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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在甲午年》第五百三十九章 只有死守
當天夜幕時分,從大連灣駛出,載著日軍陸軍新任第十一加強混成旅團長,大寺安純少將的武藏號巡洋艦,在奔赴仁川港的途中,遠遠的看到一支龐大艦隊的燈火從南而來。

「八嘎,清軍艦隊居然真的全部出動了!八嘎,軍部這群混蛋!」

在這一刻,武藏號艦長土屋兵衛少佐,一邊臉色卡白的連忙下令這艘排水1500噸,最高航速13.5節,船上隻攜帶7門老舊架退炮的巡洋艦,加速朝東遠循。

一邊氣的暴跳如雷的大罵。

「軍門,在東面四海裡處發現一艘不明船隻的煙囪火焰。」

一個瞭望兵站在瞭望塔上面,凍得簇簇發抖的大喊著。

「只是一艘?」

劉步蟾聽了心裏一跳,仰著頭大聲的問。

上面的瞭望兵確認道:「只有一簇煙囪,就是一艘。」

「這個時候,這裏怎麼還會有船隻航行?」

劉步蟾低頭沉吟著遲疑了一下,覺得還是艦隊趕緊進入旅順,以免夜長夢多為妙。

就大聲的下令道:「繼續觀察,軍艦保持速度,繼續前進。」

「清艦走了,清艦走了!」

「日照大神保佑!」

「可以到仁川過個好年了!」

一群駭的面如土色的日軍海軍,看到在夜色裏面,那恐怖的群艦群漸行漸遠,紛紛興奮的大嚷起來。

就連一直緊張的站在艦橋上暗暗叫苦的大寺安純,也是偷偷的擦了一把一頭的冷汗。

如果清艦執意追擊,指著武藏這點航速和七門火炮,鐵定逃脫不了被擊沉入大海的可悲命運。

劉步蟾所不知道的是,因為他的遲疑,讓他失去了擊沉日軍第一艘大艦的榮耀,而且擊斃一個日軍少將的榮譽,也跟他失之交臂。

「八嘎,你們這群懦夫,膽小鬼,該統統跳進大海餵魚!」

同樣是心裏猛然輕鬆的土屋兵衛,頓時又覺得深深的羞辱,尤其是帝國陸軍的一個少將還站在艦橋上的時候。

土屋兵衛勃然大怒,滿臉羞紅的大罵著撲過去,逮著甲板上的士兵們,就是一通狠踹,以平息他依然『咚咚』狂跳的心靈。

北洋水師和日艦武藏號失臂交錯處,東北700裡,大東溝洋麵。

一艘法籍商船,拋錨停火,靜靜的停泊在大鹿島南獨立坨子海岸附近。

在夜色裡,一艘小舢板載著陳向北和七名行動組的隊員,正在慢慢的劃向二十裏海岸線處,冰封了的大洋河口。

在大洋河口北二十裡的孤山鎮,駐紮著日軍一個小隊60餘日軍。

陳向北的任務就是,等到他所不知道的哪路抗倭軍攻佔大孤山之後,與他們取得聯繫,卸載滿船的軍火,機器,和各種物資。

這個時候,抗倭軍東進騎兵團的一個營,已經在夜色之中,悄悄的把孤山鎮給團團圍困,等待著黎明時分,一個也不漏網的殲滅這隊日軍。

在大孤山處於深夜的時候,雖然有著近一個小時時差的山海關,也已經是夜深人靜。

經過了一天白日的喧嘩,朝廷的旨意也清晰的傳遞過來,雖然這個關內關外一分為二各司其職的旨意,讓人覺得有些兒戲的不可思議,不過倒確實是平息紛爭的好辦法。

光緒旨意中暗含的意思很明顯,大敵當前不得內耗,一切是非對錯等戰後再議。

無論劉坤一有多麼的不甘心,至少他現在得消停下去,好好的佈置他的長城防線。

何長纓,徐邦道,賈起勝,三人坐在李經方的屋子裏,為他慶賀。

軍中禁酒,四人隻好喝茶,好在李經方帶的茶葉確實不錯,喝的滿嘴生津,讓人回味。

「朝廷這是鐵了心要和談了;唉——」

李經方的臉上卻無半點『榮獲聖恩』的喜悅,因為這只不過老佛爺請他父親出山的『果子』而已。

「上一次是皇帝下旨,父親還可以以病推辭,這次老佛爺下懿旨,而且只是說是進京敘話,雖然事兒都明顯著,卻是推無可推了。」

李經方的心裏,鬱悶的全是火苗子。

當年津門教案,朝廷就是玩花招硬行任命曾國藩為直隸總督,逼著曾國藩去處理。

結果曾國藩替朝廷背了黑鍋,遭受千夫所指,朝野唾罵,毀了一世的名聲。

然後,才隔了一年,曾國藩就鬱鬱而終。

現在這清日戰爭一旦議和,波及要千百倍遠大於二十四年前的津門教案,如果父親上船,免不了要落得一個舉國咒罵,遺臭千年的下場。

怎能不傷?

安能不怒?

「你告訴中堂,見了洋人,盡量述說日軍的殘暴;金州屠殺,花園口到金州,營口到山海關,這一路的大清百姓的屍骸鋪路;假如日軍進關,一定又是要犯下無數滔天獸行。」

看到李經方有些不明白,何長纓沉聲說道:「這事兒,在今天快馬發出的奏摺裡,我也仔細的跟皇帝細說;洋人其實最不要臉,惡行累累,然而他們卻是最喜歡拿著『文明』這個大旗打壓,製約別人,來顯示他們最要臉。」

何長纓見李經方三人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微微一笑,望著門外嶙峋棗樹枝頭掛的那盞小月,才恍然發現,今天已經是臘月二十一了。

後天就是過小年了。

時間過得可真快呀,轉眼大半年都過去了。

時間過得又真慢,距離自己的那個時間,還有至少整整九十九年。

「現在這種情形,指著咱們和劉坤一,山海關天下第一雄關,註定就是一個笑話;如果順利,西洋會阻止日軍進攻津門,京師,因為津門有著列強大量的利益,而一個不穩定的中國,也是他們所不願意看到的。」

感覺李經方三人似乎很難消化,更難認同自己的觀點,何長纓也不打算詳說。

只是又點了一句道:「那麼,就要看明治和伊藤博文怎麼想,以及廣島大本營拴得拴不住山縣有朋這條瘋狗。」

「一旦破關,我是說真要是日軍繞開咱們三城,一旦破關咱們怎麼辦?」

徐邦道在金州和連順跟日軍打了一場防禦戰,十分明白日軍『避其強處,擊其軟肋』的打法。

在金州防線,大山岩就是選擇了繞開他重兵防禦的金州大道,而是選擇從復州大道攻擊周鼎臣部,弄得自己腹背受敵,不得不狼狽的撤回金州。

現在關外三城呈三角鼎立,而且之間修築了胸牆連接,日軍假如想攻陷,顯然得付出巨大的傷亡。

可是假如選擇攻擊角山東坡,或者歡喜嶺一線,那高大的長城對現代爆破技術來說,簡直就是不成任何的問題。

「一旦破關,咱們三城的後路絕對會被日軍堵截,向北是莽莽山林,難不成咱們突圍出去,再和日軍交換陣地,重新攻擊山海關或者關外三城?」

何長纓的臉上露出一絲堅毅的狠辣,輕輕的說道:「只有死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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