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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丐魔》第二十二節 輸得莫名其妙
「噬心」掌法,乃是當初赤焰獨創。即便在魔門中也少有人知。而且,此法僅能在對方無所察覺的情況下手。若是意圖暴露,運用精神意念有所提防。非但強噬不成,使用者還可能被對方精神力量反控。即便當日在法界之中,赤焰也輕易不曾露技。

也該易柏倒霉。在人間開宗立派的玉源祖師,哪裏知道日後徒子徒孫會遭到如此劫難?派下山的玉源掌門,恐怕也不會想到,自己最得意的弟子,竟然一個照面就敗於對手。而且,永遠成為了修者的靈奴。

「小弟,剛才你那一招,真夠狠的。就連姐姐我看了,也覺得心下甚有不安。」

回到出租房裏,蘇容仍然覺得心有餘悸。雖說下手的不是自己,可是,吸取並且使之徹底消失。這種事情,在她看來,確也可怖至極。

蘇容是個女孩。也是一個後天的修魔者。跟著胖頭蟲乞討的時候,血腥狠辣的事情看了不少,也以為正常。但就本質而言,卻也還有幾分善良。

「沒什麼不安的。人家要殺我們,總不能什麼也不做,把腦袋伸著任人宰割吧?」趙天一句話,徹底打消了她心中最後一絲愧疚:「不錯,我下手,是狠了點兒。可是話又說回來,如果現在敗的是我們,恐怕所受的虐待,比這還要痛苦萬倍。」

說著,小乞丐輕叩胸前的玉墜。將附在其上的易柏靈體釋放出來。

比起先前混身傲然正氣,仙風飄飄的修者形象。如今的易柏,全身已經被縮得只有幾厘米高。皮膚和體表的衣服,均顯示出暗色的墨黑。看上去,活像一隻臟裡八幾的小老鼠。

「你,你對我都幹了些什麼?」望著如同漆般拗黑的雙手,易柏不禁顫聲道:「為什麼,為什麼我會變成這種顏色?這究竟是什麼?是什麼啊?」

「身為靈體,當然通體黑色。難不成,你還想變成白的?」趙天譏諷地看了他一眼。以不容質疑的口氣喝道:「別說沒有提醒你。從現在起,我就是你的主人。而你,就是我的奴隸。一隻靈奴。」

「靈奴?」易柏渾身打了個冷戰,又驚又怒地問道:「什麼是靈奴?」

「你的修為,實在是太低了。也罷,就讓我好好給你解釋一番。」趙天憐憫地看了看他:「所謂靈奴,就是修者被強行吸入暗界空間後,肉身發生本質變化的改稱。用通俗的話說,現在的你,已經被我徹底封閉。如果這個空間一旦崩潰毀滅。那麼,你也只有死路一條。不怕告訴你,維持這個空間的力量,來自我的體內。換句話說,你最好祈求我多福多壽。否則,小爺出了問題,你也難逃劫數。」

這話,半真半假。

事實上,連趙天也說不清楚。自己的身體究竟出了什麼問題。

幾天前,深藏在體內的那顆靈珠,突然急速運轉形成一個同樣體積的黑色空間。它以可怕的速度,拚命吸納著丹田內的所有血煞魔火。這樣的異狀,趙天此前從未遇到到。幸運的是,這個由靈珠所化的空間雖然不大,卻能與身體心意相通。而且,通過「噬心」吸入的物體。都會按照比例縮小,一一擺放其中。

靈奴,那是法界對失去自由者的專有稱呼。真正的靈奴,不過是那些被強大修者俘虜後,強迫成為自己手下奴僕的低級修者。像易柏這種遍體黑色的傢夥,就連赤焰,也是頭一次看見。

恐嚇,在很多時候都會管用。尤其是自己受製於人,無法擺脫,而且還得以生命為代價驗證的情況下。易柏寧可信其有,也絕對不會信其無。

城外垃圾場的衝突。並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不過,當第二天趙天走進教室的時候。卻赫然發現:郭琬心臉上的神情,除了習慣性的仇恨與畏懼之外,更多了幾分不安和緊張。

這不由得引起了小乞丐的注意。

難道:郭家從玉源派裡,又請來一位高手?

他當即否定了這種猜測。因為,從時間上看。這根本不可能。

那麼,這臭丫頭,為什麼會有如此的表示呢?

