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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官皆敵派》31.雙雙得中(一更)
此為防盜章「嗯,買了點吃點和掏了幾件有趣的小玩意。」

田仲把東西放在旁邊的桌子上,打開那包桂花糕,拿了一塊吃了起來,邊吃還邊對張苻揚了揚手中的桂花糕,說:「你要不要也來一塊?」

「田仲,你個混蛋,明明知道我這兩天只能吃白粥,還故意饞我!」張苻看著田仲手中還冒著熱氣香甜可口的桂花糕,悲憤的想從床上爬起來踹田仲兩腳。

「哈哈哈哈哈哈」田仲得逞的大笑,「就是故意饞你!」

說完,還故意又吃了幾口。

氣的張苻直接把床上的安神用的香囊朝田仲扔去。

田仲一歪頭躲過,笑道:「好了,不鬧你了,看你躺床上挺無聊的,逗逗你,別惱。」

張苻翻了個白眼,說:「本少爺大人有大量,不和你一般計較。」

田仲吃完手中的桂花糕,拍拍手,說:「其實我來,是有件事想問你。」

「什麼事?」張苻翻翻眼皮,無聊的說。

「你家最近有人丟金錠嗎?」

張苻抬起頭,疑惑的說:「金錠?」

「不錯,並且是數額比較大的金錠,大約一斤的。」

張苻坐起來,對外面喊道:「張叔,你在外面嗎?」

管家張叔匆匆走進來,問道:「大少爺,什麼事。」

「咱家最近有人丟金錠嗎?」

「金錠?」

「嗯,一斤重的金錠。」

管家臉上的表情霎時難以言喻,看著他家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大少爺,無奈的說:「大少爺,咱這次來就沒帶一斤重的金錠,怎麼可能會丟。」

「啊!」張苻詫異的看著管家,說:「我爹、我娘、我二叔、我三叔……不是給了很多錢麽。」

「幾位老爺和夫人是給了不少,可您只是來通州考幾天院試,也不用全帶著啊,當然是讓夫人和少夫人替您收到您的庫房去了。」

張苻愣了愣,說:「那也不能連一斤金子都沒帶吧!」

管家突然覺得有些心累,隻好給自家少爺解釋道:「大少爺,一斤金子是十六兩,折成白銀就是一百六十兩,若是折成銅錢就是一百六十貫,一貫是一千文,咱在通州既有宅子,又有莊子,吃讓莊子送就行了,下人也是帶來的,月銀都是大宅發的。

所以您來考試,除了您自己用錢,其實別的用錢並不多。本來老奴只打算在公中支銀五十兩的,可夫人和少夫人心疼您,怕您虧著自己,特意讓老奴帶了一百兩。所以大少爺,咱真沒帶一斤金子,也不可能丟一斤金子。」

張苻聽完,轉頭對田仲說:「我這沒丟一斤金錠。」

田仲噗嗤一聲笑了,打趣道:「張兄你還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

誰知張苻不但不以為忤,反而認同道:「本來就是,我在家,除了讀書,別的什麼都不做,我爹說我只要讀好書,別的什麼都不用我操心。」

管家怕田仲誤解,忙解釋道:「田公子勿怪,張家本是幽州城有名的耕讀世家,只是到了老爺這一代,老爺弟兄三人,卻都不是讀書的料,並無功名,當時老太爺漸漸老去,偌大的家業只怕會成為別人眼中的肥肉,幸好大少爺自幼有讀書的天分,又年紀輕輕中了舉,這才在老太爺故去後護住了張家,也是這個緣故,張家上上下下對大少爺讀書極為重視……少爺也被養的有些不通世故」

田仲聽了,不由感慨道:「果然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

張苻卻不以為意,說:「這有什麼,我從小就喜歡讀書,最討厭俗務,科考高中本來就是我的志向,而且身為長孫,爺爺奶奶爹娘叔嬸打小疼我,作為張家的一份子,難道我要隻受疼愛卻不出力麽?」

田仲撫掌笑道:「說的好,這天底下的事,本就一份權利一份義務,既然享受的時候沒推脫,那等責任來了,再推三堵四,豈不是太過矯情,張兄,平日看你迷迷糊糊的,想不到居然是個透徹人兒。」

「那是,也不看看本少爺是誰!」張苻得意說完,突然反應過來,怒道:「你說誰迷迷糊糊的!」

「咳咳,」田仲咳了兩下,忙轉移話題,說:「你不好奇我問你丟金子的事麽?」

張苻一聽,果然問道:「怎麼回事?」

田仲把今天早晨的事給張苻詳細說了一遍,最後說道:「他走了我才反應過來,你家這巷子是單門獨戶,除了你家人走外,別人根本不會進來,他一個走商的,怎麼會把金錠掉到這。」

「一斤重的金錠,掉在地上動靜肯定不小。」管家也覺得這事有蹊蹺。

「對啊,所以之後我越想越覺得不對,這金錠掉的太過蹊蹺,」田仲說:「不過這金錠倒真是那人的,事後我覺得蹊蹺,特地去通福金鋪打聽了一下,這金錠確實是那人拿銀子剛兌換的。」

張苻心大,一聽頓時放下心來,說:「既然是人家的,那你管人家怎麼掉的幹什麼,說不定是人家在咱巷子裏歇腳,沒注意漏了呢!」

管家也點點頭:「既然不是別人誤領,那就沒必要在意了。」

田仲心裏雖然有疑惑,可聽兩人這麼說,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只是還有一件事,田仲卻沒敢對張苻他們說,那就是:

他覺得撿錢時,好像有人曾偷偷看過他!

.

「將軍,屬下把金錠拿回來,按照您的吩咐,給了他謝銀。」

涼亭中,劉忻正無聊的斜倚在亭子的欄桿上,聞言噌的起身問:「怎麼樣,他收了麽?」

「他收了。」

劉忻興奮的說:「我就知道,白撿不行,那是不勞而獲,可酬謝,那是報酬,肯定沒問題。」

「可他只收了一兩銀子。」

「什麼!」劉忻瞪著眼,「你怎麼不多給些,我不是給你好幾十兩麽!」

屬下無奈的說:「我想給,他死活不肯收,覺得屬下做生意不容易,最後實在推不過,才挑了一塊最小的碎銀。」

劉忻氣的想踹田仲兩腳:「這人怎麼就……這麼……這麼……」

屬下又說道:「那位好像對這次的事起了疑心。」

「什麼!」劉忻立刻停住,看著屬下。

「那位剛剛去通福金鋪打聽屬下兌換金錠的事。」

劉忻心一緊,隨即想到金鋪的行規,放下心來:「這個金鋪應該不會亂說的。」

「可是他不是直接打聽的,他是裝作屬下的弟弟,問人家金鋪有沒有看到他哥,還說他哥要來換一斤的金錠,讓他在集市上等著,他等了許久見人沒回來,就過來問問,人家金鋪的夥計信以為真,屬下回來經過金鋪時,那夥計還特地跑過來告訴屬下,屬下的弟弟剛才來過,急著找屬下,幸好那夥計不曾看到屬下的蹤跡,要不只怕今日被順藤摸瓜了。」

劉忻聽的目瞪口呆,轉身對正在涼亭中央石桌上寫東西的錢尚書說:「這田仲哪裏是屬兔子的,分明是屬狗的!」

錢尚書寫著東西,頭也不抬的說:「老夫就說你別瞎搗騰,也別派人跟他。田仲在邊關治軍多年,柔然恨他恨的要死,下作手段沒少使,刺客也沒少派,他要沒點警覺,早被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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