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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武侯》第828章 魏侯的來信
時近下午,田宇文也踏上了回宮的路途。

雖然他也很想把各處軍營走遍,但顯然這是不現實的,這麼段時間他也不過去了三處軍營。

雖然每到一處都能改變士卒們的精氣神,但對臨淄城內的數萬大軍來說,這是遠遠不夠的。

今天時間差不多了,田宇文也就只能回宮去。雖說是無心朝政,但他也不是真的就撒手不管。

田宇文也只能想著,最近這些天盡量抽出時間,把城內各處大小軍營都走個遍。

回到宮內,便有內侍上前為田宇文換上冕服,但卻被田宇文給拒絕了。

不但如此,田宇文還對侍奉的內侍說,在魏軍退兵之前,他都不會褪下身上的甲胄。

如此行事田宇文也有自己的考量,他需要通過這種方式,激勵城內的全部守軍。

連國君有身先士卒穿上戰衣,其他人又怎能不拚命保衛臨淄?

坐到君位上,擺在田宇文面前的便有幾份帛書,看起來工作量不是那麼大。

但這實際卻是經過朝臣們精心整理後的結果,田宇文只需看最後的情況匯總,如此他才能將自己從繁重的朝政中解放出來。

將幾份情況說明審閱完畢,田宇文頓覺一陣疲乏之感湧來。

面對舉步維艱的局面,獨自承受一切的他不只有身體的疲倦,他的心同樣也承受著巨大壓力。

就這麼微閉著眼睛躺著,在夕陽的照射下,田宇文竟睡了過去。

這一覺田宇文睡得分外滿足,在夢裏他回到了少年時光,那時候齊國還是他父親執掌,是威震九州的強國。

夢裏的他,不需要面對刀光劍影,作為並不出眾的公子,他的任務只有讀書明理,這一切都那麼祥和。

「君上……君上……張灝大人求見!」

內侍的聲音將田宇文叫醒,此時太陽已經西斜,直流最後幾縷陽光射入殿內。

田宇文拂住額頭,然後便對叫醒自己的內侍道:「讓他進來!」

雖然表面雲淡風輕,但田宇文心裏盤算也同時展開。

現在天都快黑了,張灝入宮覲見所為何事?

不管好事壞事,能讓張灝這個時候還要入宮,田宇文能肯定一定是有大事。

進入殿內,張灝便叩拜道:「拜見君上!」

田宇文抬手示意張灝起身,然後問道:「何事?」

張灝自拿出了個巴掌大小的包裹,然後對田宇文道:「回稟君上,這是西城戍卒收到的一封信……」

「是魏侯寫給您的!」

聽到這話,田宇文剛剛還朦朧的睡意瞬間消失,目露精光盯著張灝手裏的那個包裹。

「魏無忌給寡人的信?」田宇文與其森冷道。

對魏無忌他肯定不會有好臉色,齊國淪落如今境地,可都是拜魏無忌所賜。

局面發展到現在,田宇文和魏無忌已不可能和解,所以田宇文便不想看信的內容。

但在另一方面,田宇文又想要聽聽魏無忌怎麼說,好奇心擋都擋不住。

所以在看信之前,田宇文給自己定下了原則……只是看看。

「拿過來!」

張灝小心翼翼上前,將手裏的包裹小心呈上,然後恭謹站到一邊。

包裹是被打開過的,在送到田宇文手裏之前已經通過數次嚴密檢查,確保這只是一份普通信件。

打開牛批包裹,裏面是一份摺疊好的帛。

緩緩將帛書打開,裏面的內容也就呈現田宇文眼簾。

「魏齊兩國百年為鄰,如今齊國生靈塗炭,寡人於心難忍……」

看到開篇的第一句話,田宇文嘴角便泛起了冷笑,魏國人是典型的貓哭耗子。

他魏無忌難道不知道,齊國之所以會成現在這樣子,都是他一個人乾出來的好事!

強忍著胸中怒火,田宇文接著看下去。

果然,在前段說了一大堆廢話後,魏無忌給了齊國人一個機會。

魏無忌在詔書內提出要求,以只要齊國臨淄為界限,臨淄以北的佔領區劃歸魏國。

同時,魏無忌在信中還要求齊國稱臣。

信中勸降的條件主要就這兩點,但都是田宇文無法接受的。

首先第一個,魏無忌佔據主動的時候來議和,便很讓人懷疑其誠意。

其次,就算魏無忌是真心想要議和,其開出的條件田宇文也無法接受。

作為齊國國君,俯首稱臣不可能,割地求和更不可能!

繞過求和的大段文字,田宇文直接讀到了信的最後一大段。

「寡人知之,汝必否決此議,決死以戰……」

再後面魏無忌的話可就跳脫起來,連必要的文體格式都不再保留,幾乎以大白話來訴說。

「寡人寫這封無用之信,本就未曾指望你能接受,只是為作消遣而已……」

這話那是相當的氣人,田宇文氣得有些發抖,最後更是一把將帛書扔了出去。

「魏無忌,你欺人太甚……」田宇文大罵道。

同時,他也把銳利的目光掃向張灝,此時他甚至懷疑這傢夥是不是被收買了,不然怎會拿這樣的東西來讓他生氣。

張灝也是個識時務的,知道自己熱鬧了國君,於是「撲通」跪地道:「君上恕罪,是臣失職……」

田宇文現在確實怒火中燒,而且有一部分就是沖著張灝去的。

但顯然現在不是懲罰張灝的時機,於是田宇文指著張灝冷聲道:「滾出去……」

不管怎麼說也是撿回一條命來,張灝對田宇文再三叩拜後,便倉皇逃離了殿內。

殿內鴉雀無聲,此時田宇文感到頭疼,便用手扶住額頭,閉上眼睛以平復自己的心情。

魏無忌現在就做足了勝利者姿態,以一種貓捉老鼠的態度來戲弄田宇文,這是讓他最氣不過的。

畢竟,現在大戰還未開始,鹿死誰手還很難說……

雖然道理田宇文能想通,可他還是極度憤怒,難以抑製的憤怒。

所以,在憤怒同時田宇文也有所明悟,在氣量上他終究差了許多。

就在此時,殿內再度響起了腳步聲,卻是一個女人。

這個時候敢踏入殿內的女人,其身份自不簡單,比如出現在殿內的諸葛靈。

作為君夫人,諸葛靈出現在齊宮的任何地方,那都是很合理的。

田宇文睜開眼睛,便看見諸葛靈彎下腰去,將地上的帛書撿了起來。

面對自己溫婉的妻子,田宇文便沒再發火,而是問道:「夫人來此地做什麼?可有要事?」

諸葛靈緩緩走近丈夫,然後便道:「君上操勞國事,當注意保重身體!」

聽到這暖心的話,田宇文的心才稍稍得到慰藉。

南基城陷落的時候,朝中大臣便有人提議,要廢掉諸葛靈的正宮之位。

按道理說,為和自己一慣政治主張相稱,田宇文該同意這個請求,但他卻出人意料的否決了。

之所以會做出這樣的決斷,很大程度就是因為諸葛靈自己,她是一位很好的妻子。

「寡人會照顧好自己!」田宇文勉強笑道。

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說,田宇文便開口問道:「盛兒呢?在哪裏?」

田永盛,田宇文與諸葛靈的兒子,在田宇文諸子中排行老三。

雖然名字取得不怎麼地,但還是可以看出田宇文對嫡子的重視,這是把齊國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三兒子頭上。

諸葛靈笑了笑,兒子對她來說是最寶貝的,只聽她道:「剛剛才睡了過去,這孩子就是嗜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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