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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叫我戰神(無cp)》305.第三百零四章
此章防盜,正版發表在晉江文學城,訂購比滿80%能立即看到更新她睡得迷迷糊糊中感覺有誰在叫她,睜開眼便見到帳篷外亮著光,還有一團人形的黑糊糊的影子映在她的帳篷上。

莫卿卿嚇得發出「啊——」地一聲尖叫,抓起放在枕頭邊的西瓜刀一把拉開帳篷拉鏈,赫然看到一個渾身黑乎乎滿是臟汙的鬼一樣的女人坐在帳篷外。她手裏的西瓜刀已經落在那鬼影子的肩膀上,如果不是害怕得厲害,手抖得厲害,她估計自己已經砍下去了。

坐在帳篷邊的「鬼」很淡定的扭頭看了眼架在脖子上顫抖不已的西瓜刀,虛弱地說:「有吃的嗎?餓。」

莫卿卿這才意識到這「鬼」是誰,收了西瓜刀,氣急敗壞地大吼:「你不知道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呀!萬一我受驚之下把你殺了,以後睡覺做噩夢怎麼辦?」

那女人又說了聲:「餓。」

她很虛弱,聲音很輕,襯著屋外鬼哭狼嚎般的風聲和這臟到發黑的皮膚以及身上的惡臭味,讓莫卿卿有種撞到鬼或者是遇到詐屍的錯覺。她渾身汗毛倒豎,身子忍不住顫抖。她戰戰兢兢地把手指伸到那女人的鼻子前,摸到有呼吸,又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吼聲:「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樣子很嚇人!半夜三更你吃宵夜不怕胖啊你——」話沒吼完,看到這女人瘦成巴掌大的臉,再見到她睜著黑白分明的眼睛望著自己,那眼神像秋水,帶著絲絲涼意,莫名地有點懾人。莫卿卿生生地把後面的話咽了回去,很沒出息地爬起身從自己的背包中翻出麵粉給她煮麵粉糊糊。

那女人的聲音又傳了過來:「要肉。」

莫卿卿瞪她:「有麵糊糊吃你就知足吧你。」她說完,沒聽到那女人反駁的聲音,一回頭就發現那女人安安靜靜的直勾勾地看著她,目不轉睛的樣子,特別像陰魂不散的鬼。莫卿卿腦補了下,萬一這女人餓死了再陰魂不散地纏著自己多可怕。她趕緊拆了袋真空包裝的甜香腸扔進鍋裡混著雪碧麵糊糊一起煮。

戶外鍋煮了滿滿的一鍋雪碧麵糊香腸,那女人拿著杓子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地全吃光了。

莫卿卿的眼睛都瞪圓了。她很是擔心這女人撐死,伸手摸摸去摸那女人的胃,問:「你不撐啊?」手摸上去,摸到一片平坦,往上挪一點還摸到了肋骨。

那女人說:「再煮一鍋。」

莫卿卿驚叫一聲:「什麼?」

那女人又重複遍:「再煮一鍋。」

莫卿卿怕了。她心說:「這女人肯定不是人。」她想抓起自己的背包立即跑掉。然而,外面的風聲告訴她,她要是這會兒跑出去肯定會死在外面。莫卿卿隻好又給那女人煮了一鍋雪碧麵糊甜香腸。

