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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丐魔》第十六節 不給,就搶
「來了,你就知道了!」

一輛黑色的豪華房車。靜靜地停在校門外。趙天也不多話,只是略微瞟了一眼。便直接俯身鑽了進去。

車,開得很平穩。隔絕效果極好的車內,幾乎聽不到外界的任何噪音。只是不知為什麼,小乞丐忽然覺得:正坐在對面,朝著自己微笑的郭琬心。臉上的表情實在太做作、太虛偽。

他完全可以感受到:這個女孩身上散發出陣陣強烈的佔有**。根本不是表面上表露而出的清純。

佔有。。。。。。她想佔有什麼呢?見鬼,難道是小爺我的身體?

靜心榭,位於城市南郊。也是為圈內人所共知的豪華休閑娛樂場所。這裡的消費水準極高。除了那些財業龐大的家族外,尋常的小富人家,根本不會輕易來此。

在一間古色古香的茶閣前,領路人停下了腳步。一直緊跟在小乞丐旁邊的郭琬心,也朝旁邊快趕幾步。進入廳堂內部之後,徑直坐到側面一張椅子上。用閃爍不定且極其複雜目光,死死盯著若無其事的趙天。

除了她,堂上,還有另外一女三男。端坐中央,捏著一隻精美瓷杯細細品茗的,卻是一個鬚髮皆白,蒼邁卻不失精神的老者。

這些,只是表面。

暗地裡散開神識的趙天,早已發現:以這座小閣為中心,周圍所有的通道、壁間後面,或多或少,都隱隱藏有那麼幾個躍躍欲試的傢夥。而且,身形頗為膘悍。

略微算來,這靜心榭中埋伏的保鏢之類的人物。竟有百餘之多。

小乞丐頗為鄙夷地撇了撇嘴。這些人,連最基本的「銘氣」初境都尚未達到。充其量,不過身強力壯,拳頭比一般人大上那麼一點點而已。就算再多一倍,也根本不是自己的對手。

藏頭露尾,陰謀算計。這算什麼?鴻門宴?

單就這一點,他對邀請者,再無半點好感。

既然是請,當然也要表示出相當的誠意。很快,一套古樸茶具,幾碟精美的點心,連同擺放的桌椅。一起端到了他面前。趙天也不推辭,毫不客氣地坐下便吃。

「聽心兒說,你,叫趙天?」良久,上首一副道骨仙風的老者,開口動問道。

「既然知道,何必再問?羅嗦!」小乞丐一邊抓起一塊酥皮桂花糕塞進嘴裡大嚼,一邊冷笑道:「有什麼廢話,直說。我沒興趣和你饒彎子!」

此言一出,堂上包括郭琬心在內的數人,臉上不由得一變。左首的中年男子,當時便要發作。卻被老者擺手攔了下來。

「言語上不敬之處,還望海涵。不知小友身拜哪一派門下?尊師姓甚名誰?」

這番話,說得很是小心。老者實在拿不準,如果對方身為名門大派子弟。貿然得罪,無疑於憑空多了一個勁敵。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小乞丐的回答,冷淡得不能再冷淡:「最後問你一次,找我有何貴幹?要沒什麼事兒,我可要走了。」

說著,他便作勢推開桌子,與起身離開。

「等等————」話音未落,老者的身形已經從堂前掠過,徑直攔在門口。臉上陰晴不定地陪笑道:「小老兒郭弘,乃玉源派門下。今天請小友前來,主要想借用小友身上的法寶一觀。不知可否?」

「玉源派?沒聽說過!至於你所謂的法寶。。。。。。」趙天眉頭一皺,將胸前的玉墜慢慢解下。面色古怪地瞟了對方一眼:「是不是這個?」

從進門到現在,小乞丐的一切動作,沒有絲毫的做作。郭弘老頭口中的玉源派,他的確沒有聽過。想來,應該屬於那種不入流的小門派。胸口的玉墜,其實根本算不上什麼法寶。頂多不過是幫助修鍊,鎮壓心魔的輔助器物罷了。

然而,就是自己隨手做出來的這麼一個小玩意兒。卻使廳上所有的人看直了眼。

郭琬心的修為不高,也能看出這是一件靈寶。郭弘老頭與另外幾人的實力遠在其之上。自然能夠分辨出玉墜的實際功效。

修鍊中人,最大的目標,莫過於功力的提升。而提升的關鍵,除了正確的修鍊功法。便是在閉關過程中,時刻糾纏自己的心魔。

人,都有**。這種產生自大腦深處的意識,隨時都會侵襲閉關者的靜悟。當修鍊者自我意識深入到一定程度的時候。突然冒出的心魔雜念,足以將沒有任何防備的修者思維徹底擾亂。嚴重的時候,甚至會走火入魔。

