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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模擬人生》第四十二章 公主夜奔
?天亮後,城門大開,兩人一馬進入了帝都。

勒馬停在皇宮門口,扶著女人下了馬,下地剛走兩步,她就身體一軟,差點摔倒在地。

周鳴又一把扶住了她,關心道:「玉兒姑娘,你沒事吧?要不我帶去別的地方休息一下,晚些回宮。」上官玉兒花苞初破,昨夜索取也堪稱瘋狂,後遺症自然就是現在這樣:走路姿勢一瘸一跛,牽動傷口後,秀眉不時擰起,臉色極不自然。

女人輕輕推開了他,一臉平淡道:「子華先生不必扶我,玉兒一人回宮即可。」

說完,她自我調整數秒,站直身體,踏著標準的宮廷步,臉色也恢復平常地向前走去。

「玉兒姑娘,會有一日,我田子華必會娶你!」

周鳴叫住那個走遠數步的背影道。

女人回頭嫣然一笑,語氣灑脫地說道:「能得子華先生此話,上官玉兒,此生足矣。」

這個笑容,讓周鳴微微失神,隻得感嘆:大周女子,多敢愛敢恨,一遇傾心男子,便放下矜持,如飛蛾撲火,毫不猶豫將身心託付,即便沒有結果,也不糾纏矯情,從無後悔。

他腦中也如電影般出現回放,妻子崔柔、妾室楚靖凌,四個丫鬟出身的小妾,似乎都是如此,一片心意,全放在了自己身上。

連這次要去拯救的安平公主,他其實也早就感受到了,她對自己,那份從未減淡,只在不斷加深的情意。

「看來,這一世自己要背上的情債,不會少,只會更多。」

不過,他也不會為此特別困擾,能收就收,不能收就不收,把握好分寸,不英雄氣短、不陷入兒女情長,不糾結也不強求,保持各方面的平衡,一切順其自然即可。

……

回到皇宮,上官玉兒先去內庭報了個道(宮中之人不得隨意離開,行程要每日報備),再去洗了個澡,換了一身乾淨衣衫,吃過午食,當日下午,就趕到了芙蓉苑,求見到了皇帝李知和天后伍媚,呈上了這篇《論大國》。

「田子華又寫文章了?快給朕念念!朕很久沒看他寫的文章了。」

皇帝李知興奮說道,可能田子華這幾個月出作品太少的緣故,他感覺最近頭又痛的比較厲害了,女兒安平也不懂事,不來陪自己不說,他還從媚娘口中得知:為了不讓大周、突厥兩國再起刀兵,為了兩國百姓的安寧,她自感責任重大,主動提出和親,願嫁給突厥王,永保兩國和平。

當時聽到這個消息的李知,目瞪口呆,心想:女兒安平是不是有什麼事想不開,竟要做這等傻事?

兩國和平,是一個女人就能維持住麽?大周立國百年來,與周邊國家和親了十數次,也沒見刀兵停歇,仗該打還得打,誰也沒對誰手下留情過。

所以,他想把女兒安平叫過來,做一番思想工作,勸她打消這個想法,不過皇后伍媚這幾天難得來看自己,也表示她會去勸安平,並保證會把女兒勸回之後,李知也就放了下心。

「論大國?田子華?」

一旁的天后伍媚眼皮跳了跳,心裏湧出一絲不妙,這田子華想幹什麼?又想整什麼麽蛾子出來?

上官玉兒捧著文章,清了清嗓子,抑揚頓挫地念了起來。

皇帝李知和天后伍媚,張起耳朵仔細聽著,聽到文章某些論點,都連連點頭,頗為認同。

文章念過大半,天后伍媚,還沒聽出什麼問題,感覺一切正常,甚至發出遺憾嘆息:田子華,你為何就是不能為我所用?你有如此才學見識,得你一人,勝得百萬雄兵!

忽然,她臉色驟然大變,甚至想把那篇文章奪過來,一把撕成粉碎!

但為時已晚,她聽到:「順,屹立百年而不倒,始終不亡於四周胡人,蓋因其不稱臣、不納貢、不和親、不割地、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其國其人,從上至下,人人血性如此,人人剛烈而活!雖死,亦不改衣冠髮式、不辱沒祖宗、不屈膝異族,如何算不得大國?」

等這句聽完,大感不妙的伍媚,耳邊聽到一陣粗重的喘氣聲,轉頭看去,卻見皇帝李知,滿臉通紅,氣喘如牛,渾身顫抖,瞪圓雙眼,突然從床榻坐起,吼聲如雷道:「好一個不稱臣、不納貢、不和親、不割地、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朕能做到,朕也能做到!」