那女人把兩鍋面雪碧麵糊甜香腸吃得乾乾淨淨,之後便躺回了帳篷裡。

莫卿卿被嚇醒了,睡意全無。她回到避風的帳篷裡,左手拿著電筒,右手拿著西瓜刀,無聊地玩起了左右互搏。

那女人的聲音從帳篷裡傳出來:「風傾然。」

莫卿卿沒聽清楚,「啊」了聲,問:「什麼?」

「我的名字叫風傾然,大風的風,傾國傾城的傾,然目之綺的然。」

莫卿卿「呃」了聲,問:「然目之綺?」

那女人「嗯」了聲,解釋道:「然目之綺,美到眼睛幾乎燃燒的意思。」

莫卿卿側目,她暗暗腹誹:就你這鬼樣子還美到傾國傾城,美到眼睛幾乎燃燒。

莫卿卿扔下電筒,做了個自插雙眼的動作。

風傾然問:「你叫什麼名字?」

莫卿卿說:「莫卿卿,莫名其妙的莫,卿卿我我的卿卿。」

風傾然沒再說話,屋子裏又安靜了下來。

莫卿卿睡醒的時候,風已經停了,天也亮了。

她從帳篷裡出來,見到屋外的植物又長高了不少,還有鬼手藤幼苗出現在門口。她到店裏拿了鏟子,把鬼手藤的幼苗連根鏟掉,又把門口能清理的植物清理了遍。

她忙完這些回到屋裏,見到風傾然正從帳篷裡出來。

風傾然的頭髮很長,長發及腰,說的就是她這樣的。不過不知道她有多久沒洗頭了,頭髮又油又膩都快糊成了麵條。相對於頭髮,風傾然的皮膚跟臉一樣黑,渾身上下除了眼白和牙齒是白的,就只剩下黑色。

莫卿卿心想:拉一個非洲人過來和風傾然比黑,不知道誰勝誰負。

昨天還奄奄一息的風傾然此刻已經能夠行走,只是腳步無力,還很虛弱。

風傾然站在門口看了看外面,對莫卿卿說:「再住一天,我們明天再走。」

莫卿卿悄聲嘀咕:「誰要和你一起走。」一餐吃兩鍋飯的女人,她養不起。她說:「我看你能動能走了,我給你留兩包吃的再留一瓶水,我還有事,先走了。」她說完,把剩下的五斤裝的麵粉、兩包真空包裝的肉食從登山包裡取出來放在收銀台上,便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準備上路。

風傾然說:「你帶上頂帳篷吧,夜裏能擋風。」

莫卿卿覺得風傾然說得有道理,便又去庫房找了頂帳篷帶上。她擔心風傾然的的食物不夠,又把自己之前落腳的那家港式茶餐廳告訴了風傾然。她說完,背上塞得滿滿的外面還掛著頂帳篷的背包朝戶外用品店走去。她剛到門口,便聽到傳處有沉悶的轟隆聲從地下傳來,同時腳下一陣劇烈的搖晃。她被搖得頭暈目眩,站不穩腳,戶外用品店裏掛著的東西紛紛往下掉落。

玻璃、爛掉的陽台、護欄、花盆劈裡啪啦地往下掉。

莫卿卿被搖得頭暈想吐,她緊緊地抓住門穩住身形。

突然,風傾然大叫一聲:「走!」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往外沖。

風傾然的手勁極大,莫卿卿被風傾然一把拽倒在地上,又再被風傾然拉起來連拖帶拽地往外跑。

莫卿卿覺得自己的胳膊都要被風傾然扯斷了。她大叫道:「放手!」轟隆隆的聲音越來越響,把她的聲音都淹沒了。莫卿卿想爬起來,但腳下晃得厲害,地面還很滑,她連爬好幾下都沒爬起來,被風傾然拖住往中處拽。

風傾然滑了一跤,摔倒在地上,壓倒一片一米多高的草和大大小小的蘑菇。她大叫一聲:「跑!」手腳並用地往路中間逃。

莫卿卿暈得厲害,心說:「跑什麼?」心念未了,就聽到轟轟隆隆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塵土飛揚,還有許多碎石砸落。她回頭望去,只見身後那老式的民國時期風格的五層小樓唰唰地往下掉著石子,牆體上的裂縫不斷擴大。戶外用品店門口中掉了一塊足有一層高樓的被藤蔓植物覆蓋住的廣告牌。廣告牌連同它的架子都摔爛了。

樓要塌!

