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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王傳奇》第953章 冰山
首領的厲害,並不是指說他的修為通天。更可怕的是他的凝聚力,一言發下,東方所有高手全部聚集。

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一眾人朝冰山上行去,期間風雪厲害,但各人腳步卻如地下生根一般。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一路向上蜿蜒攀走。半小時後已到了山腰,再朝下看,下方彼岸閣所在的地方,已經看不太真切。

這彼岸閣如今已經有了首領的烙印痕跡在,便是不管來什麼高手,也休想將其偷走了。

再走半個小時,終於到達冰山之上。冰山之上卻有一天然的洞穴。天然洞穴裡打扮的像是宮殿一般。

那大門緊閉,便也是在這時。梵迪修斯沖裏面喊道:「甘道夫,開門!」

一聲之後,很快,石門朝兩邊拉開。

裏面便也出現了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這中年人是典型的M國人風格,穿了一身大主教的銀色袍子,看起來有種飄逸的仙氣。

這中年人見了梵迪修斯,立刻恭敬的喊道:「大長老!」梵迪修斯朝甘道夫微微點首,隨後,他又對首領介紹道「這位是甘道夫,我們教廷的四長老。」

鈍天首領淡淡點首,沒有想說話的**。

同時,梵迪修斯也向甘道夫介紹道:「甘道夫,這位是鈍天首領。」

甘道夫聽到鈍天首領這四個字時,眼中寒光一閃,道:「他就是誅殺大長老的首領?」

梵迪修斯見甘道夫語氣不善,立刻呵斥道:「甘道夫,不可無禮。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大家都應該向前看。」

甘道夫深深看了一眼鈍天首領,又沖梵迪修斯道:「是,長老。」頓了頓,他沖鈍天首領道:「我聽聞首領您是當今天下第一人。而我甘道夫,自六歲進入教廷,便一心浸淫武學,求索大道。今日見了首領您,可否賜教幾招?」

鈍天首領多看了甘道夫一眼,這一眼,頓時讓甘道夫有種芒刺在背的感覺。

甘道夫冷哼一聲,他也是絕頂天才。早年便已脫穎而出,特意被派來鎮守天墓。如何會因為首領一個眼神而失去挑戰之心。這也說明了甘道夫的厲害,面對首領這樣的人,還有勇氣主動挑戰。

鈍天首領緩緩說道:「我不會賜教。你要挑戰我,我就會打死你。你還要跟我打嗎?」

甘道夫隻覺心口凝滯了一下,陡然,怒氣上湧。隻覺這首領太過狂傲了,他也是大人物,如何能被這一句話就給嚇退,當下便要開口。這時候梵迪修斯厲喝道:「甘道夫,給我閉嘴!」

甘道夫看向梵迪修斯,他退後兩步,眼中陡然爆射出一道厲光來。道:「長老,今日便是要死,我也要迎戰鈍天。」

鈍天首領淡淡道:「你要求死,我成全你。」

「鈍天老友!」梵迪修斯卻是急了。「鈍天老友,我們可否私下說話。」

鈍天首領看向梵迪修斯,半晌後,道:「好,我給你這個面子。」

梵迪修斯與鈍天首領離開了這冰雪宮殿。一到外面,便是風雪呼嘯。梵迪修斯將聲線逼成了一條線,送入鈍天首領耳中。

「鈍天老友,甘道夫是個武癡。也算是跟你有一些相似。你這般嚇唬他,他如何會忍讓。還請你給個薄面,不要殺他。再則,進入天墓,還需要他。」梵迪修斯微微焦急的說道。

「我話已經說出去了,難道你要我收回?」鈍天首領淡聲道。

梵迪修斯道:「這……」

「好了,我自有主張!」鈍天首領說完便又進了宮殿。梵迪修斯立刻跟在後面。

甘道夫面向首領,喝道:「出招吧!」

鈍天首領道:「不知天高地厚。今日你這條命我先存放著,日後再取。你出招吧。」

甘道夫當下便也不再客氣。刷的一下,搶將上前,對準首領就是一拳。這般高手打架,出手毫無花俏,就是一拳。

甘道夫的拳力中隱含九天風雷,著實已經強絕到了極點。這一拳的力量,儼然已經不弱於沈默然,巫空盛,甚至不弱於梵迪修斯。

鈍天首領面色如常,啪嗒一拳撩撥而出。甘道夫拳力雖然厲害,卻是耗盡心力的一拳。但鈍天首領這一撩撥,就像是讓核彈偏離了軌道。這一撩撥之力加上甘道夫的衝擊之力,已經強絕到了不可想像的地步。兩人所站的地面頓時龜裂了一大片。

鈍天首領一拳撩撥開他的拳力,接著跨前一步,手臂一曲,肘打如炮彈。

連消帶打,渾然天成。

轟!

