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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是光棍爺怕誰呀》七十一章 有人與我立黃昏,問我是否安好
七十一章

「傳令下去,速傳軍醫前來醫治傷員。負責巡邏之人,夜晚多加巡邏,留心敵人來偷襲。」

「是,將軍!」

第一日,魏源縣出兵一萬五,死八百,受傷者一千五。

一下子戰力損失兩千多。

對於魏源縣如今處境無異於雪上加霜。

一時間城內如同禁聲了一般。

士氣多少有些收到影響,但他們也是戍守邊關多年之人,自然知道一味低沉無任何益處。可今日法王軍隊進攻勢如破竹,他們抵擋起來是何感受自然是不言而喻。

醫治傷員之處更是如此,士兵受到打擊,加之體弱時人會更脆弱,雖軍營內無人議論,但眾人面如死灰。

氣氛自然壓抑的很。

校場上,周瀟笑對著將士做新的安排和調整。

「傳令下去,讓死去將士們的英靈入土為安。他們為我們堅守住了今日的魏源縣!」

「是,將軍!」

「明日的魏源縣,他們交到我們手裡,我們必不會讓他們白白流血犧牲!他們的妻兒老小,就是我們的親人!親人俱在,無後路可退,我們誓死捍衛!」

「我等願追隨將軍,誓死捍衛!」

群情激憤,振耳發聵!

士氣竟然突然間高漲起來,如同末路英雄一般。

蒼涼而雄壯。

果真見多戰場之人,在此關鍵時刻,此法方能激起群憤,仇恨會讓人變得更加有力量,群情激憤與他們如此再好不過。

「笑川,周大小姐果真不輸男兒,巾幗不讓鬚眉。」

謝澤師對著帶輕傷的周笑川說道。

他也曾嚮往過這樣的生活,今日一見,也算是畢生無憾了。

他不能成為將軍。

對於這件事,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嗯。」

周笑川一直都知道。

若瀟笑是男子,將軍府唯一繼承父親衣缽之人必是她。

他眼下奇怪的是,何彥歡怎麼了?

給他包紮好傷口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何彥歡爬上了城牆,迎風而立。

他想到自己的上輩子。

渾渾噩噩,混吃等死的一輩子,竟是那樣潦草結尾。

不害人,不傷人,不與人深交,是他的三大原則。

無親朋好友,無父母雙親,無妻兒子女,獨善其身對他而言剛剛好。

他有三兩愛好,值得他花時間去精心經營,但他從未有過理想。

就好像他一直都是快樂的,但卻不知道何為幸福?

他以為有快樂就夠了,不然你還強求些什麼?

幸福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做人莫要貪心不足。

一直一直都是如此勸說的自己,今日一事,讓他突然間發現自己從未有過的感覺。

他從前的想法是否是偏頗的呢?

可即便偏頗,他依舊未找到答案。

既然無解。

他便出來走走。

「你呀你,何必在意那麼多,為何從來都不知道隨遇而安呢?」

未曾想到這高高城牆之上都能夠遇到這和尚,也不知道他如何會到了此處,莫不是他真是個精怪,一路上一步不落的跟著小爺我?

罷了,小爺如今也想找個人聊聊天,周笑川不可以,他如今受了傷,莫要將心思放到我身上。

「無陌,你不知道我愚笨的嗎?」

無陌同我如今也算老友,此地除了周笑川外,我竟最願意接近的人只剩下無陌一人了,他雖瘋瘋癲癲,我卻覺得最為可靠之人。

其實我一直都是隨遇而安的。

只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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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不想如此了。

可糾結良久,依然不得要領。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我還可以做什麼?

一掉入這個世界的時候,我是周笑川,風吹不著,雨淋不到的周笑川。雖然也曾提心弔膽過,也曾傷心傷肺過,可到底我未像今日這般見過那許多生命呈現在我面前那般慘烈場景。

而後,我成了葉卿,亦未曾讓我去獨自謀生活。

我不知道離開了這兩個身份後,那身體裡的我,作為何彥歡的我,如何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

那我,還有何用?

做人不能失敗到自己都覺得毫無用處的吧。小爺我雖然不求聞達與諸侯,不求名耀四海,可總需自己覺得不虛此行方可。

「城牆上風大,下來。」

無陌早已經離開了。

他一個瘋和尚,早於塵世斷絕,這個心他就不操了。

不過,自然有人願意操心。

無陌看著城樓下拾階而上的人,從另一邊走了下去。

說話的是周笑川。

他來尋他,只因他的異於尋常。

「城牆上風大,你怎麼來了?」將身上的披風搭在了周笑川身上。

周笑川今日受傷了,卻還要來尋他。

他越發覺得是個廢物。

他從未有過這樣的想法。

可在周笑川看他的第一眼,他突然間就感覺到了。

他在這個世界上怕是一事無成吧。

而周笑川雖行的艱難,但他作為一個男人,該有的擔當,責任都比我來的好。

有時間的時候,我會在想,若是周笑川不是先遇到的瑞王爺,他會喜歡我嗎?

可我發現即便再過臉皮厚,他也說不出口那樣的假設。

如我立於周笑川的立場,我便不會看到自己。

平凡的如同這個世界上大多數庸庸碌碌一輩子的不知進取的人。

如此這樣何人看得到?

