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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窺天神相》第225章 吸屍毒
鍾靈秀看著我,眼睛瞬間就亮了——但是她很快就看到了我身後的母殭屍王,又陰了下去。

別說,她那個眼神,讓人害怕。

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投鼠忌器的器沒有了,所有的天師都反應過來,鍾靈秀下了命令,這裡瞬間亂成了一團。

禿頭二伯大聲說道:「李茂昌,你把袁天師照顧好了!」

不用你說!

我背過身,找了比較穩妥的位置——屏風後面的夾角,把袁青城藏在了裡面。

自己則擋在了袁青城前面。

袁青城果然是個大人物,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照樣處變不驚:「李茂昌,你確實很有本事。」

「一點小聰明,」我說道:「上不來什麼大檯面。」

「袁青城。」忽然母殭屍王的聲音響了起來:「那些瓶子,你放在哪裡了?」

袁青城像是微微一愣,這才微笑著說道:「哦,原來是真的。」

他的意思,是我真的跟左家說的一樣,是鳳凰牌樓的姦細?

「你別誤會,我跟鳳凰牌樓可沒什麼關係。」我說道:「這次……」

「李茂昌,你提起褲子不認帳啊!」母殭屍王的胳膊搭在了我肩膀上:「這次要不是我幫忙,你可未必能立功立的這麼順利。」

「什麼褲子不褲子的,你能別瞎說嗎?」我耳朵一下就燙了起來。

「老頭兒。」似乎聽都沒聽我說話,母殭屍王蹲在了袁青城前面:「把他們還給我們。」

「還給?」我倒是聽出來了,這話什麼意思——那些魂瓶,本來是鳳凰牌樓的,是天師府給人搶走了?

難怪鳳凰牌樓窮追不捨,天師府嚴防死守。

那些東西,一定很值錢啊。

「那些魂瓶我們放著,是為了他們好,」袁青城淡淡的說道:「你們不要再繼續執迷不悟了。」

「我偏要執迷不悟!」母殭屍王臉一陰,就要抓袁青城:「要不是你們……」

我趕緊去攔,袁青城都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我給救出來了,再讓母殭屍王給抓了,那不就傻逼了嗎?

母殭屍王說什麼我提起褲子不認帳,她才是真正的翻臉不認人,一把就將我給薅翻了,冷冷的說道:「李茂昌,這裡沒你的事兒,別給我瞎摻和——你不知道,你救的是什麼人。」

「我是不知道他是什麼人,但是……」

我這話還沒說完,一陣破風聲掠過來,就跟母殭屍王招架上了。

是鍾靈秀。

鍾靈秀冷著臉盯著母殭屍王,母殭屍王挑起眉頭:「喲,你火氣還挺大。」

鍾靈秀根本沒搭理她,一腳奔著她就踹過去了,微微咬了牙。

臥槽,我的心一下就提起來了——鍾靈秀該不會是要拿著母殭屍王開葷吧?

母殭屍王很輕巧的就躲開了:「現在你的對手,恐怕不應該是我。」

鍾靈秀瞅著她:「你什麼意思?」

我還沒聽明白,忽然就覺出來了海棠姐的氣息。

我能分辨魔的氣息,可海棠姐的氣息,就算在這麼濃厚的氛圍裡面,我也感覺得出來,她就站在我背後。

這個感覺——陌生又熟悉。

「茂昌。」

她的聲音,還是跟第一次聽見一樣,空靈又好聽。

我猛地將想起來,那天晚上,漫天星宿都那麼亮,可沒有一顆星星,比的上她的眼睛。

但我硬下心腸,就是不想這些,轉過臉,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看著她:「這次,你想拿我怎麼樣?」

我本來以為,她會抓我,或者嘲笑我,畢竟我只是個棋子罷了——留著我,也只不過為了她的解封,和什麼狗日的大人。

可沒想到,她一雙眼睛盯著我脖子上的屍毒,卻瞬間露出個放心的表情:「還好……還來得及。」

像是她心裡有什麼千斤重擔,一下放下來了。

這讓我幾乎有了一種錯覺——難道,她這次大費周折的來找我,只不過是知道我受了這種要命的傷,想過來看看我?

媽的,那怎麼可能?我幾乎想從水龍頭裡接點自來水把自己給潑醒——什麼時候了,還這麼自作多情!

