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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世修仙記》六十二章幸免於難
爆炸的聲勢巨大無比,比晴天霹靂還要響上三分。

漫天泥石亂飛,狂風大作,吹的人連眼睛都睜不開。

血衣老祖身後煙霧瀰漫,光芒亂閃,狂猛的氣浪轉眼間就把方圓二三十丈的範圍籠罩在內。

四周被氣浪掃中的東西紛紛破滅,身體剛剛被黃色銅鐘遮住血衣老祖,並不好受。

黃色銅鐘被衝擊的發出陣陣嗡鳴,周圍的黃光一陣扭曲,如同被一雙無形的有力大手狠狠揉捏一樣。

不遠處的五行鎖山陣也受到波及,圍在四周的幾位築基期門人,在氣浪到來的第一時間就如同破布娃娃一邊倒飛出去。

變得蒼老乾癟的身子在一轉眼間就破碎掉了,竟然是連鮮血都沒有灑落幾滴。

就是不知道是被氣浪衝擊所致,還是血衣老祖施展那種功法,將她們的精血化作了法力。

不過看她們乾枯縮小的身子,蒼老的面容,還是後者居多。

十幾道微不可覺的紅光從團團碎肉中一閃而出,剛要飛走就被氣浪衝擊到遠處,無力的落在地上,一副靈性大失的樣子。

漂浮在空中的五行盤同樣好不到哪裏去,和幾位持盤之人同一時間破碎掉了。

五行鎖山陣上方的光罩劇烈扭曲,瘋狂顫動。

被氣浪衝擊的都要貼在地上了,讓人非常擔心它會像一個氣泡那樣破掉。

灰塵亂飛,泥沙四射,光芒狂湧,片刻之間就把方圓百丈之內的範圍都遮蓋了進去。

過了有二十幾個呼吸的功夫,光芒逐漸消失,塵埃飄落,山谷之中的一切才逐漸露出容貌。

只是如同隔了一層紗衣,讓人有些看不清楚。

原本散發著黃光將白衣女子死死圍困的混合二元陣已經消失不見,大陣所出現的地方出現了一個直徑不下十五丈大坑。

那裏的烏光紅芒等並未完全消散,如同將死之人回氣一般,不時地閃動一下。

每次閃動間光芒消失的同時,都會帶走一大蓬泥土,為原本就坑窪的土地上增加出一個個坑洞。

大坑邊緣處,一個半丈高的黃色銅鐘略顯歪斜的扣在那裏。

大鐘外面的黃色光罩早就不見,如同精銅鑄造的鐘身之上佈滿細小裂紋。

一道烏光突然在大鐘身邊出現,並且猛地爆裂開來。

爆炸的餘波成為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嘩啦」一聲,滿是裂紋的大鐘變成無數細小碎片,落得滿地都是。

一身血衣的老祖,蒼白的面龐之上的驚駭欲絕尚且掛在上面,數道血痕從七竅中緩緩流出,滴在身上的血衣之上,分不出彼此。

配合著他那散亂的頭髮,讓他整個人看上去猶如一隻從地獄中鑽出來的猙獰厲鬼。

黃色銅鐘雖然讓血衣老祖免死於氣浪,但是氣浪衝擊到大鐘之上所產生的巨大音波卻也讓他活的並不輕鬆!

