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來登入喔~!!
《考官皆敵派》55.公主回京
此為防盜章張苻撇撇嘴:「還可以就是太小,除了用來見客的堂屋,咱們住的裏屋,就剩下一個耳房,我只能帶一個書童,連管家都沒地方住。」

田仲看著這小院,突然覺得當初建這學舍的絕對是高人,難怪府學不限制學生帶奴僕,因為只要超過一個,耳房這麼小,壓根擠不開啊!

「要不我那個耳房讓給你,反正我就一個人,那耳房肯定用不著。」

「不用了,平時我就帶一個書童,張叔送完我就回去。」

張苻讓管家把手裏提的東西放下,又把書童叫來幫田仲整理屋裏,然後說:「上午你先歇歇,等會咱們去夥房吃飯,等下午,咱們就去乙院讀書。」

田仲點頭應下。

下午

張苻和田仲睡完午覺後,張苻就拿了書,和田仲一起去乙院。

兩人抱著書,走到乙院的學堂,田仲從開著的窗戶往裏一瞅,就看到滿屋都是人,頓時吃驚的說:「怎麼這麼多人?」

府學每年才進多少,這一屋,起碼得上百人吧!

張苻見怪不怪的說:「很正常,因為府學的人,幾乎都在乙院。」

「為什麼?」

「因為丙院是初進學的廩生,只要學三年,一般都能通過歲考,進入乙院,可乙院是用來考鄉試,中舉的,你以為舉人那麼好中,大部分人,一輩子可能都中不了舉。」

田仲看著裏面坐著的上百號人,年紀小的,不過十多歲,年紀大的,卻已經是風燭殘年,不由嘆了一口,科舉一途,果然是萬千人馬走獨木橋。

田仲突然對自己這次鄉試有些沒底,不過隨即搖搖頭,他來首先是為了湊錢進京的,至於科舉,儘力而為好了。

這樣一想,頓時覺得輕鬆了不少。

張苻看著田仲愣愣的站在窗戶外看著裏面,拉了拉他的衣袖,問:「你怎麼了,下午的課快開始了,咱們要快點進去。」

田仲回過神,隨便說道:「沒什麼,就是看著屋裏的人太多,太擠,你們平日都是這樣一百多個人擠在一個屋裏?」

「怎麼可能,今天下午是有沈教諭的課,大家才擠在一個屋聽,乙院有好幾個屋子,平日大家都是在自己屋裏溫書,要是一直這樣擠著,誰能靜下心讀書。」

張苻拉著田仲匆匆進去,找了一處空位坐下。

屋裏的人看到張苻帶著一個生面孔進來,不由抬頭看了看,鄰近幾個甚至還向張苻問了問田仲是誰,張苻對著幾人介紹了一下,幾人對田仲簡單拱拱手,算是打了招呼,就接著低頭看書了。

張苻靠近田仲,小聲說:「別看他們不大搭理你,其實並不是討厭你,現在進來的就是知府大人的公子,他們多半也是這個態度,如今已經五月下旬了,離八月的鄉試還有不到兩個半月,這屋裏許多人,都已經不知道在鄉試中折戟多少次了,因此每到這個時候,都壓力極大,許多甚至整夜的溫書、睡不著、暴躁多怒,連學府的教諭,這個時期都不敢惹這些人。」

田仲向四周看了看,果然發現大多數人精氣神都不大對勁,許多人眼底一片烏青,神情恍惚,無意間拽頭髮,咬筆桿,掐胳膊……只有幾個人,神色清明,看起來還不錯。

田仲小聲問道:「那幾個怎麼沒事?」

張苻瞅了一眼,說:「其中幾個,是和我一樣,本來就是舉人,我們無論考中還是考不中,都早有舉人功名,考中錦上添花,考不中也沒關係,自然心裏不慌,另外有幾個,是第一年考,只是抱著下場試試的心態,他們大概自己也沒覺的一次能過,自然沒什麼壓力。最後那幾個人,大約是心態真的好……」

