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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官皆敵派》63.嚇暈一個
四人喝著酒,聽著外面的吵鬧聲越來越大,不由有些喝不下去了。

「這兩人怎麼還沒完了!」張苻皺眉道,雖然他愛看熱鬧,可不代表他願意在這樣的吵鬧聲中喝酒。

田仲嚴彥王賢也陸續放下酒杯,在這樣嘈雜聲下,確實什麼喝酒的氛圍都沒了。

王賢站起來,走到雅間門口朝樓下大堂望了望,回來搖頭道:「看來一時半會這兩位是吵不完了。」

三人頓時沒繼續喝的興緻了,張苻甚至氣道:「我好不容易做一次東,居然碰上這種事,真掃興!」

說著,叫來外面候著的小二結了帳。

結完帳後,四人從雅間出來,順著樓梯下樓,打算穿過大堂出去。

樓下

楊凌和鄭槿正吵的分外眼紅。

「鄭槿,你把你身邊的侍女留下,再給本少爺親自賠禮道歉,本少爺就大人有大量放你一回!」楊凌自覺其親姐姐是聖上寵妃,鄭家如今又失勢,底氣十足的說。

鄭家雖失勢,可鄭槿卻不怕楊家這樣的暴發戶,當下冷笑道:「賠禮道歉,我呸,當初那侍女明明是你為了討好本少爺親自送去的,現在居然反口說是本少爺逼的,呵呵,不就是看現在鄭家失勢了,想來落井下石麽,可本少爺告訴你,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憑你楊家,想要本少爺道歉,休想!」

「你!」楊凌瞪著眼。

「至於本少爺的侍女,還不是你一個殺豬的孫子能用的起的。」鄭槿輕蔑的說。

楊凌平日最恨別人提他爺爺是殺豬的,顯得他出身不好,當下氣的咬牙切齒道:「那也比你家是前朝舊臣好,你們這些前朝舊臣有什麼可以自得的,指不定哪天陛下想起來就滅你滿門了!」

「你!」這次輪到鄭槿被戳到痛腳,他可是知道當初鄭家和趙家那些舊怨,現在鄭家如此低調,就是怕聖上秋後算帳。

楊凌一看鄭槿說不出話來,頓時得意起來,更是死抓著這點不放,說道:「我楊家是沒你鄭家顯赫,可我楊家跟的是聖上,而你鄭家,卻是前朝餘孽,你們這些餘孽,不過是聖上懶得的計較,才讓你們苟且偷生罷了。」

「楊凌,你說誰苟且偷生!」鄭槿怒道,雖然他們確實怕聖上秋後算帳,有些苟且偷生的想法,可被人這麼當眾說出來,鄭槿還是覺得臉火辣辣的疼。

「當然是你們這些前朝舊臣,前朝餘孽!」楊凌大笑道。

「原來前朝舊臣都是前朝餘孽啊!還真是頭一次這麼聽說,長見識了。」一個人啪啪的鼓掌道。

「誰?」楊凌轉頭,就看到一個人從樓梯上下來,走了過來。

看著走過來的人,楊凌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聽來人口氣,就知道肯定不是他這夥的,不由把臉一揚,沒好氣的問道:「沒看到本少爺正在和人算舊帳麽,你來插的什麼嘴!」