銅鐘散落在地上一會兒之後,他才無意識的巴拉著落在身上的碎片,扭動著如同生鏽了一般的脖子,目光獃滯的望向地上。

只是兩眼之中都是鮮血,也不知道有沒有看到地上的碎片。

五行鎖山陣在這般強大的衝擊之下,竟然奇跡般的沒有被破掉,在煙塵之中尚且堅強的存在。

只是光罩的顏色黯淡到了極點,彷彿一個觸碰就會碎掉的樣子。

大陣邊緣處已經平靜下來的空間,突然之間又開始緩緩波動起來,彷彿有什麼東西要從中出來一般。

「噗」

東西尚未顯現,一聲異響就已經傳出。

如同一個受傷的人抑製不住傷勢噴出體內淤血一般。

片刻之後,波動變強,一個周身都是破碎的冰渣,身著一襲白色長裙,頭戴白色鬥篷的人出現在那裏。

看樣子,她並不好受,長裙之上滿是水漬,有許多處都變成了布條條,胡亂的掛在身上。

長裙的破損處有異樣光澤閃現,仔細觀看之下,原來是一身貼身軟甲。

只是這軟甲不知是何材料製作而成,穿在身上竟然看不出絲毫的樣子。

軟甲之上有光芒閃動,雖然有些暗淡,但是卻不失靈性,看上去很是不凡。

雖然軟甲和冰盾的防禦力很是超群,但是白衣女子還是在破陣珠的爆炸之下受了不輕的傷。

即使這顆破陣珠只是擁有真正珠子四成威力的仿製品。

白衣女子面前白色的鬥篷之上,有一大片鮮紅的血跡,如同一朵嬌艷的玫瑰正在盛開。

她剛出現時似乎還處在眩暈狀態,不過一瞬間的功夫就清醒了過來。

當下也顧不上自己的傷勢,單手一揮,不知何時回到她身上的藍色靈劍就出現在她周圍,靈蛇一般的盤旋起來。

招出藍色靈劍之後,白衣女子就急忙向四周打量。

當看到雙腿叉坐在地上一臉懵圈的血衣老祖之時,臉上一絲厲色閃過。

也不見她有什麼動作,藍色靈劍在她身邊發出一聲清鳴,略一盤旋之下,化作一道藍色閃電,沖著血衣老祖就疾飛而去。

對於這個妄想破陣,強搶自己靈藥,滿嘴噴糞的血衣賤人,白衣女子早就心懷殺機了。

因此在看到他似乎受傷極重,整個人都沒有抵抗能力的樣子,白衣女子想都不想,直接祭出靈劍向他斬去。

如果能夠乘此機會把他斬殺,自己解了心頭之恨不說,還除掉了一個強敵,帶走九葉連心草之行又多了幾分勝算。

藍色靈劍一閃而至,對著渾渾噩噩的血衣老祖當頭斬下。

眼看就要將他斬成兩截了,突然之間一道綠光猛然而至。

「叮」的一聲阻擋下了這幾乎是必殺的一劍。

一陣嬌笑隨之傳來:「這位姑娘好大的殺氣,不過想要殺我花兄還得問過我同意不同意。」

說過之後,又關心至極的沖著血衣老祖說道:「花兄,沒事吧」

原來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剛才見事情不對,就急忙放出護身法器遠遁而走的宮裝女子又回來了。