莫卿卿下意識地想要爬起來逃,可腳下太滑,她連爬兩次都摔了回去,只能雙手著地跟在風傾然的身後拚命地往前爬。

草很深,地上都是草根和大小不一的蘑菇以及倒在草叢中的屍體。

莫卿卿逃命中根本顧不得去避開地上的屍體和蘑菇,雙手、雙腿幾乎全落在了屍體和蘑菇上,連手被劃破了都沒注意到。她隻感到有不少東西從天上掉下來砸在身後背的背包上,嚇得她幾乎魂飛天外,不管不顧地往外爬,從兩輛淹沒在草叢中的小轎車之間爬過去,爬到了公交車與小轎車之間的縫隙中,她正要繼續往前就被旁邊的風傾然一把拽住,同時「轟——轟轟——」的轟塌聲響起。

地震仍在繼續,巔得非常厲害,再加上風傾然拽了她一下,她摔了個仰面朝天。這一轉身,就看到身後的小樓塌了,牆體、樓板碎裂成一大塊掉落下去,掀起漫天塵土。塵煙瀰漫中,有重物砸落在旁邊的小轎車上,還有不少碎石濺落到她的身旁,莫卿卿下意識地抱住腦袋護住自己。

她被地震晃得腦袋暈得厲害,忍不住噁心反胃想吐,眼前一陣陣發黑,耳邊除了大樓倒塌的轟鳴聲就是地底傳來的像滾雷似的聲音……

「小莫,小莫。」

風傾然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還有人拍她的臉。

莫卿卿睜開眼,見到黑不溜秋滿身塵土的風傾然出現在眼前。

她仰面躺著,首眼映入眼簾的是風傾然,再然後便是湛藍得像藍寶石般的天空,一團團的白雲比棉花糖還要白。那天,比她在吳悶悶的相機裡看到的西藏的天還要乾淨。

風傾然又輕輕拍了拍莫卿卿的臉,喊:「小莫,小莫。」

莫卿卿回過神來。風傾然落在她臉上的手柔軟得像是沒有骨頭,讓她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的臉,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別打臉。」

風傾然問:「你沒事吧?」

莫卿卿坐起來說:「沒事。」她站起身,朝四周望去。原本繁華鼎盛的城市此刻已經滿目瘡痍,不少舊樓倒塌成了廢墟,許多高樓佈滿了裂痕。

吹來的風裏隱隱約約夾雜著哭聲。

她不知道是風聲還是真有人在哭。

莫卿卿覺得這賊老天簡直不想給人留活路。

豺皮獸烘烤乾後,風傾然便不再燒那些味道嗆人的塑膠、垃圾,隻燃著煤氣灶烤豺獸肉。

莫卿卿覺得風傾然真的有毒。用煤氣灶烤出來的肉能吃嗎?況且,要烤熟一頭比黃牛還要大的豺獸,得烤到什麼時候?不過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豺獸肉還有很多,莫卿卿由得風傾然瞎折騰,她埋頭刮著豺獸皮。

