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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王傳奇》第1148章情之所鍾
浪潮總有過去的時候。陳天涯像是虛脫一般,躺在了地上,再無知覺。

伊芙爾眼角忍不住淚水湧出,她不知道眼下發生的這一切到底算什麼。她起身到了洗浴間去沖澡。

伊芙爾沖了很久很久。等她出來的時候看見陳天涯已經醒了。陳天涯像是已經沒事了一般。他穿好了衣服,來到伊芙爾的面前。伊芙爾圍了一條大浴巾。

伊芙爾看到陳天涯,她悲從中來,淚水又流了出來。陳天涯忽然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個耳光,這一耳光又重又響。伊芙爾嚇了一跳。陳天涯深深自責的道:「對不起,伊芙爾,我畜生不如。我」

這就是陳天涯的高明之處了,先自己打自己。這下伊芙爾都要呆住。伊芙爾嘴巴張了張,她悲涼的說道:「我有些累了,要回去了。這件事我們就當沒有發生過。」她說完就走。

「不!」陳天涯突然從後面緊緊的抱住伊芙爾。伊芙爾這時候心裏正是最脆弱的時候,被陳天涯這麼一抱,整個心都要融化了。

再強的女人,在感情面前也會脆弱。伊芙爾如果是個冷酷的女人,也不會對奧蒂斯一直不離不棄。

「我要你以後都做我的女人,誰也不能搶走你。」陳天涯霸道不失溫柔。

「我們不可能的,你放手。」伊芙爾想要掙開。

陳天涯突然將她攔腰抱起。伊芙爾尖叫一聲,陳天涯直接將她抱到了床上。隨後,熄燈,拉過被子。

陳天涯將伊芙爾禁錮在懷抱裡,這黑夜中,他的懷抱安全無比。令伊芙爾有一種久違的感覺,就像是回到了母親胚胎裡,被羊水圍繞著。

不得不說,這個安全感是製造出來的。如果是強大的伊芙爾,如何會眷念陳天涯的懷抱。但現在,就像是伊芙爾很冷,出現了一個熱水袋。

夜已深。房間裡安靜的沒有一絲絲的聲音,一片靜謐。伊芙爾顯然也沒有睡著,她心亂如麻,想的最多的是該如何面對奧蒂斯。但陳天涯的懷抱她也捨不得離開。

伊芙爾心裏不可自覺的拿陳天涯和奧蒂斯對比。她發覺陳天涯人長得比奧蒂斯要有氣質,帥氣。這是不可否認的。尤其是伊芙爾想到奧蒂斯身上有紅瘡,她就有些反胃。雖然一直覺得欠了奧蒂斯,但是伊芙爾是愛乾淨的人。她沒辦法迴避這個問題。

再想想,陳天涯有著東方男人的柔情。又有著東方男人的強大,並且,他對自己是一片真心。這樣一個男人,伊芙爾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在她要走的一剎,陳天涯抱住她,霸道的說要她做他一輩子的女人。那一瞬間,其實她是感動的。

只是,真的可以嗎?

「你在想什麼?」陳天涯忽然問道。他抱住她,手卻很老實,輕聲的問道。

這樣的夜裏,這樣的懷抱,這樣的男人讓人沉淪。

伊芙爾沉默著,不說話。

陳天涯說道:「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

伊芙爾頓時來了興趣,情不自禁的問道:「你在想什麼?」

陳天涯說道:「我在想,我活著是不是一個錯誤。就像是電腦程序裡,一個多餘的程序。」

「你怎麼會這麼想?」伊芙爾聽出他話裡的悲涼,忍不住問。

陳天涯說道:「我也覺得很莫名其妙。我八歲那年,我爸媽出車禍去世了。隻留下一個妹妹。妹妹一歲不到。我要讀書,我要照顧妹妹。我把我妹妹當成了生命之中最重要的人。她是我奮鬥的動力,你知道嗎?」

伊芙爾並不說話,靜靜的聆聽。陳天涯繼續說道:「後來,我被我爺爺收養。」

這些經歷伊芙爾是知道的,因為光明教廷調查過陳凌的生平。只是現在聽陳天涯說起來,感覺是有些不同的。

陳天涯這次卻是說的心裏話,夜深人靜的時候,不管是誰,心裏都是最脆弱的時候。陳天涯講到了他與許晴的相遇,與葉傾城的相愛。他戰龍玄,上日本殺盡仇寇。他輾轉南北,一心隻為家國。後來,在那次任務中,他進入了天墓。可是等他出來時,才發現一切都不屬於他了。有另外一個陳凌代替了他。他成了多餘的人。這真是天大的諷刺,天大的悲涼啊!

