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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在甲午年》第一百七十八章 喝魚湯
?「是!」

一群軍官士兵都興奮的大吼起來,跟著營長乾,那是天不怕地不怕。

簡直太過癮,太痛快了。

「一二連,偵察排,警衛隊,帶夠三天的糧食,每人五十枚子彈,格林炮班調回一連,下午啟程平壤。」

「是!」

全軍大吼。

何長纓望環視了一圈的眾將士,大吼道:「解散!」

「殺敵!」

戰士們齊聲大吼。

開完戰時會議,各連排都緊張的忙碌起來,何長纓把吳威揚,沈兆翱,林雲瑜三人單獨留下來說話。

「威揚你以前在北塘吳大人那裏,經常和這些提督總兵副將照面,你鎮不住他們,他們也會認為你不敢開槍,這樣事情就容易走極端;雲瑜沒有和他們打過交道,又常年一張冷臉——」

何長纓的話說得吳威揚,沈兆翱兩人,都笑了起來。

「——比較容易嚇唬住他們。」

「只是嚇唬?」

林雲瑜皺眉問道。

「假如葉志超敢闖,就把他的衛兵全打死,看他拿什麼闖!」

何長纓冷笑著說道:「估計那時候他一個惶惶之犬,也沒有這個魄力!」

「營長想吃多少兵力?」

沈兆翱的視線一直停留在這裏,打了幾場仗,援朝軍兵力不足的缺陷已經暴露無遺,包括洞仙嶺那次,如果沒有奉軍的一營一哨加入,根本就打不出來那種效果。

「當然是多多益善;不過假如葉志超他們呆在安州不走,倒也沒法跟他們硬搶。」

「想讓葉志超他們不敢在安州城多呆?這很容易。」

沈兆翱示意的望著滿地的日軍屍體,露出一臉的詭笑。

「你這傢夥,真是蔫壞!」

吳威揚笑罵一聲,幾人都是聰明人,那還不明白沈兆翱的鬼主意。

」所有各部的士兵都截留下來,包括豐升阿的那些八旗兵?」

林雲瑜難得的露出一絲笑容,追問何長纓。

何長纓沉思了一下:「豐升阿殘軍裏面的八旗廢物,當然一律不要,不過可以挑選一些窮苦出身的士兵留下;衛汝貴部打仗不錯軍紀太壞,當然別的營頭也好不了多少,可盛軍最冒尖兒,這是不爭的事實,盛軍裏面的老實強壯的士兵留下來,什長棚長也一律攆滾蛋。」

何長纓幾人說著話,走到了合併江邊的草灘上坐下來:「馬玉昆的毅軍,聶士成的那兩營蘆榆防軍,還有江自康的仁字軍,在軍紀和士兵素養上面都不錯,有多少要多少。」

「奉軍呢?」

林雲瑜插話說道:「我覺得奉軍在不擾民這方面做的最好,士兵素養也不錯。」

「你們在安州假如聽到左軍門受重傷或者戰死的消息,就把所有的奉軍全部留在安州驛。」

何長纓終於露出了一角獠牙,說出了他的真正目的。

至今為止,對於元山支隊,朔寧支隊,何長纓都沒有真正的影響到玄武門的戰局。

當然何長纓認為,就算自己在後面拿援朝軍的人命往北城填,一二連偵察排警衛隊不過區區五百人不到,也改變不了玄武門陷落的戰局。

而依著左寶貴的性格,他絕對會親自上城門督戰,那麼依然是九死一生!

