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狂妃》第1033章 真希望儘快能見師父一面
「聯繫不到。」柳蔚皺眉:「這麼肯定?」
容棱看著她,嗤了一聲:「我已三年未見過他。」
「……」柳蔚驚訝:「但我聽那意思,你兩位師妹經常見到他。」
「她們不同。」
「哪裏不同?」
「住在一起。」
柳蔚立刻說:「那就讓她們聯繫。」
容棱沉默一下,沒有作聲。
柳蔚擰著眉:「怎麼了?不行?玉染其實很好說話,雖然她們對打得挺嚴重的,但我可以去送葯。我們演一下,回頭我當著她們的面說你兩句,你別當真,是演戲,總之就是罵你一會兒,讓她們出出氣,我想她們會願意幫我們傳消息。」
「不會。」容棱回答得很乾脆。
柳蔚吐了口氣:「別擔心,我覺得她們都是挺好的姑娘。」
「不是。」
柳蔚搖頭:「你對她們有偏見。」
容棱將湯往她面前推了推,認真的道:「有偏見的是你。」
柳蔚:「……」
最後,柳蔚還是不甘心,用了午膳就跑回衙門找玉染芳鵲。
因為受傷頗重,她們一時半會兒還走不了,正在房間裡互相上藥。
柳蔚沒讓容棱跟著,讓他在門口等,自己拿著金瘡葯進去的。
進去後,場面有點尷尬,但柳蔚無視,她坐到椅子上,將金瘡葯遞上去,輕聲細語的道:「這個很好。」
玉染看了她一眼,往瓶子裏挖了一塊,沉默的朝芳鵲臉上抹。
芳鵲盯著柳蔚:「嫂嫂還來做什麼?」
柳蔚道歉:「是我說漏了嘴,抱歉。」
芳鵲死魚眼,睨著她。
柳蔚又強調:「我欠你們一人一個人情,你們有什麼要求,儘管提。」
玉染繼續往芳鵲臉上抹金瘡葯,葯的顏色黃黃的,芳鵲的臉現在很精彩。
芳鵲稍稍把自己眼睛那塊兒擦了擦,讓自己睜眼的時候不至於太滑稽,問柳蔚:「嫂嫂知曉師兄多壞嗎?」
柳蔚點頭:「知曉。」
「嫂嫂知曉我們多疼嗎?」
柳蔚繼續點頭:「也知曉了。」
「嫂嫂,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很痛。」柳蔚捂住心臟,再次道歉:「對不起。」
芳鵲大概也是發泄一下,看柳蔚認錯態度良好,到底沒有狠下心繼續生氣。
玉染還在往芳鵲臉上抹葯,從頭到尾一句話沒說。
柳蔚看情緒差不多了,開始把話題往她們師父那邊引:「說起來,經過昨夜之事,你們的身份大略也暴露了,你們還能回千喜坊嗎?」
「可以。」這個芳鵲倒是不擔心,她指指自己的臉:「借口已經想好了,含冤入獄,慘遭酷刑之類的。」
柳蔚滯了一下,聽出芳鵲似乎不是在嘲諷自己,又問:「會影響你們的任務嗎?」
芳鵲皺皺眉:「這個是肯定有影響的,我們懷疑,那玉佩或許已經被轉走了,畢竟昨日千喜坊真的出了太多事。」
柳蔚眼前一亮:「需要我向你們師父說明嗎?此事到底因我而起。」
芳鵲頓了一下,看看玉染。
玉染想都沒想,搖頭。
「為何?」柳蔚脫口而出,又解釋:「我替你們說,你們師父不會怪罪你們。」
芳鵲抿唇:「多謝嫂嫂一番好意,只是師父不喜見人,他應當不會見嫂嫂。」
「你們問問,或許他願意見我?」
芳鵲搖頭,反過來安撫柳蔚:「嫂嫂無須太過自責,我們知曉是非,不會再怪責嫂嫂,師父那裏,我們自會解釋,我與玉染自小受師父教導,師父很疼我們,不捨得責罰我們的。」說到這兒,又頓了一下:「師父跟師兄不同。」
柳蔚看兩人是打定主意不傳消息,換了個借口:「說起來,我還從未見過你們師父,按理說,我與你們師兄是這個關係,應當見見師父他老人家才是。」
芳鵲點頭:「師父疼師兄,以後見了嫂嫂,必然也會喜歡嫂嫂。」
柳蔚意有所指:「真希望儘快能見師父一面。」
芳鵲嚴防死守:「將來有機會的。」
看來容棱說得沒錯,他這兩個師妹,其實真的沒那麼好說話。
柳蔚決定換個目標,她看向玉染,問:「玉染為何一直不出聲?可是還怪我?」
芳鵲溫柔的搖頭,解釋:「玉染壞了嗓子,她這幾日怕是都說不出話了。」
柳蔚:「……」
「但玉染不怪嫂嫂,嫂嫂莫要多想。」
柳蔚:「……」
從房間出來時,柳蔚看到迴廊的容棱。
容棱瞧她的表情就知道鎩羽而歸,淡淡的道:「師父不輕易見人,找不到。」
柳蔚沒說話,隻盯著他目不轉睛。
容棱問:「怎了?」
柳蔚咬牙切齒。
容棱走過來拉住柳蔚的手:「玉佩之事,皇叔那裏,必也知曉不少。」
如果是權王,事情應該會簡單很多。
柳蔚這麼想著,突然就把玉染之事忘了。
孕婦總是容易被轉移注意力,且記性變差。
……
付子辰是被付老爺子叫回來的,今早傳來的信,老爺子說要見他。
看到老爺子時,付子辰沒想到還能見到付子言,他冷著面孔,走到爺爺身邊請了安。
老爺子含笑著叫他過去,付子辰依言上前。
「你哥說,這些日子你都與三王爺一道兒?」
付子辰看了付子言一眼,沉吟一聲:「是。」
老爺子點頭:「三王爺是個胸有鴻鵠之人,你跟著他,也算是條出路。」
付子辰聽著,沒有反駁,隻問:「祖父叫孫兒回來,便為了說此事?」
老爺子讓他坐下,拉住他的手:「祖父老了,不求別的,只求你們兄弟和睦,一家團圓。」
付子辰抽回自己的手:「祖父有話直說便是。」
老爺子看他這冷冰冰的樣子,嘆了口氣,看向付子言:「子言,你說。」
付子言看著他這位離經叛道的五堂弟:「你與三王爺走得近,與他旁邊那個柳司佐走得近,這是好事,但你需記住,你姓付,付家有你一份,我們才是一家人。」
付子辰嘲諷的笑出了聲,看著付子言的目光冰冷至極。
老爺子皺皺眉,似乎也覺得付子言這話說得很不恰當,板著面道:「你說你想與你弟弟和解,祖父才將他叫回來,並不想聽到你威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