就算她怕我死,也只不過是怕我耽誤她的計劃而已。

可說不上為什麼,我又覺得,她對我的關心,不像是裝出來的。

這個心情十分矛盾,我硬著心腸也不去想,隻梗著脖子看著她:「你……你想怎麼樣?」

「你還問。」鍾靈秀果然已經拋開了母殭屍王,擋在了我前面,厲聲說道:「李茂昌,你要是跟她走了,我……」

她沒說下去。

袁青城忽然「呵呵」笑了一聲:「倒是聽說過男人為了女人打架,現如今,女人為了你打架,你這桃花運真是不錯。」

桃花運?這桃花運我倒是寧願不要,給你,你要不要?

這會兒,海棠姐也看向了我,她的眼睛看著雲淡風輕,其實像是有些不想被人發現的期待。

「我不會跟她走的!」我瞬間就想起了那個「大人」,轉頭看向了鍾靈秀,說道:「你放心吧,我說話算數!」

說著,我把三五斬邪橫過來了,擋在了鍾靈秀前面。

海棠姐的眼睛像是被灼了一下:「你用它對著我……你不是說過,你要護著我嗎?」

我是說過……但,是你先騙我的。

鍾靈秀一把將我拉回去:「等你升了天階,再……再來護著我。」

說著,她對著海棠姐就迎上去了。

海棠姐微微一笑,可那個笑容淒然,讓人心裡發酸,我不由自主就把視線給錯開了。

「這裡不是你一個玄階該呆的地方,」母殭屍王拉住了我的肩膀,拽著我跟袁青城就跑。

可這個時候,前面圍了許多被魔附身的天師,搞得這裡密密匝匝的,根本就出不去,就在這個時候,一隻手抓住了我後脖頸子,我腳底下一輕,就覺得自己像是上了半空。

再回過神來,我正站在房頂子上,底下還打的很熱鬧。

跟我並肩站在一起的,是海棠姐。

我心裡一提,就往後退。

「你怕我?」這會兒,月亮也出來了,清冷的光輝照在了她臉上,讓她好看的像是只能在夢裡看見。

我嘴角一扯:「反正現在已經被你給抓住了,我怕你有什麼用?」

她望著我手裡的三五斬邪:「你還是變了。」

是人都會變的。

我想起來了被他們抓走的兔爺和師父,立馬問道:「我……我反正也是死到臨頭了,現在我也被你抓住了,你能不能把我師父和兔爺給放了?要是你還念點人情的話。」

當初要不是師父收留了我們,我們從村裡出來的半路上,估計就被抓住了。

「我抓他們,也只不過是因為知道你中了飛殭的屍毒,怕你出事。」她說道:「可你不來——我怕你屍毒發作,隻好上這裡來找你。」

我一下愣了,真的,是為了我的傷?不,她跟長手一樣,只不過是怕我死。

我就笑了笑:「那我就謝謝你了,現在我也落在你手上了,你……」

我話還沒說完,忽然她抱住了我,就親了下來。

我腦子裡面瞬間就給白了。

這……什麼情況?

這個陌生又熟悉的感覺,讓我,不,不光是我,哪個男人,都會有反應的。

我耳根子火燒一樣,想說話又說不了,想推開她——下不去手。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她才抬起了頭,望著我笑:「好了。」

好了?

她的視線落在了我中了屍毒的地方。

我條件反射的摸了摸——確實沒什麼感覺了。

剛才,她是給我治傷?

「你有陰陽痣,不是活人,也不算死人,所以我能幫你。」海棠姐自己的臉色,卻越來越差了:「換了別人,我可幫不上。」

別人?一想到了她跟別人有這種接觸,我心情一下就變得很壞。

她掃了我一眼,卻忽然笑了。

我被她笑的渾身不自在,不由自主就說道:「聽說你也受傷了,現在,怎麼樣了?」

「你也想幫我?」海棠姐摸了摸我的臉——她的手雪白又冰冷:「那你幫我,流下眼淚。」

只要她能流下眼淚,也就可以解封了,我自己,也就掛了。

我還沒見到真正的海棠姐,不能死。

「沒關係,我等著你。」海棠姐的頭髮被晚風吹的揚了起來,看向了風來的方向,說道:「只要你好好的,就可以了。」

我莫名其妙就有點心悸,但一想到了那個大人,就接著問道:「那,你那個什麼大人呢?你受了傷,他不能幫你?」

「我也在等他,」海棠姐說道:「但總得他願意來。」

我就說那個大人也特麽不是什麼好鳥,魔現在元氣大傷成了這樣,還特麽不願意來,也不知道死哪兒去了。

「你很關心那個大人?」海棠姐回頭望著我。

「不算。」我口是心非:「就是有點好奇,想見識見識而已。」

能給魔當「大人」,肯定也是個牛逼角色吧——反正,是我這種小角色望塵莫及的存在。

海棠姐眼睛裡倒映出我來:「你大概,永遠也沒法見到他。」

我頓時愣了:「你這話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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