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寵妻日常》27.第 27 章
幾場寒雨後,S市漸漸進入冬天。梁月怕冷,入冬之後就越來越不愛出門。被她帶著,連秦野也有點宅起來。
陳少繞他們好久沒見他,約了好幾次都被秦野以各種理由推辭。
單身狗微信群裡,每天依舊熱火朝天地討論哪裏的妹子跳舞正,哪個場子的花樣多。
梁月最近一直在忙更新《帝刃》,精力被分散開來,所以麵館的營業時間從原來上午十點到晚上八點,改成了下午六點到晚上九點。
現在麵館的生意對他們來說是個不小負擔。有時候梁月靈感來了,寫的比較投入的話,壓根想不起來去開店。
秦野晚上下班前都習慣打電話給她。梁月忘記去店裏,他就會去幫她開門。
周五晚上,回來的路上秦野打電話給她。
梁月昨晚有些凍著了,這會兒窩在床上迷迷糊糊,身上軟軟的也沒力氣。
秦野在電話裡聽她精神不濟:「怎麼了?」
梁月頭沉的厲害,拿著電話的手一軟就滑到了地板上。
床邊鋪的是深色的毯子,手機掉在上面砸了個悶響,她伸手在下面摸了幾下沒摸到,頭一歪又睡著了。
秦野出差了兩天,心裏十分惦念她。在電話裡只聽到她的聲音,見不到她的人。
那顆心就一直放不下。
臉上已經有了急色,電話再撥回去,一直都沒有人接。
心裏有慌亂,一路飛馳,到了家裏。
開門進屋,臥室的門關著。
秦野衣服和鞋子都沒來得及換,匆匆進了臥室。
見梁月只是在睡覺,秦野鬆了口氣。
他脫下大衣,一邊朝她走:「月月。」
拉開她蜷起的被角,「月月?」
梁月睡得昏沉,沒什麼反應。
秦野伸手探了探她的臉頰和腦袋,溫度很高。
他剛從外面進來,帶著一身的冷意。大手也有些涼,靠上樑月臉頰時,難免有降溫的作用。
她不自覺地朝秦野微涼的手心靠了靠,發出小小的嘆息聲。
秦野找來家裏的藥箱,給她測了溫度。
39度,秦野把她抱起來,準備送醫院。
他動靜一大,把梁月給驚醒。
她肉身蘇醒,靈魂還沒。睜開眼見他,以為自己還在夢裏呢,朝他臉上親了一口。
自言自語:「夢裏親起來,還挺逼真。」
秦野擰了一下她的臉頰:「做什麼夢呢?」
他一邊找梁月的社保卡,一邊打電話給陸川。
那邊很快接通:「秦野?」
秦野:「梁月發熱,39度。」
陸川:「先給她吃退燒藥,家裏沒退燒藥你就直接送過來。」
梁月被秦野這麼一折騰,居然醒了。她有點頭暈噁心,見秦野站在客廳,於是撲到他的背上。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秦野拉著她的胳膊,防止她摔倒:「剛剛。」
梁月哦了一聲,她眼睛因為發熱,燒的有點睜不開。
「我剛才還在夢裏夢見你了。」
秦野一隻手攬著她的腰,一隻手收拾東西:「夢到我什麼了?」
梁月剛才夢到自己偷偷親了秦野一下,但這種話絕對是不能承認的。
「我夢到你剛才偷偷親我了。」
她回味了一下剛才那個吻,挺逼真的。
秦野聽她口是心非的話:「怎麼親的?」
梁月踮起腳,在他的臉頰又親了一遍:「就像這樣。」
秦野:「.……」
他懷疑梁月現在還是一種沒醒的狀態。
秦野找了一件羽絨服,把她裹好,然後送她去醫院。
晚上掛的是急診,陸川今晚沒有值班,接了秦野電話特意過來一趟醫院。
做了幾個檢查,陸川看了看化驗單:「受涼發熱,沒大問題。」
秦野放心了,梁月昏昏沉沉地躺著,他不放心地問:「就只是這樣?」
陸川又仔仔細細看完化驗單:「還有點貧血。」
秦野:「.……」
「她這麼迷迷糊糊要多久?」
陸川:「每個人體質不一樣,有的人發熱會腿疼,有的人嗜睡,腦子迷糊,退燒就行了。」
回去之後,秦野把她放到自己臥室方便照顧。
退燒藥的藥效快,晚上九點多梁月就醒了。
乾著喉嚨:「我想喝水。」
看她眼神就知道,這會兒應該是清醒的,終於不迷糊了。
倒了水端給她,就著他的手,她灌了一杯。
剛才退燒發了一身的汗,這會兒身上一片冷冰冰的濕,梁月低頭聞了聞。
「!!!」
秦野看她舉動就知道她要幹什麼:「不能洗澡。剛出完汗,明天洗。」
梁月嫌棄,她指了指自己的睡衣胸口:「臭成這樣,你聞聞!」
她是誇張的說法,連那句你聞聞都不是真的。
但是秦野非常認真的湊過來,非常認真地在她胸口聞了聞。
「香的!」
梁月抱緊自己的胸,從被窩裏伸出自己白白的小腳丫子。
「這裏也是!」
秦野一個大手拍過去,「嘚瑟上了是不是?」