陳天涯平靜的講述他去香港看親人最後一面。他疼愛的妹妹,他的妻子葉傾城,許晴,他們全部畏懼他如洪水猛獸。

一切,都不屬於他了。

這份孤獨的悲涼,外人是永遠也無法體會的。就像一瞬間,失去了全世界。

那一瞬,陳天涯心裏是恨的。恨所有的人。

當然,陳天涯並沒有跟伊芙爾表現出這層恨意。他表現的最多的是那層悲涼與無奈。伊芙爾感受到了他的悲傷,情不自禁的握住了他的手。

這時候,陳天涯又說道:「還好我遇見了你。伊芙爾,你現在是我活著唯一的曙光。只要有你在我身邊,其他的什麼我都可以不在乎。」

伊芙爾的心被徹底融化了,她犯難說道:「可是我」

「不要說!」陳天涯突然吻上了她的唇。

這一個吻熱烈無比。伊芙爾被陳天涯的柔情所融化。她也敬佩陳天涯曾經的輝煌與俠膽忠肝。這樣的男人,她愛他啊!

便,什麼也不顧了吧。

這一夜,伊芙爾在陳天涯懷抱裡甜甜睡去。奧蒂斯並不知道,他的女神不止被陳天涯奪去了身,還被奪去了心。

此時的伊芙爾就像是一名少女一樣,她依戀著陳天涯。並且還有種失去初第一次的矛盾複雜心情。

早上,伊芙爾醒來的時候發現枕邊已經空了。陳天涯不知道去了哪兒。她忍不住心頭一陣失落。即使知道陳天涯不會走遠,但她還是希望他就在身邊。

沒過一會兒,門開了。

伊芙爾看見陳天涯進來,陳天涯穿了白色的襯衫。他穿白色襯衫的時候格外的好看,正氣凜然。眉清目秀。伊芙爾還驚喜的看到陳天涯帶了早餐。

陳天涯來到床前,對伊芙爾微微一笑,說道:「買了你喜歡喝的紅棗粥,我去給你熱一熱。」

這總統套房裏卻是有廚房的。

一碗熱騰騰的紅棗粥泛著香味,被陳天涯很快端了過來。「我喂你。」陳天涯坐在床頭,柔聲說道。伊芙爾嬌羞不已,說道:「不用,我自己來。」

陳天涯卻是不允,固執的道:「張嘴!」他多多少少帶了點霸道。但這份霸道卻是女人最喜歡的。

所以很多時候,不是女神看不上那個暗戀她的屌絲。而是這屌絲怎麼也沒有那層霸氣啊!

霸道的溫柔是女人最享受的。

兩人便你吃一口,我吃一口,甜蜜的享受這早上的歡愉時光。

吃完早餐後,陳天涯說道:「我們待會乘快艇出海怎麼樣?這邊還有不少好玩的地方。」他頓了頓,將伊芙爾摟在懷裏,說道:「華夏好玩的地方實在太多,不過我不急。只要我們兩人一起,我們可以旅遊全世界。可以今天在內蒙古的草原,明天再西藏的雪山高原,明天又到了洛杉磯。你說這樣的生活是不是很美好?」

伊芙爾也不由陷入陳天涯所描繪的美好憧憬中。

她想起來就覺得充滿了期待。自從奧蒂斯出了問題之後,伊芙爾只要一想起將來,總會覺得有些灰暗,甚至想要逃離。但是理智告訴她,不能那樣做。

常言總有一句話,無所謂忠誠,只因背叛的籌碼還不夠。

當然,也可以說成是,伊芙爾現在才明白什麼是愛情。愛情和感恩是不一樣的。沒有激情和那層感覺在一起,總覺得缺少了些什麼。伊芙爾和陳天涯在一起,才有一種真正活著的感覺。

「天涯,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去面對奧蒂斯。你不知道,他為了我犧牲了很多。」伊芙爾矛盾無比的對陳天涯說道。

