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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叫我戰神(無cp)》353.第三百五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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豺皮獸烘烤乾後,風傾然便不再燒那些味道嗆人的塑膠、垃圾,隻燃著煤氣灶烤豺獸肉。

莫卿卿覺得風傾然真的有毒。用煤氣灶烤出來的肉能吃嗎?況且,要烤熟一頭比黃牛還要大的豺獸,得烤到什麼時候?不過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豺獸肉還有很多,莫卿卿由得風傾然瞎折騰,她埋頭刮著豺獸皮。

風傾然把豺獸肉烤上後,便幫著莫卿卿一起刮豺獸皮,隻偶爾去翻一下烤架上的豺獸肉,以免烤焦。

莫卿卿把一整塊豺皮刮軟後,豺獸肉早已烤出濃鬱的肉香,引得青鱗獸在樓下徘徊不去,不時發出吼聲。

風傾然充耳不聞。她拿起刮軟的豺皮在莫卿卿身上比量過後,按照莫卿卿的身量尺寸裁成披風,又再在多餘的豺皮上裁出帶子,製成披風帶子。

披風帶子很長,交叉穿過預製獸皮的孔洞,延長出來的部分繞過後背交叉後在前身打結固定好。

披風裁剪得很合身,又固定得穩,披在身上絲毫不影響莫卿卿活動。

莫卿卿對自己的披風很滿意,歡喜地提起髒得看不出原色的披風擺弄著。

風傾然把自己的披風做好,披在身上,便去查看莫卿卿的傷勢。

經過一天休息,莫卿卿肩膀、雙肋的傷已經痊癒,就連小腿被咬去的一大塊肉都重新長了出來,只剩下表面還有一層痂沒有脫落。

雖然風傾然對於莫卿卿的癒合能力有了心理預計,但仍沒料到莫卿卿會恢復得這麼好、這麼快。

莫卿卿最近遇到的稀奇古怪的事多了,對於自己的傷口恢復情況一點都不意外,在見到自己的傷口快長好後,便放心地起來活動,在火鍋店裏蹦來蹦去,練習彈跳。

風傾然見到莫卿卿蹦蹦跳跳地踢腿揮拳,像是在練習拳腳。她對莫卿卿說道:「對敵時,生死關頭,任何多餘的動作都有可能讓你送命。你要練習找準敵人的要害一擊斃敵。」她找到一根棍子,拉著莫卿卿走到一頭豺獸屍體旁,用力地將棍子從豺獸的眼窩裏扎進去足有二三十厘米深。她說:「動物的頭部都有堅硬的頭骨保護,從眼耳口鼻等部位扎進去能夠避開頭骨、扎進大腦。」

莫卿卿剛起她和風傾然遇到有一雙大耳朵長得像狐狸的巨耳狐時,風傾然就是用鋼筋貫穿它的雙耳、穿透它的頭將它殺死的。她知道她們以後還會遇到那樣的情況,這世界已經變成這樣,她要生存下去,還得學會打獵,當即默默地記下風傾然所說。

風傾然把那頭豺獸掛在料理店門口,讓莫卿卿對著豺獸練習。

莫卿卿看著被風傾然扎爛眼睛、從眼眶裏往外淌著腦漿的豺獸屍體,問:「你不覺得噁心嗎?」她問完才覺得自己問了句多餘的話。

風傾然說:「想要好好活下去,就好好練習。」她頓了下,說:「我記得我以前看過本書,說以前那些殺手刺客在練習殺人技巧時通常會用人的屍體來練習。這不僅能鍛煉他們的膽量,還能讓他們了解兵器刺進人體時的手感。刀子有沒有刺中對方、刺中什麼部位的手感是不一樣的。很多時候,生死只在瞬間,人的眼睛是看不過來的,這時候考驗的就是經驗以及常年練習鍛煉的條件反射。」

莫卿卿斜眼睨向風傾然,問:「你學過功夫?」

風傾然搖搖頭,說:「我看武俠小說。」

莫卿卿:「……」她朝那頭豺獸屍體看去,很懷疑風傾然說的這些有沒有用。

風傾然把手裏的鐵棍遞給莫卿卿,說:「慢慢練習,記得幫忙翻動烤架上的豺獸肉。」

莫卿卿問:「這煤氣灶烤出來的肉吃了會不會中毒?」她說著想起剛才在樓下叫了半天的青鱗獸,跑到欄桿旁朝下望去,便見那兩頭青鱗獸幼崽還蹲在樓下眼巴巴地望著樓上。

兩頭幼崽見到她探出頭來,都站了起來,仰起頭嗷嗷地叫喚。

她趕緊縮回去,對風傾然說:「那兩頭青鱗獸幼崽都讓你這烤肉饞得不走了。」

風傾然沒理莫卿卿,轉身回火鍋店繼續忙別的事。

莫卿卿看了眼風傾然,便將手裏的鐵棍對著豺獸肉。

豺獸本來就長得醜,被剝了皮以後,渾身的筋肉都顯露出來,看起來有些可怕,它又被風傾然戳了一刀,眼珠子被戳爆掛在眼窩外,腦漿混著褐紅色的血塊從眼眶裏、嘴裏淌出來,非常噁心。