甘道夫疾速後退,雙手一格。他整個人立刻退出三步。三步之後,氣血翻湧,堪堪站穩。

這時候,甘道夫臉色如豬血一般。他自然知道,自己一招便敗了。剛才若是鈍天首領搶攻而來,這個時候,他就已經死了。

首領的拳已經不是力量強大那麼簡單了,更可怕的是那種渾然天成的意境。甘道夫的拳兇猛之下,不亞於巫空盛和梵迪修斯的拳力。可是首領輕巧一撩撥,立刻柳暗花明。

這一撩撥可不是那麼簡單,換做沈默然,巫空盛,梵迪修斯這些人來,絕對是撩撥不開,反而被打死的下場。但首領偏偏就撩撥開了,並且順勢一肘炮。

鈍天首領之所以還用上技巧,主要是不想殺甘道夫。否則也就是天道一拳,然後接連三拳,立刻將這廝打的站不起來。

梵迪修斯看在眼裏,眼中露出驚駭之色。不為別的,就為首領的修為。似乎經歷過了巫空盛的事件。鈍天首領的修為更加不可捉摸了,更加的不可抵擋了。

「鈍天老友的修為,佩服,佩服!」梵迪修斯立刻讚揚起來,又道:「這天下第一人,當真是受之無愧,受之無愧啊!」

宋嫣一眾站在身後,也是與有榮焉。

鈍天首領道:「我們去看看天墓吧。」

梵迪修斯道:「好的,好的。」

那甘道夫也回過神來,他對首領也多了一層敬畏。天道,天道之威啊!

在甘道夫的帶領下,眾人來到了天墓之中。天墓裡,一片荒涼。

裏面各種水晶棺材裏,各位領袖的軀體栩栩如生。不過這些軀體都已經沒有了絲毫的生機。之所以不腐爛,也是因為特殊的藥物,還有氣候的寒冷。

「這些人,不是沉睡,而是死了。」鈍天首領掃了一眼,說道。

梵迪修斯道:「沒錯。」頓了頓,道:「真實的諸位領袖不在此處,而是在時空的縫隙中。他們也是在這宮殿裏,但是,誰也進不去這時空縫隙。除非是有鈍天老友你的彼岸閣。」

鈍天首領點點頭,道:「眼下氣運未至,要進去還不到時機。容易產生時空中亂碼的錯誤。」

梵迪修斯道:「這個道理,我自然是懂的。今天帶老友前來,也是先看一看情況而已。我會讓甘道夫一直在這裏監視,等到時機來臨,屆時我們便一起進時空縫隙。」

鈍天首領點點頭,道:「我還有些私事要處理,先走了。」他說完便走。梵迪修斯便與甘道夫一起恭送他離去。

出了天墓之後。宋嫣道:「師父,您真要迎接這裏面的領袖出來?」

鈍天首領道:「你想要說什麼?」他一邊說話,腳下卻不停留。

宋嫣道:「這些領袖都是千年老怪,一個個武力通玄。他們出來,只怕是東方的災難。光明教廷的狼子野心已經是昭然若揭了,徒兒不明白您為什麼……」

「你是想說,不明白我為什麼要助紂為虐嗎?」鈍天首領清淡的問。

宋嫣道:「徒兒不敢,只是好奇。」

鈍天首領道:「助紂為虐,紂王也未必就是那般的壞人。一切都不要唯心主義和唯物主義。我所做一切,都是遵循天道,這是有跡可循的。至於結果,不在我的考慮之中。人力終究是有限的,而天道才是無限的。」

