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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窺天神相》第209章 脖子傷
薑顯宗現在正是「鴻運當頭」,他的印堂和官祿宮都很明亮,這就說明他福星高照,會升官發財,而他的夫妻宮上,紅光隱現,可見百天之內,必然要有新婚之喜。

舊社會有個說法,男人有三喜:「升官發財死老婆」,估摸著,這個新媳婦也不是白嫁給他的,當然要帶著很豐厚的嫁妝來。

「不是吧?」馬洪波瞪著眼:「可他為了薑太太,不是寧願死嗎?」

「屁。」我說道:「他是在演戲給薑太太看。」

「演戲?」馬洪波更糊塗了:「為什麼要演戲?」

「他一開始,就想讓薑太太替他死。」長手開了腔:「所以,欲揚先抑,先照著前妻冤魂的吩咐,搞得薑太太怨氣衝天,接著,再在前妻和薑太太面前,表現出,他願意為了薑太太,不要自己的命。」

長手是個聰明人。

這樣的話,有兩個效果,一,前妻會更恨奪走自己老公的薑太太,妒火中燒,二,薑太太極其感動,覺得老公對自己這麼好,甚至可以士為知己者死。

這倆女人被挑撥的矛盾激化,他薑顯宗就可以在夾縫之中求生存了。

馬洪波還是不太相信:「沒準,是他一時真情流露呢?」

「薑顯宗在官場混了這麼久,城府極深,如果真的那麼喜歡薑太太,反而不可能在前妻面前表現的那麼情深義重,那不是給薑太太招黑呢嘛?」我說道:「真的重視,他不可能想不到這麼做會引發什麼後果。」

「媽的。」馬洪波可算明白了,一拍大腿:「這就是所謂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這下,鬼前妻跟更年期後妻兩敗俱傷,他算是清凈了,枕頭邊上,又可以換新人了。

「就算這樣,他竟然毫髮無損,也沒報應?」馬洪波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還有沒有天理了?」

「就是因為天理循環,」我說道:「他雖然對幾個女人來說是罪人,可對成千上完的百姓來說,卻是恩人,功德那麼硬,誰也沒辦法——你記著點,功德就是免死金牌,以後也給自己多積攢點功德吧。」

「那這一次,」馬洪波忙問:「咱們能積攢功德不?」

「讓前妻沉冤昭雪,當然能積攢功德了,」我說道:「不過出力的主要是我,你還年輕,這次積累不了多少,以後有的是機會。」

馬洪波嘆了口氣說道:「這次薑顯宗沒惡有惡報,心情有點不爽。」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我答道:「老天爺會給他個應有下場的,這就不用你來操心了。」

「這倒也是。」

我注意到了,長手在看見這些內鬥的事情時,有點咬牙切齒。

這可不像總是死水不驚,老僧入定的長手——難不成,他們鍾家當初也出了這種事兒,才搞的他被鍾家排擠出去?

他跟大三元一樣是嫡子,我要是他,肯定是很有代入感的。

想到了這裡,我就問他:「你一直想做的事兒,我能幫上忙了嗎?」

長手搖搖頭:「快了。」

說起來……長手應該也挺恨鍾家的吧?

會不會他也希望,這個天師府出現什麼顛覆……

不不不,怎他也是我保鏢,跟左一航他們那幫敗類怎麼能相提並論,我也是,最近這折騰的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這麼想著,我無意識的就抓了抓自己的脖子。

這一抓不要緊,我隻覺得這地方越來越癢,恨不得抓破了才舒服。

「哎,李教習,你幹什麼?」沒成想這個時候,馬洪波一把攥住了我的手:「別抓了,再抓,非得爛了不可!」

這一下我還給想來了,臥槽,這地方,不正是那天被飛殭給碰了的地方嗎?