古怪的謎題,並未持續太久。事實上,當天放學的時候,趙天就已經知曉了大半。

人間的家族,之所以能夠長盛不衰。其中的緣故,除了經年累月積攢下來的大量財富之外。更重要的,卻得益於相互間彼此的聯合。

郭家最近連續遭遇的一切變故,外人當然無法知明究裡。不過,幾大家族間,相互都在對方內部派有臥底的暗間。因此,事情的來龍去脈,也隱隱多少知道一些。

城南劉家,與郭家乃是遠親。更是同為俗界修者的世家。憑著潛伏者郭氏門中傳回的消息,劉家的目標,很快鎖定在了小乞丐趙天的身上。

很巧,郭、劉兩家,早已定下兒女姻親。暗中派人從側面試探郭琬心的口風,也屬正常。卻不想,對於愁容滿面的郭琬心而言,卻相當於一根救命稻草。

易柏敗於對手,且下落不明。她根本無法向家主交代。雖然同行的司機已經被殺滅口,可是必要的責罰仍舊少不了。惶惶不可終日的她,在這個時候得到來自劉姓家人的「勸慰」。自然覺得安定不少。肚子裏的委屈與多日來的恐懼,終於得到了徹底的釋放。

只是,這些此前根本不為人知的情況。連劉姓家主聽了,也不由得倒低一口涼氣。

什麼時候,昆明城裏多了這麼一位強大的修鍊者?而且,還居然擁有一件令人羨慕的寶物?

貪婪,是肯定的。身為家主,劉世偉想要將之佔為己有的念頭,比郭弘老頭還要更甚。不過,精明的他也很清楚,連易柏這種門派弟子都無可奈何。派人強奪,實在愚蠢到了極點。

既然搶不成,那就買過來。價錢上吃虧一點,至少東西用著也光明正大。說不定,還能與這個神秘的修鍊者拉上幾份關係。一旦交好,日後,也是一個可堪利用的援手。

一個幽靜的雅間裡。望著劉世偉遞過面額五百萬的支票。小乞丐冷笑一聲,作勢便要離開。

「等等!這位小兄弟,請留步!」見狀,劉世偉大驚:「這錢,是否覺得少了?還是劉某有什麼不甚恭敬之處?煩請見諒。此物,我甚是喜歡。不知。。。。。。是否能夠割愛?」

「這東西,我可以賣給你。不過,我一向不喜歡討價還價。究竟該值多少錢,你絕對比我清楚。五百萬?你當是在打發叫化子嗎?」趙天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我還有事,恕不奉陪。待你決定能夠拿出多少錢來交換的時候,再來找我!」

說罷,他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雅間。

其實,就算只有五百萬,趙天也仍然願意把玉墜出手。

不過,他更懂得世界上有個詞————「待價而沽」。

既然對方願意買,也出得起大價錢。自己何不作勢嚇他一嚇。也好坐收其中之利呢?

趙天敢用腦袋打賭:下一次劉世偉再找上門來,所給的價錢,絕對要比今天多得多。。。。。。

夜晚,酒吧的生意,依然熱鬧非凡。

郝虎頗為緊張地坐在酒櫃邊的轉椅上。望著飛快穿梭於吧枱與琳琅滿目各種名酒間的趙天,不禁暗暗連咽下幾口唾液。

那份《冥獄決》,早已背得滾瓜爛熟。有過幾分武功底子的他,不難看出此決乃是內天心法。而且,練習不過數日,一種淡淡的氣感,已經從小腹之下慢慢生出。這令他在驚訝之餘,更對趙天這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多了幾份敬畏。

按照小乞丐原來的想法,本想做個甩手師傅。把所有問題全部扔給郝虎自己研究處理。只是,第一次接觸之後,他徹底改變了曾經的念頭。

他發現:一道若有若無的黑色煞氣,正在郝虎體內緩慢遊走。這是修鍊《冥獄決》之人擁有先天境界的最顯著徵兆。

也就是說,郝虎的體質極宜修鍊魔決。

隨便扔下一本書,竟然砸中一個修鍊天才。遇到這種事情,赤焰也只能大嘆自己運氣之好。。。。。。好得簡直不像話。

不過兩周時間,郝虎就已經堪破魔決,似有頓悟。有望一舉進入「銘氣」初期。

收到這種徒弟,也是老天開眼。

按照小乞丐的要求,郝虎必須每天晚上都來酒吧。

其一,自己可以隨時掌握他的修鍊情況並作出指導。

其二:酒吧一帶的鬧市龍蛇混雜。以郝虎目前的身手,一個打一百個雖不可能。可是一個頂十個倒也不難。混戰之下出勇名,相信用不了多久,郝虎的名頭,自然會在這一帶豎立起來。再者,持續不停的戰鬥,對於魔決的修鍊也大有好處。

一句話,打架,既能出名,還可使身體健康。何樂而不為?

