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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非良人》135.第135章
小可愛的訂閱比例未到,需訂到一定比例哦那一段時期,白骨瘋瘋癲癲,來無影去無蹤,沒人摸到她的行蹤,但每每總能出現在邱蟬子吃飯的時候,按著他吃屎。

長此以往,邱蟬子也噁心地吃不下飯,生生瘦成了皮包骨,每日一見白骨就各種花式吃蠱蟲,別的不求,只求噁心死她。

白骨看吐了後,又無窮無盡地喂邱蟬子吃屎。

暗廠兩大長老相鬥,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三宗教眾看在眼裏,皆在心中嘆為觀止,畢竟要論變態,他們註定窮極一生都無法達到二位長老的境界。

邱蟬子一見白骨便冷哼了一聲,剋製住當場吃蠱蟲的衝動,當初和這小畜生惡鬥時,為求效果生吃精心煉製的上百隻蠱蟲,可謂耗盡心血,心疼至極。

侍從上前替他披上毯子,「恭迎邱長老。」

邱長老攬過女侍從低頭調笑,女侍從強忍著那枯木一般的手在肌膚爬過,面上壓製不住的噁心。

白骨面無表情地轉身往裏頭走,便聽女子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響起,在偌大的石洞裏回應陣陣,極為瘮人。

那女子被狠狠一拋,正巧扔到了白骨前頭幾步。

迫得白骨停下腳步,看著地上躺著的一團血肉模糊,上頭還要蠱蟲密密麻麻地啃咬,沒過多久連骨頭都啃得差不離了。

邱蟬子露出垂涎欲滴的神情,「不服侍我,就只能服侍我的蠱蟲了……」陰冷潮濕的語氣,聽得人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在這裏若有人挑釁,害怕只會讓他變本加厲的折磨你,迎面而上若沒有實力,也不過是換一種死法,唯有變態中的強者才能在暗廠活下來。

這屍體丟在哪裏不好,非要丟在白骨面前,擺明一個下馬威。

白骨靜靜看著,微微抬步,一步不避踩在那些殘骸上,那些吃飽的蠱蟲被一腳踩破,露出暗黃帶血的膿水,每踩一步神情便越顯陰戾。

邱蟬子倒三角的眼陰陰一沉。

那些蠱蟲見有新鮮的肉,能簇擁而來,隻一絲之隔便會沿著白骨的腳底爬滿全身。

她眼睛也未眨一下,微微提腳運力踩下,地面微有震動,慢慢裂開數道口子,周遭蠱蟲皆被內勁震散開,一下四散何處,往何處爬去。

女侍從尖叫連連,前頭站著地皆被沾上幾隻蠱蟲,哪怕死蟲,那恐怖的感覺也一下爬上心頭。

白骨回頭輕飄飄看了眼秋蟬子,眼裏神情輕蔑,轉過頭踏著蠱蟲往裏頭去,幾隻蠱蟲如魚泡一般爆破,負手嗤笑著往裏頭漫步而去,衣衫乾乾淨淨,麵皮又生得好,便是肆意病態的模樣也能輕易叫人迷了眼去,與邱蟬子這樣皮皺的老東西反差太大。

邱蟬子眼裏佈滿陰翳,面上的褶子皺成一道道如同溝壑,陰冷可怖,彷彿下一刻就要出手殺人一般。

早晚有一天會讓男不男女不女的怪物嘗一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暗廠做得是地下買賣,這錢可謂是金山銀山而來,偌大地下暗宮光打造就費時歷代廠公的諸多心血。

