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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醫狂妃》第1734章 容溯氣得直喘粗氣
管家小心翼翼的道:「這是城北大華樓送來的,我看這上頭印的確實是您的私章,掌櫃也說,章印肯定是沒錯,但王爺,您今日,不是沒出過門嗎?」

容溯臉都黑了,他捏著那欠債金額巨大的餐單,整個人都繃緊了。

對面的李君這時起了身,往桌前看了一眼,看到了那張帳單下的章印和簽名的確都是容溯,就挑了挑眉,問:「你吃什麼吃了四萬兩?怎麼不請我吃?」

容溯話都不想說,他直接將帳單丟給管家,磨著牙齒道:「結了。」

管家收了命令,趕緊灰溜溜的離開。

容溯氣得直喘粗氣。

之前青州之戰,因為容棱就在青州,容溯就把青州兵權,指揮權,全部移交給了容棱,但容棱無名無份,譴人下令,這些公事上的文書往來,都要借自己的名,容溯就把自己的私章刻了一塊暫交給容棱。

但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容棱居然會用他的私章去簽單消費,他自己沒錢嗎?這裏是京都,他沒錢不會回家拿嗎?憑什麼要花他的錢!

容溯人都氣傻了,但他還是克制住了面上的波濤,惡狠狠的道:「容棱回京了,就在城北,我記得城北是有一戶他名下的別院,你們倆也別耽擱了,現在就過去,跟他把最近京裡發生的事說一遍。」

容溯默默告訴自己,現在他還有求於容棱,不能撕破臉,四萬兩白銀而已,說不定容棱只是暫時手頭緊,回頭會還給他呢,對,一定是這樣的,容棱一定會還錢,他不是這種不要臉的人。

容溯一直安慰自己,最後還真把自己說服了。

秦俳和李君聽說容棱到京了,還挺開心的,現在京裡局勢動蕩,容棱在內閣有話語權,他還活著的消息之前就傳的沸沸揚揚,現在人真的回來了,接下來的戲碼,可就有意思了。

秦俳和李君奉容溯之命,暗地裏去了城北別院。

他們抵達的時候,容棱還在用晚膳,大廳裡就他一個人,他一邊吃飯,一邊毫無意外的看著不請自來的他們,隨口道:「坐吧。」

秦俳和李君坐下了,李君有點尷尬,主動問:「我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不若你先用膳,我們在外面等你。」

容棱不在意這些虛禮,擺手道:「直說吧。」

李君便看向秦俳,秦俳之前在青州與容棱也算是接觸了幾天,還算有點交情,他也不含蓄,直接就把最近京裡的事,都給容棱交代了一遍。

主要說的還是太子登基前後的事,李君見縫插針,還在當中講了個笑話:「登基儀式不是從清晨到傍晚嗎?要新帝帶足金皇冠,於太寺祈福告天四個時辰嗎?結果剛過晌午,太子身子吃不消了,站不住了,整個人從高台上摔了下來,後來登基儀式草草結束,第二天他早朝都沒上,在寢宮裏睡到前兩天才能下地。」

李君邊說邊笑,這段日子,他就指著太子這件醜事活了。

容棱一點都沒笑,他就看向秦俳,問:「新帝一直未上早朝?」

秦俳也沒笑,他對容棱點點頭:「昨日才開始早朝,不過朝會一半,又暈了過去,之後便不了了之了。」

李君看別人都不笑,只有自己笑,隻得訕訕的閉了嘴。

容棱又問:「皇后……孫太后呢?」

孫氏之前就沖著皇權去的,太子現在這副無力主持朝政的樣子,怕是正中了她的下懷。

說到這個,秦俳突然沉默了起來,壓低聲音道:「她,也病重了。」

容棱挑了下眉。

秦俳道:「這是秦紫告訴我的,說太后不知得了什麼急症,一夜之間便倒下了,秦紫還說,她幾次提議想去昭和宮伺疾,都被新帝搪塞過去了,現在昭和宮裏到底是什麼情況,只有太后與新帝二人知曉。」