說完,皇帝李知,好像被人點了穴道,僵直在那一動不動,不眨眼皮,不見呼吸,足足保持了三分多鐘。

「陛下,陛下你怎麼了?陛下你怎麼了?」

伍媚發現一絲不對勁,連忙拍了拍他的後背,都沒反應,人如同死去了一般。

「陛下!!」伍媚大叫,聲音中帶了一點哭腔。

「朕在這~」

硬直許久的李知,木然的表情突然一松,眼裏閃過一絲茫然,似乎忘了剛剛發生了什麼,而後一臉狂喜,突然從床榻上蹦跳起來道:「朕的頭不痛了,一點都不痛了,爽哉,爽哉!」

待腦中記憶重新恢復,李知赤著腳走到上官玉兒面前,彎下腰,把她剛剛急的扔在地上的文章撿了起來,輕撣上麵灰塵,鄭重捧在手裏,再掃了一遍上面的文字後,贊道:「此《論大國》,當裱在朕的床頭,日讀三遍,以明朕之志向!」

同時,他又感嘆:「子華先生,你大才如此,要如何才肯輔佐大周?難道,你是在等朕三顧茅廬?」

李知想起了禮賢下士、三顧茅廬的典故。

但以皇帝尊貴之軀,三顧下層黔首草民,這姿態放的似乎太低,不太成體統。

不過,只要能說動那些大才入仕,便是真叫他去三顧茅廬,史書上留下的,也是一段賢君名臣的佳話。

而以田子華之才,足以成為這段佳話的主角!

一時間,李知心裏蠢蠢欲動。

一旁的天后伍媚,看著原本一副病怏怏的皇帝,現在如此神采奕奕的樣子,恨得牙根發癢,但同時她也明白:女兒安平,是不可能嫁給那突厥王了,相反,她還得調整策略,把之前撒的幾個謊給圓回來,不讓皇帝李知,對她生出怨憤不滿,還得想辦法封一些人的口,不讓眾人知道,派安平公主和親突厥的主意,是她出的。

想了會,她鳳目一轉,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

大明宮,安平公主房間內。

「平兒,母后當時只是一時氣話,並無讓你和親突厥的想法,你父皇已說了我,母后也找那突厥使者退了親……平兒啊,你都滿十八歲了,你的姐姐長平,這個年紀,都已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為了你的婚事,母后操碎了心,平兒啊,你就不能讓母后放下些心麽?」

天后伍媚,拉著女兒安平的手,一邊用絲娟擦拭自己的眼角,一邊語重心長、嚴厲批評,偶爾一臉無奈的慈母模樣,誰見了,都能體會的到,這位母親的一片良苦用心。

「母后,安平知錯了!」

安平公主淚流滿面,撲進伍媚的懷中,無比自責地道:「母后,安平聽話了!安平同意找一個男子嫁了,無論這個男子是誰,只要不是遠嫁和親,安平都願聽母后安排,不再任性!」

經受一次這麼大的打擊,安平公主終於選擇了屈服,放下了心裏的執念,只求將來不活在一個噩夢般的世界裏。

「平兒,你能這麼想便對了,母后也知道,你心裏喜歡的到底是誰,平兒,母后且問你一句,你可願嫁給那田子華?你若是願意,母后便替你做主,把那田子華召進宮來,詢問一下他對此事的意見,若他也對你有意,母后便不反對你們在一起……」

天后伍媚,在安平公主耳邊,說出一個叫她又驚又喜的事情。

安平公主把頭埋了下去,面似紅佈道:「母后,子華先生已有妻室,他又是有情有義之人,怎會做出那休妻之事,再娶我過門……」

皇族公主,千金之軀,是不可能嫁給任何人作妾的,連平妻都不行,必須是正妻!

因為,皇族必須要體現出身為皇族的尊貴和體統,雖然有時安平公主自己也會覺得,只要能跟心愛的男人廝守一起,就是沒有名分也沒關係。

但……

她要是真敢做了別人的妾,做出損害皇室體面的事情,不說父皇母后容不了自己,整個皇族,也會喊殺聲一片,她不管跑到天涯海角,都不會有她的容身之地。

而子華先生的正妻崔柔,安平公主也見過多次,是個活潑開朗、單純善良的女子,麻將桌上,兩人一起打過好幾次麻將,關係十分要好。

所以,同樣心地善良的安平公主,也做不出,傷害這位女子的事情。

「平兒,你且放心,母后已有分寸,無需叫那田子華休妻,就能將你明媒正娶……」

天后伍媚,在她耳邊,說了一堆保證兩全其美的話語。

聽到這些保證,安平公主,回答的聲音越來越微弱,臻首越埋越低,到了後面,根本沒聽清母后在說什麼,也沒看到她眼中,偶爾閃過的冷冽殺意,只是陷入了自己的幸福憧憬中,越來越醉。

