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狂妃》第1786章 醜醜後記11
第1786章醜醜後記11眾人一路下山,到山腳時,正好遇到從另一條路返營的熊副將等人。
熊副將見元帥與小徒弟滿身是血,氣得大罵蠻軍無恥,又七手八腳的,問兩人傷勢如何。
容夜安撫了師父幾句,一行人便已到了大營外頭。
顧潮是被抬著回營的,身上還血呼拉的,一看就可怕。
營中將士果然都被嚇壞了,一個個簇擁上來,七嘴八舌的問。
顧潮擺手,正要說兩句穩定軍心的話,就聽不遠處,一道陌生的男音傳來:「啊啊啊啊,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多血?受傷了?我的娘呀……」
顧潮順著人群看去,就見是個穿著官服的年輕男子,正急急忙忙的往這邊跑來。
可惜這人剛跑兩步,就被身邊另一個青年人拽住,青年人在他耳邊低語幾句。
顧潮見兩人均是生人,一時有些納罕,又看他們穿的是官服,有了猜測。
旁邊的張副將給他介紹:「左邊那個叫容傾,右邊那個叫容莫,都是京中來的監軍。」說著,壓低了聲音:「還是七王爺的兒子。」
七王爺的兒子?
顧潮眯了眯眼,眸中帶了審視。
說話間,兩名年輕監軍已經交頭接耳完,疾步走過來。
那叫容莫的官員先出聲:「顧元帥,久仰大名。」
顧潮回道:「二位大人,有失遠迎。」
容莫將顧潮打量一圈,又看向他身邊,同樣渾身是血的容夜,問:「顧元帥這是怎麼了?」
顧潮道:「遇敵軍偷襲,不礙事。」
容莫臉都沉了:「蠻軍的確可惡,還望顧元帥儘快療傷痊癒,好將他們一網打盡,斬盡殺絕!」
顧潮覺得這容大人說話有點咬牙切齒,也不知為何對蠻軍如此痛恨,他現在身體不好,也不想多寒暄,隻道:「蠻軍必然會除。」
容莫點了點頭,主動讓開路,讓士兵抬著顧潮回帳。
大隊離開後,容傾容莫一左一右拉著想跑的容夜,把她帶到自己的營房中。
面對從小一塊長大的兩位堂兄,容夜很心虛,她低著頭喊:「莫哥,傾哥。」
「你還知道喊我哥!」容莫臉黑的都快滴出墨了:「你可知你偷跑離京,嚇壞了多少人?你爹娘,你哥便不說了,皇上,你七皇叔,還有你小妞姐,哪個不擔心,你以為我和容傾在京裡呆的好好的,上趕著跑邊境是做什麼?容夜,你這次真的太過分了!」
「哎呀,先別說這些了。」容傾看容夜腦袋都快埋到胸口了,攔著他二哥,道:「先叫大夫吧,這一身的血,疼不疼啊?」
容莫哼了聲:「疼,就該讓她疼疼,多大的人,做事一點章法都沒有,你別慣她,她就是讓你們慣壞的!」
容夜被一頓教訓,也沒反駁,就吸了吸鼻子,眼眶發紅。
容傾哄她:「別聽你莫哥的,你小妞姐知道你跑到軍營來,一急之下動了胎氣,你莫哥就那麼一個媳婦,自然緊張了點,你先說你疼不疼,怎麼流這麼多血,到底傷了哪兒?」
「她還站的好好的,能有多傷。」容莫板著臉說,但同時眼睛也在容夜身上打轉,想確定她是不是真的沒事。
容傾拉著容夜坐下,看小姑娘被罵得只會沉默的流眼淚,便摸著她的頭哄:「乖了乖了,下次不這樣就好了,是不是?」
容夜扁著嘴,含糊的「嗯」了聲,把自己的袖子擼起來,給他們看手臂上的傷,那些傷縱橫交錯,鮮血淋淋,瞧著可怖極了。