風傾然把豺獸肉烤上後,便幫著莫卿卿一起刮豺獸皮,隻偶爾去翻一下烤架上的豺獸肉,以免烤焦。

莫卿卿把一整塊豺皮刮軟後,豺獸肉早已烤出濃鬱的肉香,引得青鱗獸在樓下徘徊不去,不時發出吼聲。

風傾然充耳不聞。她拿起刮軟的豺皮在莫卿卿身上比量過後,按照莫卿卿的身量尺寸裁成披風,又再在多餘的豺皮上裁出帶子,製成披風帶子。

披風帶子很長,交叉穿過預製獸皮的孔洞,延長出來的部分繞過後背交叉後在前身打結固定好。

披風裁剪得很合身,又固定得穩,披在身上絲毫不影響莫卿卿活動。

莫卿卿對自己的披風很滿意,歡喜地提起髒得看不出原色的披風擺弄著。

風傾然把自己的披風做好,披在身上,便去查看莫卿卿的傷勢。

經過一天休息,莫卿卿肩膀、雙肋的傷已經痊癒,就連小腿被咬去的一大塊肉都重新長了出來,只剩下表面還有一層痂沒有脫落。

雖然風傾然對於莫卿卿的癒合能力有了心理預計,但仍沒料到莫卿卿會恢復得這麼好、這麼快。

莫卿卿最近遇到的稀奇古怪的事多了,對於自己的傷口恢復情況一點都不意外,在見到自己的傷口快長好後,便放心地起來活動,在火鍋店裏蹦來蹦去,練習彈跳。

風傾然見到莫卿卿蹦蹦跳跳地踢腿揮拳,像是在練習拳腳。她對莫卿卿說道:「對敵時,生死關頭,任何多餘的動作都有可能讓你送命。你要練習找準敵人的要害一擊斃敵。」她找到一根棍子,拉著莫卿卿走到一頭豺獸屍體旁,用力地將棍子從豺獸的眼窩裏扎進去足有二三十厘米深。她說:「動物的頭部都有堅硬的頭骨保護,從眼耳口鼻等部位扎進去能夠避開頭骨、扎進大腦。」

莫卿卿剛起她和風傾然遇到有一雙大耳朵長得像狐狸的巨耳狐時,風傾然就是用鋼筋貫穿它的雙耳、穿透它的頭將它殺死的。她知道她們以後還會遇到那樣的情況,這世界已經變成這樣,她要生存下去,還得學會打獵,當即默默地記下風傾然所說。

風傾然把那頭豺獸掛在料理店門口,讓莫卿卿對著豺獸練習。

莫卿卿看著被風傾然扎爛眼睛、從眼眶裏往外淌著腦漿的豺獸屍體,問:「你不覺得噁心嗎?」她問完才覺得自己問了句多餘的話。

風傾然說:「想要好好活下去,就好好練習。」她頓了下,說:「我記得我以前看過本書,說以前那些殺手刺客在練習殺人技巧時通常會用人的屍體來練習。這不僅能鍛煉他們的膽量,還能讓他們了解兵器刺進人體時的手感。刀子有沒有刺中對方、刺中什麼部位的手感是不一樣的。很多時候,生死只在瞬間,人的眼睛是看不過來的,這時候考驗的就是經驗以及常年練習鍛煉的條件反射。」

莫卿卿斜眼睨向風傾然,問:「你學過功夫?」

風傾然搖搖頭,說:「我看武俠小說。」

莫卿卿:「……」她朝那頭豺獸屍體看去,很懷疑風傾然說的這些有沒有用。

風傾然把手裏的鐵棍遞給莫卿卿,說:「慢慢練習,記得幫忙翻動烤架上的豺獸肉。」

莫卿卿問:「這煤氣灶烤出來的肉吃了會不會中毒?」她說著想起剛才在樓下叫了半天的青鱗獸,跑到欄桿旁朝下望去,便見那兩頭青鱗獸幼崽還蹲在樓下眼巴巴地望著樓上。

兩頭幼崽見到她探出頭來,都站了起來,仰起頭嗷嗷地叫喚。

她趕緊縮回去,對風傾然說:「那兩頭青鱗獸幼崽都讓你這烤肉饞得不走了。」

風傾然沒理莫卿卿,轉身回火鍋店繼續忙別的事。

莫卿卿看了眼風傾然,便將手裏的鐵棍對著豺獸肉。

豺獸本來就長得醜,被剝了皮以後,渾身的筋肉都顯露出來,看起來有些可怕,它又被風傾然戳了一刀,眼珠子被戳爆掛在眼窩外,腦漿混著褐紅色的血塊從眼眶裏、嘴裏淌出來,非常噁心。

