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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叫我戰神(無cp)》318.第三百一十七章
此章防盜,正版發表在晉江文學城,訂購比滿80%能立即看到更新匕首紮下去又□□,帶出一道道飛濺的血柱,汩汩鮮血像噴泉般湧出,飛濺。

那頭豺獸發出一聲嘶嚎的悲鳴,帶著泡沫的鮮血從它的嘴裏冒出。

身後的豺獸趁著莫卿卿防備不及,從身後撲到莫卿卿,張開嘴露出滿口森寒的利齒咬在了莫卿卿身後擋住後頸、後背的登山包上。

兩隻趁機咬過來的豺獸也撕扯住莫卿卿的背包,瞬間將登山包扯爛,包裡的物資散在滿是鮮血的地上。

莫卿卿的小腿被其他的豺獸咬住,生生被撕下一塊肉,她發出聲慘叫,握緊匕首奮力朝身側的那頭豺獸的腦袋揮去,被豺獸敏捷地閃身挪開。

豺獸咬著撕碎的登山包,揚頭甩開,哢噠一聲,打火機摔出來掉落在莫卿卿面前。

同時,莫卿卿聽到酒精瓶滾落在地上的聲音。

她的腦海中冒出一個字:「火!」她抓起火機,揀起酒精瓶,飛速扭開瓶蓋將酒精灑向身側的豺獸,點著火機,引燃豺獸身上的毛。

豺獸的毛皮上有分泌的油脂,又被潑上酒精,遇火即燃,火勢在它身上瞬間蔓延開。

被火燒的豺獸咻地跳開滾在地上,滿地掙扎,不斷發出哀鳴的嚎叫。

另外三隻豺獸被突來的大火嚇得一下子躍開。

火很快被翻滾壓滅,豺獸腹背的皮被燒出大片焦黑,發出焦糊味,還冒著煙。它夾著尾巴哀鳴不斷,渾身戰慄。

周圍的豺獸忌憚地看著莫卿卿,不敢再往前去。

莫卿卿見狀,精神一振。右手按著打火機,左手去夠背包,她從餐館中帶出來的固體酒精塊取出來點燃,裹在薄毯上引燃。她見風傾然還困在扶梯上跟那些豺獸對峙,拎起點燃的薄毯,瘸著腿走向扶梯,同時大喊:「風傾然,它們怕火。」

風傾然聽見叫聲,回頭便見莫卿卿滿身鮮血、提著燃起熊熊火焰的薄毯一瘸一拐地朝她小跑過來。

莫卿卿見到有豺獸堵在扶梯口,躍躍欲試地即將撲向風傾然,她大叫一聲:「當心!」顧不得腿上的痛,提起著火的薄毯衝上去,揮著薄毯朝那豺獸打去。

燃燒的化纖材料帶著火星四散飛濺,嚇得扶梯口的豺獸紛紛後退。

站在最前面的那頭豺獸被身後的同伴堵住退路,躲閃不及,大團火星落在它的身上,瞬間點著了它那泛著油光的毛。

那豺獸慘叫著滿地打滾。

莫卿卿揮著燃燒的薄毯,大喊:「燒死你們!」朝著樓上的豺獸追去,嚇得樓上的豺獸紛紛後退。她衝到那頭在地上打滾的豺獸身旁,掄起燃燒的薄毯就朝它揮去。

那豺獸一個翻身躍起,逃命似的往前沖。它背上大片皮毛被燒焦,粘著化纖材料的地方冒著青煙

莫卿卿一擊落空,又大叫著「不許跑!」提起薄毯跟在豺獸身後狂追,追得那群豺獸衝到對面的扶梯口,蜂湧地朝著扶梯擠去。

豺獸多,扶梯窄,被火嚇到的豺獸爭先恐後地往前擠,便又堵在扶梯上互相踩踏。

莫卿卿追上去,掄起著火的毯子對著擠在最後面的那隻豺獸就扣上去。

著火的毯子落在那豺獸身上,痛得它發出淒厲的慘叫聲,瘋狂地往下擠、往前撞,撞得前面的豺獸從扶梯上不斷滾落,撞斷了護欄、慘叫著摔下一樓。

佼幸沒摔下去的豺獸夾著尾巴倉皇而逃。

被引燃的豺獸慘叫著倒在扶梯上翻滾,伴隨著淒厲的嚎叫聲,摔下扶梯,掉落在一樓。

青麟獸的厲嘯聲從一樓傳出。

風傾然探出頭去,便見剛才那頭青鱗獸正在一樓天井處仰天咆哮。

她覺得以青麟獸的體型,扶梯無法承載這份重量,但看它這霸主般的氣勢,她是真不敢挑戰它的跳躍能力。她大氣都不敢喘地縮回去,豎起耳朵聽著樓下的動靜。

她聽了一兩分鐘,沒聽到有別的異動,再次悄悄探頭望去,見到青鱗獸張開大嘴叼起一頭豺獸轉身走了,那頭青鱗獸的旁邊還有兩頭與大象差不多大小的青鱗獸幼崽,每隻都拖著豺獸的脖子往旁邊拉扯。

