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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窺天神相》第452章 長舌頭
薑四喜一見了薑三元,跟暖壺塞了上木塞子一樣,頓時就不說話了。

傻子都看出來了,他怕薑三元。

可薑三元還是一副很關切的樣子,沖著薑四喜就走過來了,問道:「四喜,你好點了沒有?」

說著,他的眼睛也瞟到了薑四喜的胳膊上,看見薑四喜胳膊上的鱗片已經沒有了,眼神不露聲色就露出了幾分詫異。

我看的就更明白了——他要是真的關心薑四喜,那他看見「病情」好轉,應該是驚喜才對,驚異算什麼呢?

而薑四喜雖然就在我身後,可還是不由自主就後退了一步,顯然挺提防薑三元,生怕薑三元對他做什麼事兒一樣。

薑三元可是個絕對的人精,這點事情難道還看不出來,他面不改色,依然很和氣的沖著薑三元笑:「你這孩子,越大倒是越小孩子氣了,哥哥來看看,害什麼臊。」

接著,又十分客氣的跟我道謝:「還是李大師可靠,李大師這麼一出馬,我弟弟可不是就見好了嗎!能請到了李大師,是我們薑家運氣。」

說著還看向了老管家,一點家主的架子也不拿,和煦的就徵求老管家的意見:「是不是?」

薑三元老管家顯然對薑三元是比較服氣的,連連點頭:「說得對,李大師可靠極啦!實話跟您說,人家大夫都發話了,本來三元身上的傷,都撐不到天亮,可李大師這麼一來,竟然真慢慢的好了,也是三元有福!」

我連忙說不敢當,薑三元十分周到,接著,奔著一面之緣的長手就問候,其次第一次見面的丁嘉悅之類,連獸醫也招呼到了,哪個都不漏下,措辭得體又不失熱情,顯然給人第一印象留的極好。

這不,羅曉梅都被他問候了,搞得受寵若驚,小聲說道:「李教習,這個哥哥真好!比咱們天師府那些少爺,可都氣派多了,卻又平易近人,一看就是個好人。」

好不好不敢說,反正是個厲害角色——越厲害的人,越知道藏鋒芒,顯山露水的那些,大部分不是乾大事的。

薑三元弄清楚了情況之後,又是一番道謝,接著滿面春風的看著我,說事情既然辦完了,請我出去吃飯。

我卻搖搖頭,說還沒完,眼看著,薑四喜還有危險,沒過去。

薑三元一愣,問我危險出在哪裏?

說實話,危險,出在薑四喜的兄弟宮——是他的兄弟要害他。

可這話說出來,是沒憑沒據的,畢竟面相上的事情,只有我自己看得出來,薑三元知道,當然會打草驚蛇。

於是我就推說這薑三元身上的傷毒性還沒清除完,等清除完了就放心了。

薑三元連聲誇我盡責,但這會兒,我又看出來,薑三元的父母宮雖然是很豐隆,但隱隱約約的,能看出來,顏色不對——是青灰色的,帶死氣。

薑三元他媽死的早,之前還鬧過一回,被辛魏給帶走了,父母宮晦暗,應該暗一半,主喪母。

可現在薑三元的整個父母宮都給暗下來了,這就說明,薑三元他爹薑顯宗,現在也正要倒霉。

這倒是也奇怪了,薑顯宗的功德卓越,一半東西沒法侵犯,這是攤上什麼事兒了?但一想,我就想起了那個醜女來了。

於是我就打聽了一下薑顯宗的近況——果然,這薑顯宗最近病了,據說病的還不輕。

說到了這裏,薑三元才嘆了口氣:「爸爸也想見見四喜,可這四喜……也實在不讓人省心。」

怎麼樣,我看,是辛魏網開一面,允許醜女還報仇了。

說著,薑三元就招呼道:「不過,還好現在好得多了,我跟爸爸也有個交代,四喜,你來,我帶你去看看爸爸。」

說是這麼說——我看他剛才那個表情,他這一來,可不是為了接薑四喜看爹,倒像是來給薑四喜收屍的,可沒成想,薑四喜竟然沒死。

薑四喜也根本沒有要過去的意思。

真是風水輪流轉,薑四喜他媽還活著的時候,薑四喜多跋扈,現如今倆人倒了個個,怕他哥哥,怕成了這樣。

於是我就說,薑四喜自己也「病」的不輕,這麼一看,也是徒增傷感,還是算了。

說著,假借給薑四喜繼續看病,就把薑四喜給拉開了。

薑三元是個什麼表情我看不到,反正肯定不是什麼好表情。

薑四喜一心記掛著那個白衣美女,並不肯走,可眼看著薑三元,他也不得不跟著我上了樓。

等到了樓上,我看了看周圍都沒人,就問他,你剛才沒說完的話,現在是不是可以說了?

