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不再停留，「淼淼，走了！」

「哎，來了！」

秦淼淼咧嘴，開心的跟上去。剛才真的太解氣了，她就說，泱泱怎麼可能是隨隨便便為權勢折腰的人呢？

也是幸好，沉泱沒有聽到她心裡的這句話。

否則，大概會如此回答：我是啊，我不僅愛權還愛錢，如果拒絕的話，那肯定是因為，對方太差勁！

她看不上！

「等一下——」

孫曜陽眼神這一刻有些怪異，他深吸一口氣，望著沉泱，有複雜的意味在眼底流轉。

「我不知道是什麼，讓你變成了現在這樣。我不會放手的，除非你給我個理由，你是不是喜歡上別人了？」他語氣苦澀，「明明以前，你是那麼喜歡我的！」

喜歡到，哪怕被韓嫣帶頭欺負，也不肯放手的地步。

腦海裡忽然閃過少女清亮晶瑩的大眼，崇拜的望著他，如星星閃爍，那一刻，是她最好看的時候。

可是什麼時候，他對少女的記憶，與眼前這個噙著諷笑，笑意不達眼底的女孩重合了呢？

秦淼淼也好奇，之前她還頗看不上沉泱為了愛情那麼卑微的樣子，自然知道，她有多喜歡孫曜陽。

兩個人都在等待沉泱的回答。

沉泱笑了笑，四周學生已經走的差不多了，此時周圍空曠一片。

她放開跟秦淼淼拉著的手，不疾不徐，腳步緩緩，走到孫曜陽跟前。慢慢的抬起自己的手，不留餘地的，一巴掌甩到他俊秀的臉頰上。

震得手心發麻，紅了一片，別人的驚訝表情她看不到。沉泱此刻笑的越發輕快，她眼底隱約有一絲快意。

「你想要答案？那麼，這個答案夠不夠？」沉泱看著他臉頰上快速鼓起的手指印，眯著眼，語氣越發輕柔，「我一直沒說，但不代表我不懂。」

「孫曜陽，你喜歡我什麼呢？這個年紀男孩子的喜歡，大多是浮於表面的，你也是吧？喜歡我的臉？還是我崇拜你的樣子？你很喜歡被眾星捧月吧？」

「看我卑微等待你的垂憐，你肯定很開心，偶爾心情好的時候，就施捨給我一個眼神。就是這樣，讓我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以前我覺得，哪怕如此，也值了，直到現在，我真的是徹底徹底看清你這個人！」沉泱說話的時候，眼神裡沒有憂傷，只有無盡的冷漠。

那是小沉泱的心裡話，也是屬於她的感情，不是她。

秦淼淼心疼了，她小步走過去，輕輕握住沉泱的手，給予她安慰。

「泱泱，別說了……」她不想聽了，不想知道真相了。

少年人的感情那麼純粹，她平時不說，不代表她就不在意。如今被赤果果、血淋淋的從心裡挖出來，太殘忍了！

沉泱搖頭，看著一言不發的孫曜陽，繼續說下去，「你不是喜歡我嗎？別人都能相信我，而你，只有懷疑，你現在告訴我，你還喜歡我嗎？」

她屈指，指背輕佻的劃過孫曜陽的臉頰，「疼嗎？」

孫曜陽眼紅了，「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