莫卿卿握緊鐵棍,半天下不去手。

她用力地深呼吸給自己打氣,想像著兇猛的野獸朝自己撲來,給自己鼓足勁以後,閉上眼大喝一聲,用力地把鐵棍對著豺獸捅去。

鐵棍擦著豺獸的面頰擦過,因莫卿卿用力過猛,又沒有料到自己會捅偏,使得她前傾的身子在慣性作用下沒有穩住,撞在豺獸肉上,豺獸肉裡淌出來的腦漿正好滴在她的臉上。

莫卿卿被噁心得夠嗆,趕緊伸手擦了。

她拍拍胸口,說:「再來。」朝豺獸肉的眼睛望去,又被噁心到。她想了想,往豺獸的身子捅去。她用足力氣狠狠地往豺獸的胸肌捅去。鐵棍在肉上戳出一個一兩厘米的小窩,肌肉完好無損。

「如果你這時候是對著一頭活的豺獸,你已經死了。」

不知道風傾然什麼時候走了過來,她的聲音毫無預兆地從旁邊響起,把莫卿卿嚇得打了個激靈。

莫卿卿叫道:「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好不好?」

風傾然冷冷地瞥了眼莫卿卿,說:「你要是現在被我嚇死還能落個全屍,你要是死在野獸的口中,你的肉會被撕碎,你的骨頭會被嚼爛,你的內臟會被扯得到處都是,你的……」

「打住!」莫卿卿大叫著阻止風傾然再說下去。她深吸口氣,用力地把手裏的鐵棍捅進豺獸已被捅壞的眼眶,然後對著風傾然用力地「哼」了聲。

風傾然瞥了眼莫卿卿,抱著收集來的衣服回到了火鍋店中。

莫卿卿知道風傾然是為了她好,便穩住心神,專心地練習。

捅進去第一次,再捅第二次就沒有那麼難,只是準頭不太好,經常捅偏。

她知道如果真遇到野獸,是沒有時間去給她找準角度的,她必須得在任何角度、任何位置都捅準確。

莫卿卿一遍又一遍地練習,從各個角度各個位置出手,甚至還跳起來捅豺獸的眼睛。

在這過程中,她發現自己的力氣大了很多,彈跳力也好了很多。她想著刺眼睛很可能刺中準,用鈍器狠擊動物的頭部也足以致命,於是又去練慣用鐵棍砸豺獸的腦袋。

風傾然睡了一覺,又做了些火把。她忙完後,從火鍋店出來,便見莫卿卿正從十幾米外衝到豺獸面前,用力地往地上一個踏步跳了起來,躍到半空中,狠狠地把手裏的鐵棍砸在了豺獸的頭上。她不知道莫卿卿這樣練習了多久,才能把豺獸的頭骨敲碎,半個腦袋都打爛了。她讓莫卿卿翻動烤肉,顯然莫卿卿已經忘了,那豺獸肉被烤成焦黑色,飄出焦糊味。

風傾然把烤焦的豺獸肉翻了一面,讓莫卿卿去吃點東西睡一覺休息。

莫卿卿正在興頭,沒有半點睡意。她說:「我還想練會兒。」

風傾然說:「我想去找找商場裡的其他人。你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我們也得準備離開這裏。」

莫卿卿想了下,找不到反對的理由,便從烤盤中取了些烤熟的肉。她吃飽後,回到火鍋店中用椅子拚了個簡易床,裹著身上的披風躺下。

她躺下後,見風傾然在打包烘烤好的肉干和整理她倆做衣服剩下的豺皮,問:「你不睡會兒嗎?」

風傾然說:「我睡過了,你睡吧。」

莫卿卿睡醒時,風傾然正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出神,旁邊放著兩個脹鼓鼓的登山包和七八個自製火把。

風傾然聽到聲響,扭頭朝莫卿卿看去,說:「醒了?」

莫卿卿問:「什麼時候了?」

風傾然說:「剛起過大風。樓下的兩頭小青鱗獸剛拖了隻豺獸過來。」

莫卿卿到欄桿旁朝樓下望去,見兩頭豺獸幼崽正趴在一頭已被啃食大半的豺獸屍體旁撕咬。那豺獸被啃得露出肋骨,兩條後腿從軀幹上撕扯下來被啃得只剩下骨頭,肚腸被扯得滿地都是,那豺獸肉被撕扯成一塊塊的,看起來格外慘。

