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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在甲午年》第二百零四章 初雨
?魯招妹的痞話讓小六子聽了臀部一緊,強笑著說道:「不會,徐如是因為他瘦瘦弱弱的長得『太女人』;這小子要是洗乾淨解開辮子穿女裝,都快有我家小蓮好看了,所以營長才想弄他。」

「屁!」

魯招妹嗤笑著說道:「聲音跟隻公鴨嗓子一樣,身上髒兮兮的老遠都是味兒,還『太女人』?我看你也是一個大傻比!」

「我靠,你敢罵營長傻比,你死定了!」

小六子幸災樂禍的大笑。

「老子哪裏罵了?是你說營長傻比!」

魯招妹一聽就毛炸了,圓瞪著牛眼盯著小六子,扯著嗓門大嚷。

頓時整個樹林子裏都寂靜下來,遠遠近近的援朝軍士兵們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計,詫異的望著魯招妹兩人。

「魯招妹,小六子,你們兩個給我滾過來!」

何長纓正做賊心虛,被魯招妹這一聲『營長傻比』給氣的夠嗆,站起來怒著讓這兩個敢翻天的傢夥回來挨訓。

魯招妹和小六子互相驚視了一眼,拔腿就朝遠處跑去。

滿林子裏,頓時都是各種笑聲。

「這兩傢夥。」

何長纓無奈的拿起砍刀,準備砍一些密實的松枝,把整個雨棚牢牢的圍起來。

這樣晚上外面的人就看不到裏面的事兒了!

何長纓想的心熱,就偷偷的看了一眼蹲在地上編松枝的徐如一眼,眼尖的看到徐如的兩隻小耳朵都紅透了。

「這個小女人!」

於是何長纓下面就立馬火熱的鋼了起來。

這天兒,趕快黑吧!

「呼——」

何長纓的雨棚還沒搭建完畢,突然就從北方刮來了一股浩蕩的狂風,把樹林子上面的樹梢颳得簌簌搖晃。

「起風了!」

林子裏的援朝軍士兵們,都驚疑不定的望著頭頂搖曳的樹梢,心裏面萬馬奔騰!

——還真讓營長給說中了,這也太神了吧?

「呼呼——」

風聲愈烈,穿過密林,發出『咻咻』的尖嘯。

然後,一大片無邊無際的黑雲,就從北邊快速的湧了過來。

「營長,你活諸葛亮轉世啊!」

松林裡的士兵們一邊加緊的搭雨棚,一邊紛紛大嚷。

到了此時,眾人才算是真正的心服口服,並且立即對未來信心百倍。

有著這樣一個『活諸葛』做援朝軍的指路明燈,那麼對未來還有什麼值得懼怕的呢?

松林東面,小河灣。

沈兆翱,吳威揚,呂順成,郝天勝,彭千宴等人都是打算晚上跟士兵混睡,此時都坐在河岸邊,看著不搭棚子的士兵在小河灣捉魚。

一邊心照不宣的等待四點鐘的到來,然後一起過去好好的鄙視營長一番。

穆然一陣涼風拂過,吹得眾人均是心肝一顫,脖子後面直發涼。

隨即狂風大起,河畔的河柳數猛然劇烈的搖晃,周圍田地裡一片片一人來高的高粱玉米杆子此起彼伏,如大海翻浪。

眾將紛紛震驚的站起來,抬頭遠望著北邊無邊無際的快速湧過來的漠漠烏雲,均是悚然大驚。

「這也太玄乎了吧?」

郝天勝張大著嘴巴嚷道:「就是諸葛老頭,估計也沒這能耐吧?」

「營長,真下雨了!」

徐如傻傻的仰頭望著天上,在頭頂的松林搖動間,剛才還是陽光明媚的天色,此時已經被烏雲嚴嚴實實的堵了起來,並且雨雲正在迅速的朝南湧去。

「哢嚓!」

已經變陰暗了的天空突然一明,然後一道震天的雷霆在高空炸響。豆大的雨點就從高空『劈劈啪啪』的砸了下來。

「下雨囉!」

士兵們紛紛大吼著躲進雨棚,無不慶幸營長神機妙算,不然大夥兒可得被淋個半死。

現在朝鮮這個時節,夜晚的溫度最低只有十來度,淋成落湯雞夜晚可是難熬!