兩人正說著,沈教諭拿著書進來,兩人忙閉嘴,開始上課。

沈教諭講的是《大學》,確切的是講鄉試中有關《大學》的題目,歷年的鄉試題目不僅信手捏來,更是深入淺出,題題直擊要點,田仲聽了一會,都不由拿著筆唰唰的記了起來。

一個時辰後,沈教諭上完課,拿著書走了。

田仲看著書上記的滿滿的知識點,對張苻感慨道:「不愧是府學的教諭,講的就是透徹。」

「這是自然,府學的教諭可能算不上大儒,可對於應試,大儒只怕也比不上他們,他們天天研究的就是考題,考慮的就是鄉試考官怎麼出題。」

「術業有專攻,果然如此。」

兩人把書收起來,打算去旁邊的屋子溫書,就看到一個府學的僕役匆匆走進來,輕聲問道:「哪位是剛進學的田廩生?」

田仲抬起頭,說:「我是。」

僕役忙走過來,恭敬的說:「田廩生,府長要見您。」

「府長要見我?」田仲奇怪問道,府長,那可是府學的最高官員。

「是,府長請您過去一趟。」

旁邊的張苻對田仲說:「沒事,府長平日很是平易近人,對待府學的學生也極好,尤其是學業好的,他大多會親自勉勵一番,當初我剛中舉,府長也叫我過去一趟,對我多加鼓勵,這次院試重考者眾多,你卻拔了頭籌,大概也引起府長的注意,這是好事。」

田仲一聽是好事,放下心來,把書給張苻,然後跟著僕役朝府長住的地方走去。

後院半個時辰前

幽州府學府長孫鄱正滿面紅光的看著手中錢尚書的親筆信。

一連把信看了三遍,才戀戀不捨的放下,端起旁邊的茶,抿了一口。

信中寫道,聖上有一親戚因意外流落到幽州,現在府學進學,讓他照顧一二,最好能讓其參加今科的秋闈,同時還隱晦的提到,對方心氣有些傲,希望他照顧的時候不要被發現,省得多生枝節。

孫鄱喝著茶,看著面前的信,心裏簡直樂開了花。

不就在府學照顧一下那位「皇親國戚」,還別讓人看出來,這有何難?

明天他就找個借口,把府學的月俸重發一遍,反正每月的節氣如此多,理由有的是。

至於讓其參加今年的鄉試,孫鄱派人一查,好麽,人家自己就是此次院試的案首,齊老已經安排到乙院了,參加今年秋天鄉試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了,他什麼都不用做,這事就辦完了。

不過什麼都不做豈不是顯的他不盡心,孫鄱決定,明天他就把府學最好的教諭都送去乙院,讓他們挨個給乙院上上課,爭取讓那位不但參加鄉試,還能高中。反正這次鄉試重考眾多,他更重視一點,也在情理之中。

等把一切想妥了,孫鄱悠閑的喝著茶,彷彿已經看到了尚書大人對自己「照顧」的滿意,同時又不由對那位「皇親國戚」有些好奇。

到底是什麼樣的「皇親國戚」,能讓堂堂吏部尚書親自寫信託人照顧?

難道是聖上的弟兄?

孫鄱搖搖頭,這肯定不可能,聖上的兄弟,那是要封王的,肯定不用再考科舉了。

后宮娘娘的弟兄?

可皇后娘娘不是姓鄧麽,太后娘娘好像也不姓田吧!

難道是遠親?

可遠親能重要的讓吏部尚書親自託人?

孫鄱突然對這位「皇親國戚」產生了極大的好奇。

學問好,出身好,還沒入仕就得吏部尚書親自照拂,這以後,妥妥會飛黃騰達。

想到這,孫鄱突然坐不住了,他是不是應該先去結交一下,雖然尚書大人說不要讓對方知道,可他完全可以以師長的身份勉勵對方一下,給府學結個善緣啊!

於是,孫鄱把僕役叫來,讓他去請一位叫田仲的新進廩生過來。

同時,孫鄱慢慢喝著茶,想著等會見到那位「皇親國戚」,要怎麼誇獎鼓勵對方一下,才能讓對方以後飛黃騰達了別忘了他們府學。

很快,外面傳來僕役的聲音:「府長,田廩生來了。」

「讓他進來。」

孫鄱又喝了一口茶,想著剛才的腹稿,抬起頭,看著正在走進來的人。

在看到對方臉的那一霎,孫鄱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

他被口中的茶水嗆著了!

說罷,拽著田仲,揚長而去。

李秀才被堵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在後面氣的跺腳,叫道:「張苻,你欺人太甚!」

只是張苻早已帶田仲進了府學的側門,留給李秀才的,只有那硃紅色緊閉的大門而已。

府學內

張苻一邊帶著田仲往裏走,一邊對田仲傳授經驗:「對於那些人,無視才是最讓他們難堪的,千萬別吃飽了撐的和他們懟起來,他們那幾人平日最愛抱團,和他們吵起來,哪怕你有理,最後他們人多,也容易變成無理。」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問題
內容不符
內容空白
內容殘缺
順序錯誤
久未更新
文章亂碼
缺失章節
章節重複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