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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官皆敵派》108.我媳婦懷孕了,我要回京!
「先生,我等曉得。」六人抱著考籃,連連點頭。

「縣試一次不過,明年重考就是了,可要是被發現夾帶作弊,卻是有牢獄之災。」王夫子重申道。

「是,學生明白。」

縣試的考棚設在縣衙後院,王家村所隸屬的縣衙在幽州城東角,離王家村不過四五裡路,所以等王夫子囉囉嗦嗦的叮囑完,馬車已經到了縣衙門外。

馬車到了縣衙外,王夫子卻沒讓六人下車,而且掀開簾子朝外看了看,發現時辰還早,就讓他們先在馬車裏閉目養神,而王夫子自己,則下車先去轉了轉。

王夫子背著手,慢慢在縣衙門前轉悠,等看到一輛熟悉的馬車和馬車旁邊的人,王夫子走過去,打招呼道:「李兄,你也來了。」

李規是李家村私塾的夫子,年長王夫子兩歲,平日和王夫子關係不錯,看到王夫子過來,忙拱手道:「王賢弟也到了。」

王夫子和李規客套了兩句,就把李規拉到旁邊,低聲說:「李兄,我怎麼瞅著,今日縣試不大對。」

李規一驚,忙問:「王賢弟何出此言?」

王夫子用手朝來的那些馬車指了指,小聲說:「你不覺得今日來的馬車,多的有些過分麽?往年縣試,每科取五十人,來應試者不過三四百,可今年,老弟剛才轉了轉,只怕不下上千,這也太多了吧!」

李規聽了,也忙向四周望了望,這一看,果然如王夫子說的那樣,往年不過半條街的馬車,如今卻把縣衙門前的整條街堵的死死的。

李規撚著鬍子轉了轉,沉默了片刻,嘆氣道:「看來傳言是真的。」

「什麼傳言?」王夫子忙問道。

「就是縣學,府學那群學生打算重考的事!」

「可這傳言不是早兩年就有麽,這兩年縣試人數雖然有所增加,可也沒像今年這樣,突然加的這麼多啊!」

「王賢弟,你糊塗啊,當初雖然傳言鬧的大,可當時新朝剛立,誰知道是什麼情況,這兩年,天下漸定,民心安穩,是讀書人都明白,這朝廷算是穩了,如此一來,那些縣學府學的學生怎麼還能忍的住。」

王夫子也反應過來了,一拍手說:「是啊,那些學生本就天天讀書,準備院試、鄉試甚至會試,平日考試更是三天一大考,五天一小考,縣試對他們來說,甚至連平日的小考都比不上,他們怎麼可能不來試試,反正考中了最好,考不中,原來的功名也做數。可這樣一來,咱們的孩子豈不是吃虧吃大了!」

李規也很是心痛,他的學生,都是他一手帶出來的,其中有不少還是他的子侄,只是這事偏偏趕上了,誰又能有辦法,隻好拍拍王夫子,說:「看開一點,這就是命,反正咱們學生也算不得最好的,就算沒這出,等考院試、鄉試、會試也差不多能遇上他們,早遇上也好,省得再白讀多年。」

話雖這麼說,可這結果怎麼可能一樣,王夫子嘆了一口氣,搖搖頭,轉身回自己的馬車。

.

田仲王泉等人在車上睡了小半個時辰,就聽到外面嘈雜起來,田仲掀起車簾,發現縣衙的大門已經打開,門口兩側站滿了衙役。

「醒了,快收拾一下出來吧,馬上入場了。」車旁的王夫子說道。

田仲忙叫醒還在睡著的五個人,眾人收拾了一下,就提著考籃一個個的從馬車上下來。

「你們直接跟著排隊,按照衙役們說的做,為師先去縣衙內堂,等會好給你們做保。」

「是,先生。」六個人異口同聲的答道。

王夫子點點頭,從正門進了縣衙。

而田仲等人,則去排隊,由衙役分批引領,從側門進入。

進了側門,其中一個衙役就對田仲一行人問道:「你們是一起的,幾人互結?」

王泉忙拱手答道:「回官爺的話,我們是同村,從小相識,所以這次幾人互結。」

衙役聽了,直接帶他們去旁邊的一個耳房。

耳房中坐著一個縣署的主簿,在確認田仲和王泉六人願意互結後,就拿出一份保單,讓他們填上,然後讓六人同時按手印畫押。

朝廷有明令:凡縣試者,考生需同考者五人,互結保單,作弊者五人連坐。

等互結完,衙役又領他們到旁邊的廂房搜完身,這才把他們帶到縣衙的後院。

幾人被帶到後院,由於人還沒進齊,所以考棚的龍門還關著,幾個人只能和別的先進來的人一樣,提著考籃等在旁邊的空地上。

「終於進來了,這又是按手印,又是搜身,還沒考,就差點被扒了一層皮。」王泉提著籃子,好奇的看著周圍隨口說道。

「這才哪,等會考前還得由廩生認保呢,幸虧先生就是廩生,要不光請人家廩生認保,就得花費不少。」田仲說道。

「這是自然,二爺爺就是為了族學的孩子認保方便,才一把年紀還每年都參加府學的歲考,爭那個廩生名額,咦,那個不是鄭重嗎?」王泉正誇著王夫子,突然瞥見一個人,不由一愣。