宋嫣似懂非懂,但當下卻也不再多問。

「師父,接下來我們要去那兒?」宋嫣繼續問。

鈍天首領道:「去洛杉磯吧,我要見故人。」

洛杉磯陽光明媚,溫暖如春。首領到達洛杉磯卻是乘坐的飛機。至於彼岸閣在那裏,卻又是沒人知曉。

吉米斯一家人已經在洛杉磯的市區安家落戶,住的是一棟不錯的公寓樓。陳凌的人給他配備了車,還有不少的存款。可以說,吉米斯想要的生活,鈍天首領已經做到了。不止如此,吉米斯還擁有了一家盈利的便利小超市。

這些日子以來,吉米斯就像是在做夢一樣。這生活雖然好,卻又有些不真實。

也是在這一天,鈍天首領和宋嫣來拜訪於他。

吉米斯一家人如接待最高的貴賓來接待鈍天首領。鈍天首領穿了黑色的中山裝,顯得很是和氣。而宋嫣一身白衣,如出塵的仙子。

公寓裏的裝修奢華中帶著雅緻,時間是晚上八點,吉米斯的老婆在張羅豐盛的晚餐。

宋嫣則坐在一邊無所事事。而鈍天首領則與吉米斯和氣的聊天。這樣的師父是罕見的,宋嫣看的心中嘖嘖稱奇。

聊天中,鈍天首領道:「吉米斯兄弟,你有沒有想過一件事情?」

吉米斯奇怪的道:「什麼事情?」

「我們華夏有句老話,叫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你有沒有想過,有一天,你吉米斯家中也出一位大人物,光耀你的家世。」

吉米斯不禁心神一顫,道:「但我沒有這個能力啊!林戰兄弟,我還是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的。」

鈍天首領道:「你我一見如故,你喊我一聲兄弟。這樣吧,如果你願意,我可以收你這小女兒做徒弟。將來,她一定可以光耀你吉米斯家族。至於你的兒子,我想你也應該捨不得他離開你吧。」

吉米斯微微一呆,道:「您是要教她武功嗎?」

鈍天首領道:「是大道,成為人上之人。」說著話的空當,他的手指輕輕在茶幾上一點。

嘩啦一下,這玻璃茶幾上的杯子忽然碎裂開來。可是茶幾卻沒有一點事情。這就是首領的運勁之玄妙了。

吉米斯和小女兒托尼爾,以及兒子托尼瓊立刻看的目瞪口呆。

鈍天首領微微一笑,道:「當然,如果你隻想家人團聚,我不會勉強你。只是你若是有那麼一點想法,我很願意幫助你。」

吉米斯便也知道,鈍天首領是真正的通天人物。一時間,心神有些交戰,他道:「林戰兄弟,你能否在這裏留宿一晚。我需要跟我妻子好好的商量一番。」

「當然沒有問題!」鈍天首領微微一笑。

經過一夜的商量,吉米斯與妻子商量。最後又找來一雙兒女詢問,問誰願意去。兩個孩子都捨不得父母,但最後,勇敢的小女孩托尼爾還是承擔起了榮耀家門的這個任務,選擇了跟隨鈍天首領離開。

鈍天首領帶了托尼爾,與宋嫣一起跟吉米斯夫婦道別。

「托尼爾十八歲的時候,就是她回來的時候。」鈍天首領說道。

陳凌平靜的生活持續了沒有十天,這一天上午,他接到了來自燕京,屬於單東陽的電話。

單東陽道:「電話裡說不清楚,你儘快到燕京來一趟。」

陳凌暗想大氣運降臨還有二十天的時間,如果政府這邊有需要幫忙的,自己實在不宜推辭。當下便點頭答應。

去燕京這一趟,陳凌隻帶了小傾。

下午一點,陳凌和小傾乘坐麗妃號降落在燕京機場。

四月初的燕京,陽光不太透明,空中充滿了霧霾和風塵。老百姓出門,都得帶著口罩。

單東陽開了軍用吉普前來迎接。

陳凌與小傾上車後,單東陽便直接開車。

「現在可以說了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車上,陳凌對開車的單東陽問道。

單東陽道:「不著急,到了地方我會全部告訴你。」

陳凌也不算著急,便也沒再繼續問。小傾則依然是一身白色小西服,清清爽爽,冰冰冷冷的看著窗外的風景。

陳凌擰了下她的臉蛋,她立刻回過頭來微微一笑,可愛極了。

陳凌就是喜歡看到她笑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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