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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世修仙記》第九十七章元嬰
第九十七章元嬰

罵娘歸罵娘,但是該做的卻不能少,尤其當那個閃著藍光的妖孽簪子直直地向他撞來的時候,他的心思在極速的轉動著。

原本血紅的眼睛,在這個時候竟然重新變得一片清明。

「停!我有話要說!」

釋放出石印之後,他總共只有兩擊的能力,剛才追逐藍色簪子,已經消耗了一擊,而且結果還很不理想,沒有傷到那簪子的一絲半毫。

現在那簪子正飛快的向他射來,如果石印對它有用的話,葛衣老者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就把這一擊也釋放出來,然後遠遁千裡,一路上跑的頭也不回。

但是現在不行了,那個簪子讓他生出了一股無從下手的無力感,自己曾經引以為傲的防禦攻擊等能力,在那一個簪子面前顯得竟然是那樣的脆弱可笑。

這僅僅是一個簪子而已。

而現在,似乎還要在加上那個人。

雖然神識並沒有掃視到那人的到來,但是葛衣老者卻很確定,那個可怖的女子已經來了。

這是他從猛然降低了好多的溫度中得到的。

跑是跑不了了,現在就隻好放低姿態,來求得自己的性命了。

葛衣老者現在雖然淒慘無比,但是腦子卻絕對正常,在見到事不可為的時候,立刻就想出來了對策。

成大事者似乎大抵都是不拘小節,能伸能屈之輩,葛衣老者能修鍊到這個境界,那自然也是在成大事之列的。

雖然自從凝嬰成功之後,他已經很久沒有『屈』了。

正在空中極速穿梭,留下一道淡淡藍煙的簪子,在葛衣老者的話喊出來之後停了下來。

葛衣老者見狀大喜,就準備再說些什麼,那剛停下的簪子卻『呼』的一聲,再次變成一縷藍煙向他衝來,而且速度比剛才更快。

「前輩,這是個誤會,這真是個誤會。我不知道她和您有這麼大的關係,並且我也沒想把她怎麼著,就是想要把九葉連心草拿走。

不不不……那九葉連心草也是她的我不要了,那就是她的……」

葛衣老者一邊坐在葫蘆上,拖著疲憊的身子向前不要命的飛去,一邊招呼著石印回到身邊保護自己,一邊語無倫次的驚慌的呼喊著,希望可以讓那個要命的藍色簪子停下來。

但是他註定是要絕望了,簪子沒有因為他的話而有絲毫的停頓,依然飛快的向他射去。

「前輩饒命,我乃是陰陽和合宗的三長老程孟陽,還請前輩手告知名諱,說不定我們之間還有著什麼淵源。

我大長老李存峰臻至元嬰後期,廣交天下好友,您一定聽說過,說不定與他還有一些交集,請您看在他的面子上就饒恕了我這一次…………」

葛衣老者一邊往前飛去,一邊語速飛快的訴說著,顯得更大的腦袋不斷的四處張望,想要找到張婆婆的影子。

他說話間就把自己最大的依仗——宗門的大長老抬了出來,想要依靠大長老元嬰後期的修為來威懾一下那個恐怖的女子,同時也給自己增加一些底氣。

但是隨著話語的不斷出口,他的心卻不斷的往下沉。

四周一片寂靜,因此上藍色簪子和黃色石印在空中飛行的聲音就顯得格外清晰,只是這個聲音聽得葛衣老者心都要縮成一團了。

天不知道什麼時候又下雪了,巴掌大的雪花紛紛揚揚,飄飄灑灑,把四周映襯的如同童話中的世界一般。

但就是這些潔白聖潔的雪花讓葛衣老者變得更加驚恐起來,在這個時候,他忽然想起這些雪花所代表的含義——寒極宮!

修仙界的傳言中寒極宮的高手出現時,就是天地大寒,雪花紛飛的景象。

據說寒極宮的宮主一次和別人激戰之時,一怒之下,把方圓數千裡的範圍,全部變成了一個冰雪的世界,所有的敵人都成為了精美絕倫的冰雕,連元嬰都沒有逃脫。

一戰過後,幾百年裏那個地方的冰雪才全部消融。

一怒之威竟然恐怖如斯,讓人不由的心驚膽顫。

寒極宮是這個天地間少有的幾個真正的超然大宗,絕對是處於金字塔頂端的存在。

對於它們,葛衣老者也就是聽說過而已,知道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幾個那種可望而不可及的超然大宗。

但那也僅僅是限於聽說過而已,並沒有放在心裏去。

因為這些大宗離這裏太過遙遠,和這裏的人基本上沒有過交際,就連葛衣老者這樣的修為和年紀對它們都知之不多,更不要說別人了。

因此上,在最開始的時候,他並沒有往那幾個超然大宗上面想過,只是單純的以為是周邊哪個宗門隱藏的老怪物,而那個取得九葉連心草的白衣女子則是那個老怪物的弟子之類。

直到剛才雪花再次從天而降,他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顫,才知道自己之前的想法錯誤的有多離譜。

