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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在甲午年》第五百二十五章 捅破了這層薄紙
「字晤山岩閣下,清日兩國一衣帶水,睦鄰多年,本應相提攜共求發展進步;然,汝國明治政府窮兵黷武行狼虎事,乃至兵戎相見,不勝遺憾。」

看到這些,大山岩雖然不認同清軍指揮官對天皇陛下的誹謗,可是感覺還能看下去:「今日之戰,陣亡將士乃我華夏勇士之軀,不應暴於荒野,願以吉田中佐交換,並緘口今日之戰。——」

大山岩看完信件,交給了身邊的山地元治,陷入了沉思。

「在平壤洞仙嶺戰場,這部清軍俘虜了一戶兵衛少佐,然後專程送回燕京邀請西洋各國觀看『獻俘』——」

說道『獻俘』這兩個字,大寺安純停了一下,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

那可只是一個大隊長,今天清軍捉的可是24聯隊的聯隊長,一個即將升職為大佐的中佐!

「——弄得世界皆知;今天清軍的這種表現卻很反常,難道真的就是為了這落余荒野的清軍屍體?」

大寺安純一時間也想不明白。

「清軍怕了咱們!他們害怕帝國軍隊進攻報復!」

大山岩覺得自己想明白了裏面的原因:「這次清軍騎兵的突圍,就是為了減輕旅順清軍的軍糧壓力;然而,清軍的步兵僅僅憑著兩條腿,根本就逃不走,所以他們現在是在向帝國試好。」

作戰室內的日軍將領們紛紛點頭,不是這樣的話,今天這一系列的事情,根本就解釋不通。

只是這麼想想,日軍將領們都是一臉的興奮,似乎旅順要塞就已經唾手可得。

「答應他們;這事你來安排。」

大山岩對大寺安純說了一句,然後望著作戰室裏面的眾將下令道:「既然清軍缺糧,那麼就先餓他們一段時間,再一舉擊潰他們;各部立即退回南關嶺一帶原有防線,加強戒備,防止清軍再次突圍逃竄。」

土城子。

雖然只是下午四點三十,西面就已經出現了落日餘暉的景色。

在漫長的戰線上面,超過15000名抗倭軍聯軍和一裡以外的日軍對持著,站在土城子一座土樓的抗倭軍的高級將領們都是一臉的緊張。

在沒有完全整合旅順諸軍,又一下子抽走了1600餘騎兵的情況下,抗倭軍絕對不願意選擇現在和日軍第二軍進行總決戰。

現在,沈兆翱一封誠意滿滿的書信已經送過去四個多小時了,假如有迴音,也該到來了。

遠處,一騎快馬而來。

「來了!」

陳世傑舉著右手搭在眉毛上遠望:「不知道大山岩打不打?」

「只要交換吉田清一,又讓大山岩相信旅順缺糧,他們今天就不會打,而是等著旅順糧盡時,再和咱們抗倭軍決戰;畢竟現在決戰,大山岩沒有足夠的火炮,天寒地凍裡又處於攻勢,他們也不好受。」

沈兆翱遺憾的說道:「可惜了,假如今天不是送騎兵去遼東,曲德勝能把日軍的陣地攪成一團粥。」

「那就成了沒有任何實質的意義比拚消耗,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咱們今天打不垮日軍,而且戰事繼續膠著下去,損失只會更大。」

林雲瑜說得自己都直皺眉,只是三個小時的強攻,抗倭軍聯軍的陣亡就已經超過1000人,重傷接近200人,輕傷無數。

這還沒有算上騎兵團的損失,雖然不大,不過陣亡想來也不下二三十人。

這場戰爭,假如排除掉協助騎兵出遼南這個目的的話,抗倭軍聯軍和日軍的傷亡差別有限,就是一場兩敗俱傷的笨打法。

「怎麼,捨不得?」

李搏虎走到一臉不爽的看著吉田清一的周鼎臣身邊,坐在一根圓木頭上,丟給周鼎臣,黃興武各一支捲煙。

「白花花的銀子啊!」

周鼎臣遺憾的點燃捲煙,長長的吸了一口說道:「不過今兒多虧兄弟們義氣,不然我們懷字軍這營算是栽進去了;再說——」

周鼎臣的臉色有些黯淡:「去了的137個兄弟,還有重傷的9人,這麼一大筆撫恤金,這個中佐就是再值錢,也頂不了你們抗倭軍給的銀子;況且還有土地的許諾。」

「哼,哼。」

一邊的總指辦獨立騎兵營營長柳杠子,嘴巴裡斜叼著捲煙,冷笑數聲。

這次騎兵團擴軍,把林雲瑜部,吳威揚部的兩營騎兵都劃了進去,整個遼南抗倭軍就只剩下警衛團的一營騎兵。

之後通過何長纓的命令,把抗倭軍其餘的戰馬集中起來,合併進柳杠子的騎兵營,組成了一支400餘騎的騎兵部隊,劃歸總指辦直屬。

而李搏虎的警衛團也擴充為4營1連的步兵編制,兵力達到2800人。

「怎麼?有話就直說,別陰陽怪氣的;」

周鼎臣抬頭望了柳杠子一眼,不爽的說道:「老子可沒招惹你這個刺頭吧?」

「『也頂不了你們抗倭軍給的銀子』?合著吃我們抗倭軍的,喝我們抗倭軍的,軍餉也是我們抗倭軍在發,你們戰死重傷的士兵也是我們抗倭軍發的撫恤金,還想著我們抗倭軍的土地。」

柳杠子冷笑著說道:「我們抗倭軍,哪個許諾給你們捷勝營的土地?那是給我們抗倭軍的福利好不好;結果『你們抗倭軍』,真是養了白眼狼了!」

「哪個白眼狼,哪個白眼狼?現在這仗怎麼說怎麼打,不都按著參謀部的調動?」

周鼎臣一聽也蹦著嚷道:「除了軍官任命,還有軍法官和書記員沒有進軍隊,我也沒說不能進,是軍法部和文書局自己不進來;怨我?」

「我們騎哨只有83匹戰馬,在這樣的大戰裏面幾乎沒有什麼作用,假如能併入你們獨立營,我舉雙手贊成。」

今天這場大戰,黃興武的騎哨完全就是一個看客,然而騎兵集群集中突擊的巨大力量,看得這個騎了十餘年戰馬的年輕人熱血沸騰。

吳威揚,李搏虎,馬德草,曹錕,曲德勝,吳瑞生,戚有偉,王士珍,黎元洪,陸鐵腿,——

這些來自仁字軍,大沽炮台,奉軍,毅軍,盛軍諸軍的人,幾個月前不過是和自己一樣的小小哨長,現在都已經是指揮著數千士兵的統領級人物。

不由黃興武這個依然有熱血,有野心的年輕哨長不羨慕。

「好,就等你這句話了!」

對於黃興武這哨騎兵,柳杠子這兩天一直都眼熱得緊。

聽了黃興武的表態,柳杠子一把親熱的摟住黃興武的肩膀,大咧咧的說道:「哈哈,好兄弟!以後都是咱騎兵營的親兄弟了。」

「這小子!」

站在土樓上等日軍書信的一群抗倭軍的高層看到了這一幕,不由的又高興又無語。

不過這層薄紙今天讓柳杠子這麼暴力的捅開,倒也正是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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