與此同時,我的手一下被人給攥住了,原來是長手。

他死死盯著我的脖子,眼神閃爍不定:「怎麼弄的?」

我想起來這一次出來的急,還沒來得及跟長手解釋,就把在馬家遇上的事情,跟長手說了一遍。

長手皺起了眉頭,說道:「這個傷不能拖。」

上次去找黃二白,黃二白也沒說出什麼所以然來,當時我覺得不疼不癢的,也沒怎麼當回事兒,還以為睡一晚上就好了,見長手這麼緊張,倒是把我給嚇出了一身汗來:「這個……很嚴重?」

長手盯著傷口,說道:「行屍身上都有穢氣,你穢氣入體,輕的話,爛皮爛肉,爛骨頭。」

「什麼?」馬洪波一瞪眼:「爛皮爛肉爛骨頭還是輕的,那,那要是重的呢?」

「重的?」長手說道:「你也會變成一個行屍。」

媽的,我就知道,我這個運氣,特麽上哪兒也討不到什麼好,當時還以為,飛殭一走,事情就完了,可沒想到,他真給我留了這麼個紀念——這玩意兒不愧是殭屍之王,確實厲害,見血封喉。

「那我還有救沒有?」一想起了還沒見到海棠姐,我立馬抓住了長手:「既然你認得出說得出,你就有法子吧?是不是,需要鹿活草什麼的?」

「鹿活草不管用。」長手說道:「鹿活草只能救活人和死人,可你要是成了行屍,就是活死人,救不了。」

我特麽的是做了什麼孽了!

「那你說怎麼辦?」馬洪波想起來我幫了他的大忙,自己倒是被他們家的飛殭給傷了,不由也跟著著急:「只要有法子救李教習,我馬洪波幹啥都行!」

這小子是個順毛驢,關鍵時刻,還挺講義氣。

「也簡單,也不簡單。」長手盯著我,說道:「得找到咬你的那個飛殭,把他的牙齒磨成粉敷在你脖子上。」

臥槽,不是吧?飛殭啊!他的神威我是親眼目睹,一個能打我十個,我怎麼拔他的牙?

「你現在不能死。」長手眼神一厲。

我心裡十分寬慰,不禁握住了他的手:「你這個保鏢盡職盡責,我算是有救了,謝謝。」

「要死,也得等我的事情做完再死。」

我收回我剛才那句話——大家在一起出生入死混了那麼久,就算是人跟狗,也該有點感情了吧?

「那,那現在怎麼辦?」我隻好說道:「你那事兒……」

「我的事情還得等一段時間。」長手說道:「你先不要輕舉妄動,也不要抓傷口,越抓病發越快,我先幫你找人想想辦法。」

長手畢竟是龍虎山的正統,估摸應該是有法子的。

只是不讓抓脖子這事兒實在有點難辦——現在脖子上的這個感覺,好像被一千個螞蟻在咬,挫骨鑽心,別提多難受了。

回到了天師府,我也沒顧得上找北京猿人復命,先去找黃二白想法子了——黃二白對這個傷還是挺感興趣的,還讓我第二天找他看看,可薑家的事情這麼一忙起來,也沒顧得上。

黃二白一看我這個傷這麼嚴重,頓時也給愣了,拉過我去左看右看,嘴裡嘖嘖有聲:「你還真是不走運……」

說著,給我塗了一些葯——這跟當初在董集那,炸油條的老王給我塗的葯類似,並不能治好,只能能讓局部暫時麻痹,好讓人覺不出那裡痛癢,只能算是給我減少點痛苦。

「作孽作孽……」他一邊給我塗藥一邊嘀咕,搞得我還挺感動,以為他挺關心我,沒成想他接著就說道:「小靈秀看見要心疼的……」

鍾靈秀現在應該也忙的了不得——畢竟小胖子他們那幫名門之後都給抓走了,迫於這些元老的壓力,鍾靈秀也只能把全部重心都放在對他們的搜救工作上,我還是別給她添亂了。

再說了,那個飛殭也不好解決——媽的,可我也不能就這麼變成一個行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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