起初就是由東廠變化而來,那些權傾一世的大太監,買孩子培養成冷血無情的殺手終身為他所用。

那些孩子從小相互殘殺,就像養蠱一般,活到最後的才是蠱王,才能真正活著進入暗廠。

而真正到了那一步,其實人早就死透了,只不過是會呼吸會說話的殺器罷了。

暗廠底下都是深不見底的潭水,條條窄石橋縱橫交錯,尋常人稍有不慎就會掉落。

白骨穿過條條石橋,繞入又一個巨大的石洞,裏頭人極多卻如螻蟻,卻悄無聲息,連走路都沒有聲音。

石壁上一塊塊石柱突出,排列而上,通往一個個山洞,危險有趣。

白骨為鬼宗的長老,住在最頂上,每每回屋都極為費時費力,每塊石梯搖搖晃晃,極不牢固,稍有不慎就容易墜死,不過這對於鬼宗來說,不過是小試牛刀。

白骨一路行來,見者紛紛行跪拜大禮,「請白長老安。」她一路無視,到了石梯一撩衣擺,輕提內勁沿著石梯輕點而上,眨眼間就進了石洞。

底下的教眾皆看著,這般出神入化的輕功,有朝一日若能練得,做夢都會笑醒。

石洞裏頭極大,連著一個個山洞,如同一間間屋子般,而這麼最頂上的一層都是一宗長老的。

白骨走進裏屋,第一件事就是褪下衣履扔進火盆裡,拿起案幾上的火摺子輕輕一打,隨手扔進去。

盆裏頭的火一下竄得老高,印得白骨的面容忽明忽暗,眼神陰冷可怖,那個老東西多留一日就多噁心一日,一定找個時機殺了他。

「白長老。」

細微怯懦的叫聲在外頭響起,白骨換了衣履行到石洞另外一側木窗外探身一看,下頭兩個人正等著。

白骨推開木窗飛身而出,沿著石壁翩然落下,站定在女童面前。

大石頭上半躺著一人,唇紅齒白的少年郎,腿上的蜥蜴正「嘶嘶」吐著舌頭,是毒宗四毒之首,養得蜥蜴連白骨都覺得醜,性子傲脾氣差,除了毒宗長老和廠公,旁的誰也不認。

和白骨一樣是個沒什麼文化的人,但又不樂意旁人知道自個兒沒文化的事實,便只能下功夫習學。

白骨才一下來,簡臻就不耐煩嚷嚷道:「回回都遲到,不愛學趁早滾!」

白骨當耳邊風輕輕吹過,看著眼前的小女童,「今日學什麼?」

秦質端看其茶,面含笑意有禮有節,待僕從收壺時卻不經意間看到了指節處,手持壺嘴常年累月卻沒有厚繭。

他端看片刻,又收回視線隨意掃了眼兩則臨桌的僕從後,神情不變間伸手微抬茶盞,閉目輕嗅,茶上白煙騰騰,縹縹緲緲慢慢模糊了他的面容。

布影戲完了上半場,水榭上一片喝彩,秦質待喝彩聲漸落,看了眼堂中的皮影戲,似尋話家常般問道:「聽說巴州皮影戲聞名塞外,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這皮影做得惟妙惟肖,隻不知這皮是如何製作而成?」

「回公子的話,這皮影是用牛皮而製,牛皮厚薄適中,質堅而柔韌。」手持皮影的老者緩聲回道,回答卻避重就輕,只在皮毛。

秦質將茶盞放回桌案上,玉面略含疑惑,「這皮影畫法精湛,不知老先生是用何種手法繪成?」

坐在幕布後面的老者聞言下意識看了眼一旁的盲女,眼裏閃過一絲慌亂。

若說這影子戲如何演,他倒能說出一二。可製作的手法,又如何料得到會有人問起……

持壺立於一旁的人身形不動,卻因過於不動聲色而顯得僵硬。

靜默須臾,盲女低著頭朝著秦質的方向,低聲開口,麵皮溫婉可人,輕聲細語頗有小家碧玉的味道,「爺爺年邁耳裡有所不及,不善措辭之處還望諸位見諒。

此間皮影戲的手法多種,取於宋寺院壁畫,多用陽刻,四肢和頭部皆分別雕畫而成,其間用線聯綴而成。

繪製皮影工序極多,需經製皮,畫稿,鏤刻,敷彩等過程,才能得一個皮影人……」這回答無可挑剔,顯然對皮影戲瞭然於心。

王進生抬手撚須,面色和藹感嘆道:「自來就傳燈影子是戲曲之父,就其工序精巧繁多也當得起這個名頭了。」

秦質看向打鼓的盲女慢聲問道:「聽姑娘此言,似對皮影極為喜愛,可是自幼便開始接觸?」

盲女聽著聲音面向秦質這處點頭,「是的,小女子是聽著皮影戲長大的,早已浸至骨裡,尤甚喜愛。」言辭確確喜愛,面部神情卻唯獨沒有那種對珍愛之物該有的憧憬,隻余良多麻木。

「怪道姑娘如此熟悉皮影一戲。」秦質微微一笑,湖岸波光粼粼,一人一景似出塵入畫,引人矚目。

問話稍停,皮影戲忙趕起唱戲。

王進生聽得入迷,滿心滿眼皆在戲中,到精彩時讚歎連連。

秦質一心牽連戲中,看著戲中去拿茶盞,不留神間衣袖拂倒了茶盞,茶水一下漫到了桌案上,漫濕了二人的衣杉。

二人皆避之不及,秦質收起微濕的衣袖,面含愧疚,「好戲醉人,連茶盞都拿不穩,倒要多賠大人一套衣杉。」

持壺人忙扯了腰間白布彎腰替他們擦拭,褚行上前一擋。

王進生聞言哈哈大笑,起身去閣樓換衣,嘴上卻調侃道:「倒全怪在了戲上頭,這衣杉你難道還要耍賴不成?」

「既然賴不掉,那便只能賠一件了。」

見秦質站起身與王進生並排而行,持壺人看了眼盲女,又矮下身去擦桌案。

待他們離去後,持壺僕從皆離去,盲女起身退去,皮影戲繼續唱著。

盲女出了水榭,拿著盲棍沿著一路摸索著過了水榭樓台往園裏去,行走間極為靈巧地避開花圃,速度竟然比常人還要快。

園子裏有些許婦人看花賞景,盲女恢復用木棍找路的速度。

不遠處慢慢迎面而來一人,盲女刻意放慢了速度,在人經過她的時候,微微一斜,跌了過去。

那人伸手扶住,青梅浸水般的聲音聞之悅耳舒爽,一下靠得很近,好像就在耳畔響起,「小心。」

盲女想要收回手,腳卻突然一崴,人都險些沒站穩。

「姑娘必是崴了腳,我來替你看一看罷。」

盲女似腳踝疼極,聞言微微點了點頭,「勞煩了。」

秦質看了眼周圍,扶著她就近坐下,矮下身子將她腿輕輕抬起,手握著她的小腿,隔著布料在她腳踝處細細一按,掌心的溫熱隔著布料傳來,盲女有些許僵硬。

眼前的人按過關節,微微一用力,他抬頭看向她,溫聲問了句,「可是這處傷到?」

「正是這處。」盲女手指微微一動,強行忽略握著腿的手,片刻後又輕聲問道:「您耽誤了這些時候,您父親尋你可要怎麼辦?」

秦質聞言一笑,「那不是我的父親,是碰巧在巴州遇上的世叔。」

園中花團錦簇,花香從層層疊疊的花瓣中溢出,微風徐徐,柔和的花香縈繞鼻尖。

低首按腿的人忽然開了口,「姑娘剛頭所說布影人種種工序,其中含有鏤刻一序,不知一個布影人需要刻多少刀才能現出形?」言辭微微放輕,隱含不易察覺的莫名意味。

盲女低眉垂眼沒有半點攻擊性,言簡意賅回道:「大抵三千多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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