陳天涯握住伊芙爾的手,說道:「他為你犧牲了很多,我也很感激他。我和你一起來報答他,償還他,好不好?但是恩情不能當成愛情,你說是嗎?」

伊芙爾看向陳天涯,半晌後,她的眼神堅定起來。咬咬牙,說道:「好,就算是他要殺要刮我也認了。但我隻愛你。」

陳天涯將伊芙爾擁進了懷中。

這個感覺很奇妙。在之前,陳天涯是想利用伊芙爾。他需要在光明教廷裡培育出屬於自己的勢力來。伊芙爾是第一步。但是這一刻,他發現他真的也愛上了這個女人。

在最後離開香港之後,他的心一直是冰冷的。而現在,他的心有了寄託。

且不說陳天涯與伊芙爾的感情最後會如何。香港這邊,本來艷陽高照,熱得有些不像話。但是在中午的時候,突然一陣烏雲籠罩,很快就下起了瓢潑大雨。

這場大雨似乎要將所有積壓的悶熱全部釋放。雷電滾滾,雷聲轟隆,從東邊迅速滾至西邊。

陳凌站在海邊別墅的飯廳裡的落地窗前。這種落地窗是防彈的,所以非常結實。在海邊的別墅,必須架構強悍。

陳凌看著外麵灰暗的天空,頓時覺得有種世界末日的感覺。他的心緒越發的不安寧了。

「哥,你在想什麼呢?」陳思琦來到陳凌的身後,輕聲問道。

陳凌穿的也是一身白色襯衫,無論是陳天涯還是他,都有喜歡穿這種簡單黑白襯衫的習慣。而且他們穿這種襯衫總是最好看,最有氣質。

陳凌轉過頭來看向妹妹。

陳思琦穿著紫色的長裙。她的胸前已經有些規模了,美麗的鎖骨,等等。陳凌看著妹妹秀氣美麗的臉龐,才發覺妹妹真的已經長大了。

今年陳思琦也19歲了,就快20了。但是因為自己的原因,她從未遇人談過戀愛。她的感情世界裏似乎還只有一個人渣寧默。

想到這兒,陳凌心中便有些愧疚。他淡淡一笑,說道:「小丫頭,我沒想什麼。我只是想時間真快,我們都長大了。我有時候想想,就好像你還是那個愛哭鼻子的小丫頭,我還在上初中。」

陳思琦見哥哥回憶起來,不由也跟著憧憬。她說道:「哥,你知道嗎?我從小最崇拜的就是你。哥,你真厲害。而且也只有你是從第一代平民開始的。而且你還擁有了這麼多的財富和基業。我想,世界上也沒有人能比哥你厲害了。」

陳凌不由失笑,說道:「你也把我誇的太好了。」

陳思琦說道:「本來就是。」她頓了頓,說道:「可惜我沒見過爸媽。如果爸媽知道你現在這麼本事,他們一定會很欣慰,以你為榮。對了,哥,爸爸和媽媽是怎樣的人呢?」

陳凌一笑,說道:「不是跟你說過了嗎。爸是個生意人,做的生意很小。不過爸也很厲害,我們家的生活不比其他人差。媽是紡織廠的工人。」

陳思琦說道:「這個我當然知道。我是想問下爸媽是什麼樣的人,是不是都是脾氣很好的那種?媽媽也一定很漂亮吧?」

陳凌的思緒陷入了回憶。那時候,家庭真的很幸福。父親每次出門回來,都會給自己帶上許多玩具和好吃的。媽媽總是做好最好的飯菜。還記得那年,媽媽有了陳思琦,爸爸和媽媽都很高興。如果沒有發生那場意外的車禍。自己和陳思琦一定會平安的長大。也許自己現在大學畢業,去了一家公司裡工作,朝九晚五。還在想著,如果有一個長得不錯的女朋友就很好了。

陳思琦也應該正在愉快的讀著大學,自己在休假之餘還可以去她的大學裡看望一下她。

可是

陳凌覺得那樣的生活對於自己來說,是不是也太無趣了一些。又怎及現在風華絕代,手握權柄,醉臥美人膝。

只不過,苦了陳思琦。

陳凌再次忍不住說道:「小丫頭,有沒有怪過哥,限制了你太多的自由和美好。」

陳思琦一笑,說道:「如果沒有哥,我早就不在了。那裏還有自由和美好?」

陳凌說道:「你不要這樣說。我是你哥,為你做什麼都是應該的。但我不應該禁錮你的自由。」

陳思琦沉吟一瞬,她明白哥哥的意思。說道:「我相信一切都會過去的,是嗎,哥哥!」

這是一個美好的願望。陳凌重重的點頭,說道:「當然!」

兩兄妹聊天的空當,外面的雨下的越發激烈了,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便也在這時,陳凌的手機響了。

陳凌拿出手機,卻是軒正浩打來的。

陳思琦見陳凌有正事,便乖巧的說道:「哥,我去照顧妙佳了。」說完便先走了。陳凌點點頭,然後接通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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