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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世為尊》第三十章 蘇炎,我愛你
原本,現場的氛圍喜慶熱烈,現場的人們興奮激動,就連空氣中都彷彿充斥著激昂歡悅的氣息,一切都是那麼和諧美滿,但這時候,我的一聲大喊突兀襲來,瞬間穿破喧囂,衝破熱鬧,震蕩在了每一個人的耳中,讓所有人的興緻中斷定格。

頓時,喧鬧的現場靜了下來,全場的目光,都不禁投向了我這個煞風景的不速之客,我的聲音,實在響亮,我的話語,實在尖銳,和這裡的一切都顯得格格不入,大家想不注意到我都不行。

我就這樣,在全場莫名又掃興的目光中,快步走到了李劍飛和許墨近前,我也不管其他,直接伸手指向李劍飛,對著許墨鄭重道:「你不能答應他!」

聽到這話,驚愣的眾人才猛然回神,確定了我就是過來搗亂的。立即,全場再次掀起一片嘩然,有些人帶著看好戲的心情看向了我,有些則忿懟我的破壞行為,更多的人忍不住嘲笑諷刺我,說人家都兩情相悅了,我跑出來是幹嘛的,做跳樑小醜嗎!

而,李劍飛的左膀右臂陳禮龍和陳禮虎更是直接跳了出來,想出手擒住我,但李劍飛及時攔住了他們,他還裝作一副老好人的樣子,和善的說著:「別動他,蘇炎同學可能有什麼誤會,看看怎麼回事!」

隨著李劍飛話音的落下,許墨也開口了,她的表情有點複雜,眉毛輕輕蹙著,她看著我,低聲問道:「蘇炎,你這是幹什麼?」

我無視了全場的評判諷刺聲,隻嚴肅的盯著許墨,她被李劍飛矇騙,會答應李劍飛的表白也在意料之中,但,我絕不能讓她繼續錯下去。哪怕徹底得罪李劍飛,我也要阻止他們,我一定要掀了李劍飛的人皮面具,讓所有人知道他的真面目!

想到這,我立即開聲,對著許墨義正辭嚴道:「李劍飛就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是虛偽小人,他不配和你在一起!」

我這一句話,仿如一根激烈的引子,頓時引發了眾怒,所有人都不禁對我群起而攻之,頃刻之間,我就成了眾矢之的,只因為,我侮辱了大眾心中的完美公子李劍飛,刻意挑撥他和許墨的關係。

李劍飛作為學生會的副主席,在學校人脈甚廣,更主要的是,他一直致力於提高自己的形象,在大夥看來,李劍飛就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大好人,他好人的形象早已紮根到了人們的心底,我現在罵他,就是汙衊好人,大家都不齒我這樣的行為。就連萬年溫和臉李劍飛,都露出了些許不悅之色,他很無辜的對我道:「蘇炎,我沒得罪你吧,你幹嘛要針對我?」

我將目光淡淡的掃向了李劍飛,冷聲說道:「李劍飛,你對我做過什麼你心裡清楚,跟我說話,你就別惺惺作態了,你什麼德行我已經一清二楚了!」

李劍飛聽了我的話,一點沒有被戳穿的驚慌,反而裝的越發無辜了。而現場的人,就跟吃了炸藥一樣,對我更加不滿了,各種抨擊聲紛至遝來,彷彿我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特別是李劍飛的兄弟,都恨不得活剝了我。

甚至,許墨都似乎微微慍怒了,她看我的目光裡,多了幾分懷疑,她直直的盯著我,沉聲說道:「蘇炎,到底怎麼回事,你把話說清楚!」

我能看出來,許墨並不相信我,或者說,她已經中了李劍飛的毒,對李劍飛深信不疑。如果她能夠輕易相信李劍飛是小人,那昨天胡媚兒就不會氣呼呼找我發泄了,我看到胡媚兒在她那裡吃了癟,也該預料到自己這次勸阻不會順利,但,我依然有信心說服許墨。

我定了定心神,很認真的看著許墨,一字一句道:「許墨,你知道黃琨為什麼總是針對我嗎?他難道就是因為你扣了他的學分而對付我?不是這樣的,一切都是李劍飛搞的鬼,是他指使黃琨對付我,也是他指使黃琨去對付你,他好在適當的時間充當英雄救你。他被黃琨報復,也是他設置的苦肉計,他自導自演做這些,只為了得到你,你明白嗎?」

一番話,我說的真摯誠懇,字字有力。可是,在場的人聽了,卻全當是一場笑話,他們覺得我這個人真是神經病,為了誣陷李劍飛竟然編出這麼白癡的謊言,還有人說我忘恩負義,李劍飛明明幫過我,我現在卻在這恩將仇報,出言汙衊他,我才是真正的小人。