來人在他面前一丈處站定,抱著胳膊說:「你們吵架,按理說田某確實不該插嘴,不過你辱罵前朝舊臣,田某卻不能視而不見。」

「你是誰?」

「正是你口中的前朝舊臣。」

楊凌一聽,頓時怪笑道,「哎吆,我當是誰,原來又是一個前朝『餘孽』,怎麼,你想為他出頭?」

「為他出頭?」田仲轉頭看了鄭槿一眼,頓時嗤笑了一下。

鄭槿一哆嗦,忙低下頭,不敢直視田仲。

楊凌卻會錯意,還以為被他說中了,矛頭頓時轉向了田仲,「早就聽聞你們這些前朝舊臣賊心不死,常常私下聯絡,妄想意圖不軌,今日一看,果然不假。」

田仲聽了,有些好笑道:「你這是在給我扣罪名?」

楊凌有些囂張的說:「難道本少爺說錯了不成,你和他一看就交情不淺,誰知道你們會不會在私下裏意圖不軌。」

「交情不淺?」田仲搖搖頭,實話實話:「田某和他可沒什麼交情。」

楊凌還以為他怕了,有些不屑的看著他。

誰知田仲話一轉,說道:「不過田某確實和某個前朝舊臣交情不淺,甚至牽連甚多。」

楊凌沒想到田仲會突然這麼說,眨眨眼,不敢相信的說:「你承認你和前朝舊臣牽連甚多?」

「對啊,這又不是什麼不能說的事。」田仲毫不避諱的說。

楊凌頓時上了心,他可是知道聖上對這些前朝餘孽心裏有疙瘩,如果他能抓到這些前朝餘孽的把柄,那是不是……

想到這,楊凌忙問道:「和你交往不淺的前朝舊臣是誰?」

「前朝舊臣,丞相趙孟!」田仲說道:「全天下人都知道我田仲和他牽連甚多!」全天下都知道他和趙孟鬥的你死我活,這牽連還不多麼。

「趙……田仲!」楊凌突然像被掐住了脖子,死死的盯著田仲。

田仲走近一步,楊凌後退一步。

「前朝丞相不是前朝舊臣嗎?」

田仲又走近一步,楊凌嚇得又後退一步。

「前朝舊臣都是前朝餘孽,那前朝丞相,應該算是前朝最大的餘孽了吧?」

田仲最後走了一步,站定,對倉皇后退的楊凌說:

「你是說陛下在苟且偷生?」

楊凌倉皇后退,不小心絆到後面的椅子,一下子癱坐在地上,死命的搖頭。

「我…我沒……我沒這意思。」

田仲蹲下,看著地上嚇得渾身哆嗦的楊凌,淡淡的說:「那你是什麼意思?」

「我……我…」楊凌突然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田仲看著嚇暈了的楊凌,站起身來,隨口說道:「還真是什麼香的臭的都能往宮裏進。」

說完,田仲搖搖頭,和張苻三個離開了。

后宮椒房殿

皇后斜倚在榻上看著書,旁邊一個大宮女拿著玉錘輕輕幫皇后敲著腿。

「陛下昨日又去楊婕妤那去了。」大宮女輕聲說道。

皇后打了個哈欠,「去就去唄!」

大宮女自幼就服侍皇后,比其他人說話也少了三分小心,說道:「可是陛下這個月去那已經不下五次了,這恩寵,也未免太過了些吧!」

「過了就過,陛下喜歡就好。」皇后不在意的說。

「娘娘,」大宮女頓時急道。

皇后把書偏了一下,看著大宮女:「你這丫頭,本宮都不急你急什麼。」

「娘娘你這慢性子什麼時候急過!」大宮女無奈的說。

皇后又打了一個哈欠,乾脆把書放下,直接在榻上躺下,打算閉著眼小憩一會。

大宮女看著萬事不心急的主子,隻好先拉過錦被替她蓋上,嘀咕道:「要是楊婕妤再受寵下去,看您急不急。」

「急什麼,」皇后閉著眼,又打了個哈欠,「恩寵這東西,什麼時候靠的住過,你別看楊婕妤今日得寵,明日指不定怎麼樣呢!」

「娘娘您還真是寬心……」

大宮女的話還沒說完,外面候著的大太監就匆匆進來,對皇后低聲說:「娘娘,陛下身邊的人來傳話了。」

皇后聽了,睜開眼,在大宮女的攙扶下坐起來,說道:「傳。」

「是,」大太監出去,領著一個太監進來,正是趙孟身邊的李忠。

李忠一進了內殿,直接行禮道:「陛下讓老奴給娘娘傳話,說近來宮中嬪妃行為多有不合禮儀者,讓娘娘教導一下。」

皇后娘娘:……

不合禮儀?她怎麼沒看出來。

皇后身邊的大宮女忙問李忠到底是怎麼回事,李忠知道大宮女這是替皇后問的,就把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的都說出來。

皇后聽了嘴角抽了抽,對大宮女吩咐道:「傳本宮懿旨,楊婕妤請安失儀,令其閉門思過半年,抄女則二十遍,其他宮嬪,抄女則三遍,一個月後交給本宮。」

「是,」大宮女應下。

大太監李忠看事情辦完了,行禮後就退下。

等李忠走後,皇后娘娘一歪身子,躺回榻上,笑道:

「什麼香的臭的都往宮裏進,這田將軍的嘴還是一如既往的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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