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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時煙雨》65、什麼情況
陳溪見那女子快要落水,便疾步飛奔過去,他身手矯捷,單手環抱住女子的束腰,那女子頻臨落水的局面便被解了。

七月流火,這種天氣落入水終究不是什麼好受的,可問題來了,陳溪也不知道這女子是何人,這樣抱住女子,終究不妥。

就在準備道歉的時候,那女子卻驚訝道:「是你?」

陳溪這才打量女子,一看便訝然道:「啊?怎麼是你?好巧啊!」

女子臉色有些羞紅,如受驚的小鹿,四下看了下,四周空無一人,懸著的心這才放下,有些氣急敗壞的道:「你還不放開我?」

陳溪這才反應過來,連忙鬆開了她,有些羞赧的道:「那啥,不好意思呀,你咱進宮來了?」

雖然婉兒和太平一同去陳溪家中吃過飯,但陳溪終究沒有想到眼前這女子就是赫赫有名的上官婉兒。

而自己之所以陰差陽錯的來到了唐朝,可不正是因為上官婉兒麽,當初若不是考察上官婉兒的墓穴,在那具腐屍突兀睜眼之後,陳溪也不會來到唐朝。

婉兒有些驚訝,我怎麼進宮來了?我一直都在宮中啊。哦,是了,一定是太平沒有告訴他我的身份。

婉兒沒有回答陳溪,便問他道:「你怎麼在這裏?」

陳溪拍了拍身上五色服,「咱現在是羽林衛百騎啦,厲害不?」

婉兒見陳溪那副炫耀的樣子,心裏不由會心一笑,這個時候百騎已經換班,而陳溪卻還依舊坐在這裏,恐怕也是被百騎那群心高氣傲的傢夥排擠。

不過長久在禁宮生活的婉兒,早就有著一顆七巧玲瓏心,斷然不會說出這些掃了陳溪面子的話,畢竟這男人啊,都是好面子。

陳溪見婉兒只是含笑,便又問道:「你還沒回答我呢?你為何在這裏?讓我猜猜啊。」

陳溪突然想到什麼,臉色一變,「李月牙是太平公主,你不會也是哪個公主吧?」

婉兒俏臉一揚,「當然……不是啦。」

他見百騎到現在還沒有出來迎陳溪,便知道陳溪現在的窘境,於是笑道:「我還有些事,先走啦。」

陳溪拱手送別。

婉兒裊娜而去,離開陳溪視線範圍之後,便折返到百騎宿衛中,百騎中郎將許傑此刻正在校場校驗兵衛。

他見上官婉兒來後,神色突兀一變,對兵衛道,「你們先訓練」,然後快速迎接上官婉兒。

「上官待詔,您怎生來了?可是天后那邊出什麼問題?」

上官婉兒是天后身邊近臣,其受寵程度堪比武家,所以許傑不得不小心翼翼。

上官婉兒適才見到陳溪還是一副小女兒家形態,此刻見到許傑,又想到他故意冷落陳溪,心中有些不悅,這不悅也表現在臉上,將許傑看的心驚膽戰,心想是否最近宿衛上出了什麼差錯。

