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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在甲午年》第五百五十九章 訂閱慘淡求訂閱
「你們是袁大人的親兵?要投靠我殺倭夷?」

何長纓聽得有些發癔症,自己不過是在酒樓和袁世凱喝了一頓酒,而且當時是滿酒桌的北洋新一代的中層精英,似乎也沒跟袁世凱說什麼話,當然也算不上『託孤』的交情。

難道就見這一面,自己虎軀一震,袁世凱從此就暗暗仰慕自己了?

不過就算你『託孤』,我也沒興趣,更沒有這個能耐去搭救你與『水火』。

「你叫什麼,你們大人可有什麼話要你轉達?」

正所謂吃了人家的東西,就得給人家辦事兒,不能一抹嘴巴就了事兒了。

那會壞了自己的名頭。

這百十個清兵,何長纓吃倒是可以吃,然而要是袁世凱提出那些根本不可能的屁話,何長纓那是絕對不會上套,讓這些兵大爺哪兒涼快上哪兒去。

「報軍門,卑職雷震春,是袁大人在朝鮮時的軍隊教習;袁大人只是讓我們來投靠軍門,別的什麼話都沒有說。」

那個軍漢畢恭畢敬的跪著回話。

「雷震春?什麼話都沒有說?」

何長纓對這個名字有一點的印象,似乎是袁世凱稱帝時的十三太保之一。

「你們袁大人的事兒,醜話說在前頭,我幫不上任何忙;現在節製山海關內外諸軍的是劉坤一,呵呵,我和他前些天鬧了點彆扭,現在正在皇上面前打官司,而且我要是開口說話,恐怕不是在救你們袁大人,而是逼他早點死;這點你們要明白。」

何長纓收起了臉上的微笑,冷聲說道:「既然回了關,就等於撿了一條小命;況且你們的大人也等著人去打點搭救,現在關外三城的情形你們多少也有點數,這一出關門就是九死一生的沒有回頭路;願意出關赴死的我歡迎,不願出關的我也理解,這事兒你們自己決定。」

袁世凱的那些親兵們頓時神情各異的交頭接耳,不久一個穿著破爛的沒了補子武官服的漢子走出來跪下說道:「軍門,叔父遭難,卑職想回津門陪叔父,懇請軍門準許。」

「不用說理由,——這不重要,你們現在還沒有加入抗倭軍,來去自由;你呢?」

何長纓望著雷震春。

「卑職——,雷震春遲疑了一下,感覺到身邊袁乃寬偷偷遞過來的眼色,臉色慚愧的說道:「卑職想回津門為大人做點事兒。」

「哈哈,你說你們這不是多此一舉,直接從九門口到石門寨,回津門不就得了?」

何長纓大笑一聲,轉身朝著關門走去。

走了百米,何長纓悄悄朝後瞟了一眼,居然還有二十幾人跟了過來,心裡不覺奇怪。

在他的想象裡,應該一個士兵都不過來才對。

對於袁世凱的這些親兵,心腹,何長纓還真不願意用,不過既然跟過來,那就隨他們吧。

這些傢夥也不想想,雖然出關看著兇險,可是將來不是沒有時來運轉的契機。

然而,這些逃兵回關,普通士兵大不了只是被重新送回前線,雷震春這些有軍職的傢夥,作為奉天城失陷的替死鬼,那可就是凶多吉少了。

因為天色剛暗,又是出關,負責城門守衛的白濟沒有刁難,而是痛快的命令士兵打開關門,放何長纓一行出關。

剛剛出關沒幾十米,何長纓的警衛隊長柳平雲突然低喝道:「你想幹什麼?」

「嘩啦啦——」

頓時二十幾桿步槍端了起來,對準了一個低低的帶著軍帽,擋住大半臉孔的兵勇。

原來那個兵勇突然加快了步子,朝著被警衛隊分隔開的何長纓走去,引起了警衛隊的警覺。

何長纓停下腳步,納悶的朝後望去。

布魯斯,安格斯,卡爾,伯特四人也停下了腳步,回頭望去。

「何——,軍門,是我;」

那個士兵抬起頭說道:「是我。」

黑暗裡那張臉孔何長纓看不分明,不過聽著聲音似乎有些熟悉。

「何上校,他是那個袁大人很親密的一個軍官。」

安格斯也不認識這個清兵軍官,不過看到他和袁世凱一路說話,估計也是一個人物。

一個警衛隊的士兵點亮火把,照出那個清兵的臉,正滿眼複雜欲語還休的望著何長纓。

「唐——」

何長纓立即驚訝的住了嘴巴,然而又醒悟過來,出了關誰還能暴露唐紹儀在這裡?

「這些除了五六個兄弟,其餘都是我的親兵;」

唐紹儀滿嘴苦澀的說道:「雷震春,袁乃寬,他們真是糊塗啊,回去就是鐵定下大獄,能保住命就是燒高香!」

「那唐大哥怎麼不提醒?」

何長纓示意警衛放唐紹儀過來。

「都說人各有志,既然不願意出關,又笨的看不懂形勢,這樣的人進了何軍門你的隊伍,也不是什麼好事。」

唐紹儀對何長纓的這聲『唐大哥』非常的滿意,甚至帶著一絲感激,感嘆不知何時這個之前需要自己禮節下士的小兄弟,已經變成需要自己抬頭仰望了。

於是,唐紹儀走到何長纓的身前,很認真的抱拳說道:「兄弟,哥哥現在落難了,你可得拉我一把。」

津門,大沽軍港碼頭。

「嗚嗚——」

在夜色之中,北洋水師艦隊緩緩的靠近大沽碼頭。

羅豐祿和幾個水師衙門的官員站在碼頭,等待著艦艇靠岸,心裡滿嘴的苦澀。

自從李鴻章倒台,這水師就成了沒有娘的孩子,一開始羅豐祿投靠劉坤一,想讓他批條子給津門或者煙台海關道,給艱難的水師批一些銀兩,購買部件和維持威海大沽船塢的各種基本開支。

結果劉坤一根本一毛不拔。

前幾天換了王文韶當北洋幫辦大臣,羅豐祿又厚著臉皮去拜門。

王文韶隻給了幾分鐘的時間,還沒聽羅豐祿把苦水倒完,就直接了當的說道沒銀子,即使有銀子,也要先給津京山海的陸軍。

以往有中堂在,大夥兒吃香的喝辣的,哪裡愁過銀子這事兒,現在才感覺到人走茶涼的淒涼。

而且羅豐祿也沒有一絲底氣抱怨,誰讓水師打得太爛,現在又當了縮頭烏龜,躲在威海軍港死活不出頭露面。

這次水師回津,羅豐祿多少精神一振,至少多少撿回來了一點底氣,咱北洋水師也是敢出來的。

「咦——,這軍艦不對呀,鎮遠呢?」

突然,在羅豐祿的耳邊,一個低級文官小聲的嘀咕,卻在這靜靜的夜晚十分的刺耳。

羅豐祿悚然而望,只見在夜色裡漸漸靠岸的艦群,不禁臉色大變。

「怎麼這麼少的船隻;不是說鎮遠,來遠,靖遠,還有這麼多的炮艇,魚雷艇呢?難道是遇到了倭夷的艦隊!」

在這一刻,羅豐祿滿頭冷汗,如雨點滾落。

「嗚——」

定遠艦鳴著汽笛,放下船錨。

「苦也,苦也!」

羅豐祿連連跺腳,幾欲暈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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