薑四喜猶豫了一下,這才說道:「我不知道,從哪裏說……」

我看向了薑四喜的胳膊,就說道:「你胳膊上的傷,一開始,並不是那個白蛇咬出來的吧?那就從你胳膊上的這個傷開始說。」

一提起了這個胳膊,薑四喜頓時一個激靈,顯然還有點後怕,可見這個傷給他留下的回憶,並不是什麼美好回憶——相反,還得有點驚悚。

薑四喜看了看自己的胳膊,想起了跟白蛇的事情,忍不住又掉下了眼淚,但他這次沒哭下去,是咬了咬牙,說道:「我一開始,就是因為這個傷,才上這裏來的——有人要弄死我!」

原來,薑四喜自打自己的老娘去世之後,再也沒有了庇護傘,之前老娘溺愛,過的快快活活的,光注重享受,雖然驕奢,可心眼兒不多,薑顯宗並不喜歡他,地位是一落千丈。

除了老管家還疼他,其餘的家裏工作人員,都轉投到了薑三元那去了——有什麼事情,都找薑三元商量,有什麼好事兒,也都是給薑三元的,他一下成了一個可有可無的人。

這落差是非常大的,薑四喜本來就沒了媽。這下更跟沒了一個世界一樣,心裏肯定是不好受的。

偏偏這個時候,雪上加霜,他像是中了邪。

他經常覺著,在睡覺的時候,胳膊上濕濕黏黏的,像是被什麼東西,一下一下的碰。

一醒過來,自己胳膊鑽心的疼,鑽心的癢,而且越來越嚴重。

可是從胳膊上,卻根本看不出來有什麼異常,也不紅,也不腫。

他去撓,把胳膊生生撓的流了血,皮肉都翻卷出來了,也根本沒有用。

他沒法子,就上醫院看病,醫院卻什麼也看不出來,隻說傷口是自己抓出來的。

甚至還委婉的說,他可能是家庭變故太大,導致的心理障礙什麼的,讓他不如去看看心理醫生。

可他卻堅持覺得,自己肯定是病了,他還是個少年,這一病了,自然要跟唯一的依靠——薑顯宗說。

可薑顯宗的回應淡淡的,似乎也不把他放在心上,反倒是告訴他,他大哥也是沒了媽的孩子,卻並不金貴,這麼些年倒是一點麻煩也沒添過。

這薑四喜雖然年輕,但是並不傻,聽得出來,這個薑顯宗的意思——以為他是裝病,就是為了吸引薑顯宗注意力的。

添麻煩……

這把薑四喜給氣的,更覺得自己無人問津,過的淒慘,他心情越不好,那胳膊也就越難受,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覺,折磨的他簡直要自殺。

而且,更恐怖的事情發生了,有一天,薑四喜在朦朦朧朧的時候,又覺出來胳膊上有了那種濕濕黏黏的感覺,一睜眼,嚇的他好險從床上滾下來——他竟然開始看見,有一個長舌頭的「人」,蹲在床下的陰影裡,一下一下,在舔胳膊上特別難受的那個地方。

他大叫一聲,那個長舌頭的人,蹲在陰影裡,抬起頭,還對著他笑。

這把薑四喜給嚇的,這才知道自己是中邪了。

可他跟誰說,誰都不相信,甚至那些人還拿著看神經病的眼神,憐憫的看著他。

私下裏,那些人還說,這薑四喜被喪母之痛,刺激的神經了,你看那胳膊,醫生說了,是他自己摳出來的,這是自殘啊!這自殘的第二步,怕就是自殺了。

他心裏明白,這跟胳膊的病症一樣,只有自己感覺的到,也沒有第二個人,看得到那個長舌頭的「人」。

同時他還想起來了一件事兒——據說那些邪物,平常人是見不到的,只有快死的人,身上有了死氣,才能見到。

他可能是快死了。

他對人生徹底的絕瞭望,尋思著自己死了也就死了吧,多一個人都不會關心自己,早點死了,還能早點見到自己的老娘——也沒準,這怪病,是自己老娘在底下孤單,來召喚自己的。

於是他拒絕跟任何一個人接觸,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等死。

在這個時候,薑三元出現了,還是以那個兄長的慈愛,一番問候。

在他媽的影響下,他從小就看不起這個「沒出息」的大哥,可現在這家裏實際掌權的,已經變成了這個大哥,可現如今,唯一關心他的,好像也就剩下這個大哥了。

他甚至都對這個大哥有了一點感動——就跟快被淹死的人遇上了稻草,這是最後一個依靠了。

但當天晚上,他就做了個夢,夢見他媽出現,把那個長舌頭的人趕走了,還疾言厲色的說道,離你大哥大哥遠點,說不定,你還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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