這就好像走鋼絲的演員在高空表演,突然被一陣橫風吹得失去平衡。最終從鋼絲上跌落下來,摔成一灘面目全非的爛肉。

用人間通俗的話來說:走火入魔,其實是兩種不同思維在大腦中產生的混亂。醫學上的專有名稱,管這叫作「突發性精神障礙」。

說穿了,就是民間俗稱的「發瘋」。

一件能夠鎮壓心魔的靈寶,對於必須分出相當精力時刻小心提防的修者,實在是無法言語的至寶。有了這種東西,修鍊速度,足以獲得幾倍的提升。

望著小乞丐手中晶瑩剔透的玉墜,幾人不禁狂吞口水。額角高高冒起的青筋,劇烈睜大似乎隨時可能鼓出眶外的雙眼,無法控制的顫抖的的身體。。。。。。那種拚命壓製住的貪慾,足以將活人變成一頭猙獰的野獸。

「怎麼?很喜歡?」趙天淺抿了一口手中的濃茶,面色如常地問了一句。

「喜歡!當然喜歡!不知。。。。。。」話到嘴邊,郭弘老頭硬是把後面的半句,艱難地吞了回去。只見他眼中閃爍著精明與狡詐的目光,小心地看了趙天一眼:「不知此寶究竟有何異能?可否請小友一一道明呢?」

郭弘的修為雖淺,不過識寶的大略本事還是有的。他不過以此為托,想要從對方口中求證一番罷了。

「很簡單,此物有七用。」趙天也不隱瞞:「鎮魔、驅邪為主,另有滅焰、避水、逐木、固地、化金五行之印為輔。」

話一出口,在場的所有人,眼中看待小乞丐的神情,活像見到了怪物。

七用,七種功效?天!這哪裡是什麼普通的法物啊!簡直就是世間最珍貴的靈異至寶。要知道,尋常寶物,能夠擁有一種功效就已極其難得。更何況,依照小乞丐所說,這可是堪避五行之禍的防身異寶啊!

換句話說,能避五行之災,也就意味著:火燒不死、水淹不滅、木不近身、土不覆體、金利刀兵遠離自己。

其實,即便以赤焰最盛期的修為。想要煉製出此類法寶,也決非易事。這種防護器具用一次,效能便弱一分。當年在法界之時,他所煉製的同類寶物當中,威力最強的護器,也不過只能抵擋數次攻擊而已。

以趙天的實力,這塊玉墜,頂多能將五行之印各抗一次。而且,還是威力較弱的那種。這不過是他邊角料隨手煉的一件小玩具。也算不得什麼天地靈寶。卻不想,在郭氏門人眼中,卻搖身變成了堪當鎮門護派的高級寶貝。

「小友,此寶。。。。。。能否。。。。。。能否借老夫仔細一觀?」憋紅了臉,厚著麵皮道出這話。郭弘隻覺得,自己活像一頭流著口水,想要偷吃蜂窩裡蜜糖的老棕熊。

「要看就拿去。不過,快點兒。我還有事情!」

小乞丐的回答,幾乎使他覺得自己耳朵出了問題。帶著無法抑製的狂喜,郭弘顫抖著雙手,慢慢接過玉墜。以無比虔誠的心態,將之輕輕掛入頸中。當下,一道精純無比的清涼之氣,從墜飾中緩然而出。順著周天循環,一直潛進到丹田、四肢百骸。。。。。。

短短不過十分鐘的入定。郭弘卻覺得:自己彷彿過了整整半年的時光。

這可不是因為幻想而產生的精神性障礙。而是修者獨有的感悟。佩戴玉墜十分鐘的光景,老頭的修鍊進度,堪比過去的半年。

這實在太可怕了。

郭弘老頭隻覺得:自己這輩子,算是白活了。如此好的寶貝,為什麼直到現在才出現呢?