他是男人,但此事非關尊嚴,只是他需要立身之所罷了。

「我來尋你,你一人莫要站立此處。」

暗處有人盯著何彥歡,他總是想要防著有人加害與他,這城牆之人,雖有人巡防,可周笑川依舊放心不下他一人在此。

「你放心,我不算一人,剛剛無陌來過。」

只是這一眨眼的功夫,便沒了蹤跡,也不知何時他入了迷,無陌便悄悄的回去了,這城牆上便隻餘下他一人。

「今日士兵多有傷亡,周瀟笑讓人從無根寺請了主持前來,為死去亡靈超度。」

是咯,無陌並非一路跟隨與我,那無根寺離著軍營較近,所以便請了他來做場法式,以慰藉死去將士之魂。小爺我如今竟也自作多情的認為無陌前來是為了小爺我。

果真我的臉皮厚如城牆拐角啊!

「你今兒可是有心事?」

周笑川未曾這般關心過人,所以言語上不知如何表達,可他見不得彥歡如此不像他,便這般生硬的說了出來。

小爺我我轉身看著身邊的人,這人長身玉立,如今看來長得極好,不知為何一開始時我會想他只是個單薄的書生?莫非這也算是情人眼裡出西施不成,可周笑川真真算是長得好看的了,尤其是那雙眼睛,雖平日裡不顯露分毫,可若是他注視著一人之時,盈盈目光中,都是關心之語。

小爺我未曾看過別人的眼眸,可卻覺得再沒比這雙生的好的了。

被他注視著都帶著幾分讓人安心的力量。

小爺我並非一事無成,我還有身邊這人。他會站在我身後,會注視著我,我們將在大戰之後共同面對我們的人生。

天色朦朧,有雙手伸過來握住了我垂在身側的手,那手微冷,可也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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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驕陽。我握緊了那雙手,以後都不想也不會放開了。

他們就這樣默默的站著,一語不發卻也覺得分外可貴。

他們互相剖白心意之後,這是第一次他們如此親密無間,卻也心意相同的站立一處。

這感覺很奇妙,只要是那對的人,他無需任何言語,只是站立在身邊都是一種無言的支持和鼓勵。

「風太大,我們下去吧。」

他們不知站了多久,隻感到彷彿連著月亮都移步了好久,他們方才發覺,何彥歡很愧疚於周笑川受傷了,自己竟讓他在此風口之上待了這許久。

「好。」

周笑川見他不願說,便不強求。

他自己身上也有許多事情未對彥歡言明,他們之間無需多言,他知道無論如何,他都會站在彥歡身側護他即可。他若是不想說,他可以等,等到有一日,他願意了,自然會同他言明。

小爺我將周笑川帶回了他休息之地,他如今懂我,為我著想,我自然是不會負他,總歸一日我必然為他做我力所能及之事。

還有就是那方才緊握的手,小爺我第一次知道只是握住手也能如此讓人心緒起伏,如今還覺得心跳好快,好丟人啊,只是握個手而已,小爺我為何如此雀躍啊!好像對著空中大喊一聲啊!

奈何如今四周都是人,還是快些回到屋裡,莫要讓人瞧見了,至於剛剛握的手,今日睡覺間就不洗了,嚶嚶嚶嚶~~~

(系統:老大果然厲害,竟將這臉皮厚的無賴生生掰成了嚶嚶怪一隻~

瘋叔:那是!也不瞧瞧是誰的兒子!那撩起來,我都害怕~~~

何彥歡:我不是親生的,對嘛……(-_-))

謝澤師聽著南英來報,今日葉卿情緒不振,也未讓他跟隨,一個人上了城樓高處,如今月上柳梢還未歸,向來是第一次見到戰場,心情好不到哪去。可這事他總要面對的,如今在這邊關之地,每日都有傷亡之人,他便日日都要如此,這些只能靠他自己想明白,而他能為其做的,只有拎了兩壺酒,坐在此處等他歸來。

「小葉子,本王今日受了驚嚇,不知小葉子能否陪我喝兩杯啊?」

小爺我未及到達門前,便見著瑞王這座大佛抵著門口,一副十分平靜如水的模樣,誰能夠來告訴我這是所謂的受了驚嚇?

這演技也太過水了點兒。

好好好,一個個都是大少爺,不就是捨命陪君子嘛!反正小爺我如今躺在床上也睡不著,腦子裡定會胡思亂想些東西,不若借著酒勁,晚上還能安寢些。

小爺我也不跟他囉嗦,不就是喝酒嘛,端起桌子上的酒杯,小爺輕嘬了一口,味道不錯,不十分辛辣,還帶著果香的氣息,若是說起來倒是有些讓我年少之時,喝到的那份「狗皮膏藥」偷來的雞尾酒。

他如今倒是有點想念那個狗皮膏藥來了……

「好酒!不知王爺從何處得來?」

瑞王見他不扭捏,臉上倒也無太多鬱色,仰頭飲下杯中之物,那露在衣領外的頸項,迎著月光,瑩白如玉,讓他一時間沒移開眼睛。

「本王自己釀的,小葉子可還滿意?」

他如今見著此人,越發覺得順眼的很,連同語調都輕盈了三分。

「瑞王爺果真風雅之人!」

「小葉子若是喜歡,等這場大戰過後,本王以後釀酒便捎你兩壇可好?」

你若喜歡,送你兩壇又何妨?

「王爺此話當真?」

小爺我平白得了這釀酒大師的兩罈子佳釀,自然是欣喜的。不坑白不坑啊!這就出自瑞王爺之手,即便小爺我不愛喝了,拿出去那也能賣上不少錢財。

「同小葉子言,自然當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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