梁月笑起來,撲到他的懷裏。
「真的臭了,我就沖一下。」
秦野堅定:「不行,你藥效還沒過,明早起來洗。」
他伸手探了探她的後背,果真都是汗。
梁月見跟他說好話沒用,於是放棄了。
晚上到現在都沒吃飯,秦野見她醒了,也就不再守著她,起身去廚房做飯。
打開冰箱,裏面乾乾淨淨。
平時放蔬菜的置物架上,乾乾淨淨。
他忍不住從廚房出來:「這兩天你都吃什麼了?」
梁月前幾天用最後的積蓄重新買了台電腦:「吃土!」
秦野:「.……」
他打電話叫了樓下的經常光顧的那家店,梁月用餘光掃秦野。
「我有好好吃飯的,就是吃完了還沒來得及買。」
秦野想起今天陸川跟他說梁月有點貧血的事兒,不禁頭痛。
梁月的生活習慣不太好,兩人住了一段時間後他發現,她沒有三餐這個概念。
一般都是什麼時候餓了,她才會想起來吃東西。
秦野中午不回來,沒辦法跟她一塊吃飯,梁月在吃得上又有點挑剔。
所以都是他前一天晚上做好放在冰箱裏。
這次出差走得急,沒來得及做好放冰箱,結果梁月就斷糧了。
梁月見秦野還不說話:「我承認,我就是今天中午沒吃飯而已,昨天都有好好吃。」
秦野原本還不知道她中午沒吃飯,聽了之後更加火大。
滿臉都寫著教訓人三個字:「為什麼不吃飯?」
梁月:「寫東西寫忘了,過了時間之後就不餓了。」
秦野:「……」
梁月:「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了。」
秦野還是不說話。
梁月試探問:「那我晚上多吃點,把中午的那份補回來,行不行?」
秦野知道她很多年都是這種生活習慣,一時很難改變。
「今晚,不許挑食不許剩飯。」
梁月點頭:「好好好。」
半個多小時,他們的點的餐送到了樓下。
兩個葷一個素,還有一個湯。
看起來挺多的,但秦野一個人的食量就可以解決這些,梁月的飯量在他面前,應該只夠秦野一成飽。
平時挑挑揀揀,今天也收斂了不少,秦野夾什麼,她吃什麼。
由於表現過於優異,秦野總算把今天的事情翻篇了。
還沒鬆口氣,只聽秦野慢悠悠開口:「為什麼會受涼?」
梁月心裏又咯噔一下,「就是………」
「什麼?」
「昨晚半夜出去吃了燒烤。」單純吃燒烤肯定不會凍著。
「室外?」
「嗯。」
「沒穿羽絨服?」
「嗯。」
「是不是還漏腳脖了?」
梁月:「.……」
他怎麼什麼都知道?
梁月訕笑:「這麼時髦的穿搭你也知道呀!」
秦野:「.……」
今年剛入冬梁月已經生過一次小病,當時把秦野給急壞了。
從那以後,他對梁月的生活就更加上心。
沒想到,他千呵護萬寶貝兒,梁月自己跑出去瞎折騰。
但是話鋒一轉,「跟誰去吃燒烤的?」
梁月:「我朋友。昨晚去燒烤城面基了。」
秦野語塞,「去燒烤城見面?」
梁月點點頭:「嗯。」
秦野:「你倆怎麼想的?」
梁月憤憤:「我倆都想吃著燒烤暖和暖和,誰知道它是在室外呀!」
「凍得我倆一邊吃串兒一邊流鼻涕。」
秦野想像了那個畫面,那麼冷的天,她倆露著腳脖子,穿著薄大衣在外面吃燒烤。
「老闆沒說你倆缺心眼?」
梁月:「老闆沒說,但說了一句,今天客人就我倆。」
秦野見她可憐兮兮的樣子,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梁月見他笑了,立馬認錯:「我大半夜出去吃露天燒烤是我不對,我中午沒吃飯也是我的錯。你別生氣了。」
秦野一想到她在外面凍得傻乎乎,還要保持笑容跟朋友見面。
覺得自己可能交了個腦子不得了的女朋友!
晚上十點多,秦野去衛生間洗漱準備休息。
梁月靠在門口看裏面的浴缸,眼裏有垂涎!
秦野猜到她的想法:「一起?」
梁月立刻縮回去:「不了不了。」
她站在外面心癢難耐地聽裏面水聲,心猿意馬,她也想洗。
陳少繞摸準了秦野的輪班,知道他這周六休息,於是深夜打電話來。
梁月見秦野的手機一直在響,靠在門口叫他。
秦野正好洗完,從門縫裏接過電話,接通。
隨手拿一條毛巾裹在腰身上,打開門對上了站在門口等著他的梁月。
梁月見他裸著的上半身,捂眼,不由自主地啊了一聲。
電話接通著,陳少繞就跟打了雞血的一樣:「秦哥,你不是說在家,怎麼會有姑娘的聲音?」
秦野摁了電話,看著倚在門上的梁月。
揪了一把她的臉,感嘆一句:「再美的老婆也得見兄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