風傾然連呼吸都屏住了,在心裏暗叫一聲:「帶崽的母獸!」她覺得腿軟。

同樣腿軟的還有莫卿卿。

死裏逃生的她聽到樓下青麟獸的聲響,嚇得癱在地上全身脫力,最後是手腳並用地爬回到風傾然在的扶梯口。她趴在扶梯上,可憐兮兮地看著風傾然,放低聲音喊了聲:「風傾然,我受傷了。」說完,回頭朝小腿上看去,她的右小腿被咬沒了一塊肉,這會兒又痛又癢又麻。她很擔心那些豺獸是不是有毒。

風傾然把食指抵在唇前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又朝樓下看了眼,見到青鱗獸帶著幼崽把最後的一隻豺獸屍體拖走了,這才放輕腳步走向莫卿卿。

她扶莫卿卿在地上坐下,去查看莫卿卿的傷勢。

莫卿卿渾身上下全是血,就連她的頭髮都鮮血滴滴答答地淌落,像被血當頭澆過。

風傾然分不清那些血是莫卿卿的還是豺獸的。

莫卿卿的頭上沒有傷,肩膀、手臂被豺獸鋒利的爪子撓得血肉模糊,有幾道傷口深可見骨,但卻很詭異的沒有繼續流血,依稀像在結痂。

她把莫卿卿身後只剩下背層碎布的背包殘骸褪下來,見背包帶都被撓爛了,背包裡裝的一個戶外鍋被咬變了形,上面留有一排深深的牙印。

風傾然怵然地看向莫卿卿,心有餘悸地說了句:「你的命可真大。」她見到莫卿卿後背的衣服居然完好無損,只有兩肋的衣服各破了一塊,傷口也開始結痂。她說:「我覺得你沒事。」

莫卿卿聞言氣得想抓起旁邊的鍋砸到風傾然臉上,她朝自己的小腿一指,壓低聲音氣憤地叫道:「看到沒有,都瘸了。」

風傾然朝莫卿卿的小腿看去,見到莫卿卿小腿的腹肉有拳頭大的缺口,缺口處同樣結了薄薄的一層痂皮。她輕聲說一句:「你忍著點。」她用指尖輕輕輕輕撬開痂皮的邊緣,下面有粉紅色的新鮮嫩肉。她滿眼詫異地看了眼莫卿卿,說:「看起來不像有事。」

莫卿卿覺得自己傷得很重,聽得風傾然連聲說她沒事,氣得不行。她叫道:「你去讓豺獸咬一口看看沒了這麼大一塊肉會不會有事。」

風傾然很是淡定地說:「都結痂了,不信你自己看。」

莫卿卿回頭朝自己的小腿肚子上一看,驚訝地「咦」了聲,她看看傷口又看看風傾然,又再看看傷口,滿頭霧水。她問道:「正常情況下不是應該流很多很多血,需要送醫院找醫生縫針嗎?以後會不會留疤?」

風傾然給了莫卿卿一記白眼,說:「正常情況下,只有史前動物才有那麼大的體型。」

莫卿卿想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一切都變得特別奇怪。她只知道她現在傷口癢得厲害,又癢又麻,便要伸手去抓。她的手剛落到傷口上就被風傾然握住手腕製止。

風傾然說:「長傷口,別亂撓,當心留疤。」

莫卿卿心疼地看著自己少了一塊肉的小腿,欲哭無淚地說:「能不留疤嗎?反正要留疤,還不如讓我撓兩下止個癢。」

風傾然說:「你的手摸過腐屍,那麼臟,當心感染。」

莫卿卿被風傾然說得一陣噁心,趕緊在髒得看不出原色的褲子上擦了擦手。

風傾然看了眼莫卿卿的褲子,說:「你的褲子比你的手還臟。」

莫卿卿想把鍋塞進風傾然的嘴裏。

風傾然把一樓那幾隻青鱗獸的情況告訴給了莫卿卿,說:「通常來說,動物都會把自己的幼崽留在巢穴中,青鱗獸的幼崽出現在這裏,說明這頭青鱗獸是要把這裏築成巢,並且,它還在給幼崽囤積食物。」她指了指樓下,說:「也就是說,我們現在得和青鱗獸做幾天鄰居。」

莫卿卿按住因恐懼而狂跳的心臟,悄聲說:「我們可以悄悄走掉。」

風傾然指了指莫卿卿腿上的傷:你走得了嗎?