莫卿卿握緊鐵棍,半天下不去手。

她用力地深呼吸給自己打氣,想像著兇猛的野獸朝自己撲來,給自己鼓足勁以後,閉上眼大喝一聲,用力地把鐵棍對著豺獸捅去。

鐵棍擦著豺獸的面頰擦過,因莫卿卿用力過猛,又沒有料到自己會捅偏,使得她前傾的身子在慣性作用下沒有穩住,撞在豺獸肉上,豺獸肉裡淌出來的腦漿正好滴在她的臉上。

莫卿卿被噁心得夠嗆,趕緊伸手擦了。

她拍拍胸口,說:「再來。」朝豺獸肉的眼睛望去,又被噁心到。她想了想,往豺獸的身子捅去。她用足力氣狠狠地往豺獸的胸肌捅去。鐵棍在肉上戳出一個一兩厘米的小窩,肌肉完好無損。

「如果你這時候是對著一頭活的豺獸,你已經死了。」

不知道風傾然什麼時候走了過來,她的聲音毫無預兆地從旁邊響起,把莫卿卿嚇得打了個激靈。

莫卿卿叫道:「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好不好?」

風傾然冷冷地瞥了眼莫卿卿,說:「你要是現在被我嚇死還能落個全屍,你要是死在野獸的口中,你的肉會被撕碎,你的骨頭會被嚼爛,你的內臟會被扯得到處都是,你的……」

「打住!」莫卿卿大叫著阻止風傾然再說下去。她深吸口氣,用力地把手裏的鐵棍捅進豺獸已被捅壞的眼眶,然後對著風傾然用力地「哼」了聲。

風傾然瞥了眼莫卿卿,抱著收集來的衣服回到了火鍋店中。

莫卿卿知道風傾然是為了她好,便穩住心神,專心地練習。

捅進去第一次,再捅第二次就沒有那麼難,只是準頭不太好,經常捅偏。

她知道如果真遇到野獸,是沒有時間去給她找準角度的,她必須得在任何角度、任何位置都捅準確。

莫卿卿一遍又一遍地練習,從各個角度各個位置出手,甚至還跳起來捅豺獸的眼睛。

在這過程中,她發現自己的力氣大了很多,彈跳力也好了很多。她想著刺眼睛很可能刺中準,用鈍器狠擊動物的頭部也足以致命,於是又去練慣用鐵棍砸豺獸的腦袋。

風傾然睡了一覺,又做了些火把。她忙完後,從火鍋店出來,便見莫卿卿正從十幾米外衝到豺獸面前,用力地往地上一個踏步跳了起來,躍到半空中,狠狠地把手裏的鐵棍砸在了豺獸的頭上。她不知道莫卿卿這樣練習了多久,才能把豺獸的頭骨敲碎,半個腦袋都打爛了。她讓莫卿卿翻動烤肉,顯然莫卿卿已經忘了,那豺獸肉被烤成焦黑色,飄出焦糊味。

風傾然把烤焦的豺獸肉翻了一面,讓莫卿卿去吃點東西睡一覺休息。

莫卿卿正在興頭,沒有半點睡意。她說:「我還想練會兒。」

風傾然說:「我想去找找商場裡的其他人。你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我們也得準備離開這裏。」

莫卿卿想了下,找不到反對的理由,便從烤盤中取了些烤熟的肉。她吃飽後,回到火鍋店中用椅子拚了個簡易床,裹著身上的披風躺下。

她躺下後,見風傾然在打包烘烤好的肉干和整理她倆做衣服剩下的豺皮,問:「你不睡會兒嗎?」

風傾然說:「我睡過了,你睡吧。」

莫卿卿睡醒時,風傾然正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出神,旁邊放著兩個脹鼓鼓的登山包和七八個自製火把。