在何長纓原來的那個歷史上,玄武門戰役中,奉軍統帥左寶貴,副將楊建春,都司徐玉生先後戰死。

玄武門失陷之後,葉志超不顧眾將的異議,當天夜晚下令全軍撤退。

在瓢潑大雨裏面的潰退中,江自康部防守著七星門和城外北山一帶,率先一步,逃出平壤。

早有防備的豐升阿,一看形式不對,也緊隨其後,一路狂奔出七星門。

接著群龍無首的蘆榆防軍也出靜海門北躥。

然後就是盛軍,毅軍,奉軍三路大軍亂紛紛的或自七星門、靜海門蜂擁而出,或者直接攀越城牆而去。

然而逃潰的清軍,在甑山大道和義州大道,分別受到了第五師團本部和元山支隊的猛烈伏擊,被擊斃一千五百多人,俘虜近七百人。

而且奉軍在朝鮮戰場的最後一個高級將領,分統聶桂林,也在雨夜潰退中與軍隊失散,弄了一套朝鮮百姓的衣服,躲過了日軍的搜索,從鄉間小道迂迴走了半個月才逃回九連城。

也就是說,假如這段歷史沒有大的改變,在後天16號安州城裏面,斷了腿的楊建勝——楊遊擊,就是奉軍裏面最高級別的將領。

還有周中盛,馬德草,劉光彥三個新晉守備。

只要有他們協助,何長纓完全有信心把這一支遊離於北洋之外的奉軍吃下去。

『左軍門受傷或者戰死的消息』?

何長纓的一句話,說得吳威揚幾人都是一臉的震驚,詫異的望著他。

「依著左寶貴的性格,他不可能不上城門督戰;日軍攻佔了牡丹台,就能把大炮架在平壤城的頭頂;左軍門不是一個膽小鬼,不可能輕易撤退,戰死或者負傷的可能性極大。」

何長纓也覺得自己的解釋似乎有些牽強,就笑著說道:「我只是隨便一說;有,就收攏奉軍,沒有,就收攏後面的散軍。」

「營長,聽你這麼一說,我就覺得左軍門凶多吉少。」

沈兆翱點頭附和。

「呵呵,你也覺得我分析的很有道理。」

何長纓心中大悅,隻恨沒有一個能代表身份的鵝毛扇,來增添自己的風采。

「不是,呵呵——」

沈兆翱也笑了一聲,神經兮兮的低聲說道:「大家都說營長你有半仙的潛質,能掐會算;現在你這麼一算左軍門,我看他的小命兒,夠玄乎。」

吳威揚和林雲瑜都啞然失笑。

「到了安州之後,就立即給津門打電報今天的戰績;」

何長纓臉色一僵,就沒再搭理沈兆翱,繼續對林雲瑜說道:

「按著行程,明兒就是獻俘;朝鮮瑞興府那裏有電報局,估計葉志超中和大敗的消息都已經傳到津門那邊去了,那麼明天的獻俘儀式就很難看,給他們增點光彩吧。」

「營長,魚湯來了,喝魚湯啊!」

隨著小六子的一聲喊,陸鐵腿和魯招妹合力端著一個熱氣騰騰的大號行軍鍋走了過來。

林雲瑜好笑的說道:「就那個日軍伍長釣的一條鯽魚,你用這麼大的鍋?」

「哪能呢?林連長,魯招妹又下河捉了幾隻大的。」

小六子把手裏的小鍋打開,露出裏面一鍋白花花的白米飯,飯香撲鼻。

「徐如,你要去哪裏?一塊吃。」

何長纓看到徐如把兩大碟子涼拌黃瓜,蛋炒西紅柿,放下來扭身就要走,連忙叫住他。

「我去喝馬肉湯。」

徐如粗著嗓子說道。

「別去了,就在這兒吃;」

何長纓帶著命令的語氣說完,又問小六子:「給朝鮮老鄉灶台留銀子沒有?」

「留了;用了一次廚房,給他一塊銀元,嘖嘖!」

小六子搖頭晃腦的嘆息著。

幾人坐下來風捲殘雲的大吃大喝,沈兆翱不時斜眼瞟了徐如一眼,終於忍不住的笑著說道:「徐如你那眼鏡似乎不是近視眼鏡?」

「嗯,防風沙!」

徐如粗著嗓子說了一句,黑黑的臉上就有些紅。

「你在醫學堂的時候我見過你一次,身上很乾凈啊?」

沈兆翱窮追不捨。

徐如抬頭狠狠的翻了沈兆翱一眼,悶哼一聲,低頭喝魚湯。

「喝湯,喝湯,這魚湯真不錯。」

何長纓似乎漫不經心的把話題岔開。

「你真是閑得慌!」

林雲瑜也狠瞪了沈兆翱一眼。

「喝湯,喝湯。」

沈兆翱一臉的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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