莫卿卿無言以對。

風傾然又低聲說:「如果我們現在去一樓,以它們的聽力的視力,我們極有可能被發現,從它獵殺豺獸的情況來判斷,我倆連逃都沒法逃,所以我們要等到它們出去覓食才能離開。」她頓時了下,又說:「有青鱗獸在這裏,它能擋住別的怪獸。我們只要不惹到青鱗獸,暫時都是安全的。況且,從一樓到這裏,扶梯承受不住它的重量,消防通道容不下它的體型,它們應該是上不來的。」

莫卿卿不放心地問了句:「萬一它們會像貓一樣爬牆上房怎麼辦?」

風傾然聽到莫卿卿這掃興的話真想縫住她的嘴。她說:「莫卿卿小姐,我想請問,青鱗獸那麼大的體型,需要提供什麼樣的場地給它們練習攀爬?」

莫卿卿答:「懸崖。」

風傾然無語,又問了句:「懸崖有獵物嗎?」

莫卿卿說:「有鳥,有鳥窩。」

風傾然不想跟莫卿卿說話,真的,一點都不想跟莫卿卿說話。她憋了好半天,從牙齒縫裏蹦出句:「死掉的那些豺獸聽到你這句話一定會哭,放聲大哭。」說完,不由分說地把坐在地上的莫卿卿撈起來,扶往七樓。

莫卿卿說:「風傾然,我覺得八樓比較安全,離青鱗獸遠一點。」

風傾然說:「七樓有肉吃。三頭豺獸,你殺的。」

莫卿卿頓時沒語言了,乖乖地讓風傾然扶她下樓。

莫卿卿在那女人睡下後,閑得無聊的她只能早早睡下。

她睡得迷迷糊糊中感覺有誰在叫她,睜開眼便見到帳篷外亮著光,還有一團人形的黑糊糊的影子映在她的帳篷上。

莫卿卿嚇得發出「啊——」地一聲尖叫,抓起放在枕頭邊的西瓜刀一把拉開帳篷拉鏈,赫然看到一個渾身黑乎乎滿是臟汙的鬼一樣的女人坐在帳篷外。她手裏的西瓜刀已經落在那鬼影子的肩膀上,如果不是害怕得厲害,手抖得厲害,她估計自己已經砍下去了。

坐在帳篷邊的「鬼」很淡定的扭頭看了眼架在脖子上顫抖不已的西瓜刀,虛弱地說:「有吃的嗎?餓。」

莫卿卿這才意識到這「鬼」是誰,收了西瓜刀,氣急敗壞地大吼:「你不知道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呀!萬一我受驚之下把你殺了,以後睡覺做噩夢怎麼辦?」

那女人又說了聲:「餓。」

她很虛弱,聲音很輕,襯著屋外鬼哭狼嚎般的風聲和這臟到發黑的皮膚以及身上的惡臭味,讓莫卿卿有種撞到鬼或者是遇到詐屍的錯覺。她渾身汗毛倒豎,身子忍不住顫抖。她戰戰兢兢地把手指伸到那女人的鼻子前,摸到有呼吸,又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吼聲:「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樣子很嚇人!半夜三更你吃宵夜不怕胖啊你——」話沒吼完,看到這女人瘦成巴掌大的臉,再見到她睜著黑白分明的眼睛望著自己,那眼神像秋水,帶著絲絲涼意,莫名地有點懾人。莫卿卿生生地把後面的話咽了回去,很沒出息地爬起身從自己的背包中翻出麵粉給她煮麵粉糊糊。

那女人的聲音又傳了過來:「要肉。」

莫卿卿瞪她:「有麵糊糊吃你就知足吧你。」她說完,沒聽到那女人反駁的聲音,一回頭就發現那女人安安靜靜的直勾勾地看著她,目不轉睛的樣子,特別像陰魂不散的鬼。莫卿卿腦補了下,萬一這女人餓死了再陰魂不散地纏著自己多可怕。她趕緊拆了袋真空包裝的甜香腸扔進鍋裡混著雪碧麵糊糊一起煮。

