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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少暖妻:重生全民歌後》218.針鋒相對
被搶包,這太巧了吧。孫思雨都說:「我在火車站被搶了一次,他們又被搶,我們家是不是近來流行被搶包了。」

一群人聽到她這個聽似的笑話想笑,一看她煩惱的樣子根本不是在說笑話,於是收住了笑聲。

「報警了沒有?」簡辛問。

「報警了。但是——」孫思雨看著李薇薇。

李薇薇清楚,人家之所以被搶包都是因為想到她這裏喝喜酒,結果,喜酒沒有喝到之前包先被搶了。不過,本來她沒有邀請他們,他們不請自來。現在突然說被搶包,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同時聽說了消息的有喬峰他們。

「到了門口,說要進來,讓他們進來不?」之前負責過盯梢的老周認得齊家人,過來對喬峰彙報。

當天婚禮的安全工作其實放在段安頭上。但是關於這件事情,段安真做不了主。這已經不是安全的問題了,是人際關係的問題了。

齊家人,他和老婆根本沒有邀請過,喬峰肯定是斷然拒絕的。可是,人家說不進來可以,說是想和他見一面,說下搶包的事情。大概是想沖他哭訴都是為了喝他們的喜酒被搶了包,這種誣賴的方式也讓其他人紛紛稱奇了。

旁邊一樣聽說齊家人來了的李康君皺起了眉頭,知道八成又是自家小姨子告密,告訴了老人家說今天他女兒辦喜酒。總覺得這家人總是這麼不知好歹的,只要見有利可圖什麼事情都要沾上來。

和他一起來的李奶奶發話說:「要不讓他們進來看有什麼話說。」

「媽。」李康君有點著急,「今天不是你我主持。」

「不是兩家人聯合辦的婚禮嗎?你一點話都不能說?」李康朔對於弟弟發出了質疑。

李康君實際上很想對自己大哥說,本來我連你都不打算請的了,誰讓你做了那麼丟人的事情,到現在還不知道反省。

只看現在,他們李家人都被安排在了主席就坐。李奶奶一進來就對他發牢騷,說不能讓邱曼意坐在主桌上,說邱曼意不是李家大兒媳婦了,沒有這個資格坐主桌。邱曼意也不想坐主桌的,只是喬爺爺聽說了他們李家的事情後,執意安排邱曼意坐在這裏的。喬爺爺應該想著長嫂如母,多年來邱曼意對於李薇薇的關心和照顧,值得坐在這裏。

對此李康君沒有意見,只有李奶奶和李康朔意見很大。如今,齊姥姥來的這件事上,李奶奶見機和李康朔發難一點都不奇怪。

李康君心知母親和大哥此刻恨不得拿點事情讓他難辦,好發泄自己心裏頭的鬱悶。因此,他轉身,裝作什麼話都沒有聽見。

「哎。」李康朔叫弟弟,弟弟不應,回頭對母親說,「他忙不過來,不然我替他到外面看看是什麼情況。」

李奶奶點頭應好。

邱曼意見狀出聲阻攔:「康君都說了,今天是人家的主場,由人家說了算的。我們不可以去插這個嘴。」

「你不是和我離婚了,還說我們?」李康朔回過頭尖牙利嘴對著準備和自己離婚的太太嘲諷。

邱曼意一聽,扭過頭。

李康朔見她沒話可說,很滿意,站了起身,對李奶奶說:「那我去了。」說著,他拉了下西裝外套,當著自己才是女方家裏的主人,昂首闊步走去門口。

穿過人流密集的門口處,沒有人察覺,李康朔偷偷一個人走到門外。只看不遠的距離,齊姥姥和齊宛翊站在一片角落的空地裡刮冷風。北風吹得這兩人渾身有點兒哆嗦起來。齊宛翊心裏總算明白了,為什麼連愛湊熱鬧的二姐齊婉欣都不來,因為來了果然是要感冒的。

齊姥姥抬眼,看見了走來的李康朔。

李康朔見到他們兩人笑眯眯地打招呼著:「怎麼不進去啊,親家。」

齊姥姥勉強地擠了下嘴角:「你在裏面坐了,為什麼出來?」

「就為了出來看看你們,親家。」李康朔說著,越過了負責把守門關的戰士。

那個戰士沖他瞟了一下,又回過頭恢復警戒的姿態。

李康朔摸摸自己鼻子,招手讓齊姥姥一塊走遠一點,再說道:「我和我弟弟說了,我弟弟說他做不了主。如今,他都只能聽女兒女婿的,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他好了,明明自己是長輩,現在變成了晚輩。我媽罵他都沒有用。」

