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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官皆敵派》98.銀絲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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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子也深有同感道:「要是成帝活到這,也還不到五十,這天下易主的事,只怕壓根就不會發生。」

「然後呢?」

「成帝一死,當時卻發生了一件大事,而這件事,也成就了後來這三位。」

田仲忙問道:「什麼事?」

「成帝大喪之日,柔然之主摩提可汗趁國內舊主剛喪,新帝年幼,悍然起兵三十萬,直搗邊關,一日之內,外圍城關數處被破。」

「這是乘人之危,行不義之兵,該死!」田仲憤憤的說。

「是啊,只是當時柔然勢大,來勢又凶,許多人隻想著逃命,哪裏還管別的,甚至連朝中大臣,宮中太后,太皇太后,都想帶著小皇帝逃命。」

田仲聽到這,突然說道:「不能逃,皇帝不能逃,百官不能逃,一旦逃,只能逃到江南,那樣整個北方就都丟了,民心也丟了,從此朝廷只能在南方偏安,偏安不能久存,這朝廷也離滅亡不遠了。」

王夫子詫異的看了田仲一眼,說:「想不到你小小年紀還挺有見識的,居然說了和當時那三位同樣的話。」

「呃,哪三位?」

「就是我剛剛說的那三位人傑。」

「奧。」

「說起來成帝還真是一代明君,雖然英年早逝,可這識人的眼光,卻真是無人能及。

當初成帝病重時,太子才一歲,成帝知道太子年幼肯定無法治國,就在臨終前找了三位輔政大臣進行託孤,而這三位大臣,就是他最信任的趙承、田靖和傅書。

禮部尚書傅書為太傅,丞相趙承和信武侯田靖一文一武。

而在此柔然大軍壓境,朝廷危急之際,三人經過短暫的商量,站了出來。

傅書仗著身為太傅,皇帝之師,直闖后宮,從正收拾東西,打算南逃的太皇太后、太后那裏搶了小皇帝,然後一路抱著才一歲的小皇帝上了大殿。

丞相趙承直接敲了上陽宮的大鐘,把文武百官都召集到了大殿,然後在大殿上慷慨激昂陳述南逃害處,並且嚴令所有官員,不得南逃。當時有些權貴不聽,嚷著不逃會死,尤其以當時的國舅為甚,結果丞相二話不說,直接拿出當初成帝的託孤聖旨,讓禦林軍將國舅拿下,當場擊殺,朝中眾人頓時噤若寒蟬,再無人敢說南逃之事。

至於信武侯田靖,這個更狠,丞相趙承在大殿力壓群臣時,信武侯直接讓三軍披麻戴孝,自己拉著棺材去了邊關。並揚言,關在,他在,關破,他死!」

「好氣魄!」

「然後,朝廷用了整整三年才抗住柔然的攻勢,後來就是兩軍對壘,再後來關外突降大雪,柔然各部落損失嚴重,才逐漸退去,而那時,已經是八年後了。

這期間,傅書為了壓著兩宮太后不南逃,曾數次抱著小皇帝要跳護城河,丞相趙承為了處理公務,吃住大殿,而信武侯田靖,當初離家的時候妻子正身懷六甲,結果戍邊八載回來,兒子見到還以為他是軍中送信的將士,跑過去問:『大伯,你有我爹的信嗎?我爹是信武候,在邊關守城。』

當時信武候就受不了,抱著小兒子失聲痛哭,甚至連前來傳旨的禮部官員都見之落淚,回去做詩雲:『戍邊八載,其子不識,當街叫伯,將軍灑淚』。

而後天下太平,傅書用心教導小皇帝,趙承改革吏治,整頓國庫,安撫因戰亂流離失所的百姓,武信候因為傷勢過重,回不得邊關,便派長子去邊關守城。」

田仲聽完感嘆道:「救國於危難,安天下之民,確實當為人傑!」

——————————

番外(一)

傅書抱小皇帝跳護城河記

第一日

傅書抱著小皇帝,站在大殿前的玉橋上,滿臉悲憤的痛哭道:「先帝,臣對不住您啊,您把陛下交給臣,臣卻讓他做南逃之君,留千古罵名,先帝啊,為護陛下名聲,臣今日當捨生取義,和陛下一起跳入這滔滔河水之中,以全陛下後世之名!」

太后在後面嚇得花容失色,大呼道:「太傅,太傅,此乃先帝唯一骨血,還望太傅垂憐,萬不可行此舉啊!」

太皇太后氣喘籲籲的被宮人扶著趕來,也哀求道:「太傅萬萬不可啊,皇兒就這一點血脈,您抱陛下投河,留下我們兩個孤兒寡母怎麼活啊!」

傅書抱著小皇帝,沉聲問道:「兩位娘娘可還欲要南遷,讓陛下做擔此罵名。」

兩宮太后忙搖頭:「不遷了,不遷了,太傅,您快把陛下放下。」

第一日,太傅vs兩宮太后,太傅勝!

