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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閨密事》一百二十二·中毒
四皇子剛去世不久,五皇子緊跟著便病了,彭德妃嚇得不輕,徹夜守在五皇子身邊,不等天亮便讓人去尋了隆慶帝過來。

隆慶帝收到了消息便片刻不停的從太極殿趕了過來。

因為四皇子的事,他雖然不去方皇后那裡留宿,可是為了顧念方皇后的心情,雖然他記掛著彭德妃母子,卻也是在攬月宮逗留了一陣便回太極殿去休息了。

誰知道閉上眼還沒有多久,便又被五皇子病了的消息給驚醒了。

他如今唯有這一個兒子了,聽說兒子病了,急的連衣裳都顧不上披,飛快的登了龍輦,徑直奔去了攬月宮。

五皇子臉色蒼白,臉蛋燒的潮紅,睡夢中也不安的在哼哼唧唧,似乎極為難受。

他坐在床沿上握住了五皇子的手,還來不及跟彭德妃說什麼,便立即讓孔供奉說五皇子的病情。

孔供奉也不敢怠慢,跟他說五皇子先是腹痛不止,而後便連跟著拉肚子,到後來便發起了高熱,如今吃了葯已經睡過去了。

隆慶帝皺著眉頭,目光冷淡,片刻後才親自替他掖了掖被子,轉而問他:「是什麼緣故,知道了嗎?」

彭德妃攥著兒子的手不肯放,聽見了這話卻再也忍不住,撲在隆慶帝懷裡哭出了聲:「聖上,您要替他作主!太醫說,小五是吃了不幹凈的東西......」

隆慶帝眼裡的戾氣一瞬間便差點要衝破眼眶,轉頭看了一眼仍舊呼吸著的兒子,穩住了心神不動聲色的問孔供奉:「吃錯了東西?吃錯了什麼東西?」

孔供奉頭根本連抬也不敢抬起來,趴伏在地上不斷磕頭,而後才敢壯著膽子吞了口口水,緊張的道:「回聖上的話,在您來之前,臣等已經查驗過昨晚皇子所食用過的所有東西,發現是一疊豌豆黃中,不知怎的有輕微的夾竹桃粉......」

夾竹桃粉?

隆慶帝便在心裡冷笑了一聲,隨即心又忍不住懸了起來。

果然,四皇子過後,就又打算對他的另一個兒子下手了。

想著他又覺得無比的憤怒。

之前四皇子的事尚且還沒有解決,沒查清楚兇手,現在就又出了五皇子中毒的事。

這些人把他的皇宮當成了什麼?又把他這個皇帝當成了什麼?

如今竟然還敢趁著四皇子的祭禮而頂風作案!

他很快便將殿內眾人都環顧了一眼,而後便不動聲色的吩咐安公公:「請林三少。」

彭德妃嚇得面色發青,跪在隆慶帝身邊,膝蓋一直是軟的,竟直不起來。

只要想到兒子差一點就死了,她就嚇得魂飛魄散。

她哭的厲害,隆慶帝卻暫時沒機會顧得上安慰她,回頭去問孔供奉:「現如今五皇子狀況如何?」

孔供奉和孫院判對視了一眼,兩人便都上來拱手:「回聖上的話,如今毒已經解了,只要等到五皇子不再發燒,接下來的事便好辦了。」

自古以來的太醫都愛開太平方說太平話,可是這回他們兩個卻誰都不敢說這些話來糊弄隆慶帝,更不敢吊著隆慶帝的胃口說什麼未必能好的話。

但凡是說錯了一句話,他們的性命恐怕就沒了。

隆慶帝嗯了一聲,轉身看著躺在床上,睡著了也不大安穩的五皇子,心裡有些慶幸,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頭,看著他不安的轉了個身,才站了起來。

林三少已經侯在殿外了,隆慶帝讓人宣了他進偏殿,徑直問他:「四皇子的事,查的有眉目了嗎?」

他向來是信任林三少的,可是這回林三少的辦事效率著實有些低了,以至於那些人竟還敢再次猖狂的朝他另一個兒子下手。

這讓他無法容忍。

林三少已經猜到發生了什麼,一如既往的鎮定,輕聲道:「臣無能,正在跟進。」

隆慶帝看了他一眼,倒也沒有生他的氣,只是冷笑了一聲:「那正好,兩個案子可以一起辦了。」

他朝著安公公點了點頭。

安公公便連忙把五皇子中了夾竹桃粉的毒的事告訴了林三少,末了便道:「這些人藏在宮中,實在是讓人寢食難安,防不勝防,聖上和各位娘娘的安全也無法保障,指揮使要上心了。」

短短幾天時間之內,在用豹子的爪子染毒之後又對五皇子下手,這批人的膽子未免也太大了些。

林三少眉頭緊皺,目光裡儘是擔憂。

沈琛難得跟他有機會私底下能說得上幾句話,一聽說五皇子竟也是中毒便道:「你懷疑也是楚景行所為?」

林三少嗯了一聲,負手站在廊下看著外頭的花樹,背對著沈琛看不清楚面容,冷淡的道:「四皇子的事,我查到那隻豹子一直是由一個叫小夏子的太監負責餵養的,可是在那隻豹子出事前兩天,小夏子卻因為生病而被奪走了這門差事......」

他轉身看著沈琛,一字一頓的強調:「這個小夏子,就是之前進出你們臨江王府的那個小夏子。」

沈琛的面色也凝重起來。

楚景行竟然能在宮裡布下這麼多條線,且一根根縱橫交錯,結成了一個複雜的關係網。

「這跟線索又斷了。」林三少轉身正對著沈琛,看著他的眼睛:「因為小夏子病死了,屍體已經被運送出宮,運去了城郊的亂葬崗。」

那種小太監死了,基本上就是這個結果,若是沒親人了,草席一卷便隨處扔了。

小夏子一死,想查都不知從何查起了。

「五皇子身邊的那些內侍宮女們怎麼拷問都說不出什麼來。」林三少靜了警才又嘲諷的說:「四皇子身邊的那些伺候的人......其餘的都眾口一詞說不知道,還有一個四皇子最親近的奶娘,也因為主子去世而跟著殉了。」

線索就徹底斷了。

沈琛很是敏銳的抓住了關鍵點:「自殺的?」

林散曬點了點頭。

「哪裡有人會不愛惜自己的性命的?」沈琛皺著眉頭,手指輕敲著窗檯:「我記得四皇子的乳娘的確是很得四皇子和皇后娘娘的寵幸,就因為這一點,她也不會想要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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