……

第二天一早。

被詔進皇宮的周鳴,在偏殿內等候了一上午,中午時分,才得天后伍媚召見。

「天后殿下,不是草民不願娶公主為妻,實是草民已有妻子,她與草民自小青梅竹馬、感情深篤,草民做不出那富貴休妻的事情。」

躲在帷幕後面的安平公主,聽到殿中男子的這句話語,笑容逐漸凝固,心裏苦澀無比,哀莫大於心死,顆顆眼淚,忍不住滾滾而下。

不可能了,他們之間是不可能了,只要他的妻子還在,他們永遠都不可能在一起了,即便這個男人,剛剛親口說出了「能娶公主為妻,是草民樂意至極、求之不得的事情」。

但「只是」二字之後,一切便重歸現實了。

然而,悲傷欲絕的安平公主,忽然聽到母后伍媚,語氣冰冷地說:「不需你富貴休妻,你只需等到黃道吉日,娶我女兒安平過門便是,其他事情,何須用你操心?一切後顧之憂,我已派人替你們解決了,田子華,不要不識抬舉!」後,她心裏一個咯噔。

尤其是聽到「派人」、「解決」這些字眼時,她立刻聯想到了一些事情。

「母后,你是不是派人去了子華先生家裏,欲毒殺子華先生的妻子?」

臉上猶帶著淚痕的安平公主,從帷幕後面走了出來,對母后伍媚質問道。

「什麼?!」

被天后伍媚剛剛奇怪話語說的有些摸不著頭腦的周鳴,吃了一驚,指著天后伍媚大聲斥問:「天后殿下,你真做了此事?」

「我做了便又如何?人一早就派出去了,你的妻子,想必已死去多時了!」

天后伍媚語氣寒冰,看他一臉焦急的樣子,心裏十分解氣!

「你……我殺了你為她償命!」

周鳴握著拳頭,紅著眼睛,擊飛兩名太監後,衝到殿上欲將伍媚擊殺,嚇得她面無人色,端起身子便跑,連呼「救駕,救駕!」

要不是站在不遠的安平公主,拚命拉住幾乎失去理智的周鳴,大哭哀求道:「子華先生,你快回去看看你的妻子,她興許還未喝下毒酒,還沒有死!你別殺我的母后,一切皆因我起,你要殺便殺我好了!」

周鳴這才稍稍冷靜了下來,又聽到一隊衛士疾步趕來的腳步聲,當即對她抱了一拳,放棄追殺伍媚,轉身就往宮外衝去。

而警報鑼聲敲響後,皇宮內的精銳衛隊,這時幾乎全部行動起來,響起一片「抓刺客」、「遇白衣者格殺勿論」之聲,他隻得激發自身全部潛能,飛奔如電,一路擊倒百名精銳衛士,直接殺出了大明宮。

騎上赤龍馬後,百裡路程,他速度不減,竟隻用半個來時辰跑完,抵達鳳陽村豪宅後,衝進大門,拚命尋找妻子崔柔,發現她正坐在後院的一個亭子裏,手裏把玩一個酒杯,酒杯裡盛放著琥珀色的液體,濃稠如同金汁,散發一股特別香氣,她忍不住舉杯,要把美酒往自己嘴中倒去。

「不能喝!」

周鳴沖了過去,一掌打飛她手裏的酒杯,啪嗒一聲,酒杯在地上摔得粉碎。

「夫君,這是天后娘娘賞賜給我的百花玉釀酒,我偷喝一杯怎麼了?」

妻子崔柔一臉委屈,淚水在眼眶打轉,她收到天后娘娘特賜給她的這壺美酒後,本是想聽那位太監的話,當場就喝下肚的,但她又想留到丈夫回來後,兩人一起分享,故一直沒喝。

只是,被酒香勾起肚中饞蟲後,忍不住想先品嘗一杯的她,卻遭丈夫如此對待。

「別喝,這是毒酒!」

周鳴目光示意妻子看去,卻見地上那塊被濺撒了酒水的大理石,冒出大量白泡,發出滋滋聲響。

「啊!」

妻子崔柔瞪大眼睛,難以置信。

……

當天傍晚,在朝廷大批追兵殺過來前,覺得不宜久留的周鳴,命豪宅內所有人簡單收拾一番,坐上馬車,帶上全部族兵,返回青州老家!

「公主殿下,你怎麼……」

車隊走出不到十裡,皎潔的月光下,道路前方,出現一穿著一襲罩衣,騎在一匹壯馬之上,看起來頗為眼熟的人影時,策馬上前的周鳴,吃了一驚。

安平公主!

「子華先生,我已無家可歸了,你可否帶我浪跡天涯?我不在惜名分,你不負於我?」女人摘下紗罩,臉上帶著兩行晶瑩淚痕問。

「你都已然如此,我再負你,天理何容!」

周鳴策馬到她的近前,伸手一攬細腰,用力將她摟入懷中,任她枕靠在自己的肩頭大哭,哭泣聲中,帶著無盡的放鬆與欣喜。

她心道:子華先生,能與你在一起,長相廝守,真好,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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