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陰陽仙醫》第一百六十三章:眼淚
這個峽谷裡面全是沙地,儲存水,只能用水囊,但是又能有多少水囊呢?二十多天過去了,就算再怎麼節約用水,此時也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
天上太陽暴曬,鄭子帆這時候嘴唇乾裂,臉上冒著虛汗,實在忍受不了那股饑渴的感覺,鄭子帆輕輕的擰開水囊,嘴唇貼上去輕輕的潤了一下。
「主人,你到底去哪裡了啊。如果是你,肯定有辦法搞到水吧。」
鄭子帆苦嘆了一聲。
之前忌憚林修,陳浩傑等人也不敢怎麼針對鄭子帆,但是在林修失蹤了之後就完全不同了。
什麼臟活累活,基本上都是鄭子帆乾。
分配到的水和食物,也從來都是最少的,如果不是鄭子帆節儉,早就死了。
「娘的,這麼點水,怎麼夠喝!」陳浩傑咬著牙,一把將手中空空如也的水囊給摔在了地上。
公平,在峽谷之中從來都不存在,鄭子帆和那些散修每天也就能分到一點水,而這些權貴子弟每人基本上都有大半壺。
只不過鄭子帆他們都是吃過苦的人,每天一點水,只要渴不死,就能接受。
但是陳浩傑他們不行啊,一個個都是嬌生慣養的,哪裡吃過這些苦頭。
「哎,這麼點水,渴都沒解就喝完了,還剩三天時間,可怎麼過啊。」孫亮在一邊也是無精打採的說道。
剛才喝掉的水,就已經是峽谷裡最後的存貨了。
他們就算和江襲月關係再好,也沒水給他們喝了。
陳浩傑眼睛在峽谷之中掃視了一番。
正好看到了靠在牆邊的鄭子帆。
「跟我來,我帶你弄水喝去。」
陳浩傑帶著孫亮,大步走到了鄭子帆的身前。
看到兩人過來,鄭子帆是頭也不敢抬,生怕惹到了兩人,這一個月可沒少受他們的刁難。
他哪裡知道,兩人正是沖他來的。
「喂,說你呢,低著個頭幹什麼?」陳浩傑喝到。
鄭子帆抬起頭,看著兩人,沒有說話。
「給你賺點便宜,諾!」陳浩傑說著,手裡丟出一顆儲靈丹:「把你手裡的水賣給我。」
一顆儲靈丹換小半壺水,在平時來看,那可是天大的好事了,但是現在的情況不同,有沒有水,意味著剩下三天時間能不能活下去。
就算是給再多的儲靈丹,也沒人會把所剩不多的水賣給別人。
「不好意思,不賣。」鄭子帆搖頭,緊了緊抱在懷中的水站起來朝著旁邊走去。
惹不起,還躲不起麽。
「呵,小爺看得起你,讓你賺點便宜,你丫還給臉不要臉是不是?」陳浩傑大罵一句,直接一腳踹來。
鄭子帆沒想到陳浩傑會自己對自己動手,沒有防備下,背心直接被一腳踢中。
喉嚨中一口老血噴出,直接摔倒在地。
「你,你!」鄭子帆指著陳浩傑。
陳浩傑冷笑一聲,直接走過來拖過水囊,打開了塞子咕隆咕隆的喝了一大口。
「真是爽,平時怎就沒發現白水這麼好喝呢。」陳浩傑喝了個爽快,大聲叫道。
孫亮在陳浩傑喝完之後,也是接過了水囊,把剩下的水一飲而盡。
看著自己忍者饑渴節約下來的水,就這樣被兩人強搶過去喝掉,鄭子帆隻感覺世界都要崩塌了。
沒有水,剩下三天,自己怎麼活下去啊。
「我,我跟你們兩個畜生拚了。」鄭子帆咬著牙站起來,拔出佩劍,朝著陳浩傑沖了過去。
「就你?也配和我鬥?找死。」陳浩傑看到鄭子帆突然爆發,心中沒有絲毫懼意,只差拍手叫好。
江襲月不讓自己對付他,但沒說他要殺自己不讓自己還手啊。
打鬥起來,有死傷,那簡直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一邊想著,方天畫戟就出現在了自己的手中。
「給我死!」陳浩傑大步一踏,直接一躍而起,方天畫戟當頭劈下。
和當初對付林修被一招逼退,所用的招式一樣。
但是鄭子帆不是林修,沒有那麼精湛的武技,看到陳浩傑攜勢而來,只能是橫劍擋在身前。
陳浩傑蘊含強勢靈力的一擊,直接將鄭子帆震得劍刃脫手而出,倒飛出去。
「哼!不堪一擊的廢物,修鍊一輩子還打不過本少爺,不知道你哪來的勇氣和我叫囂。」陳浩傑大聲叫道,被林修壓抑的這麼慘,在這時候才感覺找回了自己往日的威風。
「你們在幹什麼?」
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
江襲月不知何時已經走了過來。
陳浩傑喃喃一笑:「襲月妹妹,這個傢夥非要把水賣給我,我給他一顆儲靈丹,算是天價了吧,結果這個傢夥還不滿意,非要讓我多給點,所以就出手教訓一下他。」
「事情是他說的那樣麽?」江襲月扭過頭對鄭子帆問道。
聽到江襲月的話,鄭子帆並沒有說話。
官官相護,難道還指望江襲月幫自己一個沒權沒勢沒實力的人去對付陳浩傑?
公平?從水源的分配上就知道了。
鄭子帆彎腰,從地上撿起那一顆儲靈丹,直接給捏碎,轉身就走開,找了一個角落睡下。
「呵呵,這些人啊,就是賤,襲月妹妹沒必要為這種人生氣。」陳浩傑笑嘻嘻的說道。
江襲月冷眼看著陳浩傑:「陳浩傑,看在我們從小就認識的份上,警告你一句,如果再敢做這樣的事情,你爹保不住你。」
說完,江襲月便轉身走到了自己的逐月馬旁邊,從上面取下了一個水囊,遞給一個散修:「給鄭子帆送過去。」
峽谷之中的溫度,白天猶如烤爐,晚上猶如冰窟。
躺在牆角的鄭子帆抱著江襲月送過來的那袋水,眼眶之中留下了眼淚。
並不是感激,而是很複雜的一種心情。
因為他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得到這袋水,不是因為自己多有本事,只不過自己運氣好,能夠叫林修一聲主人罷了。
畢竟一個修鍊了一輩子,還打不過陳浩傑一個小輩的人,又憑什麼期望別人能夠重視自己呢?
鄭子帆留下的眼淚之中,蘊含的全是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