戶外鍋煮了滿滿的一鍋雪碧麵糊香腸,那女人拿著杓子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地全吃光了。

莫卿卿的眼睛都瞪圓了。她很是擔心這女人撐死,伸手摸摸去摸那女人的胃,問:「你不撐啊?」手摸上去,摸到一片平坦,往上挪一點還摸到了肋骨。

那女人說:「再煮一鍋。」

莫卿卿驚叫一聲:「什麼?」

那女人又重複遍:「再煮一鍋。」

莫卿卿怕了。她心說:「這女人肯定不是人。」她想抓起自己的背包立即跑掉。然而,外面的風聲告訴她,她要是這會兒跑出去肯定會死在外面。莫卿卿隻好又給那女人煮了一鍋雪碧麵糊甜香腸。

那女人把兩鍋面雪碧麵糊甜香腸吃得乾乾淨淨,之後便躺回了帳篷裡。

莫卿卿被嚇醒了,睡意全無。她回到避風的帳篷裡,左手拿著電筒,右手拿著西瓜刀,無聊地玩起了左右互搏。

那女人的聲音從帳篷裡傳出來:「風傾然。」

莫卿卿沒聽清楚,「啊」了聲,問:「什麼?」

「我的名字叫風傾然,大風的風,傾國傾城的傾,然目之綺的然。」

莫卿卿「呃」了聲,問:「然目之綺?」

那女人「嗯」了聲,解釋道:「然目之綺,美到眼睛幾乎燃燒的意思。」

莫卿卿側目,她暗暗腹誹:就你這鬼樣子還美到傾國傾城,美到眼睛幾乎燃燒。

莫卿卿扔下電筒,做了個自插雙眼的動作。

風傾然問:「你叫什麼名字?」

莫卿卿說:「莫卿卿,莫名其妙的莫,卿卿我我的卿卿。」

風傾然沒再說話,屋子裏又安靜了下來。

莫卿卿睡醒的時候,風已經停了,天也亮了。

她從帳篷裡出來,見到屋外的植物又長高了不少,還有鬼手藤幼苗出現在門口。她到店裏拿了鏟子,把鬼手藤的幼苗連根鏟掉,又把門口能清理的植物清理了遍。

她忙完這些回到屋裏,見到風傾然正從帳篷裡出來。

風傾然的頭髮很長,長發及腰,說的就是她這樣的。不過不知道她有多久沒洗頭了,頭髮又油又膩都快糊成了麵條。相對於頭髮,風傾然的皮膚跟臉一樣黑,渾身上下除了眼白和牙齒是白的,就只剩下黑色。

莫卿卿心想:拉一個非洲人過來和風傾然比黑,不知道誰勝誰負。

昨天還奄奄一息的風傾然此刻已經能夠行走,只是腳步無力,還很虛弱。

風傾然站在門口看了看外面,對莫卿卿說:「再住一天,我們明天再走。」

莫卿卿悄聲嘀咕:「誰要和你一起走。」一餐吃兩鍋飯的女人,她養不起。她說:「我看你能動能走了,我給你留兩包吃的再留一瓶水,我還有事,先走了。」她說完,把剩下的五斤裝的麵粉、兩包真空包裝的肉食從登山包裡取出來放在收銀台上,便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準備上路。

風傾然說:「你帶上頂帳篷吧,夜裏能擋風。」

莫卿卿覺得風傾然說得有道理,便又去庫房找了頂帳篷帶上。她擔心風傾然的的食物不夠,又把自己之前落腳的那家港式茶餐廳告訴了風傾然。她說完,背上塞得滿滿的外面還掛著頂帳篷的背包朝戶外用品店走去。她剛到門口,便聽到傳處有沉悶的轟隆聲從地下傳來,同時腳下一陣劇烈的搖晃。她被搖得頭暈目眩,站不穩腳,戶外用品店裏掛著的東西紛紛往下掉落。

玻璃、爛掉的陽台、護欄、花盆劈裡啪啦地往下掉。

莫卿卿被搖得頭暈想吐,她緊緊地抓住門穩住身形。

突然,風傾然大叫一聲:「走!」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往外沖。

風傾然的手勁極大,莫卿卿被風傾然一把拽倒在地上,又再被風傾然拉起來連拖帶拽地往外跑。

莫卿卿覺得自己的胳膊都要被風傾然扯斷了。她大叫道:「放手!」轟隆隆的聲音越來越響,把她的聲音都淹沒了。莫卿卿想爬起來,但腳下晃得厲害,地面還很滑,她連爬好幾下都沒爬起來,被風傾然拖住往中處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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