「哦。」齊姥姥抽抽被凍得僵硬的鼻子,「這事怪不了他。」

難得齊姥姥說一句不怪人,李康朔來了興趣,問道:「這樣,我送你們回去搭車吧。」

「我沒有想多的,隻想見薇薇一面,說上幾句話。至於喝喜酒,我真沒想。本來帶了東西來送她的,哪裏知道被人搶了。」齊姥姥道。

旁邊齊宛翊跟著拉開嗓子喊:「我媽那是不是自己東西被搶了。要是是她自己東西被搶的話,我們也不會到這裏來了!我們來這裏是想告訴他們,被搶的是薇薇的東西!」

李康朔想著奇怪,齊姥姥手裏拿的李薇薇的東西被搶了,李薇薇什麼東西能落在齊姥姥手裏。眼看老人家閉著嘴巴不說,但又不像是在說假話,李康朔本著好奇心,道:「我回去和我弟弟說說看。」

「麻煩你了。」齊姥姥點頭。

李康朔走了回去,進了食堂,看到了在賓客間周旋的弟弟李康君,直走過去對李康君說了這件事情。

李康君詫異著:「我都告訴你不要摻合,你怎麼去見他們了!」

「問題是,人家現在被搶了東西,而且東西是薇薇的。你看,要不是我去見他們,你能知道?」李康朔兩句話就把自己的錯撇的一乾二淨。

李康君沒眼看自己大哥:「他們撒謊你也相信?」

「我看他們不像是撒謊。他們應該有考慮過進不來,要進來總得有點措施。」

「措施就是說拿了薇薇的東西,然後被人搶包了。」李康君現在是很難再相信齊家人一句話的,尤其是被自己太太騙了多年以後。

「總歸之我把話和你說了。你丈母娘什麼人你能不知道?她要撒這種謊做什麼?你太小看她了吧。」

要說,齊姥姥真不是那種沒有腦子只會瞎鬧的老人,是有點詭計的。說不定李薇薇有什麼重要的東西真落在齊姥姥手裏。這個要問薇薇本人。但是如果薇薇都不知道的話,李康君的腦子裏忽然閃過一抹靈光,不會是當年的——真是如此的話,齊姥姥這個詭計多端的老人真可能手裏握了什麼東西。

李康君隨之過去找女婿。

喬峰不用他告訴,外面站崗的士兵已經第一時間用對講器向他們做彙報了。就此,和段安等幾個人商量起來。

「只能去查查看,究竟是不是有人跟蹤她故意搶她手裏的包,這樣的話,可以初步證實她有沒有說謊話。」

合議過後,段安走出去和某部門協調調看監控了。聽說齊家人報警了,剛好上警察局問問情況。

段安走出去的時候,虎子喊:「你要是搞不定就回來,我們去!」

被氣著的段安,回頭,眯下眼:「我搞不定?」

「不是之前因為你連接新娘子的門都差點進不去嗎?」虎子笑呵呵地說。

「你等著!」段安舉起手指指著他。

「我就等著,等著我們喬參謀什麼時候回來。」虎子咧開一排白牙一點都不畏懼地對視著。

「要他回去?」段安像是冷笑兩聲,「你們先把自己鍛煉好了,有這個本事和我們搶人再說。」

聽了這話的虎子差點擼起袖管。其他人拉住才作罷。

喬鈺出來觀察情況看見幾個哥哥像是要打架,給嚇得不輕,趕緊走到段啟身邊問:「怎麼回事?」

段啟好像什麼都沒有看見似的,或是說完全看不出異常,本來兄弟間就是打打鬧鬧的。他低頭看著她的臉發現她額頭冒汗,道:「屋裏暖氣太大了?我讓他們去調一調溫度。」

「沒事,我說你不累嗎?」

「不累。」說著段啟拿出手帕給她額頭擦擦汗。

喬鈺聞著他手帕上的氣味不由紅了紅臉,拉住他的手:「他們沒事吧?怎麼說到我哥?」

知道她擔心自己哥,段啟解釋著:「沒什麼事。你哥本來在一個單位,後來調到另一個單位,當然是因為任務的關係。沒有什麼,部隊之間本來存在競爭關係很正常。只有這樣,各個部隊才會有積極性進取。到了關鍵時候,都還是一個大家庭。叫做有團結也有對抗。」

心裏踏實了,喬鈺瞄了眼他身上:「我第一次看見你穿軍裝。雖然我知道段安參軍,但沒想到你也參軍。不知道的人,大概以為你是借了段安以前的軍裝做樣子。」

段啟對此笑笑,不打算做詳細解釋,不,人家誤會了是這樣對他來說更好。他的軍籍,在部隊裡都是秘密檔案。猶如曾經說是被「退伍」了的段安。

摸摸兔子的腦袋,段啟道:「進去吧,外面風大。不會有什麼事的,有什麼事情我們都會處理好的。」

「對了,大嫂——」喬鈺才想起自己為什麼出來刺探軍情,「那個孫思雨說了,說是——」

「我們都知道的。」段啟捂住她的嘴巴,「回去告訴新娘子,叫她放心,哪兒都不要去。你看著她。」

喬鈺低頭看著他捂著她嘴巴的那隻手,感覺自己舌頭都能舔到他的手心了,滿嘴都是他的氣味,為此臉蛋紅了起來。點點頭,她轉身離開。走了幾步,不由又回頭看了看他帥氣的樣子,剛才,他又顯得對她那麼溫柔。