並且出手為如同獃滯了一般的血衣老祖當下了致命一擊。

宮裝女子出手救下血衣老祖是大有深意的,可不是為了作為雙修伴侶才出手的。

那種場面話說說也就罷了,可是認真不得。

不然的話和她慕百靈雙修過的修士,沒有五十,也有三十了。

剛才白衣女子突然祭出破陣珠的行為把她嚇住了。

要不是白衣女子只是把它用於破陣,而沒有來殺敵,那麼也不需要多遠,只要在二十丈範圍內引爆,自己絕對無法倖免。

想到這裏,宮裝女子心中早就大寒,要不是九葉連心草太過於珍貴,宮裝女子這會兒絕對會轉身就走,沒有半分留戀之意。

不過饒是如此,宮裝女子此刻也沒有了獨自對敵之意。

誰知道瘋子一般的白衣女子是否還有什麼厲害的後手。

想到這裏,等到爆炸的餘波略微平息之後,就急忙折轉身子飛速遁回。

也是血衣老祖命不該絕,飛身而回的宮裝女子剛好看到白衣女子發出的一劍。

綠光與藍色靈劍在血衣老祖頭頂處相遇,發出一聲金屬相撞的清鳴。

藍色靈劍被阻之下,猛然急轉,換了一個方向,以極其刁鑽的角度再度向血衣老祖刺去。

宮裝女子輕叱一聲,綠如意連揮,兩道綠芒飛快的纏向靈劍。

雖然剛一接觸就被靈劍斬斷,不過還是攔住了它向血衣老祖斬去的趨勢。

此時情況緊急,宮裝女子竟然是連發聲音預警,叫醒血衣老祖都做不到。

她一臉驚怒之色的看著如同一條嬌龍一般的藍色靈劍,手中如意不斷揮舞,擊出綠光,纏繞不可一世的靈劍。

只是這一會兒的相鬥,宮裝女子就暗暗心驚不已。

原本就知道白衣女子絕對不好對付,此時交手之下才知道自己的感覺果然沒有錯。

對方一柄靈劍堪稱所向披靡,自己全力出手,也不過堪堪能夠抵擋的樣子。

而此時還是白衣女子身受重傷,自己完好無損的情況下。

如果白衣女子法力完好無損,戰不了多少回合估計自己就會落荒而逃。

越是這樣,就越堅定了她救下血衣老祖的心思,否則僅僅憑藉她一人還真的拿白衣女子沒辦法,即使對方現在已經受傷不輕。

聽到這彷彿在耳邊炸響的聲鳴,血衣老祖渾身一震,眼中露出一絲清明來。

緩緩地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在頭頂上不過半尺的藍色靈劍,思維算是徹底歸位了。

只是尚且沒有感受到死裏逃生的喜悅,就再次被驚駭充斥了頭腦。

驚慌之中出手自是不慢,血衣老祖顧不得查看自己的傷勢。

張口一噴,一道紅光從中飛出,瞬間變大,遮在自己頭頂,避免了靈劍和自己直接的接觸,心裏這才稍微安定一點。

紅色事物剛剛盤在他頭頂,藍色靈劍就突破綠色光芒的阻截,嘩啦一聲斬在紅色事物上面。

紅色事物向下一沉之下,竟然擋住了藍色靈劍的攻擊。

只是上面的紅光猛地暗淡了下來,露出了它的廬山真面目,竟然是一方流光溢彩的手帕。

白衣女子含恨出手,重傷之下威力依然不弱。

不過被宮裝女子用綠如意連翻阻擋之下能量也是消耗極大,斬到手帕之上時已經力窮,因此被阻了下來。

宮裝女子阻擋藍色靈劍大覺吃不消,在藍色靈劍突破防禦之時更是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中,生怕血衣老祖就此死去,自己勢單力薄,抵白衣女子不過。

此刻見到血衣老祖忽然清醒,並且出法器擋下藍色靈劍,心中不由大喜,揮出兩道綠光之後,猛喘兩口氣大聲叫道:

「花兄你可算是醒了過來,快點出手,趁那賤人受傷,我們先行把她解決掉,然後去取那九葉連心草!」

說罷手中如意再次一揮,一道粗大的綠芒沖著沒有多少力量的藍色靈劍捲去。

聽到宮裝女子的叫聲,在看看她的動作,血衣老祖已經知道是誰把自己救了下來。

剛要咧嘴沖著宮裝女子感謝一下,卻不曾想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惹得宮裝女子一聲驚叫。

不過這一口鮮血噴出之後,血衣老祖的氣色卻是好了許多。

原來他剛才在大鐘之中,承受了太多的聲波衝擊,再加上被破陣珠的威名所懾,驚懼之下有逆血積在胸口,功力運行被阻斷。

此時得知自己未死之下,歡喜之餘,心情激蕩之下,這口逆血被其吐出。

現在功法運行無阻,氣色自然就好了起來。

只見血衣老祖正色說道:「多謝妹子出手相救,這般恩情待為兄日後再報,現在你我二人先把這個白衣賤人解決掉!」

血衣老祖惱怒之下,心中已經不再想那與白衣女子雙修之事,出口就以賤人相稱。

口中話音剛落,也不等宮裝女子答話,單手一揚,一道紅色光柱就對著遠處的白衣女子射去。

竟然分毫都不理會頭頂藍色靈劍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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