不過,現在也不算晚。以自己「銘氣」後期的修為,只要身有此寶。頂多五年,足以堪破大道,一躍進入「築基」的境界。到了那時,添壽延命。修鍊,自然事半功倍。

幻想,永遠都是美好的。只是他忘記了一點最關鍵的東西————玉墜,不屬於自己。

「看夠了沒有?差不多,該還給我了吧?」小乞丐頗不耐煩的催促,把老頭沉浸在美好未來中的思維。猛然拉回了現實。

「小友,老夫有個不情之請。能否。。。。。。」郭弘打定注意,不管任何代價,一定要把這東西佔為己有。

「怎麼?你想要?」趙天哪裡看不出他腦子裡的念頭。當下,出言反問。臉上卻還掛著譏諷的冷笑。

若不是看在同班的份上,他不會跟著郭琬心來到這裡。如此好說話便將隨身寶物示於對方,也是看在郭弘年邁。反正,這種東西對自己可有可無。重做一個也很簡單。若是這老兒出價高些,就此賣與他,卻也不錯。畢竟,現在的自己,已經不是法界呼風喚雨的赤焰魔尊。想要重新修鍊回復實力。在這人間,還需要許多東西。

錢,至少還需要很多的錢。

趙天不想太過引人注意。能夠在合法、合理的情況下弄到足夠的錢,最好不過。誰知道法界在人間是否布有眼線?誰知道玉清子那個老雜種是否在人間佈道授徒?若是一個不小心,被時刻提防的對手發現。那麼,僅憑自己現下不過「築基」的實力。不消多,法界隨便一個三流人物,都可將自己一拳砸成灰灰。

郭弘老兒的神情,他盡收眼底。又豈能不知道對方的想法?

「不知小友能否割愛?」這當兒,老頭已經把玉墜塞入胸前。用一雙手死死捂蓋住。看那架勢,似乎寶貝會隨時溜走。

「你用什麼來交換?」趙天也不想饒彎子。

「交換。。。。。。這。。。。。。」一時間,郭弘隻覺得犯難。

他不是不想買。而是不知道:這個身份莫名的年青人,究竟想要些什麼?這塊玉墜的珍貴程度,即便是用自己全部身家交換也不為過。可是,修鍊中人,會喜歡俗世中的鈔票嗎?對方連這種寶貝都能隨便予人,自己擁有的那些尋常俗物。又能入得了他的法眼嗎?

這是一種很正常的想法。

趙天也不說話。他明白,沉默,往往能夠換回最大的回報。

這時候,半天沒有出聲的郭琬心,突然插進話來。

「用我來交換。怎麼樣?」

此言一出,堂上幾人,眼中不由得一亮。郭弘老頭也恍然道:「小友,你與我家心兒。。。。。。」

郭琬心的想法很簡單。她隻想籠絡住趙天,順利得到玉墜。至於別的,根本不在考慮範圍之內。自小接受家族訓練的她明白:唯有家族利益才是最重要的。這類法寶的人間,根本就是有價無市。如果真要交換,金錢數額至少也要以千萬為單位。每當想到這裡,她就一陣肉疼。

何況,看趙天的樣子,應該身屬貧寒且沒有什麼心計。別的不說,單單此前用筆記將之戲弄,足以說明此人沒有什麼算計。只要用美色將之吸引,到時候。老娘說一,他就絕對不敢答二。

大凡漂亮的女孩,都有這種念頭。

「我要你做什麼?簡直莫名其妙!」小乞丐的這一句,將她的滿滿自信,當場擊得粉碎。也將郭琬心內心的憤怒,瞬間提升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別給臉不要臉!既然不願意,那東西我也不想還給你!現在,請你出去————」自小被嬌慣的她,哪裡肯服輸。當下,臉上的微笑瞬間變換成冰霜。頤氣指使地下了逐客令。

「心兒,不可————」郭弘幾人一急,異口同聲齊齊喝道。

「走,當然可以。」趙天臉上,已經蒙了一層黑煞之氣:「不過,奉勸你一句。把玉墜還給我!」

「不給!那又怎麼樣?本姑娘就是要定了。你說這東西是你的,有什麼證據?」耍起賴的郭琬心活像個瘋婆子。自小的嬌橫,早已使她目空一切。

旁邊的郭弘,實在很想好好收拾這霸道的孫女一頓。只是,郭琬心的話,卻在老頭的腦子裡,生出另外一種莫名的念頭。

「對啊!東西在我的手裡。這小子有什麼證據說是他的呢?看他年紀輕輕,修為應該不高。況且,擁有如此寶物卻自己不用,反而拿來交換。。。。。。哼哼哼!估計不是從家中悄悄偷出,便是某個門派的叛逃弟子。堂外布置的好手甚多,只要將之一擊拿下。到時候殺人滅口,手腳再做得乾淨一些。。。。。。到時候,又有誰能知道,這小子是死在我老郭家的手上呢?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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