休息室裡,簡辛等一群客人被領著回去外面的酒席上坐著。屋子裏只剩下了李薇薇和唐淑琴。唐淑琴給她把頭上有點歪的新娘花重新安插好,又問她,冷不冷。李薇薇沒有做聲,唐淑琴才發現她心神不寧。

李薇薇是想著,齊姥姥手裏那個東西,說是她的,她不記得自己有任何東西被齊姥姥拿著。這麼說,這個東西,八成是齊姥姥從自己大女兒手裏偷出來的。說不定和自己的身世有關。

喬鈺走了回來,轉告了段啟說的話。

老公他們重視了,說明他們也在懷疑齊姥姥說的話有可能是真的了。這樣的話,李薇薇站了起來。

「大嫂,你要去哪?」見狀,喬鈺急著攔了下,「今天是你和我哥的大喜日子。交給我哥處理不好嗎?」

「沒有,我哪兒都不去。」李薇薇扶了扶劉海,道,「你讓他們進來吧。」

「讓誰進來?」喬鈺驚訝了下後,知道了她是想見齊姥姥他們。

「總得見上一面,不然怎樣,她都不會說的,我知道她那脾氣。」李薇薇說。對於齊姥姥的脾氣,畢竟是自己曾經相處多年叫過姥姥的老人家,李薇薇是挺清楚的。

剛好,段安那邊回來電話,證實了真是有人一路跟蹤齊姥姥搶包。齊姥姥說的話,真有可能不假。

喬鈺這時候又說李薇薇想見齊家人。喬峰再三考慮之下,親自去到外面,在外面的門線外見著齊姥姥和齊宛翊。

「哈羅,新郎官。」齊宛翊沖著喬峰打了聲招呼。

喬峰掃過他一眼,不動聲色,站在齊姥姥面前:「薇薇說見你,我陪你進去吧。」

齊姥姥對此反而是先怔了下,隨之,那雙老眼看了看喬峰:「我好像沒有和你說過話。」

「是你不想和我說話。」喬峰答。

齊姥姥愣了一下,心裏嗖的劃過一陣冷風,她是不想和他說話,主要是怕。怕這人正氣太盛,會讓她說兩句話後無地自容,像隻小醜。聽說李奶奶都在他底下敗下陣了,她更不敢惹了。

「走吧。」喬峰道。

齊姥姥不用說,跟在他後面進去。齊宛翊被攔在了外面繼續吹冷風。

到了新娘子的休息室裡,齊姥姥一眼看到了盛裝打扮的李薇薇,那一瞬間,她兩隻老眼眯著,彷彿在回想著什麼。直到她兩腳跨過門檻,說了句:「比你媽當年出嫁的時候漂亮多了。」接下來,她想起什麼又說:「當然,你都不叫她媽了,也不會叫我姥姥了。但是,不能否認,曾經我是你姥姥,曾經那樣抱過你,認定你就是我的外孫女。」

李薇薇對於對方這番話不能說假。齊婉瑩可以說是徹頭徹尾地裝,那是因為齊婉瑩知道事實。齊姥姥卻是一樣被蒙在鼓裏多年,或許有猜忌,但是,一開始肯定真以為她是外孫女那樣抱著的,哪怕齊姥姥不喜歡女娃喜歡男娃。

「薇薇,嫁人了,以後不一樣了。」齊姥姥站在了李薇薇面前說,「聽說你都要一樣當媽了。當媽的辛酸,想必你之後一定會懂。」

「懂你,是嗎?」

齊姥姥笑了一聲:「你伶牙俐齒,我說不過你。」

「你想來對我說什麼?」

「除了祝福你,還能怎樣?」

其餘的人聽著齊姥姥這話,貌似有點意外。

齊姥姥挑起眉頭:「怎麼?以為我睜眼說瞎話嗎?我沒有那麼小心眼,好歹是我自小看著長大的孩子,不是有血緣關係,照樣有某種特別的感情在裏面。更何況,我恨你做什麼。」

「這麼說,你是打算和我說真話了?」李薇薇道。

「我本來就沒有騙過你。」齊姥姥說。

騙她的人,真不是齊姥姥。

齊姥姥充滿嘲諷的視線掃過這屋裏的人:「我知道,你瞧不起我,我見錢眼開,俗人一個。但是,你如果是我那個處境,會明白,有時候人生的路不是你想怎麼選就能怎麼選的。」

「或許你以前沒有的選,但是現在有的選了。何況比你更慘的人比比皆是,但是,他們同樣選擇了另一條路。如果你願意你死後子孫後代都知道你只會見錢眼開,我沒話可說。」

齊姥姥倒抽口冷氣,活了這麼多年,第一次有人說到她痛處去了,她再賴皮,活了這麼老,是得想想死後的事情了。眼前李薇薇的眼睛像一面明鏡,是不像她,不像她大女兒,這麼明顯的事情,她居然多少年來都沒有察覺。

搖擺了下身體,站穩腿,齊姥姥低聲說:「東西不在我這,都被那人拿走了。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有些什麼。有一雙小孩子穿的鞋子,我不認為是我女兒能做出來的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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