又一日

傅書抱著小皇帝,一手抱著玉橋的欄桿,一手抱著小皇帝,仰天長嘆:「先帝啊,臣無顏見您啊,陛下要做亡國之君了,臣痛心啊,臣不願苟活了,今日,臣就帶陛下去地底下見您了!」

太皇太后和太后聞訊趕來,一看此景,頓時嚇的六神無主。

太皇太后忙道:「先生息怒,哀家只是誤信讒言,斷沒有割地求和之念。」

太后也連連點頭:「先生您別生氣,都是那奴才巧言令色,才騙了哀家,先生放心,哀家回去杖斃那個該死的奴才,您一定抱緊陛下,陛下身子金貴,斷不能出一點閃失啊!」

第二次,太傅vs兩宮太后,太傅勝。

再一日

傅書抱著小皇帝,一腳跨過玉欄桿,騎在上面,看著下面深不見底護城河水,涕泗橫流:「先帝啊……」

追來的兩宮太后見此情景,腿一軟,雙雙跌倒在地,太后趴在地上大哭:「先生當心陛下啊,陛下這幾日又重了些,您千萬抱住了啊!」

太皇太后也哀求道:「先生您快把陛下放下,陛下如今正是活潑好動的時候,您千萬別把他掉下去,您說的,哀家準了。」

第三次,太傅vs兩宮太后,太傅勝。

………

………

第N次,太傅vs兩宮太后,太傅勝。

又見太傅抱著小皇帝要跳護城河

……

大臣甲:太傅大人次次抱著陛下跳河,難道就不能換個招,他不膩麽?

大臣乙:誰讓兩位娘娘就吃這套。

大臣丙:果然招不在老,管用就行。

大臣丁:兩位娘娘就陛下這一個孫兒/兒子,太傅又是不要命的,兩位娘娘哪裏敢賭。

——

兩宮太后:這天殺的傅書,又帶我孫兒/兒子跳河!

傅書:皇帝越來越重,以後可怎麼辦?

小皇帝:先生,河裏有魚,好好玩,我們下次還來看魚好不好!

錢尚書把剛寫好的密折封好,收到袖子裏,聞言抬頭,說:「怎麼不至於如此。」

「可是那是科考啊!怎麼能因為此等小事就………」

錢尚書定定的看了劉忻兩眼,突然笑了起來。

「劉將軍,你到現在,居然還不明白聖上讓你來通州到底是為了什麼,唉,也是,你雖然進了羽林衛,可到底不曾在朝野中打磨過,有些事,終究還是看不透。」

劉忻頓時臉漲的通紅,有些不服氣的說:「尚書大人這是什麼意思,卑職雖然比大人位卑言輕,可也明白有些事能做,有些事卻做不得。」

錢尚書被劉忻頂撞,卻絲毫不見生氣,反而笑著說:「劉將軍,你真以為這僅僅是錢的事,要真是因為錢,老夫有一百種法子讓他田仲毫無察覺下湊夠上京的盤纏,你信不信。」

「什麼!」

「比較簡單的法子,如:老夫去找當地的一個鄉紳,讓那個鄉紳去王家村建個別院,那別院,恰好蓋在田仲地的旁邊,結果在建的過程中,哎,一不小心佔了田仲的地,你說,那鄉紳要不要賠銀子?這銀子,田仲會不會收?」

「這……」

「然後這鄉紳再豪氣一點,既然佔了,那乾脆都買下來吧,啊不賣,那出雙倍的價行不?你說,這樣那位還缺進京的錢麽?」

劉忻目瞪口呆的看著錢尚書,張了張嘴,最終還是合上。

「是不是奇怪老夫明明有法給他送錢,卻不做,反而偏偏要自找麻煩的幫他科舉?」

劉忻終於反應過來,忙恭敬的說:「卑職愚鈍,剛才無意頂撞大人,還望大人寬宥。」

錢尚書擺擺手,問了劉忻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劉將軍,你是武將,你知道一個武將最怕什麼嗎?」

劉忻一愣,認真想了想,說:「上戰場?」

錢尚書頓時笑了,說:「老夫非武將,說的自然不是打仗。」

劉忻想起錢尚書是吏部尚書,不確定的說:「難道是無人賞識或者不被重用?」

錢尚書頓時笑了,說:「這倒很符合現在的你,可如果這位將軍已經手握兵權,身處高位呢?」

「這,」劉忻想了想,還是說:「卑職不過一中郎將,如何知道那些大人物的想法,就算勉強猜,只怕也是不準的。」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老夫就告訴你,那就是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自古大將非善終者,除戰死沙場,大多逃不過這幾個字。」

劉忻一驚,有些明白錢尚書大概要說什麼了。

「昔日那位雖然和麾下十二萬精銳戰死沙場,可他手下那些守城的將領和兵士,卻都活了下來,後來聖上改朝換代,那些將領群龍無首,邊關又需要防禦,就被聖上一一用高官厚祿加以收服,繼續在邊關守城。

當時之所以如此順利,一是那些將領往日唯田仲馬首是瞻,田仲一死,那些將軍方寸大亂,想反抗又沒人可以領頭,陛下出的條件又夠優待。所以撐了一段時日也就默認了。二是這些將領自持手中有兵,邊關當時還有不少柔然餘孽,朝廷只能用他們,所以有恃無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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