而許墨,她在聽完我的話後,沒有任何情緒的起伏,她只是淡淡的給了我幾個字:「好了,我知道了!」

簡單的六個字,卻像是尖銳的鈍器,瞬間刺穿了我的心。我以為,我都這樣說了,許墨至少會有所動容,即便她還不能完全相信我,可她也該對李劍飛有所懷疑啊,但,她的神態,卻是堅定不移,堅定的信任著李劍飛。這樣的堅定,真的是徹底傷了我的心。我為她受傷,為她做了那麼多,甚至摒棄對她的仇恨,不顧一切當眾揭穿李劍飛,可最終換來的是什麼?是全校人對我的怒罵和嘲諷,是許墨的輕視和不信任,這樣的結果,讓我如何承受。

我紅著眼睛,緊緊地凝視著許墨,痛苦道:「你不相信我嗎?」

許墨用略帶不耐煩的語氣回道:「蘇炎,你別再這樣了,這麼多人在這不合適!」

聽到這個答案,我突然咧開了嘴,發出了最苦澀的笑,一股涼意侵入了我的四肢百骸,但我依然在堅持著,堅持跟許墨解釋:「我不是在無理取鬧,我這是幫你,李劍飛就是個偽君子,他從頭到尾都是跟你演戲,黃琨一直配合他,他們兩個同流合汙,一起騙你。黃琨根本沒報復他,更不會打他,一切都是假的!」

聽到我這話,許墨的眉頭不由蹙的更深了,她甚至有些反感的對我道:「他受的傷是真的!」

我立馬道:「那不是黃琨打的!」

誰知,我話音一落,兩個女生頓時站了出來,她們一唱一和,尖聲駁斥我,說她們親眼看到黃琨打了李劍飛,說我就是個騙子。

這兩位,自然就是那天李劍飛演苦肉計的目擊證人,她們好像還是許墨的朋友,許墨非常信她們。難怪李劍飛這麼有自信計謀不會被拆穿,原來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那兩個女生明明只看到黃琨出現,頂多也只是聽到了李劍飛演出來的慘叫聲,可現在她們卻篤定了人就是黃琨打的。

我就是有一百張嘴,在這事上也說不清了。沒辦法,我只能把我最不願意揭露的秘密說出來,我跟許墨說,那天晚上身穿黑衣戴著口罩救她的人不是李劍飛。

許墨聞言,毫不猶豫的反問道:「不是他難道是你嗎?」

我捏了捏拳頭,咬牙道:「就是我,是我救了你!」

我這話一出口,李劍飛的眼裡頓時閃過一絲驚詫和促狹,但很快就被他掩飾了過去,看的出來,他並不相信我。而現場的人群更是跟瘋了一般哄堂大笑,彷彿他們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漫天的諷刺聲一波接一波響起:「蘇炎這人就是個大草包,被打了都不敢還手的孬種,這孬種今天是怎麼了?吃錯藥了吧?」

「是啊,這個大草包,竟然越說越離譜,還好意思說他英雄救美!」

「哈哈,那晚黃琨都受了刀傷,就他這個慫包,會拿刀嗎?」

「這傢夥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突然發瘋咬人啊?」

「你們不知道嗎,他和許墨好像是老同學,許墨還出面幫過他幾次,不用想,蘇炎肯定是喜歡許墨,所以才會來阻止李劍飛表白!」

「這倒聽說過,他是不是仗著有校花幫忙,就自以為校花喜歡自己呢?」

「哈哈,他就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他配和許墨在一起嗎?」

「對呀,看看李劍飛多麼情深帥氣,再看看蘇炎這窮酸相,他是不是今天出門沒照鏡子啊,怎麼好意思頂著個黑眼圈來跟李劍飛搶許墨?」

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李劍飛一身白色西裝,英俊挺拔,即使手上纏著繃帶,也只會印證他的深情,而不會影響絲毫形象。反觀我,一夜沒睡,面色憔悴,頭髮蓬亂,衣服普通還皺巴巴,這形象跟李劍飛一對比,確實是天差地別,所有人都認為我沒有自知之明,就這樣子還敢和李劍飛競爭許墨。

許墨聽了這些話,神情變得更加複雜,她抿著唇,盯了我好一會兒,終於還是說道:「蘇炎,我想有些事情你可能誤會了,我出面幫你,並不是對你有意思,我只是單純的不想看你被欺負!」