風傾然聽到聲響,扭頭朝莫卿卿看去,說:「醒了?」

莫卿卿問:「什麼時候了?」

風傾然說:「剛起過大風。樓下的兩頭小青鱗獸剛拖了隻豺獸過來。」

莫卿卿到欄桿旁朝樓下望去,見兩頭豺獸幼崽正趴在一頭已被啃食大半的豺獸屍體旁撕咬。那豺獸被啃得露出肋骨,兩條後腿從軀幹上撕扯下來被啃得只剩下骨頭,肚腸被扯得滿地都是,那豺獸肉被撕扯成一塊塊的,看起來格外慘。

莫卿卿暗下決心,一定要好好練習殺野獸和逃命的本事。

風傾然把一個登山包遞給莫卿卿,說:「我把東西分成兩份分別裝在我倆的背包裡,為防出現意外情況,生存必須品隨身帶著。」

莫卿卿把登山包背在身後。她披著披風,再背登山包就有點不太方便,登山包總往肩膀下滑,她來回調整好幾次才把登山包背帶卡穩在肩膀上。

風傾然說:「我們從頂樓往下找,如果找不到,再去地下停車場。」

莫卿卿聞言又挪到欄桿旁朝樓下那兩隻青鱗獸幼崽看了眼。她問:「這兩隻青鱗獸幼崽能夠擠得進消防樓道吧?」

風傾然說:「別擔心,我自有對付的辦法。」她說完便領著莫卿卿上樓。

兩人從頂樓開始往下找,一直找到三樓都沒有什麼發現。她倆都認為那些人留在二樓的可能性不大,去二樓可能會有危險,不過考慮了下,還是決定去二樓找一找。

她倆找到二樓的時候,青鱗獸的吼聲響了起來,隔著樓板隨著她倆一起移動,偶爾還用那鋒利的尾巴拍打樓板,敲得樓板發出砰砰作響。

莫卿卿對風傾然頻頻側目,說:「肯定是烤豺皮時燒出的難聞味道把青鱗獸給得罪了。」

風傾然不得不承認:「它盯上我倆了。」青鱗獸的尾巴有三米多長,她倆去地下室,要是在一樓的樓道裡遇到青鱗獸,青鱗獸不用鑽進樓道,站在樓道安全門處,一記甩尾就能把她倆給殺死。

莫卿卿問:「那不去地下停車場了?」

風傾然說:「即使不去地下,我們也要離開這裏。走,回七樓。」她說完,又回到扶梯口往樓上去。

她們剛回到扶梯處便見到那頭青鱗獸出現在天井下,正回頭用盯上獵物的眼神朝她倆看來。

風傾然心頭微凜,大叫聲:「快跑。」拔腿就往樓上沖。

莫卿卿見到青鱗獸就在眼皮子底下,倒吸口冷氣,以最快的速度往樓上跑。

她倆剛衝上三樓,那頭青鱗獸突然大吼一聲,躍了起來,鋒利的巨尾對著她倆身後的扶梯一掃,整個扶梯從與三樓樓板齊平的地方被齊齊削斷。

跟在風傾然身後的莫卿卿與那削過的尾巴僅隔半尺距離,她清楚地感覺到青鱗獸的尾巴從身後掃過時的冷風。

整個扶梯從與三樓樓板齊平的地方被削斷。

跟在風傾然身後的莫卿卿與那削過的尾巴僅隔半尺距離,她清楚地感覺到青鱗獸的尾巴從身後掃過時的冷風。

莫卿卿的渾身一寒,一直跑到牆角處才停了下來。她驚駭地回頭看去,又聽到青鱗獸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吼聲,不敢再往扶梯去。