「我的天啊!」容傾嚇死了,給容夜吹了兩下,又回頭罵他哥:「還說沒事,這叫沒事嗎!」
容莫也嚇到了,趕緊要出去叫軍醫。
容夜忙將他們攔住,道:「元帥傷勢嚴重,軍醫們肯定都去了元帥營帳,我不礙事,我晚點自己回去擦藥就是,不要耽誤元帥療傷。」
「顧潮的命是命,你的命就不是命了?要說起來,你的命比他顧潮的命矜貴多了!」容傾豎起眼睛。
容夜解釋:「元帥是一軍之魂,元帥的安危事關軍心穩定,不可輕忽大意,我只是個小兵,哪能跟元帥比。」她說著,拽緊容傾的胳膊:「傾哥你真的別去了,我自己回去擦藥就好。」
容傾氣得冒火。
容莫倒是趕緊去打開包袱,將一些瓶瓶罐罐拿出來,說:「這是我們出發前,你娘讓帶來的,你看有沒有用得上的?」
容夜看了看瓶子上的標籤,越看越心驚,這些都是她娘的心肝寶貝,全是療傷驅毒,起死回生的救命良藥,這些葯放到市面上,一顆足矣抵萬金,她娘卻全給她送來了。
容夜想哭。
容傾見她又流淚了,急問:「用不上嗎?」
容夜搖頭:「用得上。」
說著,她先拿了一瓶金瘡葯,打開後,聞到裏面的成分,她又把金瘡葯塞好,放到自己懷裏。
「怎麼不擦?」容傾問。
容夜道:「這瓶最好,我留給元帥。」
容傾:「???」
最後容夜給自己把手臂胳膊的上的傷,都上好了葯,還吃了一顆調理內息的補藥,沒一會兒面色果然紅潤了許多。
容傾容莫都鬆了口氣,容莫又恢復了之前冷冰冰,硬邦邦的樣子,他說:「你去收拾行李,明日跟我一同返京,你傾哥要當監軍,不跟我們走。」
容夜哪裏肯乾,立刻拒絕:「我不要,我不回京。」
容莫發火:「剛剛還說知道錯了,又開始強了是不是?」
容夜躲在容傾背後,撅著嘴道:「爹都同意我留下了,我要留在箜州,我不回去。」
「你……」容莫又要教訓她。
容傾給攔下了,回頭鬨堂妹:「這裏太危險了,你看你,才來兩個月,就弄得一身傷,你要不想嫁人,回去好好與你爹娘說,你是皇上欽封的郡主,便是晚幾年,想嫁誰,那也是對方的福氣,沒必要為了拒親折騰自己,你看看你現在,受罪了吧,吃苦了吧,這又是何必?」
容夜抗辯:「我不回京,不是因為要嫁人,相反正是因為到了嫁人的年紀,我才想出來,哥哥都能為了理想,遠走他鄉,做個閑雲遊醫,我為何就得困守後宅,做個普通小婦人?我也想追求夢想,投身軍戎,我也想上陣殺敵,做我想做的事!」
「可你是個姑娘。」容傾道。
「在軍營,沒人當我是姑娘。」容傾說:「尤其是我們元帥。喬將軍知道我是女子,便要將我送到後營,但元帥哪怕知道我是女子,也願意讓我當前鋒,元帥是個大好人,元帥最懂我,我最喜歡元帥!」
容傾驚了:「顧潮知道你是女子,還讓你跟一群男人同吃同住?他有病吧?」
容夜呲牙:「不準說元帥的壞話!」
容莫也問:「他真知道你是女子?」
容夜點頭:「肯定是知道,我到北疆軍後,喬將軍就把顧元帥的地址告訴我爹了,我爹肯定已經給元帥寫過信了,就算我爹的信還沒到,喬將軍也肯定告訴過元帥了,他們是朋友。」
容莫狠狠地皺起眉:「如果這顧潮當真是明知故犯,那他的確很有問題。」
容傾慫恿他哥:「姓顧的不是好人,我們現在就上書回京彈劾他吧!」
容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