當然,他可沒讓郝虎主動找人挑釁。只是看準機會,偶爾練練拳頭罷了。

正想著,纏在頸上的耳麥裡,忽然傳出老闆的催促聲。

「小天,三樓人手不夠。你快上來一下。」

這間酒吧,共有三層。一樓面積最大,也是普通酒客與吧女廝混之所。消費水準也偏低,適於一般人等。

二樓以上,裝修極盡奢華。屬於專為一擲千金的豪客準備。從服務生到侍應小姐,不是老闆心腹,便是深諳此道,明白其中潛規則的老手。

城市的任何角落,都有黑、白兩種勢力。這似乎已經變成人類社會的一種慣例。

身為酒吧這種遊走於兩道間的經營者。在賺取足夠利益的前提下,老闆當然還必須兼顧自己的人身安全。

火頭上來,黑幫動輒殺人滅口。白道也會笑嘻嘻地給你安上一個罪由,名正言順地去蹲大獄。到時候,自己名下的產業,不是被瓜分,就是被砸毀。

所以,儘管趙天姐弟極其優秀,卻也不夠資格進入酒吧二樓。成為高級服務生的一員。若不是今天事出有因,老闆根本不會讓入行還不到半年的小乞丐上來。

趙逸很煩躁,不,應該是暴躁。

逸,這個字,大多用來表示飄然、輕閑之類的意思。不過,趙逸現在的心裏,根本沒有半點與之能夠牽連的東西。心下那股無名之火,使他幾乎想要徹底爆發。

趙家,同樣屬於世家豪族。趙逸,乃是三子。

世家子弟,都有著相對獨立,卻有互有聯繫的交際圈。若是沒有他們的允許,外人想要進入,根本不可能。

北宮世家的二子都俊,平日裏雖然相互熟識,卻也沒有什麼太大的交情。而且,趙逸的父親,世家之主趙卓爾也不止一次交代過:不要輕易與北宮家的人搭上關係。除了兩家商業競爭上的緣故外,趙氏家主對此事的解釋,也很冷淡。似乎,兩家的積怨,有些難以說出口。。。。。。

趙逸性情隨和,平日裏除了掌管家族企業的所轄部門外。便是埋頭於錢財的算計與經濟學書籍。這是他的愛好,也是在家族中被委以掌管資財重任的原因。

如果不是今天在股票交易所見到北宮都俊,趙逸根本不會注意他身邊那個嫵媚之極的女人。更不會在對方提議下,想要在賭桌上「隨便玩上幾把」。

憑心而論,趙逸不是那種見了女人下身就衝動的好色之徒。更不會一時頭腦發熱,在賭桌上一擲千金。

他很冷靜,頭腦也很清醒。不過,那是在平時。

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為什麼會被這個女人徹底迷住?暈暈乎乎地跟著北宮都俊走到了賭桌前。

世家子弟的牌局,賭資一般在千餘至萬元左右。這也是圈內被認可「隨便玩玩」的一般上限。只是,趙逸和北宮都俊,都在此例之外。

他們二人,一個掌管趙氏近半的經濟財權。另外一個,則是北宮世家的嫡親繼承者。財貨方面,自然要比尋常子弟多得多。

從下午四點玩到現在。二十張一本的隨身支票簿,趙逸已經簽出兩本之多。其中用黑色墨水表示的數字,更是高達二十億元人民幣。

除了支票,還有六份用正式文本臨時打印好的企業轉讓合同。其中五份,已經簽上了趙逸的大名。而且,名字上,赫然蓋有鮮紅醒目的手印。

三名律師、兩名公證人,以及一名持有相關證照的銀行委託人員。分列在北宮都俊的身後。彷彿一群忙碌的螞蟻,在用自己熟悉的方法,檢驗著這些文件與支票的真實與可支配程度。

反觀趙逸這邊,除了兩名神情尷尬,且神色焦急的保鏢。桌面上,只有一張孤零零的企業轉讓合同書。

趙氏,名下財產高達百億。其中,交給趙逸打理的部分,至少有四十億。如今,不到半天,他幾乎輸得乾乾淨淨。

望著對面隈依在北宮都俊身側,不時拋過一個媚眼的漂亮女子。趙逸似乎有些明白:自己可能上當了。

這是一個局,誘使自己往裏鑽的局。

然而,他猛然醒悟的,實在太遲。幾分鐘前,就在他輸得頭上冒火,提換提議個普通服務生來發牌的時候。最後一份轉讓合約,就已經作價三億壓上了賭桌。

完了!徹底完了!

神情沮喪且憤怒無比的趙逸沒有發現,剛剛走進房間,站在賭桌前,用頗為稚嫩手法發牌的小乞丐趙天,正用一種極其複雜的目光注視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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