恍然一瞬間,我隻覺得我所堅持的一切都化成了泡沫。許墨的這一句話,就等同於高一那年她當著全班的面扒我褲子,把我的自尊狠狠地踩在了腳底下。

我突然覺得自己特別可笑,我還想著給許墨一個機會,和她好好談談當年的事,想著只要讓許墨脫離李劍飛的魔爪,我即使得罪李劍飛也沒關係。可現在呢,我不僅得罪李劍飛了,我甚至引起了全校的公憤,卻還沒有換來許墨的一點相信。甚至,她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她不喜歡我,不給我留一點顏面。

這樣的許墨,還值得我為她做什麼?我和她還有談下去的必要嗎?她跟了李劍飛是幸福還是不幸,與我有關嗎?

沒有意義了,一切都沒有意義,我本來就不該犯賤,不該為她操這份心。她從來都是看不起我,總覺得我是懦夫,對我壓根不存在一丁點信任,我真的沒必要再繼續自討苦吃了。

我壓製住心間泛濫的酸澀和苦楚,對著許墨點了點頭,啞聲道:「我懂了,祝你幸福!」

說完,我轉身就要離開,但這時,李劍飛突然走到我跟前,拍著我的肩膀,苦口婆心道:「蘇炎,我還以為你對我有什麼誤會呢,原來是你也對許墨有意思啊,喜歡就喜歡嘛,這沒什麼,但你也不要用這種方法來追啊,男人,還是要光明磊落點,你也不是很差嘛,用點心,總能找到女朋友的!」

李劍飛的話,字字如針,一針一針插在我的心裡,讓我原本就痛苦的心更加的千瘡百孔。

我本來已經心灰意冷,打算就這樣離開的,可是李劍飛這卑鄙小人,他果然是最陰最狠的狐狸,他的每一句話都足以粉碎我的自尊,讓我連最後的一點尊嚴也保不住了。我心底的火騰地就冒了出來,在李劍飛用手搭在我肩膀之際,我突然很用力地揮開了他的手,怒吼道:「滾你媽的,不要在這噁心我了!」

李劍飛一隻手纏著繃帶,身體還帶傷,現在被我一甩,他整個人立馬狼狽的倒退,幾乎都站不穩了。

他身後的陳禮龍見狀,猛地就沖了過來,一腳踹在了我的胸膛,還大罵了一句草。

我在猝不及防之下,被他踢的整個人飛退倒地,更要命的是,他這一腳正巧踹中了我的傷口,讓我這幾乎癒合的口子又一次撕裂,疼得我眼淚都飆了出來,我捂住傷口,在地上痛苦地翻滾。

陳禮龍作為李劍飛的左右手,乾架能力非常強悍,渾身的力量特別大,動作更是犀利敏捷,而我一夜失眠,精神萎頓,頭腦昏沉,又是在完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突然挨了這結實的一腳,還正好踢到舊傷口崩裂,這讓我瞬間就失去了全部的力量,所有的感覺就只剩下了疼,疼的撕心裂肺,疼的腦袋轟鳴。

本來陳禮龍還想衝過來繼續揍我,但看到我要死不活的樣子,他都不好下手了,他只是憤憤地踢了我一腳,怒罵道:「草,狗逼,我只是踹了你一腳,你他媽的別躺在地上給我裝死,你想訛人嗎?」

陳禮龍話一說完,全場又是一陣哄堂大笑,諷刺聲接踵而至:

「這傢夥泥做的嗎?這麼脆弱?」

「哪是脆弱,分明是懦弱,知道打不過人家,就裝死。」

「真沒見過這種人,他還要不要臉了!」

「不過他今天演的這一出,倒是挺好玩的,我們就當看了一場猴戲了,哈哈!」

所有人都把我當成了笑話,就連許墨,都對我發出了無奈的聲音:「蘇炎,不要再鬧下去了,你還是走吧!」

我被淹沒在疼痛中,無法自拔,現在突然聽到許墨這話,我卻覺得傷口不疼了,因為心徹底死了,連帶著知覺也麻木了,我緊緊地捂住傷口,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了身。

我沒有在意其他人嘲諷的聲音,沒有在意那些極盡鄙夷的目光,甚至沒有在意自己被打的事,只是淚眼朦朧的看著許墨,悲愴決絕道:「許墨,從此以後我們恩斷義絕!」

我的聲音,有點沙啞,我的面目,仿如死灰,我的眼中,淚光氤氳。我是為許墨而來,現在也是因為她而去。

來時,我覺得就算自己得罪了全世界,只要許墨願意相信我,那我也值了。現在,我只有徹頭徹尾的絕望,我不會再給她機會,也不會再讓自己有一丁點念想,我和她,從此天涯各一方!

