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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羅帝尊》第320章 色子呢?
包廂中的五個人,除了石皓之外,皆是目瞪口呆。

他們看到了什麼?

賭盅揭開,居然只剩下一粒完整的紅色色子,還有一堆已經化為粉末的色子碎片。

嘶!

紅色色子是石皓的,雖然只是滾出了「一」點的最低值,卻是贏了這場賭鬥。

——時全的色子都沒了,怎麼比?

時全無法接受啊,他明明將自己三粒色子保護得很好,現在色子呢?

化成了粉末?

不對啊,就這量,頂多就是兩粒色子,而不可能是五粒!

所以,他的三粒色子憑空消失了?

怎麼可能呢?

又沒有人以手去接觸,為什麼會消失的?

空間靈器?

那就更加不可能了,都隔著一隻盅,誰能隔物收物?

至少他無法做到,甚至他可以斷定,就是觀自在、甚至鑄王庭強者也不可能做到。

石皓要是可以的話,那他比鑄王庭大能都要厲害了。

那麼,輸給這麼一位至強者,那肯定是不冤的。

一時之間,時全陷入了茫然狀態。

「贏了!」韓東用力握了握拳,發出很低的吼聲,以渲瀉著心中的緊張。

畢竟,對方可是「十全十美」中的時全!

時少鋒則是滿臉的無法相信,這將時全都請了出來,居然還是不敵石皓?

等等,他是不是要繞城果奔了?

不!

前幾天他雖然丟了一次大臉,可是,畢竟隻局限在小小的賭坊之中,現在卻要在全城果奔,那他以後真得沒臉出家門一步了。

他看向時全,眼神中帶著怪責,都是這個傢夥非要逞強,將自己也押了上去,結果呢?

當然了,他是肯定不敢說出口,而且,時全也押了一隻手,相信他比自己更急。

沒事,自己就耐心地看好了。

石皓手一伸,便將六壬虎骨收了起來,這是觀自在的凶獸六壬虎虎骨,熬成藥膏的話,對於恢復傷勢有著極好的效果。

「你,該去果奔了。」他指了指時少鋒,又看向時全,「你這隻手是自己剁,還是我幫你?」

時全這才回過神來,他將右手伸了出來:「我把手伸出來,你敢砍——」

噗!

嗎字還沒有出口,便見寒光一閃,石皓已是取出九重山,向著時全的右手腕斬了下去。

這一刀奇快,時全雖然是五島,而且擁有一定的越級戰鬥能力,但一來根本沒有想到石皓會出手,二來更沒有想到石皓的實力這麼強,竟還在他之上!

所以,這一刀斬下來,他真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直到斷手落地,痛意襲來,時全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手被斬掉了。

「你——」他怒指著石皓,頭髮皆是暴沖向天,一張臉通紅,憤怒到了極致。

韓東亦沒有想到石皓會這麼乾脆直接地出手,簡直不要太暴力。

他很喜歡這種風格,但對面那位可是時全啊!

這後果太嚴重了。

可石皓出手太快,他連勸一下的時間都沒有。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道:「時全,還不趕緊拿著你的手回去,運氣好說不定還能接上!」

時全被他這麼一提醒,連忙將怒意壓了下去,這斷手續接,肯定是速度越快越好,耽誤的時間越短,接上之後恢復的效果也越好。

但無論如何,斷手是不可能再恢復到原本的靈活程度了。

他恨。

他可是時家的天才啊,現在受了這麼嚴重的打擊,肯定會影響他未來可能達到的極限,以及戰力的極限。

他絕不可能咽下這口氣的,但現在的話,先把斷手接上。

嘭,他直接破窗而出,連走大門出去的時間都是省了。

石皓也不阻止,他悠悠看向時少鋒。

「我脫!我脫!」被石皓的眼神掃到,時少鋒隻覺遍體生寒,連忙自覺地脫了起來,他可不想被石皓斬了手腕。

這傢夥連時全的手都是說剁就剁,更何況自己了。

看著這傢夥幽怨的模樣,石皓不由嘴角微微抽搐,怎麼整得他好像是流氓在強逼人家小姑娘似的。

韓東就要大大咧咧了,他笑道:「脫快一點,又不是沒有看過,害什麼羞。」

時少鋒隻覺屈辱之極,前幾天才被人扒了底褲,現在更要脫得精光,全城果奔,讓他情何以堪啊。

但想想時全的遭遇,他果斷加快了速度。

果奔總比斷手好。

他脫得精光,然後帶著赴死一般的決心,大步沖了出去。

「老大,我突然想到了一個詞,叫吊而郎當。」韓東哈哈大笑道。

石皓微微一笑:「你確定他郎當得起來?」

韓東不由想到時少鋒那特別小的物事,都需要仔細尋找才能發現,不由捧腹大笑起來:「還真是吊而郎當不起來。」

「走。」石皓當先而行。

「是。」韓東緊隨其後,而他也打定了主意,這輩子都要緊跟石皓的步伐。

……

時家的兩位少爺一個被斷手,另一個則是全城果奔,如此勁爆的消息怎麼也壓不住,瞬間傳遍了全城。

人人都在議論著這件事,眉飛色舞的。

不關心不行啊,時家是何等存在?

四大豪門之一,可以說是帝皇一般,要人生就生,要人死就死,高高在上,只能仰望。

可現在呢?

彷彿一下子從雲端跌落到了泥地中,大家突然發現,原來時家的人與他們也沒有多大的不同嘛,一樣會受傷,下面也沒有多出一根傢夥來,相反還小得可憐。

雖然受傷的、受辱的是時家的第三代,但是,於時家這樣的龐然大物來說,任何挑釁都是不允許的,一場風暴正在醞釀之中。

時家。

時太炎正在下棋,但並沒有與誰對弈,而是自己在跟自己下。

每一步都要長考許久,落子極慢。

這自己跟自己下棋其實是最難的,「對手」的意圖全部了解,哪一邊想贏都是困難無比。

這是一種練心術,跟他修鍊的一門功法有關。

「炎少,家主大人的意思,是希望你出手,將那狂徒梟首。」一名僕從肅立在他的身邊,恭敬地說道。

時太炎頭也不抬:「韓家除了韓飛火之外,居然還有人傷得了時全?」

「那人叫石皓,據說是韓立人一位老友的後代。」僕從回答道。

時太炎終是放下了棋子,道:「也罷,那我便出一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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