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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在甲午年》第二百九十四章 順安驛的後遺症
?一直等到接近中午時分,在依克唐阿左翼清軍的最後一哨消失在靉河左岸的莽莽群山之後,這兩天到鴨綠江下遊勘察地形的北洋軍務幫辦宋慶,才姍姍回到九連城。

至此,鴨綠江畔的北洋諸軍對日作戰的機器,才算是真正的開始運轉起來。

當天中午,宋慶單獨設宴劉盛休,聶士成,徵求商討防區問題。

下午宋慶經過短暫午睡之後,召集北洋諸軍眾將齊聚一堂,開始劃分各自的防區。

「朝廷有了旨意,咱們北洋和依克唐阿分為左右兩軍;左翼以長甸城為大營,齊字練軍,吉林練軍由倭恆額統帶,分扎安平河口、鼓樓子及蒲石河口;鎮邊軍,由依克唐阿直接統率,分扎東陽河口、蘇旬河口。」

宋慶趕走了依克唐阿這隻礙眼的蒼蠅,覺得全身都是神清氣爽,沒有一處毛孔不通慰。

他哈哈大笑的說道:「下面咱們兄弟們就來說說咱們防區的事兒,只要咱們兄弟齊心協力,這鴨綠江就是銅牆鐵壁,任他多少倭夷兵過來,定都是鎩羽而歸!」

「願聽軍門差遣!」

北洋眾將都是齊聲答應,聲震屋宇。

「好,好,好!」

一看軍心可用,宋慶頓時歡喜的直拍大腿。

宋慶搖頭晃腦的得意的點了一支旱煙袋,舒爽的吞吐了兩口雲霧,看得何長纓嘴癢,也立即掏出捲煙,『蹭』的一聲,瀟灑麻溜的用火鐮打著了火絨。

來到甲午這麼長的時間,何長纓的第一個技能,總算是練成。

看到何長纓這個嘴上沒毛的小兔崽子也在吞雲吐霧,屋子裏的提督總兵副將們紛紛拿煙袋的拿煙袋,掏捲煙的掏捲煙。

劉大官人更是把自己的煙槍都掏了出來,在細皮嫩肉的勤務兵的伺候下,美美的抽了起來。

一時間,本該嚴肅鐵血的北洋軍務會議,頓時成了煙鬼們的煙場子,煙霧繚繞瀰漫。

在裏面只有三個將軍沒有吸煙。

吳威揚,江自康,聶士成。

作為一個七十四歲,比李鴻章還要大三歲的老人,即使宋慶依然有著很多的雄心壯志,然而畢竟歲月不饒人。

這和平了幾十年,一直養成了良好的午休習慣的宋提督,一到這個點,就忍不住犯困。

然而國事要緊,所以宋慶這些天來一到這個點,就不得不一煙袋一煙袋的抽煙解困。

屋子裏面一片小聲的嘰嘰喳喳,等眾將過足了煙癮,宋慶才放下手裏的煙袋,打了一個深深的哈欠,準備繼續開會。

「眾兄弟看我這麼安排行還是不行?老夫準備以葦子溝為中軍大營,我率親兵駐此;劉軍門駐九連城,聶總兵統帶蘆榆防軍,駐虎山至栗子園一帶,荊山駐守榆樹溝至璦河右岸一帶,宋得勝駐葦子溝至璦河右岸一帶,呂總兵,孫總兵統領盛軍駐守沙河子一帶。」

因為宋慶之前和劉盛休,聶士成都已經商議好了,所以銘軍,毅軍,蘆榆防軍,以及由聶士成接統的盛軍,這幾支練軍的防區安排就不是問題。

而下面對何長纓的援朝軍,聶桂林的奉軍,江自康的仁字軍,這三支隊伍的安排,才是宋慶這次軍議的重點。

在宋慶看在,日軍的登陸點大致有三處。

一處是鴨綠江上遊的長甸城,日軍一旦在那裏渡江,就可以直接撲向遼陽。

不過現在那地兒既然劃給依克唐阿,他宋慶就沒有必要鹹吃蘿蔔淡操心了。

一處是從虎山到九連城下遊二十裡的頭道橋鎮,這一線三十五裡的江面。

虎山上遊到長甸,都是陡急的激流,兩岸又是懸崖峭壁,倭夷的大隊軍馬根本不可能選擇從那裏渡江。

而頭道橋鎮下遊一直到沙河子附近,江面不但寬闊,而且水草沼澤密佈縱橫,顯然也不是渡江的理想地點。

只有九連城一帶的這三十五裡江面,在枯水期被江中的高地分成左中右三條河流,是最理想不過的渡江點。

所以在這三十五裡的要害處,宋慶用的都是『有把握』『拿的準』『使得動』的隊伍。

而對於第三處,也就是鴨綠江入海口的沙河子一帶,宋慶相信假如日軍敢用渡船渡江,指著盛軍那6000士兵,完全可以輕鬆的做到『過來一條船,就殲滅一船的倭夷兵』。

這樣,宋慶自認為通過這銘軍,盛軍,毅軍,蘆榆防軍,這總兵力17000人的軍力防守,鴨綠江右翼防線絕對是銅牆鐵壁。

任憑來多少的倭夷兵,也都會讓他們碰的頭破血流。

既然一切安排妥當,那麼宋慶剩下所要做的就是怎麼安排援朝軍,奉軍,仁字軍,這三支近7000人的雜牌部隊了。

在宋慶看來,這三支隊伍裏面,仁字軍完全就是個花架子擺設,根本不堪一擊。

2500的隊伍裏面,近2000人都是才參軍沒幾天的泥腿子,來到九連城之前幾乎連槍都沒有摸過。

假如讓這樣的弱軍夾雜進自己的要害防線,指不定哪會兒就會嚇得潰營,不但起不到作用,反而會動搖軍心。

至於奉軍,宋慶也是很不看好。

對於這支常年遊離於北洋勢力之外的隊伍,在宋慶的心裏跟厭惡靖邊軍,吉林,齊字練軍一樣,根本沒有一絲的認同感。

雖然現在聶桂林把奉軍帶回了北洋,可是在平壤戰役中,就是因為他們丟失了牡丹台,玄武門,從而使得葉志超不得不連夜撤軍。

光是這個『敗軍之師』的名頭,就不由得宋慶不忌諱,只希望遠遠的把他們打發走,不要壞了自己的運氣。

然後就是這個另類之極的援朝軍。

對這一支以北洋的學員兵為基礎,吸收了吳育仁的仁字軍,羅榮光的炮台守軍,還有自己的一哨毅軍,左寶貴的一千餘名奉軍,再加上從津門新募的新軍,組成的隸屬北洋的新軍。

宋慶還是非常有好感的。

援朝軍統領何長纓,在朝鮮不過兩個月的時間,三戰三捷殺敵數千,闖下了偌大的威名。

兩個月的時間,由一個捋了官帽的小哨官,硬生生的打到一個正三品的參將,簡直就是國朝罕有。

而且這些天對於援朝軍的軍容軍紀,一絲不苟的拚死集訓,宋慶也都默默的看在眼裏。

這一切,都讓宋慶不得不讚揚一聲『後生可畏』。

不過讚賞歸讚賞,援朝軍從軍服到軍歌,再到上下級之間不下跪,而是行著不倫不類尊卑不分的洋人的軍禮。

都讓宋慶看得很不順眼。

然而,這一切都不是最重要的。

重要的是,當所有的北洋高級將領詳觀平壤戰役的時候,在大家的心裏深處,都有著一個深深的疑問。

「為什麼在倭夷重兵圍困平壤的時候,何長纓會出現在順安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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