「傻丫頭,快進來。」

何長纓抓著徐如的小手,拉著她就進了雨棚,然後大手微微發抖的把編織的簡易松枝門直接給別死。

此時雖是下午四點,可密雲的籠罩,已經讓天地間一片昏暗。

而處於松林之中,則更是黑暗,幾乎對面不見人。

至於被『有心』的何長纓,給密密麻麻的堆滿樹枝的雨棚裏面,則是伸手不見五指。

「營長!」

徐如被何長纓那一聲『傻丫頭』喊得心尖兒直顫,不覺得就變成了女聲,聲似黃鸝,悅耳動聽。

「寶貝兒,這些天想死哥哥了。」

在黑暗裏,何長纓一把摟著徐如嬌俏無骨的嬌軀,大嘴巴摸索著一口親了過去。

「營長,別,嗚嗚——」

徐如的小嘴兒隨即被何長纓準確的堵住,隨即就被何長纓麻溜的用大舌頭頂開小嘴兒,一口吸住了徐如可愛滑軟的小舌頭。

嗯,不錯,口水甜絲絲的,看來這丫頭在聽到自己說了以後,每天都在堅持刷牙。

很好!

何長纓的右手就趁亂伸進了徐如的軍服,貼著細嫩溫暖的小肚臍,小肚子,一路上行,然後擠進緊緊的束胸布條,一把握住一座綿軟,狠狠的抓了下去。

「嗯——」

徐如的喉嚨裡發出一聲悶吭,頓時整個兒身體都如同麵條一般的軟進何長纓的懷裏。

「哢嚓!」

天空一道雷霆滾過,暴雨瘋狂的澆了下來。

「哦——」

黑暗的雨棚裡,傳來徐如一聲驚叫著的啼鳴,然後是帶著哭腔的申訴:「營長,疼!」

一會就變成了:「混蛋,你,嘶——,輕點!」

「營長,嗯,長纓,長纓,嗯,嗯,——」

漫長的雨夜,才剛剛開始。

大同江,平壤城。

突然的暴雨,讓城外的日軍吃進了苦頭,除了在前沿陣地警戒的日軍,其餘士兵紛紛拿著軍刺去砍伐樹枝,搭建簡易的雨棚。

立見尚文站在牡丹台上的暴雨裡,渾身早已淋透,此時他正望著山下城牆上的日軍,陰沉著臉很久,才開始下達命令。

「命令玄武門所有的軍隊全部撤出來,富田部在玄武門外建立防禦線,三大隊在後方搭建雨棚避雨;告訴富田,讓出七星門外的義州大道。」

「將軍,帝國軍隊既然辛苦奪取了玄武門,為何要輕易放棄?不如由我三大隊牛島部駐守玄武門,義州大道我部只要放進去一個中隊的軍力,就能讓平壤清軍插翅難飛!」

第十旅團的軍佐們素來知道少將說一不二的秉性,所有都不敢在立見尚文面前發出異議,倒是第三師團的佐藤正大佐,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是聯軍司令,還是我是?」

立見尚文一句話就把佐藤正給氣的半死,在心裏面直罵娘。

「八嘎!還愣著幹什麼?」

立見尚文狠瞪了一眼站在自己身邊發愣的參謀林太郎。

「嗨!」

站在大雨中的林太郎心裏面也全是疑惑,可是不敢吭聲,大吼一聲就朝著山下跑去。

結果心慌腳滑的沒站穩,一個跟頭栽下山坡,咕溜溜的滾了下去,慌得後邊幾個隨從連忙去追。

「將軍,假如是我想聽一聽呢?」

英國炮兵司主事蒲雷中校穿著雨披站在立見尚文的身邊,笑著說道:「想是將軍愛兵如子,不願意讓士兵徹夜淋雨。」

「爵士想聽我當然樂於解釋;之所以撤軍,並不是因為這些,既然參軍,他們就應該有著為天皇而死的覺悟,別說這點微不足道的雨水。」

立見尚文環視了一圈側耳傾聽的眾軍佐:「現在城牆上我軍在明一直淋雨,而清軍在暗;假如清軍在民房休息睡足,深夜之中隨時可以集中全城的軍力攻擊北城牆,那麼對帝國軍隊就是一場災難!」

看到佐藤正的目光變得平靜下來,立見尚文繼續說道:

「至於讓出七星門外的義州大道,是因為假如平壤守軍不想被全殲,今夜將是他們突圍最好的時機!我軍各路匆匆趕來平壤,還沒有建立起連貫的包圍圈,今夜又是大雨磅礴,以後他們將再難有如此的天賜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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