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根子在你這兒啊！」丁海杏特別尷尬地看著他道。

「這我哪兒知道，他會分配到這兒啊？」戰常勝一臉無辜地說道，「不過老高這個人迂是迂了點，不過出發點是好的，跟那些人雲亦雲，沒有腦子的人還是差別的。其實我看他還是可以爭取的。」

「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景海林輕輕嘆了一聲道，「就是老高不來，還有老李、老劉，這擋不住的，軍校就是培養海軍人才的，我在軍校又那麼多年，不管誰來，咱都得露餡兒。」起身看著他們道，「失陪了，我去書房。」

戰常勝趕緊將兒子交給了丁海杏道，「我去看看！」話落跟在他身後一起進了書房。

「老景沒事吧！」戰常勝看著他擔心地問道。

「沒事！」景海林抬眼看著他道，隨即笑了笑道，「真的，大環境如此，是我過早的放下戒心了。我應該感謝老高的到來提醒了我。」

這話題既沉重又敏感，戰常勝坐在他的對面轉移話題道，「你那些日子在潛艇上查的怎麼樣？」

「沒有異樣！」景海林微微搖頭道，「我在潛艇上那十多天，沒有看見可疑人員靠近。」忽然又道，「是不是我們猜錯了方向。」

「不可能！」戰常勝果斷地說道，隨即一拍手道，「嗨！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進去出來都得登記，蚊子都飛不進去，別說一個大活人了。他就是想行動也不成，再說了，那潛艇是一個或幾個人就能開動的。如果是個玩兒無線電高手的話，發報更正常。」

「也沒有截獲不知名無線電。」景海林小聲地嘀咕道，「再說這樣的事情甭管怎樣繳獲的，上面為鼓舞士氣，或者向老蔣炫耀，也會讓對面知道的。所以傻子才會現在有所行動，而且有過類似的事情發生，他們也會知道秘密武器是什麼的。」

「他既然按兵不動，那咱也不動，只要動了，總會露出狐狸尾巴的。」戰常勝眸光深沉道。

「哎！一號沒有查出來什麼嗎?」景海林問道。

「沒有！有的話，早就揪出來了。」戰常勝手輕撫著額頭失望道，隨即又道，「算了不說這事了，我們接著說說訓練大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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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巧茹被氣滿臉通紅，單手叉腰，如茶壺似的，手指著他，暴跳如雷地說道，「高進山，你長進了，出息了，居然敢先斬後奏。」

高進山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眉眼間一派輕鬆，感覺從未有過的好，一副無賴的樣子，「調令已經下來了，收拾好東西我就走。」

「那我們呢？」方巧茹氣憤地看著他道。

「哦！學校住房緊張，所以我發揚大公無私的精神。這邊的房子，我退給學校了，所以……」高進山抿了抿唇道，最終攤開雙手，「你看著辦吧！」

「你混蛋！」方巧茹氣瘋了，低頭，看了茶幾上有什麼可拿的，於是拿起茶幾上放的杯墊，水果盤子就朝高進山砸去，「你卑鄙、無恥，別以為這樣逼迫我就會屈服。」

早已經做好準備的高進山接著她扔來的東西，放回了茶幾上，不過離她遠遠的。

「我回娘家住，去我的單位要間房子還裝不下我們娘四個，別想讓我跟著你隨軍，去那鳥不拉屎的的地方受苦受罪。」方巧茹一屁股坐在沙發，滿眼通紅瞪著他道，「你怎麼能這麼乾？」帶著哭腔道，「什麼道理都給你講過了，到了那裡我的工作怎麼辦？孩子們的教育怎麼辦？這些現實的問題你都沒有考慮過，難道只為了你的自己前程就不管我們了嗎？」

高進山嚴肅了起來，「我考慮的很清楚，如果繼續在學校繼續蹉跎也只是教書匠。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沒有任何改變，沒有積極進步的空間。到了基層就不一樣了，不但有實權的，還可以帶兵打仗，進步空間也大。」

「你就知道突突……」方巧茹狠聲道。

「副CM長，正團級幹部。而且跟老戰一個地兒。」高進山高興地說道，「可比現在的好。」

「好什麼好？你現在也是團級幹部。」方巧茹立馬懟道。

「能和實權相比嗎？」高進山挑眉輕哼一聲道，「你是真不懂，還是給我裝傻。這兩者能一樣嗎？」

「你在這裡照樣可以桃李滿天下。」方巧茹提高聲音道，聲音又尖又細。

「喂！我混到現在只是一個教員，隻教授一門課，又不是教授或者校長桃李滿天下，快別說這大話了，沒得讓你聽到了笑掉大牙。」高進山嗤笑一聲道，「現在擺在你面前就兩條路，一是跟著我下基層，二是你帶著孩子留在這裡，咱們就算是兩地生活了。其實也很近的，離市區也就四十多公裡。」

「我跟爸爸去。」高建國拍著門咚咚作響道。

高進山與方巧茹是忍著孩子們睡著了，才『談』事情，怕吵醒孩子們，特地關上門，別上了。

沒想到兩人一吵起來，就控制不住嗓門，把高建國給吵醒了。

這傢夥一聽見去戰叔叔那裡，就能看見紅纓了。高興地當下就敲門，高聲喊著表態。

「你看兒子支持我，你這思想覺悟還不如兒子呢！」高進山聞言滿臉笑容地燒包地說道。

「他那是覺悟高嗎？他是為了跟紅纓玩兒。」方巧茹沒好氣地說道，沖著孩子們的臥室喊道，「高建國你給我閉嘴。」

臥室內頓時安靜了下來，高建國打定主意跟爸爸去部隊。

「不管怎樣？調令已經下來，不可更改。」高進山眼神中止不住的得意，「現在放暑假，孩子願意跟我走，開學我在給你送過來。至於你我當然希望你隨軍了。」

「你想都別想，我是不會去的。」方巧茹朝他呲著牙，惡狠狠地說道。

「那就隨你。」高進山無奈地說道。

「這事你弟弟文山知道嗎？」方巧茹想起來問道。

「別白費心機，我是大哥，只要通知他就行了。再說了，我弟肯定支持，才不會像你一樣持反對意見。」高進山自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