莫卿卿暗下決心,一定要好好練習殺野獸和逃命的本事。

風傾然把一個登山包遞給莫卿卿,說:「我把東西分成兩份分別裝在我倆的背包裡,為防出現意外情況,生存必須品隨身帶著。」

莫卿卿把登山包背在身後。她披著披風,再背登山包就有點不太方便,登山包總往肩膀下滑,她來回調整好幾次才把登山包背帶卡穩在肩膀上。

風傾然說:「我們從頂樓往下找,如果找不到,再去地下停車場。」

莫卿卿聞言又挪到欄桿旁朝樓下那兩隻青鱗獸幼崽看了眼。她問:「這兩隻青鱗獸幼崽能夠擠得進消防樓道吧?」

風傾然說:「別擔心,我自有對付的辦法。」她說完便領著莫卿卿上樓。

兩人從頂樓開始往下找,一直找到三樓都沒有什麼發現。她倆都認為那些人留在二樓的可能性不大,去二樓可能會有危險,不過考慮了下,還是決定去二樓找一找。

她倆找到二樓的時候,青鱗獸的吼聲響了起來,隔著樓板隨著她倆一起移動,偶爾還用那鋒利的尾巴拍打樓板,敲得樓板發出砰砰作響。

莫卿卿對風傾然頻頻側目,說:「肯定是烤豺皮時燒出的難聞味道把青鱗獸給得罪了。」

風傾然不得不承認:「它盯上我倆了。」青鱗獸的尾巴有三米多長,她倆去地下室,要是在一樓的樓道裡遇到青鱗獸,青鱗獸不用鑽進樓道,站在樓道安全門處,一記甩尾就能把她倆給殺死。

莫卿卿問:「那不去地下停車場了?」

風傾然說:「即使不去地下,我們也要離開這裏。走,回七樓。」她說完,又回到扶梯口往樓上去。

她們剛回到扶梯處便見到那頭青鱗獸出現在天井下,正回頭用盯上獵物的眼神朝她倆看來。

風傾然心頭微凜,大叫聲:「快跑。」拔腿就往樓上沖。

莫卿卿見到青鱗獸就在眼皮子底下,倒吸口冷氣,以最快的速度往樓上跑。

她倆剛衝上三樓,那頭青鱗獸突然大吼一聲,躍了起來,鋒利的巨尾對著她倆身後的扶梯一掃,整個扶梯從與三樓樓板齊平的地方被齊齊削斷。

跟在風傾然身後的莫卿卿與那削過的尾巴僅隔半尺距離,她清楚地感覺到青鱗獸的尾巴從身後掃過時的冷風。

整個扶梯從與三樓樓板齊平的地方被削斷。

跟在風傾然身後的莫卿卿與那削過的尾巴僅隔半尺距離,她清楚地感覺到青鱗獸的尾巴從身後掃過時的冷風。

莫卿卿的渾身一寒,一直跑到牆角處才停了下來。她驚駭地回頭看去,又聽到青鱗獸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吼聲,不敢再往扶梯去。

風傾然打開背包,摸出一塊三四十厘米長的肉干,扔去了一樓。

莫卿卿很無語地扭頭看向風傾然,大聲叫道:「你這點肉給它們塞牙縫都不夠。」

風傾然說:「走消防樓道。」她帶著莫卿卿走到消防樓道口,見到綠色的藤蔓佈滿了樓道,當即停下步子,問:「小莫,這就是鬼手藤吧?」

莫卿卿本想烤火,可那味道實在太難聞,她只能捂著口鼻,把鐵桶拖到外面靠近大門的通風處。

外面的風很大,風從捲簾門下方往屋裏灌,不知道又吹進來多少植物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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