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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醫狂妃》第205章 我兒子高興就行了
容棱把他的長劍擦得鋥亮,抬頭漫不經心地看過去一眼,這一看,便看到小黎正滿臉微笑的看著珍珠,而珍珠在吃東西。

容棱面上露出一絲淺笑:「很好。」

容飛目瞪口呆,問道:「好什麼了?」

容棱卻說:「小黎在笑。」

容飛都要氣哭了:「可是矜東在哭啊!」

容棱淡淡的看容飛一眼,然後說道:「是嗎。」

那語氣分明是說,我兒子高興了就行了,至於別人家孩子的死活,關我什麼事?

容飛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而更讓容飛無語的是,明明哭得很傷心的容矜東,在看到柳小黎輕易就把那嚇人的蜘蛛捏死後,竟然不哭了,繼而滿臉崇拜的望著這個比自己小好幾歲的弟弟。

柳小黎看容矜東不哭了,便蹲下身,一邊擦手,一邊朝哥哥笑:「我把蜘蛛殺了,你不要哭了。」

容矜東害羞的點點頭,想了想,啞著聲音道:「你好厲害。」

柳小黎不好意思的抓抓頭:「我不厲害,我爹才厲害,我很笨的。」

「你很厲害。」容矜東固執的說,他知道這個弟弟說的「爹」是誰,就是旁邊那個手持著一把劍的,雖然長得很好看,但一看就很兇的叔叔。

容矜東覺得那個叔叔很可怕,也不會笑,他很怕那個叔叔。

畢竟有人誇自己,小黎雖然謙虛了一下,但很快就開始竊喜,小黎想了想,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容矜東軟軟的說出自己名字。

小黎也自報家門:「我叫柳小黎。」

容矜東終於露出今天第一個笑容:「你好。」

小黎也甜甜的笑著:「你也好。」

兩人便開始傻笑。

在一旁的容飛:「……」

難得有一個崇拜者,柳小黎尾巴有點往上翹了,變戲法似的從包裡拿出很多東西,有刀,有匕首,有針,還有剪刀,甚至還有幾顆稀奇古怪,長得特別醜,聞起來還很臭的藥丸。

小黎把藥丸遞給容矜東,甜甜的說:「這個很好吃,是我自己做的,你要吃嗎?」

容矜東猶豫了一下,埋著小臉,對了對手指,害怕的問:「是毒藥嗎?」

「不是的。」小黎急忙道:「是糖果,是一種零嘴,是我爹教我做的,把木櫻草和水果一起融合,再放在火上烘焙製作出來的,很甜。」

「真的嗎?」因為聽到是甜的,容矜東有些心動,伸出小爪子,抓了一顆黑藥丸,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很快就笑起來:「我聞到了木櫻草的味道。」

「嗯嗯,吃吧吃吧!」

容矜東張開嘴,二話不說將那小丸子丟進嘴裡,然後抿了抿,卻隻吃到苦味,還有一種很噁心的泥土味。

容矜東想吐出來,柳小黎卻捂住哥哥的嘴,催眠哥哥:「這個很好吃的,你要慢慢吃,剛開始可能有些不適應,但吃完了前面,後面就好吃了,不信你嚼,你嚼開。」

容矜東被這苦味,苦的眉毛眼睛都皺在一起,但還是乖乖的開始嚼,等到他都恨不得囫圇將這丸子直接吞了算了時,竟然真的吃到了一點點甜味。

看哥哥的表情變了,柳小黎放開哥哥,笑眯眯的問道:「怎麼樣,怎麼樣,是不是甜的?」

容矜東猶疑一下,點了點頭。

柳小黎頓時咧開小嘴:「我就說吧!」

「可是……」容矜東小聲氣的咕噥:「如果是這樣,為什麼不吃木槿糕?那個也是甜的。」

柳小黎擺擺手,一臉「你不懂」的高深模樣:「木槿糕是糕點,這個是糖,不一樣的。」

容矜東想了想,才道:「那用做松子糖的方法做木槿糖,是不是整顆都是甜的?」

柳小黎愣了一下,然後小臉開始發紅,他抓抓頭,尷尬得不會說話了。

容矜東見柳小黎如此窘迫,急忙道:「不過你做的這種,也很好吃,真的真的。」

柳小黎低著腦袋,絞著手指:「真的嗎?」

「真的,真的,不信我再吃一顆。」容矜東說著,伸出手問柳小黎要。

柳小黎眼睛一亮,半信半疑的又抖出一顆糖,遞給哥哥。

容矜東當真想都不想直接放進嘴裡,再忍著那逼人的苦味,大著舌頭說:「甜,甜的,很甜,好吃。」

柳小黎徹底高興了,索性把一整個瓶子都塞給哥哥:「全都請你吃。」

容矜東神色複雜的接過,大義凜然的點頭:「我一定會都吃完的!」

兩個孩子玩得很開心,容棱把劍擦好後,插入劍鞘,利落的起身,瞥向身邊還愣愣的容飛。

「今日過來,幹什麼?」

容飛回過神來,扯扯嘴皮:「三皇兄,看你說的,弟弟就是求你幫個忙,這小矜東怎的也是太子的兒子,三皇兄與太子,不是關係挺好的?」

「一般。」容棱平平的道:「若只為了哄孩子,你且自便。」

容棱說著,轉身就要走。

容飛皺皺眉,叫住容棱:「皇兄門下,可有一位柳先生?」

容棱頓住腳步,側目看向容飛。

容飛拍拍自己旁邊的位置:「皇兄過來坐,你我兄弟二人,還從未這樣閑聊過,今日也是撞上了,原本這些話,弟弟是要與太子說的,不過還未等到太子,便被太子府裡的齷齪擾得心煩,不過也索性如此,弟弟這才來了三王府,這些話,與三皇兄聊聊也未嘗不好。」

容棱審視的看容飛好一會兒,沉了沉眸,到底還是重新坐了回去。

這個容飛,外界隻傳他平日灑性紈絝,是個隻知風花雪月,嘻嘻哈哈的閑散王爺,但容棱卻知道,原本沒那麼簡單。

容飛做的那些荒唐事,要說是為自己取樂,不如說是為博得太子信任。

親生哥哥是當朝的太子,弟弟便註定了永遠無法涉入朝堂,手中更無法捏得半點實權。

容棱並不涉足這對兄弟的私事,自己與太子也只在政事中接觸,下了朝,便你是你,我是我,這個容飛,二十年與自己加起來說的話還不到一百句,今日卻突然找上門。

容棱知道這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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