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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在甲午年》第五百六十二章 換防
「假如你們需要更換炮兵陣地,或者撤退,怎麼辦?」

何長纓伸手撫摸著一門大炮那光滑如緞面的冰冷炮身,望著宋佔標說道:「你們再去津門,要麼就近的永平府去現雇騾馬,大車!」

「軍門,陣地在人在,陣地亡人亡!」

宋佔標說得一臉昂然的極有氣勢,然而卻沒有一個抗倭軍為他喝彩叫好,反而都是一副看傻比的眼神,在暗夜裏乜斜著他。

特麽的你又不是守陣地防線城池的步兵,你特麽的是炮兵好不好。

不四處移動陣地隱藏方位,尋求最佳的炮擊點,紮根在這裏等著挨炸啊?

白癡!

「噗——」

雖然是夜晚,可是眾人在下弦月裡的亮晶晶的鄙夷目光,還是讓宋佔標很受傷,顧忌著抗倭軍的威名和何長纓的官威,只是一肚子氣的放了一個優長的哨屁,來表達他的不滿。

這個屁可是夠臭的,連何長纓都忍不住往後撤了撤,腦子裏如同浮光掠影一般的想起了在津門和山縣小曼的那段小小的漣漪。

「有沒有興趣帶著你的營頭,到關外三城看看;看看日軍的火炮是怎麼放的?」

何長纓看著那插滿山頭陣地的九色錦旗,現在關外三城,除了北翼城立著抗倭軍的紅旗,就只有東西羅城立的兩面大清陸戰龍旗。

而不像關上諸軍,從老龍頭,到歡喜嶺,再到山海關主城,角山長城,一直延伸到九門口長城,沿途插滿了五顏六色的真絲彩旗。

何長纓估計就是做十萬個大清朝清純少女的肚兜,都是綽綽有餘。

「浪費啊!」

何長纓收回目光,看到一臉驚詫的宋佔標,就笑著問道:「不願意?」

「軍門,我們炮營聶軍門去薊州的時候交代,由夏總兵暫統;不過戰事上屬於關內劉督憲調遣,他恐怕不會讓我們把大炮拉出去。」

宋佔標小心翼翼的回答。

「哦,我居然不知道還有這麼一說?那就更好辦了,我去和夏遊擊說,你們炮營和三城裏面的士兵進行一次短時間的調防,切身實地的去看看日軍的火炮是怎麼精準射擊的。」

何長纓這次知道這個炮營居然屬於夏青雲暫統,本來他還想著偷偷摸摸的打一個擦邊球,現在看來只要夏青雲那裏沒問題,自己就是直接換防這三百炮兵,劉坤一也是無可奈何。

宋佔標有些遲疑,何長纓不是聶士成,不值得他帶著兄弟們出關搏命,不過這事兒是胳膊拗不過大腿,假如夏青雲同意,自己還真是沒法抗命。

而且他還不敢去找劉坤一訴苦,一旦那樣,就等於他背叛了聶士成,為整個北洋所唾棄。

不說他宋佔標不是那樣的白眼狼,就算是翻臉不認人,得罪了這個連劉坤一都敢打的何長纓,以後在兩個龐然大物的夾縫中,估計也是下場淒慘。

「軍門,我們按著劉督憲的命令,每日都得炸海,換了普通士兵,恐怕——」

話沒說完,可是裏面光面堂皇的推辭之意,已經十分的明顯。

在聶士成接管了山海關防區以後,看到老龍頭海域冰層漸厚,就下令破冰,防止日軍從海面繞過進入關內。

並且派出大量兵力,沿線警戒。

一開始,士兵們是用鶴嘴鋤啄冰窩,成一條條直線,然後裝進去炸藥包爆破,後來就開始用炮擊完成,每日早晚各炮擊一輪。

現在老龍頭海域那寬度長達六七裡的冰層,被火炮轟的千瘡百孔,有高三四米滑不留手的冰丘,下面往往就是薄如脆餅的陷進。

假如日軍真從哪裏繞路,估計一枚炮彈砸下去,都得有一大片日軍填海當冰雕。

「這個不是問題,不說大沽炮台羅華飛那哨炮兵,我關外三城剛收編了300旅順的岸防炮兵;肖立剛,你率領一班士兵立即出城,由劉明陽安排,接收那營炮兵。」

「是!」

肖立剛筆直站立的敬了一個軍禮,大步走下炮台陣地。

從旅順過來的原拱衛軍黃建興炮營哨長肖立剛,原本也是一個窮人家的子弟,在接觸到抗倭軍的宣講隊以後,思想有了極大的改變,積極的加入了『衛纓社』,這次也被作為骨幹軍官,被選了進來。

真是苦也!

宋佔標一臉的苦澀,又是大過年,又是粗茶淡飯,又是不發軍餉。

誰願意去關外送死?

然而在巨大的官帽子等級差別之前,他一聲都不敢啃聲。

「這事兒,得勞駕李哥了。」

何長纓笑著對李經方說道。

「應該不是什麼問題,夏總兵我也見過幾面,還算熟識。」

李經方自有他的驕傲,身為一手創建北洋的李鴻章的長子,假如連這點小事兒都辦不好,直接可以找一塊豆腐,一頭撞死得了。

何長纓跟夏青雲沒有什麼來往交情,雖然現在三城合軍,各部由安格斯組成的參謀部,統一協調調動。

可是私下各軍的隸屬關係,還是分為何長纓,賈起勝,武毅軍,徐邦道四部分。

尤其是聶士成的2營蘆榆防軍,賈起勝的2營盛軍,1營仁字軍,還有賈起勝新編的1營『勝字軍』。

雖然看在同屬北洋一系,何長纓又提供軍餉糧草,而且『老大』的長子還在跟何長纓攪在一起。

對於士兵們聽看《吶喊》這種閑書,聽抗倭軍的宣講員大講『忠君愛國』『官員地主犯法與庶民同罪』『讓所有人都吃飽穿暖,人人享福』這等夢話昏話,賈起勝和夏青雲都捏著鼻子忍了。

可是對於軍官任免,軍法執行,軍餉糧草後勤分配的權利,依然被夏青雲和賈起勝給牢牢掌握在手裏。

也就是西羅城的徐邦道,雖然掌握著4營拱衛軍的軍官任免權,然而對抗倭軍的思想滲透,不但完全是視而不見,而且已經主動提議讓軍法官,書記員,進入拱衛軍。

聶士成放在西羅城的2營古北口士兵,雖然屬於夏青雲分統,不過夏青雲畢竟駐防東羅城,西羅城的營官聶鵬程,沈增甲,只是六品的營千總。

而且古北口清苦冷寂,說是當官不如說是在流放受刑,兩人又是出身寒苦,常年和蒙古人打交道,又養成了蒙古漢子的豪爽耿直和不玩心機。

所以對於宣講員的講讀,被變相發配到苦寒之地的兩人,反而聽得興緻勃勃,往往舉一反三的問出來很多讓宣講員都忌諱著不敢說的道理。

何長纓跟李經方交談兩句,對一臉晦氣的宋佔標說道:「我也不讓你們常呆,打過兩次攻擊,我就放你們回來;從出關到回關,包吃管住,一個月七塊銀元,按天最後給你們結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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