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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時煙雨》54、給本官抓
張因從當初就樓外兩個小廝調查出主謀陳溪之後,便第一時間通知了刑部,因為涉及謀殺,所以刑部格外的重視,然而刑部主事殷文宏剛死,刑部本不想染指,本欲將此事推脫給禦史台,然而當楊覺遠聽到被告之人乃陳溪之後立刻來了興趣。

「你說的可是奉宸衛主仗?」楊覺遠親自接見了張因,張因哪敢撒謊,對方畢竟是奉宸衛,按理說這起案子應該由禦史台去辦的,但是因為是陳溪的關係,所以楊覺遠私下接了這宗案件。

「楊郎中,我乃太平府上護衛,對律法略同一二,豈敢開這種玩笑?」張因說自己是太平公主府上侍衛,實際則是給自己臉貼金,他不過是太平公主府下養的蹴鞠隊伍之一,由於張英的資歷尚淺,他甚至都沒有見過太平公主的面。

但是現在這個情況,那自然將自己所有的家底都掏出來,好讓刑部的人重視起來,不然真的官官相護,他又能有什麼辦法?

楊覺遠道:「那兩個小廝現在何處?」

「被我扣在了徐府。」

楊覺遠背著手思考了片刻後道:「依你這些簡單的證據根本搬不到陳溪,他畢竟有薛懷義這層關係在,想要辦他可不簡單啊。」

張因也是伶俐的人,既然楊覺遠這樣說,那自然是有辦法的,想起搬到陳溪之後自己將會有一批十分可觀的錢財,他便道:「我表弟死的太蹊蹺,還望大人明察。」然後神不知鬼不覺的遞給了楊覺遠一批錢財。

楊覺遠捋了捋稀疏的鬍鬚,眯著眼嘆口氣道:「如此,你先回去吧,本官想一個萬全之策之後才告訴你。」

楊覺遠早就想辦了陳溪了,只是現在無緣無故的,他如果表現的太過明顯,很容易被張因懷疑,所以必須裝出一副貪官的樣子,拿錢辦事,這樣才能說的過去。

楊覺遠在刑部待的時間已經兩年有餘,對於刑法頗有精通,又長期在周興的耳聞目染之下,多少知道周興一些害人的方法。

想要讓陳溪伏法,最快的辦法就是直接抓到刑部牢獄內,然後最快速度上刑,讓陳溪在認罪書上簽字,趁著陳溪背後的薛懷義來不及反應,將這樁案子定性為鐵案,相信薛懷義不會因為一個小小的主仗和刑部鬧翻了。

而這個時候,關於火妖案的餘波還在繼續,武則天大批抓捕李唐宗室,已經讓李唐宗室如驚弓之鳥,就在明堂快要建成的時候,武則天下了一份詔書,詔青州刺史霍王李元軌、博州刺史琅琊王李沖、具州刺史李慎等上京赴會。

前面李元嘉等人被武媚以火妖案牽連謀反才發生不久,有了前車之鑒,這些李唐宗室已經知道武則天這次召見意味著什麼,於是以琅琊王李沖為主導的諸王在關中起兵,準備秘密造反了。

六月的一天,陳溪正躺在家中,突然門外轟隆隆的敲門聲,然後一批刑部胥吏沖了進來,將陳溪用木枷枷了起來。

一切來的太快,陳溪甚至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就被帶到了刑部牢獄。

殷文宏之死?不可能,陳溪自信沒有留下一丁點可疑的證據,這種情況,若是換了一個心性不夠強大的人,估計還沒在刑部提問前就已經憂心忡忡。

但是陳溪不然,兩世為人,他心性早已經不是尋常人可以比擬的,在牢獄呆了兩天沒人提審。

在第三天的時候,便有胥吏將陳溪抓到刑部大唐,提審的人是刑部郎中楊覺遠,他眯著眼望著陳溪,陳溪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這人就是當初抓海西幻人黃雀在後的那傢夥。

「堂下所跪何人?」

「奉宸衛主仗陳溪,不知郎中何事緝拿本官,可有誤會?」陳溪已經臨危不亂鎮定的說道。

「誤會?呵呵……你可還記得洛陽副會長徐時癸?你設計殺害了徐時癸,現被太平公主舉報,證據確鑿,你可還有話說?」

當張因告訴楊覺遠他是太平公主府的相撲手之後,楊覺遠則直接改了說話的方式,是太平公主舉報,僅僅兩字之差,卻天壤之別。

陳溪心頭一怔,以前寧素說過,徐時癸有表哥在太平公主府,當時他還不以為意,卻想不到那徐時癸表哥在太平公主府這般有權力?直接可以搬動太平公主?

「郎中,您說的,下官不懂,下官也沒殺害過什麼徐時癸,還望郎中明察。」

楊覺遠呵呵一笑,「行,一會兒回牢獄你好好想想,想必你也知道,豎著進刑部牢獄的人,沒有一個不是橫著出去的,老實招了,或許本官會讓你少受一點痛苦。」

楊覺遠知道陳溪肯定不會開口,這也中了他的下懷,回牢獄折磨一番,然後隨便寫一份認罪書,讓他簽個字,這案子就算了結了。

就在陳溪被押下去之前,徐煙遙卻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恰巧和陳溪迎面碰上,「你……你怎麼搞成這樣?」

陳溪望著徐煙遙,眼神十分陌生,說了一句奇怪的話,「原來你們是一夥的,好吧,你成功了。」

陳溪絕對不會相信楊覺遠會無緣無故的抓了自己,他知道這一次楊覺遠是來真的,當他在堂上認出楊覺遠的時候,他立刻就聯想到了徐煙遙,當時楊覺遠在懸崖邊蒙面抓海西幻人,很明顯是和徐煙遙是一夥的。

而徐煙遙卻看到了他使用的伽藍六刀,加上這兩人的武功招式,雖然陳溪沒有見過神秀北宗的人,但現在卻隱隱約約將其聯繫到了一起,因為只有這樣解釋,所有的事情就最合理了。

徐煙遙見陳溪那冷漠絕情的眼神,一種莫名的委屈充斥心頭,「你說什麼?」

「如果再來一次,我絕對會丟下你!」陳溪搖頭嘆道:「我待他人以誠,可卻永遠不知道他人之心,這就是人心,難測!」

陳溪說罷,便被胥吏給帶走了。

徐煙遙眼眶一紅,「陳溪,你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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