風傾然打開背包,摸出一塊三四十厘米長的肉干,扔去了一樓。

莫卿卿很無語地扭頭看向風傾然,大聲叫道:「你這點肉給它們塞牙縫都不夠。」

風傾然說:「走消防樓道。」她帶著莫卿卿走到消防樓道口,見到綠色的藤蔓佈滿了樓道,當即停下步子,問:「小莫,這就是鬼手藤吧?」

身後的豺獸趁著莫卿卿防備不及,從身後撲到莫卿卿,張開嘴露出滿口森寒的利齒咬在了莫卿卿身後擋住後頸、後背的登山包上。

兩隻趁機咬過來的豺獸也撕扯住莫卿卿的背包,瞬間將登山包扯爛,包裡的物資散在滿是鮮血的地上。

莫卿卿的小腿被其他的豺獸咬住,生生被撕下一塊肉,她發出聲慘叫,握緊匕首奮力朝身側的那頭豺獸的腦袋揮去,被豺獸敏捷地閃身挪開。

豺獸咬著撕碎的登山包,揚頭甩開,哢噠一聲,打火機摔出來掉落在莫卿卿面前。

同時,莫卿卿聽到酒精瓶滾落在地上的聲音。

她的腦海中冒出一個字:「火!」她抓起火機,揀起酒精瓶,飛速扭開瓶蓋將酒精灑向身側的豺獸,點著火機,引燃豺獸身上的毛。

豺獸的毛皮上有分泌的油脂,又被潑上酒精,遇火即燃,火勢在它身上瞬間蔓延開。

被火燒的豺獸咻地跳開滾在地上,滿地掙扎,不斷發出哀鳴的嚎叫。

另外三隻豺獸被突來的大火嚇得一下子躍開。

火很快被翻滾壓滅,豺獸腹背的皮被燒出大片焦黑,發出焦糊味,還冒著煙。它夾著尾巴哀鳴不斷,渾身戰慄。

周圍的豺獸忌憚地看著莫卿卿,不敢再往前去。

莫卿卿見狀,精神一振。右手按著打火機,左手去夠背包,她從餐館中帶出來的固體酒精塊取出來點燃,裹在薄毯上引燃。她見風傾然還困在扶梯上跟那些豺獸對峙,拎起點燃的薄毯,瘸著腿走向扶梯,同時大喊:「風傾然,它們怕火。」

風傾然聽見叫聲,回頭便見莫卿卿滿身鮮血、提著燃起熊熊火焰的薄毯一瘸一拐地朝她小跑過來。

莫卿卿見到有豺獸堵在扶梯口,躍躍欲試地即將撲向風傾然,她大叫一聲:「當心!」顧不得腿上的痛,提起著火的薄毯衝上去,揮著薄毯朝那豺獸打去。

燃燒的化纖材料帶著火星四散飛濺,嚇得扶梯口的豺獸紛紛後退。

站在最前面的那頭豺獸被身後的同伴堵住退路,躲閃不及,大團火星落在它的身上,瞬間點著了它那泛著油光的毛。

那豺獸慘叫著滿地打滾。

莫卿卿揮著燃燒的薄毯,大喊:「燒死你們!」朝著樓上的豺獸追去,嚇得樓上的豺獸紛紛後退。她衝到那頭在地上打滾的豺獸身旁,掄起燃燒的薄毯就朝它揮去。

那豺獸一個翻身躍起,逃命似的往前沖。它背上大片皮毛被燒焦,粘著化纖材料的地方冒著青煙

莫卿卿一擊落空,又大叫著「不許跑!」提起薄毯跟在豺獸身後狂追,追得那群豺獸衝到對面的扶梯口,蜂湧地朝著扶梯擠去。

豺獸多,扶梯窄,被火嚇到的豺獸爭先恐後地往前擠,便又堵在扶梯上互相踩踏。

莫卿卿追上去,掄起著火的毯子對著擠在最後面的那隻豺獸就扣上去。

著火的毯子落在那豺獸身上,痛得它發出淒厲的慘叫聲,瘋狂地往下擠、往前撞,撞得前面的豺獸從扶梯上不斷滾落,撞斷了護欄、慘叫著摔下一樓。

佼幸沒摔下去的豺獸夾著尾巴倉皇而逃。

被引燃的豺獸慘叫著倒在扶梯上翻滾,伴隨著淒厲的嚎叫聲,摔下扶梯,掉落在一樓。

青麟獸的厲嘯聲從一樓傳出。

風傾然探出頭去,便見剛才那頭青鱗獸正在一樓天井處仰天咆哮。

她覺得以青麟獸的體型,扶梯無法承載這份重量,但看它這霸主般的氣勢,她是真不敢挑戰它的跳躍能力。她大氣都不敢喘地縮回去,豎起耳朵聽著樓下的動靜。

她聽了一兩分鐘,沒聽到有別的異動,再次悄悄探頭望去,見到青鱗獸張開大嘴叼起一頭豺獸轉身走了,那頭青鱗獸的旁邊還有兩頭與大象差不多大小的青鱗獸幼崽,每隻都拖著豺獸的脖子往旁邊拉扯。

風傾然連呼吸都屏住了,在心裏暗叫一聲:「帶崽的母獸!」她覺得腿軟。

同樣腿軟的還有莫卿卿。

死裏逃生的她聽到樓下青麟獸的聲響,嚇得癱在地上全身脫力,最後是手腳並用地爬回到風傾然在的扶梯口。她趴在扶梯上,可憐兮兮地看著風傾然,放低聲音喊了聲:「風傾然,我受傷了。」說完,回頭朝小腿上看去,她的右小腿被咬沒了一塊肉,這會兒又痛又癢又麻。她很擔心那些豺獸是不是有毒。