容棱閑適地夾了一筷子菜,放進嘴裏,一邊咀嚼,一邊沉默。

孫氏到底怎麼了,容棱大概能猜到,子蠱身亡,母蠱暴動,這個是外祖父親口跟他說的,但因為沒有親眼目睹孫氏的現狀,所以容棱也沒有篤定。

秦俳對於孫氏的近況,卻很是在意:「她到底是不是生了惡疾,沒人親眼目睹,依我看來,她恐怕在故弄玄虛,醞釀著什麼別的計劃。」

李君搖搖頭:「我看的確有太醫在昭和宮進進出出,不像是裝的。」

「若是真病,有何不可見人的?」秦俳反問。

李君回答不上來,所以太后到底怎麼了,現在對他們來說,還是個謎。

容棱直接問:「太子登基之日,她也沒出現嗎?」

秦俳搖頭:「沒有。」

李君也道:「登基之前就傳出病重的消息了,登基事宜都是交給六部統管的,她一絲一毫都沒過問。」

容棱又夾了一口菜,吃下去後,才放下筷子,慢吞吞的問:「或許,她已經死了。」

秦俳與李軍猛地一驚。

容棱又往椅子後面靠了靠,隨口否認:「說笑罷了。」

李軍無語,一點也不好笑好嗎。

但秦俳倒覺得,容棱不是愛開玩笑的人,可太后已經死了嗎?又不可能,若是她真死了,絕不會一點風聲都漏不出。

昭和宮即便銅牆鐵壁,主子死了,奴才臉上,多多少少也會看出點動靜。

可就現在而言,昭和宮的宮人,舉止表情裡,帶著的還是急迫,他們還在想辦法救他們的主子,他們還沒放棄。

既然沒放棄,那就說明,人還沒死。

可是容棱為何會覺得孫太后死了呢?他難道不知道孫太后是多麼狡猾奸險的女人,這樣的人,怎麼會這麼容易死?

秦俳盯著容棱打量起來,容棱沒看他,他已經吃完了,也聽秦俳和李君說得差不多了,便起身道:「孫太后究竟是死是活,我會派人證實,至於新帝那邊……」容棱沉默了一下,問秦俳:「你們的計劃,順利嗎?」

「很順利。」秦俳笑了一聲:「一切盡在掌握。」

容棱點點頭:「那就一切照常,我這邊,不會幹擾你們,你們也不用再聯繫我,我有我的打算。」

秦俳對容棱還是很信任的,聽他這麼說了,就點點頭,而後見沒什麼事,就與李君結伴離開了。

秦俳李君走了後,容棱就回到房間,柳蔚這會兒正在給自己的每條裙子縫袖袋,看到容棱回來,就問:「他們走了?」

容棱「恩」了聲,坐到柳蔚旁邊,看她縫的袖袋難看得要死,也沒拆穿,就問:「珍珠何時回來?」

「還得有一陣。」自從那天發現珍珠弄丟了咕咕,還弄丟了付子辰,柳蔚就把珍珠狠狠的罵了一頓,珍珠知錯就改,趕緊半路折回,回去找咕咕和付子辰。

他們說好到時候京都見,而按照如今的時間來算,等珍珠帶著付子辰等人進京,估計還得再等七八天。

柳蔚問:「你找珍珠有事?」

容棱把孫氏突發惡疾一事說了。

柳蔚聽完就笑了:「原來真有子蠱身亡,母蠱暴動這一說啊,那這麼看來,這半個月裡,孫皇后可是吃盡苦頭了?」

容棱看她那一臉幸災樂禍,就問:「你想做什麼?」

「不是要探探她是死是活嗎?我去吧。」

容棱皺起眉。

柳蔚拍了拍容棱的手背,淡定道:「許久不見,甚是掛念,我也的確想與她單獨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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