話——」

「所以你該殺!」鍾其仲一聲咆哮,似乎在示意著誰該動手了。

北風,呼嘯著從掀開的幕簾縫隙裡穿過。吹進來的寒風,足以讓站在攝影棚裡的兩個人完全凍成冰棍,而事實上,由於這是個沒有人用的攝影棚,裏面的取暖設備早已關閉,氣溫是和戶外一樣低的。鍾其仲站在這裏面早已經像受罪一樣,渾身抖個不停,否認不會這麼焦急地希望那人快點動手。相比之下,同樣身體虛弱的鄭甘菊反而扛得住的樣子。

原因很簡單,她貴為天后,卻因為經常忙著基金會的慈善事業,整天跑到那些不發達的地區,早已忍受過這樣可怕的極端環境。相反,鍾其仲早就腐敗掉了,習慣了坐頭等艙,住最高級的酒店,被眾人服侍著,什麼時候到這種地方呆過了。

鍾其仲的下巴被北風颳得猶如秋風落葉,出來的話哆哆嗦嗦的,越來越小:「你,你是不是早猜到了?你以為,我會比你先倒下嗎?」

「以年紀來計算的話。」

「你剛做完手術!」

「你的腿連手術都沒有機會做。」

「你——你真會說話,但是只會說話。」

「鍾大師據說很會寫劇本,我剛好想領教一下是什麼樣的劇本。因為我還是個演員。」

鍾其仲的眼珠子一瞪,是聽說這個女人,雖然不是什麼名導演名作家,但是出演的每部戲部部都是經典。

兩人站在攝影棚裡,等了不知道多久。鍾其仲發現,無論他怎麼喊,怎麼示意,本來該藏在他背後某處的兵王並沒有出現來抓鄭甘菊。這個難道是,出問題了!

「看來鍾大師的劇本也就是這樣了。」鄭甘菊說。

「你說我的劇本就是那樣?!」鍾其仲被激起了怒氣,不說他做了多少壞事情,他最引以為傲的無非是他自認的才華。他寫了多少舉世矚目的劇本現在竟然被這個女人諷刺,怎麼不叫他憤怒。

「不是嗎?先一步到位,策劃一條逃跑的路線,然後,在這裏面放上一些乙醚之類的氣體,讓我昏迷,同時讓外面的人昏迷。嗯,這樣的劇本好像是多少年前的節奏了。」

鍾其仲的眼珠子一直瞪著她:她猜到了,猜到了他們的打算。那麼,她會——

攝影棚外面忽然傳來一聲劇烈的慘叫聲。接下來,這樣的慘叫聲接二連三。一開始,鍾其仲不能分辨出是兵王的人或是喬大爺的人發出來的叫聲,等到他著急地拄著拐杖衝到外面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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