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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俏軍媳》第1044章 醒了(九更)
「那我們移駕食堂了。」楚場長看著他們伸手,禮貌地說道,「請吧!」

小喬則趕緊提上兩個小馬扎,跟著丁姑姑他們身後。

到了食堂,楚場長可真不含糊,點的個個都是硬菜。

當然都是硬菜了,漁場還能缺魚嗎?紅燒,清蒸、清燉,不重樣的,用大盆端上來,特豪放,量還足足的。

一個個吃的肚子溜圓的才心滿意足放下了筷子。

大家開心地吃完飯,吃的太飽,在島上溜達、溜達。

丁姑姑看向走在最後面的曲中原問道,「曲師傅,認識一個叫薛建彪的人嗎?」

薛建彪?曲中原仔細搜索,搖搖頭道,「不認識。」

「那就好。」丁姑姑長出一口氣,總算有個好消息了。

「你打聽這個人幹什麼?」曲中原好奇地問道。

丁姑姑將事情說了一遍,「什麼?他居然在這裏。」曲中原驚訝地說道。

「是啊!扣的帽子還都不少,能戴上都給戴上了。」丁姑姑心裏不痛快地說道。

「聽你的意思是想將人救下來。」曲中原停下腳步道,「這不現實,他不像我們走時孑然一身,被放到哪兒,提著行李卷就走。他呢!身邊都有工作組的人員,眾目睽睽之下不太可能!這麼個大活人沒了,牽扯可就大了。」

「我知道!」丁姑姑食指劃過眉峰道,所以才發愁啊!

現在想的在多都沒用,還得等人恢復的情況,目前來說,最主要的是得好好養病。

遛彎遛的差不多了,大家各自回房。

曲中原他們睡的是大通鋪,早早的洗漱完畢,一個個都歪在炕上。

白開明爬過來盤腿坐在曲中原對面道,「哎,跟丁副主任聊什麼呢?那麼起勁兒。」

「你不會想知道的。」曲中原眉頭緊鎖拍拍他的肩膀道。

「怎了,不好的消息嗎?」白開明指指自己的心臟道,「這裏已經足夠強大了。」

其他人也看向了曲中原,催促道,「快說,快說。」

曲中原緩緩的將剛才的事情,轉述給了他們。

「他可真是沒有死在小鬼子的鐵蹄下,老蔣的炮火中,美帝的飛機下,沒想到卻倒在了自己人手中。」白開明唏噓道。

「開明,在這裏說這話,你好大的膽子,不想活了。」曲中原伸手一把掌,捂著白開明的嘴道。

「嗚嗚……」白開明使勁兒都掰不開他粗糙的手指,他急得指指曲中原的手。

「我放開,你可別再說這言論。別剛過兩天安生的日子,就忘了咱們的身份了。」曲中原眼神凌厲地看著他道。

「嗯嗯!」白開明忙不迭的點頭道。

曲中原才緩緩地收回自己的手,白開明粗魯的擦擦自己的嘴。

「放心,我剛洗過的,不臟。」曲中原看著他的樣子說道。

白開明起身去倒了些水漱漱口,重新坐回炕上道,「哎!咱們怎麼幫他啊?」

「不好幫啊!他身邊圍著人。」曲中原苦惱地說道,「在不能一擊即中的情況下,最好還是以靜製動,別好心辦壞事!」

大家一致點頭,曲中原說著將煤油燈給吹熄了,躺在了炕上,在黑暗中說道,「行了,這事放腦子裏想辦法,咱們趕緊睡吧!明兒還得繼續幹活呢!」

島上是自備的發電設施,但不足以支撐整個島,所以遠離島中心地帶的地方,還用煤油燈,這種古老的照明設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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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的丁姑姑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好不容易迷瞪著了,又做起了亂七八糟的夢。

夢見了他被人圍著拳打腳踢的,心疼的她揮舞著手臂,怎麼抓都抓不到,卻無能為力。

場景一換,就看見兒子雙眸猩紅,額頭的青筋暴起,聲嘶力竭地朝她吼道,

「為什麼不告訴我爸他還活著,為什麼不讓我們父子相認,為什麼不讓我見他最後一面,為什麼……我恨你!」

「不要……」丁姑姑騰的一下坐了起來,一臉的驚恐,額頭上密密麻麻的汗珠……待藉著月色看清眼前的一切,又使勁兒的掐了自己一下,丁姑姑長出一口氣,「原來是夢啊!」嘴角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混蛋、王八蛋、笨蛋、丁姑姑捶著身上的棉被,一拳一拳直到自己氣喘籲籲,雙手發麻,才雙手撐在炕上,任淚水無聲在臉上肆意橫流,你怎麼可以把自己給弄的這麼狼狽,你的聰明勁兒哪兒去了?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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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淡月籠紗,聘聘婷婷,月光如水一般平靜柔和,風溫柔的吹過,攜來一股清新的花草的氣息,在寧靜的夜裏彷彿能聽見枝條抽出新芽的聲音。

島上陷入黑暗之中,人們沉靜的睡著,只有一處仍然燈火通明,屋內亮如白晝。

「嚶嚀……」一聲,應太行緩緩的睜開眼睛,刺眼的燈光讓他抬手,卻發現渾身軟綿綿的連這麼簡單那的動作都無法做出來。

他側著頭,躲避著燈光,微微眯著眼睛待適應後,才睜大眼睛打量著,這不是自己的房間,自己的房間可沒有這麼乾淨清爽的味道。

怎麼會?這到底是哪兒?他從來不相信自己有好運被人給救了。

待看清手支著腦袋,胳膊支在八仙桌上熟悉的林大夫,睡的深沉,頭一點一點的,吧唧著嘴,嘴角還掛著可疑的液體。

果然還在原地,只是自己怎麼會在這兒,自己處處頂撞,他們有那麼好心。

應太行看著不停的點頭的林大夫,「小心!」聲音粗啞如磨砂紙辦難聽。

「咚……」的一下林大夫腦地磕在了八仙桌上,人徹底的清醒了,揉揉發紅的額頭,耳聽的細若蚊聲的笑聲。

林大夫順著聲音望過去,看著躺在炕上,睜著明亮大眼睛的應太行,激動地撲到炕沿邊,「你醒了。」說著手搭在額頭上細汗一層,額頭上冰涼一片,「燒退了,感覺如何?」

「渾身軟綿綿的,提不起一絲力氣。」應太行老實的說道。

「有道是: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你本身就虛弱,我真怕你抗不過去。」林大夫心有餘悸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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