王溪幾人聽到王泉說的,也忙轉頭向那邊看去,這一看,也是滿臉驚訝。

田仲看著幾人的表情,問道:「怎麼了,你們和他有過節?」

王泉等忙搖搖頭,說:「沒有啊!」

田仲疑惑道:「那你們這是?」

王泉說道:「他是我們鄰村鄭家莊的,和我們雖然不太熟不過也算認識,我記得他早在三年前就中了縣試,而且因為考的不錯,直接去府學讀書了,可如今,他怎麼會在這?」

說到這,王泉一頓,突然叫道:「我的親娘來,那傳言不會是真的吧!」

田仲忙問道:「什麼傳言!」

王泉欲哭無淚道:「這幫天殺的要回來重考!」

只見張苻把臉一揚,淡淡的說:「乾汝何事!」

說罷,拽著田仲,揚長而去。

李秀才被堵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在後面氣的跺腳,叫道:「張苻,你欺人太甚!」

只是張苻早已帶田仲進了府學的側門,留給李秀才的,只有那硃紅色緊閉的大門而已。

府學內

張苻一邊帶著田仲往裏走,一邊對田仲傳授經驗:「對於那些人,無視才是最讓他們難堪的,千萬別吃飽了撐的和他們懟起來,他們那幾人平日最愛抱團,和他們吵起來,哪怕你有理,最後他們人多,也容易變成無理。」

田仲笑著說:「你倒是挺有經驗的嘛!」

「以前我還是廩生的時候吃過一次虧,不過後來我發現他們每次吵過別人的時候都特別得意,而別人要不搭理他們,他們就好像受到什麼侮辱一樣,我就想出了一個辦法,他們每次都把自己氣的半死,後來就不大惹我了。」張苻得意的給田仲說。

田仲輕笑,誰說單純的人就是傻呢,單純的人可能不通人情世故,可不代表人家腦子不好使。

「好了,不說那些人了,府學雖然有幾個愛陰陽怪氣的,其實也算不上什麼壞人,不過是久試不中,有些鑽牛角尖罷了,大部分人脾氣還是不錯的,平日都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畢竟大家進府學是為了讀書考科舉,而不是別的。」

「你不是也挺會理解人的麽?」

「理解不意味著我讓著他們啊。」

兩人來到中院,張苻輕車熟路的帶著田仲走到裏面一個不起眼的小院,對田仲說:「這是府學內需院,報名、領月俸、領書………總之一切不是讀書的事,都到這裏來辦。」

張苻拉著田仲走到一間屋外,對裏面客氣的叫道:「齊老在嗎?」

「在,什麼事?」

「學生帶一位新進學的廩生來報名。」

「進來吧!」

「是。」

兩人推開門走進去,就看到一個老頭正在那一邊抽著旱煙,一邊看書。

老頭抬頭,看到是張苻,頓時笑了,說:「原來張家小子,你帶的誰,你們張家的人?」

「學生倒希望他是張家的人,可惜不是,」張苻笑道:「他是這次院試的案首,與學生脾氣相投,學生就帶他過來了。」

齊老拿著煙桿,仔細的看了看田仲,要是往日,一個院試的案首肯定不值得他側目,畢竟府學不是廩生就是舉人,哪怕案首,三年出倆也算不得稀罕,只是今年。

「這個就是讓你們一眾重考鎩羽而歸的新人?」

田仲忙說:「其實學生可能也算不上新人。」

「咦,你也是重考,以前怎麼沒見過你,在哪裏讀書,原來中過何功名?」

張苻忙把田仲失憶的事說了一遍。

「原來如此,」老頭點點頭,「頭受傷失憶,還能科考,也是不幸中的萬幸,你原來是京城那邊的人,難怪以前榜上不曾見你的名字。」

老頭說完,從旁邊拿出一個厚冊子,讓田仲把當初的考引和貢院給的院試喜報拿出來,幫田仲登記好,然後拿出一個號牌,給田仲說:「這是甲等廩生的號牌,你憑此號牌,可以來內需院領每月的俸銀和米肉還有府學四季的衣裳。如果住學舍,也可以選一處。」

「學生旁邊正有空院,田兄已經決定選這處了。」張苻忙插嘴道。

「難怪你小子親自帶他來,看來當初被擾的不輕。」齊老也不生氣,反而打趣道。

張苻對齊老拱拱手,討好道:「齊老,學生好容易挑了一個安靜的鄰居,您老抬抬手。」

「行了,只要這個田廩生同意,就依你。」

張苻拽拽田仲,田仲拱手道:「學生願意。」

齊老見兩人都同意,也懶得當壞人,就在冊子後面記上田仲的學舍號。然後又拿出另一個冊子,翻開,只是剛要寫頓住,抬頭問田仲:「今年的鄉試你打算去考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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