上官婉兒長期跟在武則天身旁,那長久的耳濡目染,讓自己身上有著一種獨特的氣勢,雖不同武則天,可那一舉一動都帶著十足的威迫力。

「百騎其八:調撥軍士,令其不和。我想這些禁令許郎將自比我清楚。」

許傑完全不知道上官婉兒語出何意,心思百轉,突然想起今天新來的百騎陳溪,急忙抱拳道:「卑職忙著訓練,有些事疏忽了,多謝待詔提醒。」

上官婉兒便也不多說一句話,舉步離開。

許傑見她走後,才叫上身旁旅帥王威,對他道:「走,會會那個新兵娃去。」

王威有些詫異的道:「郎將,您不是要晾他一日嗎?」

「晾個蛋,上官待詔都找上門了,這陳溪能這麼簡單?」許傑雖是武夫,可能做到現在這個職位,若是沒有一點心思,也不可能做長久。

「這……可兄弟們出生入死,擠破頭顱才進入百騎,說句不好聽的,百騎兵士誰不是死過一次的人?那小白臉憑什麼進入百騎?兄弟們會怎麼想?」

「少廢話,我能不知道?先讓他進來,後面有的是機會,你覺得就我們這種訓練強度他能待多久?到時候讓他自己提出離去,也算是給各方都有個交待。」

王威聽後這才轉而笑道:「郎將所言甚是,考慮周全,吾等不及。」

「少他娘的給老子扯淡。」

兩人說話間已經出了百騎宿衛營,見門外有個身穿五色簇花服,腰陪唐橫刀,身材修長,皮膚白皙的兵衛,便道:「你就是陳溪?」

陳溪回首望去,見兩人皆和自己穿著無二,會心一笑,心道終於肯出來了,看來比想像中還要好那麼一點。

他抱拳上前,單膝跪地道:「屬下陳溪,見過兩位上官。」

許傑點點頭道:「嗯,還懂禮數,不錯不錯。我乃百騎郎將許傑,此乃旅帥王威。以後你就隸屬王旅帥麾下,當好生訓練。」

不對呀,這什麼情況,按理說不是應該來點下馬威之類的麽?為什麼這許郎將說話這麼客氣?

「有問題?」

陳溪急忙抱拳道:「見過許郎將、王旅帥!」

王威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露出健碩的胸肌,皮膚黝黑,臉面在夕陽下黑的出奇,「能入百騎者,皆需日日操練,其強度之大,難以想像。」

他輕蔑的看了一眼陳溪,又道:「若是扛不住,提前說了。」

陳溪道:「屬下定不叫王旅帥失望。」

「呵呵,好多人都這麼說過,不過都是橫著出了百騎。」

陳溪有些好奇的問道:「為何?」

「訓練死了。」王威不痛不癢的道。

「好了好了,領著你的人趕快去訓練。」許傑揮揮手,便當先離去。陳溪則跟著王威來到訓練場。

諸位百騎終於見到傳說中的陳溪,一個個臉上都帶著輕蔑和嘲諷,有些甚至語出不善。

對於這些,王威充耳不聞,兵士們則更加肆無忌憚,甚至將陳溪比成妓院閨房之女。

陳溪是泥菩薩,可也帶著一些火氣,加上他本身就有些衝動,雖然知道這王威是故意刁難自己。

百騎只是他的一個跳板,本來心裏是這麼想的,可現在他雙目眯著,望著那嘲諷聲最大的兵士,有些好笑的道:「王旅帥,他們好像不歡迎我啊?」

王威心道,你他娘的還不算傻,終於看出來了,乾咳兩聲,「這裏靠本事吃飯,他們就是這樣,想要得到認同就要打敗他。」

「好,那就比劃比劃!」

陳溪將唐刀擱下,然後邁著步伐,迅速朝那嘲笑聲最大的兵士衝去。

那兵士甚至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陳溪一個過肩摔,摔了個狗吃屎,而在這之前,他還在那兵士的百步之外,整個過程只是須臾間,就連王威都愣在那裏。

「王旅帥說你們想要比劃比劃?」陳溪終究還是要顧忌一下百騎的律法。

那些兵士望了一眼王威,王威點點頭,那些兵士便道:「喲呵,來啊!」

這邊突兀的變動,驚起了中郎將許傑,許傑也好整以暇的來到王威身旁,「這小子身手不錯啊。」

王威臉色有些難看,眼看著自己手下強悍的兵士頃刻間就被陳溪晃到,面子上掛不住,「偷襲而已。」

那邊陳溪見到王威的默認之後也懶得廢話,在軍中,誰的拳頭硬誰就是老大,陳溪可不想束縛在這裏,所以便也不客氣,大梵音手在眾兵士遊歷,頃刻間哀鴻遍地。

那邊不但王威的臉色有些難看,甚至許傑也是一樣。

陳溪還不作罷,將唐刀從刀架上甩了出去,「比劃比劃你們的刀。」

他手持唐刀,根本不出伽藍六刀,只是憑藉迅捷身法,閃轉騰挪的劈砍,好在陳溪留了手,不然這些人怕現在都掛上傷了。

一群人望著陳溪,簡直不敢相信,誰他娘說這小子是個娘們的?操他媽的!

陳溪手持唐刀,轉而眯著眼望著許傑和王威,然後邁著步伐走了過來,這舉動讓許傑和王威都嚇了一跳,依照陳溪這身法,要想殺兩人怕就是殺雞一般。

陳溪走到二人身前,抱拳單膝跪地,「王旅帥,不知屬下還算合格麽?」

王威訕訕的道,「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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