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狂妃》第1152章 小黎大夫上陣!
「怎麼接,怎麼接?」明香看大妞竟然是個懂行的,急忙問。大妞也苦惱了:「母豬,母豬都會自己生,娘說,我只要幫著拍拍它的背就好了,我那天就拍母豬背了。」
「那我們也拍背?」明香問著,伸手就往柳蔚後背探去。
惜香把剪刀放下,一掌拍開明香的手:「你別搗亂,小姐不會自己生,我們光拍背頂什麼用,不過,這熱水是拿來做什麼的?」
小妞理直氣壯的道:「戲本裡說,生孩子都要熱水,肯定是有什麼關鍵用途。」
「泡在水裏生嗎?」明香質疑:「但這盆太小了,不如用浴桶吧?」
「不是吧,戲本裡沒說要用浴桶,人家都是用盆的。」小妞反駁。
四個人七嘴八舌,也議論不出個所以然來。
柳蔚在床上疼得氣都喘不勻了,她努力想說點什麼,但剛一張嘴,發出的就只有疼叫。
「開門開門開門。」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小黎的聲音。
小妞忙走過去,隔著門扉道:「小公子你不能進來,男子不能見女子生孩子,會衝撞的。」
小黎咬著牙道:「你們會接生嗎?不會就趕緊開門!快點!」
小妞瑟縮的看了眼大妞,大妞又看向明香,明香又看向惜香,最後,惜香咳了聲,走過去把門打開。
門剛一開,小黎泥鰍似的身影,便鑽了進來。
他手裏拿著一個包裹,走到塌邊,看到自家娘親疼得滿頭大汗,先用袖子給娘親擦擦汗,然後把包裹打開,從裏頭拿出一株艾草乾,放在娘親鼻子下頭,
「娘,快聞聞艾草,艾草補氣,若不補好氣,一會兒會沒力氣生。」
柳蔚嗅了嗅那草梗,沁人的艾草氣息,讓她天靈果真舒服了些。
小黎又掏出一個小瓶子,抖出一顆藥丸,塞進娘親嘴裏:「這是人蔘丸,含著不要咽,記住,千萬不要咽。」
柳蔚虛弱的點點頭。
小黎卷了捲袖子,又將娘親的手臂拉過來,給她探脈。
過了一個呼吸,小黎眉頭皺了起來。
四個丫頭急忙緊張的問:「怎,怎,怎麼樣了?」
小黎看看娘親,又看看四人,最後走到床尾,掀開娘親的長袍,目光疑惑:「怎麼是乾的?」
小妞急忙道:「水,水,這裏有水,要怎麼做?」
小黎搖頭:「不是這個水,是羊水,羊水還沒破。」
就算再沒常識,是個女人也知道,羊水是生產前的最後一道屏障,若羊水沒破,那就是還不到生產的時候。
四個丫頭都有些迷茫,彼此互相對視。
小黎又給娘親探了探脈,半晌,他「嘖」了一聲,跳下床,從包裹裡拿出銀針,並了兩根,扎入娘親面上兩處大穴。
之後便是一陣沉默。
一盞茶的功夫後,門外守著的暗衛們,沒聽到驚叫聲了。
眾人面面相覷,半晌,有人問:「這是,生了嗎?」
「可是怎沒有嬰孩哭聲?」
「許是孩子不愛哭?」
「不行不行,剛生下來的嬰孩,哭得越大聲才越好,不哭不行的。」
「那這是……」
就在他們七嘴八舌時,艙門,打開了。
眾人急忙看過去,就見滿臉通紅的四個丫頭,簇擁著一臉鬱氣的小公子,正走出來。
走到門口,他們就聽到小公子壓著火氣教訓:「孕婦生產前會有幾次假陣痛,但只要羊水沒破,那就不是要生,你們連羊水都不看,就搞得雞飛狗跳,是嫌折騰不死我娘嗎?」
「那個……」明香弱弱的想爭辯兩句。
小黎卻眯著眼睛,一個冷刀子眼神掃過去。
明顯當即不敢說了,縮著脖子,臉都快埋進胸口裏了。
小黎又喊:「除了惜香姐姐,其他人都過來,去我房間,我告訴你們真的要生時,到底該怎麼做!」
一整夜的戰鬥,直到天明,才稍稍平靜。
魏儔同老船家,均是一夜未睡,只是老船家的小孫兒,迷迷糊糊的厥了過去。
艙門再次打開時,撲面而來的,便是刺鼻的血腥味。
魏儔緊張的站起身,迎過去,剛好與正要進來的幾人撞見。
這場夜戰,打得非常艱難,而主戰場,並非他們所乘的這條漁船,而是敵人的船。
如上次盜船一樣,昨夜,加上容棱在內的八人,是通過潛水,埋入敵船下方,對其進行的近戰襲擊。打得挺慘烈的,畢竟敵眾我寡,但結局還算不錯。
魏儔看到,進來的人,人人身上都帶著傷,嚴重些的,半個身子都跟泡過血似的。
但所幸,他們搜颳了敵人的船隻,帶了一些乾衣服,食水,還有藥物回來。
在場的都是大老粗,魏儔儘管高燒未退,還是自願接過來藥物,細細的給所有人包紮。
老船家確定了回來的人數一個沒少,閉著眼睛,雙手合十,念了句「阿彌陀佛」。
其中一個暗衛笑了,遞了一袋乾餅,給老船家的孫兒。
小孫兒可好幾日沒吃過餅面了,頓時驚喜得眼睛發亮,抱著那袋乾餅,期望的瞧著爺爺。
老船家摸摸孫兒的頭,道:「去用水泡開,咱們一人吃一個。」
漂泊大海上,這個在陸地上一個只要半文錢的粗麵餅,卻如此珍貴。
容棱也受了輕傷,右手手臂被劃了兩下,魏儔給他上藥時,發現那傷口竟然深可見骨,有些在意:「這些葯都是些普通傷葯,你這傷口太深,隨意包紮,我怕還是會生膿……」
容棱沒做聲,隻單手撈過放在船艙裡的小包,自小包裡拿出幾個瓶瓶罐罐,遞給他。
魏儔一看那瓶子就知道是藥瓶,然後打開一嗅,頓時愣了:「這可是上好的金瘡葯,光聞味道就知用料不俗,有這個就沒事了。」
他說著,撚開了藥丸,將葯泥和水,敷在容棱的傷口上。
等包紮完畢,魏儔看容棱小心的將那小藥瓶放回小包,忍不住問了句:「其他的瓶子裏,也是裝的金瘡葯嗎?」
容棱沒做聲。
另一個暗衛卻笑著說:「是柳大人為王爺備的常用藥,我上回看,不止金瘡葯,好像什麼葯都有,解毒的,治傷的,退燒的,好像連嗓子疼的都有,還有一瓶不知什麼水,王爺說滴在眼睛裏,熬夜的時候,眼睛能舒服很多。」
暗衛說的一臉羨慕,魏儔卻注意到一個細節點:「退燒的?」
「是啊。」暗衛一臉自如:「之前咱們一個同伴發燒,吃了一顆,第二日就好利索了,柳大人親自製的葯,真是厲害極了。」
魏儔努力平復呼吸,沒讓自己的憤怒,表現得太過明顯,他刻意明示:「我也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