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子湖畔，楊柳依依，一晃光陰轉！」隨手收拾了木之千葉，小王道明轉身負手而立，看向那水天相接的殘陽，言語之中帶著緬懷。

若非其身形太小，這一幕還真有幾分意境。

「老闆，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多愁善感了，你是冥王啊，是死神啊，莫非年齡變小了，心反而變老了？！」木之千葉不怕死，繼續撩撥小王道明。

若是在原本的王道明面前，她是決計不敢的，但現在，小個子的王道明，卻是給了她勇氣。

李路靜靜地看著木之千葉繼續作死，他這具身體的主人，其實認識木之千葉，還是木之千葉粉絲後援團的一人，誰說超凡者不追星？

他雖然只是最低的lv1能力者，但追星卻是不分強弱的。

只是，經歷了這麼多，木之千葉在李路心中的人設完全崩塌了。

「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本座現在只是一個分身，或者說是擁有調動本體記憶許可權，以及一部分人格邏輯演演算法的投影，就和遊戲裡的NPC差不多，只不過本座的智能比較高！」小王道明淡淡道，並沒有進行太多解釋。

他雖然不是真正的王道明，不過在認知裡，卻與真正的王道明沒什麼不同，無論是白、木之千葉，還是李路，境界都太低了，就算有他解釋，也很難理解他的存在狀態，與其浪費他的時間，和另外三人的腦細胞，還不如不說。

「NPC？你是人工智能？！」木之千葉直接跳了起來。

隨即賊兮兮的抓著小王道明的胳膊，輕輕的搖晃：「老闆二號，有沒有興趣當人氣美少女的隨身老爺爺，好處大大的有！」

她的情商雖然時高時低，但卻極其敏銳，要不然也不會有本事將場景玩崩，而現在，她敏銳的察覺到了，面前這個小王道明，的確與真正的王道明不同。

原本按照她的計算，王道明應該不會計較自己調戲投影裡的自己，但不想現在自己卻受到了懲罰。

現在結合小王道明的話，她瞬間就想到，自己或許可以將小王道明拐走。

一個初生的人工智能，想來應該很好騙的樣子。

「不用妄想了，本座是何等人物，自出道以來未嘗一敗，一人橫推九天十地，鎮壓萬古青天，豈會去做隨身老爺爺這種無趣的事！」小王道明冷笑，「何況，本座的存在，依託於本體的記憶庫，跟你走了，本座豈不是要失憶。」

聽出了小王道明話裡的堅決，木之千葉沒有繼續說話，但眼珠子卻是不停的轉動著，也不知再打些什麼鬼主意。

要是小王道明此刻讀取木之千葉內心的想法，就會發現，木之千葉此刻心裏正想著，老闆二號好像沒有老闆聰明，或許可以坑他一把。

她現在，已經將小王道明，和人工智能劃了等號。

木之千葉不再鬧騰，小王道明環顧一圈，淡淡道：「你們所經歷的場景，都是本體運轉無上神道之下的衍生物，是本體的記憶碎片，結合人世間的規則，所演化出來的虛界，真真假假，介於真幻之間。」

「因為你們距離本體比較近，所以有機會進到這藏著最深的記憶，所衍生出來的場景裡。」

「虛界之中沒有危險，就算被打死，也只是陷入沉眠，待到虛界破碎，就會醒來，這裏面也有些機緣，本體正好參悟出了平等知道，裏面在裏面碰到的所有人，和你們的力量都是平等的，也是隨機的，有可能是以你們本身的力量為基準，也有可能是以對方的力量為基準！」

「老闆二號，我們想要出去該怎麼辦？！」木之千葉問道。

小王道明擺手：「出不去，整個世界都被本體的精神影響了，簡單來說，就是世界的源代碼被改寫了，所有生靈都進了由本體記憶碎片演化出來的虛界。」

「現在本體正在蛻變的關鍵時刻，我也改變不了什麼！」

「好在虛實變化之下，生死的概念也模糊了，要不然這次死太多了，之後就麻煩了，想要倒推宇輪，讓整個世界的時間倒流，就算是出關後的我，應該也會極其吃力。」

木之千葉和白聽著小王道明說的話，還不覺得有什麼，所謂無知者無畏，而李路就有些眩暈了，改寫整個世界的源代碼，記憶碎片化作一個個波及世界的場景，還可以倒推宇輪，這種事就算是魔神之下最強的大賢者，也做不到。

大賢者，和魔神，之間只差了一個境界，但這一個境界，就是一個世界，與一隻螻蟻的區別。

李路知道聖人很吊，但沒想到，再還沒成為魔神的時候，就變態到了這種地步。

「你們想去什麼場景，本座可以送你們過去，想要什麼對手，只要本座記憶裡有的，隨便挑選！」小王道明擺手，很大方，如今在他的精神運轉下，維持虛界存在的，其實並不止是他的精神，還有世界本身的計算力。

世界本身，本就是一個龐大的系統，大到日月運轉，小到原子躍遷，都依託於系統的自然計算，如今虛界利用了這一部分計算力，演化出來的東西，自然極盡真實。

當然，也正是因為這個真實，之前王道明的投影才被木之千葉玩崩了。

「老闆，我就留在這個場景，不過能不能給我切個視角，我要老闆你的視角！」木之千葉搖晃著小王道明的胳膊。

「你是想知道若曦長什麼樣吧。在你心裏，是不是一直以為能讓本體心動的若曦，是個大美人？！」小王道明神色古怪。

「老闆，難道是大老闆不允許讓其他人知道若曦長什麼樣，老闆你做不了主？！」木之千葉問，言語之中帶著幾分激將。

「本體的東西不就是我的東西，我有什麼不能做主的，你們想看就看吧！」小王道明氣勢昂揚的說道。

「其實本體當年的審美真不高，十七歲的時候，曾在一學期的時間裏，被人連發二十一章好人卡！」小王道明當眾說著王道明的黑歷史。

聽到這話，不止是木之千葉，就連一直淡定從容的白，也終於不復之前的淡定，竟然罕見的流露出了幾分緊張的意味。

小王道明見此，大笑一聲，隨即一個有些模糊的身影，出現在眾人面前。

只是還不待模糊身影變得清晰，小王道明突然爆炸了，爆炸時小王道明一動不動，從某種意義上說，可以算是原地爆炸。

見到這一幕，眾人都不禁呆住了，完全沒想到小王道明竟然會原地爆炸。

還不待眾人多想，另一個小王道明突然從虛空中走了出來淡淡道：「二號的邏輯演演算法出了點問題，現在被送去檢修了，你們可以叫我三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