風傾然把食指抵在唇前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又朝樓下看了眼,見到青鱗獸帶著幼崽把最後的一隻豺獸屍體拖走了,這才放輕腳步走向莫卿卿。

她扶莫卿卿在地上坐下,去查看莫卿卿的傷勢。

莫卿卿渾身上下全是血,就連她的頭髮都鮮血滴滴答答地淌落,像被血當頭澆過。

風傾然分不清那些血是莫卿卿的還是豺獸的。

莫卿卿的頭上沒有傷,肩膀、手臂被豺獸鋒利的爪子撓得血肉模糊,有幾道傷口深可見骨,但卻很詭異的沒有繼續流血,依稀像在結痂。

她把莫卿卿身後只剩下背層碎布的背包殘骸褪下來,見背包帶都被撓爛了,背包裡裝的一個戶外鍋被咬變了形,上面留有一排深深的牙印。

風傾然怵然地看向莫卿卿,心有餘悸地說了句:「你的命可真大。」她見到莫卿卿後背的衣服居然完好無損,只有兩肋的衣服各破了一塊,傷口也開始結痂。她說:「我覺得你沒事。」

莫卿卿聞言氣得想抓起旁邊的鍋砸到風傾然臉上,她朝自己的小腿一指,壓低聲音氣憤地叫道:「看到沒有,都瘸了。」

風傾然朝莫卿卿的小腿看去,見到莫卿卿小腿的腹肉有拳頭大的缺口,缺口處同樣結了薄薄的一層痂皮。她輕聲說一句:「你忍著點。」她用指尖輕輕輕輕撬開痂皮的邊緣,下面有粉紅色的新鮮嫩肉。她滿眼詫異地看了眼莫卿卿,說:「看起來不像有事。」

莫卿卿覺得自己傷得很重,聽得風傾然連聲說她沒事,氣得不行。她叫道:「你去讓豺獸咬一口看看沒了這麼大一塊肉會不會有事。」

風傾然很是淡定地說:「都結痂了,不信你自己看。」

莫卿卿回頭朝自己的小腿肚子上一看,驚訝地「咦」了聲,她看看傷口又看看風傾然,又再看看傷口,滿頭霧水。她問道:「正常情況下不是應該流很多很多血,需要送醫院找醫生縫針嗎?以後會不會留疤?」

風傾然給了莫卿卿一記白眼,說:「正常情況下,只有史前動物才有那麼大的體型。」

莫卿卿想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一切都變得特別奇怪。她只知道她現在傷口癢得厲害,又癢又麻,便要伸手去抓。她的手剛落到傷口上就被風傾然握住手腕製止。

風傾然說:「長傷口,別亂撓,當心留疤。」

莫卿卿心疼地看著自己少了一塊肉的小腿,欲哭無淚地說:「能不留疤嗎?反正要留疤,還不如讓我撓兩下止個癢。」

風傾然說:「你的手摸過腐屍,那麼臟,當心感染。」

莫卿卿被風傾然說得一陣噁心,趕緊在髒得看不出原色的褲子上擦了擦手。

風傾然看了眼莫卿卿的褲子,說:「你的褲子比你的手還臟。」

莫卿卿想把鍋塞進風傾然的嘴裏。

風傾然把一樓那幾隻青鱗獸的情況告訴給了莫卿卿,說:「通常來說,動物都會把自己的幼崽留在巢穴中,青鱗獸的幼崽出現在這裏,說明這頭青鱗獸是要把這裏築成巢,並且,它還在給幼崽囤積食物。」她指了指樓下,說:「也就是說,我們現在得和青鱗獸做幾天鄰居。」

莫卿卿按住因恐懼而狂跳的心臟,悄聲說:「我們可以悄悄走掉。」

風傾然指了指莫卿卿腿上的傷:你走得了嗎?

莫卿卿無言以對。

風傾然又低聲說:「如果我們現在去一樓,以它們的聽力的視力,我們極有可能被發現,從它獵殺豺獸的情況來判斷,我倆連逃都沒法逃,所以我們要等到它們出去覓食才能離開。」她頓時了下,又說:「有青鱗獸在這裏,它能擋住別的怪獸。我們只要不惹到青鱗獸,暫時都是安全的。況且,從一樓到這裏,扶梯承受不住它的重量,消防通道容不下它的體型,它們應該是上不來的。」

莫卿卿不放心地問了句:「萬一它們會像貓一樣爬牆上房怎麼辦?」

風傾然聽到莫卿卿這掃興的話真想縫住她的嘴。她說:「莫卿卿小姐,我想請問,青鱗獸那麼大的體型,需要提供什麼樣的場地給它們練習攀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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