自己這次哪是踢到了鋼板啊,簡直就是踢到了刀刃上,而且還是那種吹毛斷髮的刀。

這個白衣賤人,之前怎麼不告訴自己一聲她是寒極宮的人,那樣的話老子說什麼也不會對她下死手啊。

現在好了,自己這是徹底的完蛋了,這不是把老子往死裡坑嘛。

葛衣老者現在心裏是這樣想,但是當時,林秋煙就算是說出自己是寒極宮的人,他也照樣是照做不誤,說不定手段會更加殘忍。

那時他的眼早就被九葉連心草遮蔽,胸中也是隨著後來的尋找憋了一肚子的氣,那時候別說是寒極宮了,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他也照打不誤。

『你說你是寒極宮的那你就是寒極宮的啊?

老子我還是懸空寺的呢!沒見過長著頭髮的和尚啊。』這句話當時他一定會順嘴說出去。

其實這個事情也不能怪林秋煙,她自幼冷傲慣了,一直就不太喜歡借用外力,即使那是她的師門。

再加上這幾天心裏一直想著墨青的事情,心中時而甜蜜時而苦澀的心亂如麻。

外加遇到血衣老祖之後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和叢林中偶遇墨青,這一系列的事情堆積下來,竟然讓她也忘記了自己還有這麼一個保命符。

也或者是她從來都沒有往這方面想過。用宗門的名頭狐假虎威,這樣的事情她還做不出來。

葛衣老者在飛快的訴說著,聲音都變了腔調,但是依然沒有人來搭理他。

天空的雪花下的愈發的大了,紛紛揚揚的似乎要把這天地間都給淹沒了。

氣溫也變得更加低了,似乎把人的血液都要凍結住。

葛衣老者依然在坐著混元青金葫蘆向遠處拚命的逃跑,只是速度已經變得很慢了。

先前釋放黃色石印已經讓他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更何況現在紛飛的大雪也阻擋了他的前路。

下雪的範圍其實並不大,也就方圓一二百米左右,不過那雪下的實在是太大了,因此上給人一種全世界都在下雪的錯覺。

下雪的範圍雖然不大,但是葛衣老者卻怎麼也飛不出去,因為那片雪也在隨著他的移動而移動。

在雪幕裡留下一道淡藍色的煙霧的藍色簪子,在葛衣老者驚慌的目光中撞了過來。

不過他卻沒有什麼大礙,簪子被纏繞在他身子周圍的青金繩索給擋了下來。

硬生生的擋下來威力無比的藍色簪子當然是要付出代價的,青金繩索上崩出的一大塊缺口就是。

依照現在的進展看下去,用不了多久,葛衣老者最後的防護也會被打破。

當一個人被逼到絕境的時候,總能迸發出一些前所未有的勇氣。用一句通俗的話來說,就是兔子急了也咬人。

葛衣老者不是兔子,但是他比兔子要強大的太多了。

在苦苦的哀求之後,依然得不到迴音,而藍色玉簪又在緊急的攻打青金繩索的時候,他把心一橫,就不再言語了。

在抱著必死的決心之後,他竟然憑空增添了許多的勇氣。

葛衣老者竟然沒有理會一直在攻擊自己的藍色簪子,在他的控制之下,後面那方石印在落雪的空中猛然轉了一個大圈,斜斜的向上方擊去。

而在那裏,雪花飄落的上空,張婆婆正抱著林秋煙靜靜的站在那裏,一臉寒霜的看著下方陷入窮途末路的葛衣老者,沒有絲毫的憐憫。

直到葛衣老者不求饒,而是迸發出一股子狠勁把石印向她擊過來的時候,她眼中的神色才略微有些變化。

剛強了一輩子的人,最看不起的就是那些軟骨頭。

眼神變化歸變化,但是那也不能絲毫減少她殺死葛衣老者決心。

沖著自己而來石印威力不小,剛才的時候她已經見識過了,不過張婆婆卻沒有跟它硬拚的打算,在石印呼嘯而來的時候,她的身影緩緩的消失在漫天的風雪中。

葛衣老者被青金葫蘆遮蓋的身子變大了,沒錯,之前他的身子因為失去了太多的精血小了一圈,現在又胖了回來。

只是胖的有些過分,整個人如同充氣了一般,身上的皺紋都沒有了,皮膚圓潤發亮,似乎下一刻就會爆炸開來。

一個一寸大小的小人從他的大腦袋上爬出,手裏抱著一個青色的小葫蘆,看他的面目竟是和葛衣老者一模一樣。

只是那個小人的面目極其猙獰,抱著一個小葫蘆躲在青金繩索的暗影裡,彷彿在等待著什麼。

忽然他臉上獰色一閃,沖著青金繩索上忽然露出的一個小裂口,猛地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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