許墨聽了我的話,表情猛然顫動了一下,她動了動嘴唇,想說什麼,卻終究沒有開口。這個時候,李劍飛卻是附和了一句:「蘇炎,追女孩子不是這樣追的,你這樣永遠都找不到女朋友的!」

仍舊是一副好人形象,李劍飛披著的外殼,永遠都是溫和善良的謙謙君子,他不顯山不露水,平平淡淡一句話,卻足夠在我傷口上撒一把鹽,同時,也帶動了看眾的情緒,很多人見風使舵,跟著李劍飛的話題嚷嚷,說我這樣的人註定孤獨終老。

本來,按照我的脾氣,我可能就算死在這也會和李劍飛拚命,但此時此刻,我的心麻木了,絕望將我吞噬,我已經無心去管太多,我也懶得揭穿李劍飛了,我揭露他的小人行徑,有人相信嗎?沒有,我再說什麼,再做什麼,也不過是自取其辱,現場的萬千看眾,一人一口唾沫都足以把我淹死,我何必在這繼續當一隻跳樑小醜,何必呢?

在全體激烈地討伐我貶低我的時候,我默默的低下頭,捂著崩裂的傷口,黯然蹣跚的離開。

然而,我走了沒兩步,突然一道清靈霸道的女聲破空而起:「誰說蘇炎找不到女朋友,我願意做他的女朋友!」

頓時,全場禁聲,目光一致望向了來人。

陽光下,一道火紅的身影穿過人群,極速踏步而來。她的面容,美到令人窒息,一頭波浪捲髮隨風肆意跳躍,一套火紅色緊身裙明艷動人又勾勒出她的性感無敵,一雙水晶高跟鞋更顯她的尊貴優雅,嬌媚和高雅兩種氣質在她身上矛盾的結合在一起,她就是學校的性感校花,胡媚兒。

胡媚兒一來,就立馬驚艷了全場,她的美,奪人心魄,她的光芒,甚至蓋過了今天的女主角許墨,而她剛剛喊出的那一句話,直接驚昏了在場所有人。

能夠在同一場合看到學校兩大校花,這就已經是天大的奇跡,是令人興奮到無以倫比的事情,但這會兒,大家似乎都忘了興奮,只顧著震驚震驚再震驚。如果說,李劍飛告白許墨,是震撼人心的大劇目,而我過來搗亂,是令人好笑的小醜劇目,那麼,此刻胡媚兒說願意做我的女朋友,這就算是驚天動地的特大事件了,隻一瞬間,所有人就被驚斷了魂。

碩大的現場,就這樣陷入了無止境的靜謐,全部的人都定了格,唯有胡媚兒穿梭其中,帶出了一抹最亮麗的風景。當她走入表白現場之時,李劍飛第一個回過神,他略帶不悅的看著胡媚兒,沉聲說道:「胡媚兒,不要開這樣的玩笑,一點不好笑!」

一語驚醒夢中人,被李劍飛這樣一說,震驚的人們才紛紛反應過來,認為胡媚兒可能就是過來搗亂的。大部分人都知道,胡媚兒以前教訓過我,後來又跟我和解,有些人甚至還羨慕我跟學校兩大校花有了牽扯,但他們絕不會相信,這樣的牽扯會上升到戀愛關係。

之前,許墨當眾說不喜歡我,這才是大家預料的結局,而現在,胡媚兒當眾說願意做我女朋友,這根本就是扯淡,沒人願意相信。

而原本獨領風騷的女主角許墨,她現在的面色簡直是風雲變幻,她看胡媚兒的眼神,充滿了各種色彩,當然,絕沒有歡喜之色。

不過,胡媚兒壓根沒看許墨,也沒有看向李劍飛,更沒看其他無關人等,她只是如風一般,徑直朝我走來。一到我面前,她二話不說,直接霸道地抱住了我,在我呆若木雞的時候,她用她的烈焰紅唇,吻上了我。

頓時,一股香味沁入我的心脾,嘴上觸到了滾燙濕潤的柔軟,像是棉花糖般輕盈甜蜜的滋味,可是肌膚相貼時又好像有火星在跳躍,灼得人隱隱生疼。我似乎,升入了仙境!

現場的人,全部傻眼,驚叫聲此起彼伏,如浪濤翻滾。

胡媚兒卻是不顧一切,霸道又纏綿地吻著我,吻的我都快呼吸不暢了,她才鬆開。

在全場震驚的矚目下,胡媚兒深情地看著我,強勢表白道:「蘇炎,我愛你,做我男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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